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蛮荒 作者:石泉水声 文案 他一从学校门口走出,便成了包叔的奴隶了,日夜做活,在包叔的打骂声中。他不想去,但在父母的逼迫之下,只好硬着头皮,默默地朝包叔屋子里走去…… 他没有文凭,也不会什么技术,却奢想做成一件大事情,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他对自己又没有什么信心…… 日暮矣,大风起,微笑中,他看着那个风流寡妇扭动着腰身款款走来…… 内容标签: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马,司马氏 ┃ 配角:花花,豺…… ┃ 其它:种田。 ================== ☆、第一章      白马拿着二百块钱,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着,走在乡村土路上,在人们的白眼中。人们对他翻白眼的原因,白马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进学校就成了一个罪犯了?(可怜的乡亲没有钱上学哦,而白马有幸读书,这在乡村是不正常的,因而是有“罪”的。)   不过,这回白马实在是错了,他们进不了学校,既没有钱,也考不进去,见白马进学校,当然心里不舒服,恨不得手刃了白马,不然心里的气不能出去。   白马进了县城,走进了学校门口,看着写在一张红纸上的学费表,不禁吓了一跳好的,怎么会要一千块钱呢?边看着那明明白白地写在红纸上的一千块钱,白马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二百块钱,还差八百块钱哪!   白马坐在一边,远远地看着那块红纸,此时,那张红纸不是红纸了,似乎是块染满了血的布,而且,这布上的血是自己身上流出来的。   一位同学走过白马的身边,明明看见了白马,可是不知为什么,又并没有上前与之打声招呼,便一下子随着一伙人进入学校了,留下白马一个人呆在一片苍茫之中,听风不住地在一株树上乱啼着悲凉。   白马多么想进去啊,可是,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二百块钱,这钱连吃伙食都不够,如何还能继续读书呢?他坐在那儿,看着人们不住地往里走,本能地也想进去,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又悄悄地溜回来了。他实在没有勇气当着同学们的面低三下四地跟老师说好话啊。   白马远远地坐在一家商店门口,在那儿买了一瓶饮料,准备送给老师,也为了能够在老板的那个凳子上坐一坐。   学校是一座不错的学校,多少人梦寐以求地想进去,可是,又无情地被一只无形的手拦住了。白马却进去了,而且,在那个学校里,还有一位姑娘时时会走过他的身边,不住地说上那么几句温暖的话呢。这话,白马时时放在心上,不住地温暖着自己寒冷的心,也深深地感谢着那位姑娘。   白马虽然想念那位姑娘,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又如此不想见到那位姑娘啊,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   但是,那个头上扎着一朵小花的女孩还是走过来了,这个女孩昨天夜里还出现在白马的梦中呢,现在真的出现了,不知为什么,反而叫白马不好意思了。他边看着那位姑娘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心里又惊又怕,又喜又悲,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个姑娘走了过来了,站在那家商店之门口,那么美丽地同老板打了一声招呼,买了一瓶牙膏、一支牙刷、一条毛巾和一盒香皂。付了钱,她便准备离去了,在离去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又看了一眼周围,见白马缩头缩脑地呆在那儿,不禁问了一声,问为什么不去上课,边这样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出来,放在白马的手上了。   “我……” 白马想说不要,可是,转眼一看,那个姑娘已经不知消逝在什么地方了。在那个姑娘背影消逝处,不知为什么,竟然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听着这笑声,白马坐在那条凳子上不断地哭起来了。   “我靠,在这哭什么,真他妈的晦气!”老板对白马低吼了一声,啐了一下,而后,又恶狠狠地瞪了白马一眼。   白马只好从那个小小的凳子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那座学校,便怀揣着二百块钱,沿着县城的大街不住地走着,没有目的地。   在刚要离开学校的时候,他看见一个女孩冲了出来,从一间那么漂亮的教室里,边冲了出来边不住地喊着白马的名字。可是,不知为什么,看着那个女孩冲过来了,白马又不住地跑起来了,不一会儿,便消逝在滚滚红尘之中,却听见耳边似乎传来了一阵轻轻地哭泣之声,这个声音是熟悉的,毫无疑问,是那个女孩的。   白马回到了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里,站在自己屋子门前,白马竟然不敢进去,却又不知到底怕着什么。他要进那个竹条和破木板做的门的时候,先要不断地看了看周围,见没人,这才进去。他不是怕村人看见,也不是怕父母看见,而是怕自己的同学们看见,不过,他现在不用担心了,那些说要到他家玩的同学们现在永远也不会上他的门了。   他把二百块钱交给了父亲,而后,什么也没有说地走进了自己那间小得不能再小的屋子,用被子蒙住头不断地大声地哭起来了。   在这哭声中,他似乎又看见了学校里那位美丽的女孩正趴在栏杆上不住地望着他,希望他瘦小而英俊的身影能够再次出现,能够让她看到。不过,白马辜负了那位女孩的好意,没有与之说声什么,也没有留下片言只语,便进了这个破败的屋子,呆在自己那间小得不能再小的屋子里,蒙着头不断地哭泣着了。   不过,这哭声不能让父母听见。   这时,不知为什么,门口又传来了一声敲门的声音,不,不是敲门的声音,那个破败的屋子根本没门,而是一阵走路的声音。父亲进来了,站在白马的身边,掀起被子,不知白马为什么脸上有那么多泪水。   “你不舒服吗?”父亲这样对白马说,“那你下午不用上山去拔草了。”   父亲说了一声,便离开了屋子,身上挂着一瓶酒,这是他刚用白马上交的钱在邻居那儿买回来的。   父亲边走边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口,似乎还对母亲笑了一声,便扛着锄头不住地沿着山路走起来了。   白马不能呆在那个屋子里了,得上山,得去地里干活,不然,呆在那个屋子,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疯掉。   白马走上山,站在一大片陌生的庄稼面前,不知为什么,心里又不住地流出了泪水了。这时,同学们一定呆在那个明亮的教室里,此时,正不断地读着书,读书声不断地随风飘来了,飘到那座小山上,在白马耳朵边停留了一会儿,便又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坑,欢迎捧场。 ☆、第二章   在山上干了一天,白马便又回到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爬上床,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了一会儿书,便进入梦乡了。   恍恍惚惚中,他来到一个开满了桃花的地方,看见一个人不住地走着,边走边不断地唱着歌,歌声随风飘来,一下子,又不知逝于何处了。   那个漂亮的女孩便是白马的同学,一个人站在那株花下不断地看着白马,不过,当白马走到那个女孩身边的时候,她又悄悄地走远了。   那个漂亮的女孩不断地跑着,似乎怕着白马,可是,明明又不断地在那儿唱歌呀,这不是在叫白马去找她吗?   白马没命地往前走去,看着那个女孩的笑脸,不知为什么,也不断地发出笑声了。   这时,不知为什么,在白马与那个女孩之间出现了一个山谷,这山谷不断地长大着,大到几乎看不见站在山谷那边的那个女孩了。   白马站在山谷这一边,看着站在山谷另一边的女孩,不知为什么,泪水不断地掉下来了。   白马想跳过去,可是,这么大的鸿沟,不要说跳了,就是看一眼也相当之可怕。白马什么也没有做地坐在地上了,看着站在山谷之另一边的女孩,不住地大声地哭起来了,在大雨声中。   这时,在那个女孩身边出现了一朵彩云,彩云不断地飞舞着,一下子上了天,一下子又落在地上,围绕着那个女孩,渐渐地,飞了起来了。   同时,在那个女孩身边也出现了一个男子,这个男子无赖得可以,不住地在那个女孩身边亲吻着,不管那个女孩愿不愿意。   白马坐在鸿沟之这一边,看着那个女孩在那个男子的亲吻下不住地哭着,边哭边看着自己,叫着自己的名字,不禁相当难过,却又什么办法也没有。   ……   白马睁开了眼睛,什么也没有了,没有了那个女孩,也没有了那条长长的鸿沟,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只是那么一个破败的屋子,以及从屋子上不住地往下漏水的声音。   雨不住地在门外下着,在这下雨声中,白马躺在破败的小床上,不知为什么,竟然不断地哭起来了。   但是,他还得从那个破败的小床上爬起来,走出那个破败的屋子,站在门外,看着不住地走过身边的村人们,在不少白眼中,心里相当之不舒服,几乎想朝天一声大吼了。   雨仍不断地下着,在这下雨声中,父亲却拎起一包行李,弓着身子,走出屋门,要去外面做工了。   白马静静地坐在那个破败的屋子里,目送着父亲远去,心里一万个不想要父亲去,却又不得不让父亲去。父亲要做的事,从来没有人能够阻止住。   白马呆在那个破得不像样子的屋子里,看了一眼父亲的背影,不知为什么,竟然不断地流出泪水来了。   这时,包叔不知从什么地方走进来了,他是这个村子的主任,身材相当之高大,一米九的个子站在人的面前,无论如何也有那么一些使人感到害怕。   包叔站在白马的屋子面前,不住地笑着,一米九的个子几乎要碰到白马那个破败的屋子的屋顶了。于是,包叔弯下了身子,弯下了身子还是不行,便干脆坐下来了,坐在一个干枯的木墩上,不住地抽起烟来了。   白马的母亲见包叔走进来了,不知为什么,脸上不断地涌起笑容,在这笑容中,包叔笑得更像个男子汉了。   包叔竟然一下子冲到白马的母亲面前,似乎想把白马的母亲抱起来,却在想了一下之后,又什么也没有做了。   包叔此行之目的,就是为了找白马去自己的屋子里做事情,怕白马不答应,便不住地与白马的母亲说着好听的话,边说边不断地笑着。   “我竖屋子了,想找白马帮个忙,帮我把剩下的半个屋架抬到一边去。”包叔边笑边说着。   “你竖屋子了?那好啊,没事的,可以,当然可以。”白马的母亲十分兴奋地说着,边说边走到一边去了,在倒了一杯水,递到包叔手上了。   “我不去!”白马反抗着。   “你妈个X”白马的母亲几乎吼了一声,“你不去?由不得你!”   “不去算了。”包叔丢下这话,刁着烟,便欲离开了。   这时,白马的母亲疯了似的站了起来,走到厨房里,操起一把菜刀,架在白马的脖子上,大声地问着,“你去不去?”   “不去算了,不去算了。”包叔不断地说着,边说边刁着烟,便欲离开了。   “没事的,他会来的,不用担心,他一定会来的。”白马的母亲走到包叔身边,不断地安慰着包叔。   包叔走了之后,白马便呆在自己那个屋子里,看着母亲的脸色,心里相当之不舒服,却又不便说什么。   第二天,白马还是走进了包叔的工地,站在众人之中,不住地被人们耻笑着,而且,那些本来同自己玩得不错的人们也渐渐地走远了,不与自己玩了。   白马呆在众人之中,独自站在一株枯的树下,听着叶儿不断地在风中响着,心里满是悲凉。   “站在那儿干什么?”包叔走上前来,对着白马大声地喝斥着,抓住其一只手,硬要其站在众人之中去抬屋架。白马肩膀上长着一个不小的肉包,这时,不要说抬什么东西了,就是用手摸一下也相当的疼。   那个肉包已不住地在那儿流着血水,这血水又臭又脏,闻之者,没有几个不呕吐的。   白马走到了那个屋架边,看着那个庞大的屋架,心里相当之害怕,却还是把一根横木放在自己肩膀上了,登时,肩膀上那个肉包便破了,浓汁溅了出来。   “我操,你这人怎么这样脏,流这东西在老子身上?我操!”白马身边的一个男人不住地抱怨着,且骂着。   白马想回应,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静静地站在人群中,看着包叔走上前来,不住地给众人分发着香烟。包叔走到白马身边时,看了一眼白马,径直走过,把伸到白马面前的烟一下子又收回去了,发给了站在白马身边一个比白马年纪更小的小伙子手里了。   白马真的想放下肩膀上的担子,干脆回到自己屋子里算了,免得在这个地方受人气,可是,转念一想,觉得这样不好,会受到母亲的责骂的。于是,又什么也没有说在呆在众人中,默默地抬着那个庞大的屋架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人好。 ☆、第三章   见白马身上不住地流出了血水,包叔不禁在那儿大声地笑着,这笑声不住地随风飘着,飘着。   包叔笑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不知上什么地方去了。   包叔走进了自己屋子里,拿来了一条毛巾,送到白马的手上,微笑着,那样子,似乎白马成了他的儿子了。   白马接过包叔手里的那条毛巾,没有办法地擦着肩膀上的伤口,却擦不到,见如此,包叔便走上前来了,凑到白马的肩膀上,耐心地为之擦起那个伤口来了。   这个时候,白马不知为什么竟然潸然泪下,为了包叔能够如此心疼自己,真的比自己父亲强多了。白马这个时候真的想跪下去,跪在包叔的身边,甚至想作几个揖了,他真的是对自己太好了,好到不能再好了。   白马流出泪水来了,在这泪水中,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想起母亲便会想起母亲的微笑,在这微笑中又想起了包叔在母亲的笑中微笑的样子。   在这些微笑中,白马也感知到了一些什么,不过,渐渐地,他又不愿意相信这些是真的了。   在包叔关心的抚摸中,白马不禁站了起来,站在众人之中,看着那个屋架子,竟然一个人走上前去了,一下子便把那个庞然大物扛起来了,扛到该放的地方后,便又走了回来,坐在众人之中,不住地笑着了。   只有一个人不笑,这人叫着豺,头是豺狼的头,似乎这人不是人生的,倒像是狼生的。豺见白马如此有力气,不禁大生嫉妒之心,想起在村子东边与白马打架的情形,不知为什么,心里相当生气,今见白马能够扛得动一个屋子,便本能地抓住了身边一把菜刀,以防止白马趁此机会袭击自己。   当然,白马不会介意这些过去的事情的,对于那些事情,他早已忘记了。不过,豺没有忘记,不禁没有忘记,随着岁月的流逝,反而记得更清楚了。   豺抓住了身边一把菜刀,随时准备砍下白马的脑袋,为了在以后的日子里免受白马的气。   对于豺之这个行动,人们相当之支持,不住地在一边笑着,且伸出了大拇指给豺,却看也不看白马一眼。白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却也没有办法,只好什么也不说地站在众人之中,谁叫自己在村子东边的那次打架没有占到豺的便宜呢?现在只好受众人之嘲笑了。   如果当时,对于豺之攻击,下手能够狠一点,那么,此时,站在众人之中也不至于受到如此冷落了。   包叔见白马一个人能够把如此庞大一个屋子扛到一边去,不禁也骇然,走到白马身边,不住地给他递烟,递了一支又一支。以至于把白马的那个小小的口袋都挤破了。   这时,豺也站了起来,悄悄地走到那个屋子边,冒天下之大不韦地把那个屋子扛回原来的地方,使包叔相当之吃惊,不知道豺要干什么。豺把屋子扛到原来的地方后,并没有放下,却将之抛了起来,抛到半空中,笑了一会儿,又用双手接住了。   包叔见如此,便又丢下了白马,走到豺身边,不住地给他张起烟来了,接过烟,豺坐在地上不住地抽着,脸上不断地绽放着淡淡的笑容,似一朵挂在天空的云霞。   白马又一个人站在那儿,看着豺不住地玩弄着手中的那把菜刀,不知为什么,心里相当之不好受,却又没有一个人可以倾诉。   白马不知自己是如何走进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的,进了那个屋子,他便睡下了,伴着阵阵雷一样的劓声。   这时,他看见豺不知从什么地方走到自己身边,什么也没有说,当作众人的面扇了白马一个耳光,响声如此清脆,闻之者,没有不为之而不断地下泪的。   挨了这一记耳光,白马不可能不还手了,不过,还手之时,却听到人们不住地在一边骂着娘,似乎白马打的不是豺,却是他们的儿子。对此,白马没有办法,只好什么也没有说地呆在一边,看着挂在天上的那轮破月,不断地长长地怅叹着,如此而已。   白马的牙齿被豺打落了,血不住地流出来了,流在地上,染红了好大一片地,白马站在那滩血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那是怎样一个无能的憔悴的影子啊。白马看了血泊中那个丑陋的影子,便大叫一声,离开了,不住地沿着山地走着,走着。   白马的牙齿没了,这样的话,那么,女人们见了,便会看不起自己,说自己是个没牙的人。而在山村,没牙的人是一个没有骨气的人,会受到人们普遍的嘲笑,尤其是女人们。   不能没有牙。为了找到被豺打落的牙,白马一个人不顾山上有鬼,也不怕什么怪了,不住地在那儿走着,走着,走了一天却也走不出那个鬼地方。   走了一天又一夜,白马走不动了,便坐在地上,不住地抽着烟,一抬头,却看见这个地方原来自己来过。   一缕风不住地刮来了,拂在他的脸上,冷如刀霜,使之不住地在那儿打起冷颤来了。   这时的白马是相当害怕的,身边没有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一个味道啊,没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是不会知道的。   白马就不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走着走着又走回来了呢?   他想起了传说中的倒路鬼,莫非,自己碰到倒路鬼了?   白马害怕着,却也没有办法,只好那么怕着。   夜还没有退去,一个星星从天上掉下来了,落在白马的身边,又化作一缕青烟,渐渐地逝于一片乱风中了。   这时,不知为什么,远方燃起一片大火,熊熊火光中,白马看见一个山一样大的人站在天地之间,不住地咆哮着,拎着一个死人的头不住地朝白马走过来了。   白马不住地跑着,却不小心掉进一个山谷中了,吓出了一身冷汗,睁开眼,却见自己安全地躺在床上,原来是一个可怕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  奋斗,我要。 ☆、第四章   白马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看见门外月色相当之美,便走出了门外,一个人站在小河边,悠然地走着。   小河不住地东流着,在树影下,在小风中,悄悄地说着什么。   白马坐了下来了,坐在一块石头上,从石头上传来了一阵淡淡的凉意,不过,这凉意正好可以清醒一下自己的头脑。   小河边,似乎没什么人了,只有一片淡淡的月光以及这月光下随风不住地摇曳着的浅浅的树影。   可是,在那株老社树下,竟然也有两个人,不住地呢喃着,似乎在说什么话。   白马走了过去,发现,那两个人竟然是自己的母亲,加外一个是包叔……   白马什么也没有说地沿着小小的乡村土路不住地走着,进了那个破败的屋子,爬上自己的床了。   雨不住地下着。   在这下雨声中,白马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便想爬起来,却还是躺下了。   第二天,天气不错,正是打禾的好时候,村民们都在自己的田地里不住地忙碌着了,包括白马自己。   白马知道,自己田地里的稻谷正黄着,不住地在风中闪烁着淡淡的金黄的光,在这光中,麻雀们不住地叽叽喳喳地叫着,似乎在妒嫉着农民们,它们可是什么也没有。   白马正准备上山去打禾,却看见包叔不住地走过来了,走到白马的屋子里,不住地对白马的父亲说着什么,边说边不断地用手捶着自己的腰,说昨夜在山上摔了一跤。说完这话,他又不住地对着白马的父亲长吁短叹着,声称自己地里的谷子怕是会烂掉了。   白马父亲昨天夜里已经从外面回来了,准备在山地里去收谷子,却碰上了包叔,不住地在自己面前说着好话,要其上山去帮自己收谷子。   对于包叔的谎话,白马相当清楚,不过,因为是一个村子的人,不便说话说得太绝,便什么也没有说地呆在一边,借故离开了。   白马的母亲站在一边不住地笑着,这笑声相当诡异,闻之,不知为什么,使白马心里相当之不舒服,却又不敢说什么。   于是,白马不能上自己田地里了,得先去帮包叔忙,只有先打好了包叔的谷子,他才可以走进自己的山田,从麻雀口里抢粮食。   那些麻雀们得知这个情况,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纷纷叽叽喳喳地乱叫着,似乎在说,它们可以好好地享用大餐了。   不过,那些麻雀们却只能去白马的田地里,其他人的田地里是不敢去的。   白马跟着包叔上了山田,走进一个相当僻远的所在,下了田,站在一片冷水中,不住地颤抖着。   在那山田里到处是毒蛇,这些毒蛇不怕人,相反,人还怕这些毒蛇。在村民们的眼里,这些不是蛇,而是一条条龙。   “别看它们这么小,要大却也不难,只一秒钟,便会长大到足以齐天那么高。”山村的老人们总是这样对年青人说。   那些不听话的年青人,不知为什么,在一段日子之后,竟然悄悄地死去了。   因此,对于这些话,山村的人们没有不听的,不听的下场是什么,那些埋在荒山上的青年们的坟便是答案。   因此,对于山田里的毒蛇,人们见了,不敢打,甚至连大声地说话也不敢,怕这样一来得罪神灵,那样便不好了。   白马对于这些,自然不大相信,他是多少读过一些书的人,不会去相信什么迷信的。不过,与村民们呆久了,不知不觉中,也渐渐地信起来了。   见那么多毒蛇在包叔的田地里不住地游来游去,白马还真的很怕,却又不能退缩,这样的话,会被人耻笑的,被人耻笑的男人在村民们看来是个没有用的人,在结婚的当天夜里,其妻子须先被人干三天三夜。   因此,山村的男人们,如果不是脑子不正常,大都不会在众人面前表现得那么胆怯,相反,他们一般都表现得过于勇敢,有的甚至敢于当作众人的面把自己的肠子掏出来玩。   面对如此众多的毒蛇,白马本来也不敢下田的,咬上一下,那么,在那个地方是没有药治的。   白马站在田边,看着那么多蛇在水里游来游去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下去吧你!”白马感觉到被什么人推了一下,定睛一看,原来是包叔,见白马进入了田地里了,便不住地在岸上笑着。   这些笑声对于那些蛇们来说就是战鼓,闻之,便相当来劲,有的跳起来了,有的不住地把自己的头□□泥里面,却把身子伸向天空;有的学着人的声音在那儿骂起了野话;也有的当作众人的面,开始疯狂地追求“娘们”……   可是,更多的蛇不住地游过来了,游到白马身边,张开巨口,似乎想把他活活地吞下肚子里去了。   白马不住地跑着,想爬上岸,却看见包叔站在岸边不住地踢着白马,几次三翻把刚要爬上岸的白马踢下水。   只有喂饱了蛇,人们才能下田。不过,往日,人们喂蛇的方式不是这样的,哪有拿人喂蛇的道理嘛。   但是,今日,也许是白马的死期到了吧,他上了包叔的当,先下田,准备喂蛇了。   人们站在岸边不住地大笑着,以为拿白马来喂蛇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他们对白马早就恨之入骨了,不仅因为他读过中学,还因为长得好,将来一定会对自己的女人不利,与其如此,不如这个时候趁没有人注意,悄悄地一起将之干掉算了。   不过,聪明的白马早就料到这一着了,不然的话,也不会来这个地方了,更不会下田了。   他读过一些书,知道蛇虽毒,却怕一种叫着硫磺的东西,于是,在上山的时候,悄悄地把一块硫磺放在一件内衣口袋里。那些蛇闻到了来自那个口袋里的硫磺的气息,不知为什么,竟然悄悄地避开了。   “咬他!”   “咬死那个狗娘养的!”   ……   站在田埂边的人们不住地大声地对蛇说着,边说边大声地笑着,以这笑声来为那些蛇打气,使之能够放心地咬站在水田里的白马。   可是,见蛇们远去了,便又不住地在那儿长长地叹气,不知为什么会这样,真的不想活了都。   见蛇们远去了,包叔也不便再打白马的主意了,也便下了田,站在田地里不住地忙碌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人好。大人快乐。 ☆、第五章   在包叔田地里打了一天禾,见天色不早了,白马便挑着一担谷子,沿着崎岖不平的山路不住地走着,不一会儿便回家了。   白马走到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边时,看见一郡孩子不住地打着自己的打禾机,咚咚咚地乱响着,在这声音中,不知为什么,使他想起了战鼓之声了。   在这声音中,白马的母亲大声地骂起来了,骂着那几个孩子,那几个孩子被骂,便不敢打那个打禾机了,乖乖地坐在一边,什么也不做,甚至连说话也不敢了。   其中一个孩子不知为什么,在白马母亲的断喝声中摔倒在地上了,不断地抽搐着,似乎中了什么邪。这时,那个孩子的奶奶走拢来了,见自己的孙子躺在地上不住地抽搐着,便问是怎么回事,得知是白马的母亲大骂所致时,便十分愤怒了,与白马的母亲对骂起来。   那个泼辣的老女人边骂边把自己红色的内裤脱下来了,冲进了白马的堂屋,挂在神龛之上了。   这个事情在乡下人的眼里是相当不好的,不仅对自己的祖宗不敬,据说,出现了这事的那一家人还会有血光之灾。   白马的母亲见那个泼辣的老女人这样做,便也冲进去了,把那个内裤从神龛上拿下来,点起一把火,当作众人的面烧掉了。只有这样,女人内裤上带着的晦气便会化解掉,不会给白马一家人带来什么伤害了。   两个女人在神龛下不住地动起手来了,那个泼辣的名叫野的女人力气相当之大,不会把白马的母亲放在眼里。野是一个身材相当高大的女人,大概有一米八左右,相当之性感,见之者,没有不为之而流出口水来的,那怕那个人是一个女人。   野也住在荒村,上世纪九十年代,计划生育相当紧,一对夫妇只能生一个孩子。可是,野不管这一套,硬是生下了十几个孩子,不过,这些孩子的下场可想而知,大都活不了几天便死去了。   但是,还是有好几个生命力相当顽强的孩子活下来了。   野之不服从计划生育政策,后果可想而知,不少的干部上了她的门,据说要罚款。   村子里一个与野不友好的人听说有人会上她的门,便早早地对她说了,不光说要罚款,还添油加醋地说要来抄家了。这对野来说是相当气愤的,为什么要抄自己的家呢,老子一没偷,二没抢的。   野听说有人要来抄家,便手里握着一把菜刀,横坐在自己的门口,放出话来,说谁胆敢跨进自己屋门一步,便会不管老少,要了他的狗头。   乡政府的人听说荒村出了这样一个人,便停止了所有的工作,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荒村那个叫着野的女人身上了。   当所有的乡干部踏进野的家门时,见门口坐着一个那么性感的女人,那些年轻的干部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不敢看野了。见这样,野更来劲了,干脆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了,把凑到自己的身边的一个乡干部的头一下子抱住,要其吃自己的奶。   那个乡干部吓得不住在那儿打颤,不要说做什么计划生育工作了,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那位年轻的乡干部当即脱去工作服,交给了自己的同事,说自己干不了这事,说了声拜拜,便神经有那么一点儿失常地沿着小小的乡村土路不住地走着了。   他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后来,有人在集市上看见这位年轻的乡干部,说是在镇上一家宾馆门口的垃圾桶里抓剩饭吃,边吃边不住地笑着。他疯了。至于为什么疯的,这便没有人能够知道了,不过,很大程度上与野有关。   这是后话。   其他那些乡干部见野这样对待自己的同事,竟然把自己的同事吓跑了,不禁也感到相当棘手,不知如何处理这号事情。不过,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是不能违抗的,无论是什么人,都得执行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那怕那个人是个阎王。   其中一个老练的乡干部见野无耻地坐在自己屋门口,阻止着人们上去调查,便大吼一声,意欲强行闯进去。   “砍脑壳的,不怕死你就来!”野边这样骂边几乎要把自己的裤子也脱掉了,不过,在其他几个村妇的劝说之下,并没有那么做。   “计划生育政策是国家的政策,任何人不能违抗,包括你。”一位乡干部这样对野说。   “你要让老娘断子绝孙吗?老娘生几个娃干你甚事?”野对乡干部大声地骂着,“砍脑壳的……”   野边骂边扬着手中的菜刀,刀砍在那位乡干部的头上了,一缕血流了出来,洒在地上,悄悄染红了一片土地。   其他的人见如此,不敢了,走出了野的屋门,啐了一口,便沿着小小的乡村土路不断地跑起来了。   ……   从此之后,野在荒村成了一位人物,人们都怕她三分。今见有人胆敢如此欺负自己的孙子,野如何不来气,便走上前,与白马的母亲打起来了。   野的儿子们也纷纷从山地里赶到家里,冲进了白马的屋子,准备与白马一家来个你死我活。白马还从来没有碰到这号事,今见有人这样胡来,不认输的他也便抓起一根木棒,准备迎击来犯之敌了。   这时,不知是谁在村子里大声地吼了一声,说今年的西瓜相当好卖,一个可以卖个一百来块钱。   得知这个消息,准备打架的人们便纷纷散开了,拿起箩筐,沿着陡峭的山路不住地爬着了,要去地里摘西瓜了。钱对山村的人们来说比命还重要。   白马也放下手里的棒子,挑起一担箩筐,沿着小小的不平的山路不住地走着,上了山,呆在自己的西瓜地里,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既担心如此多的西瓜会压坏了自己的肩膀,又不住地乐着,这么多西瓜要是都卖出去的话,不知能够赚多少钱呢。   白马摘了一担西瓜,便挑上了肩膀,虽然相当疼,不过,心里却乐着呢,卖了钱,回来便可以给花花礼物了。而花花要是收了礼物,便肯与白马在山上那个小小的山洞里做那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向大人问好。 ☆、第六章   白马摘了一担西瓜,便下山了。在路上碰到花花,看着她的那张好看的脸笑了一会儿,便回到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了。   这次,荒村的人们听说县城的瓜十分好卖,却得把船开出去,沿长江下行五百里才能到达县城,其中经过的大风大浪之处多了去了。当时,一些胆小的村民便说不想去了,不能为了几个臭钱把命搭上,那太不划算了。   白马也不想去,可是转念一想,不去的话,那么,如何有钱送花花礼物呢,没有了礼物,那么,花花那张女人的嘴巴还会让自己去亲吗?不仅不可以去亲,而且,那张女人的嘴还会被另外一个男子亲上了,这对他来说是比刀剐还要难受的。   白马走进了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早早地睡下了,睡进了梦中,梦了一回花花,在花花的嘴上亲吻了一会儿,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有了几分晓色了。   船老板站在村口一株老刺树下不住地大声地喊叫着,说要开船了,再不去的话,那么,就别想进县城了。   于是,那些不怕死的人们不住地在自己漆黑的屋子里,伴着一盏小小的油灯不住地忙碌起来了,往箩筐里装西瓜的声音不住地在小小的村子里回荡,也有孩子不小心碰破了西瓜的声音,以及碰破了西瓜的孩子的手被打断的声音……   如此过了一阵子,人们便都走出了自己的屋子,担着一担担西瓜,蹲在一株大刺树下,不住地吸着草烟了。这种烟是村民们自己制的,吸起来格外有劲道,价格却又相当之便宜,因此,深得村民们的喜爱。   那只泊在村边的大机帆船不住地响着,在这响声中,人们相当激动,似乎这不是机器的声音,而是一种战鼓,不住地催促着人们去生活的激流中奋斗。   在这种机器的响声中,人们格外活跃,也相当之有力气,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吵架,那样的话,打起架来肯定会死人的。   大机帆船有山一样大,泊在长江边,可以驮不知道多少货物和人。   人们把不计其数的货物堆进了大船上,而后,便也坐进了船舱中,边吸着烟边不住地闲聊开了。   从长江下行走水路,这虽然是个不错的选择,路程短,且可以欣赏到两岸绮丽的风光,却相当之危险,十只船有九只船不能回来。   荒村一共去了八只船,却一只船也没有回来过,因此,荒村的人们一般是不会走水路的,要不是这次西瓜价格相当之不错,他们是不会冒如此大的风险的。不过,如果此去成功的话,一个西瓜一百块钱,一百个西瓜就是上万元呢。这还是相当划算的。   人们坐上船之后,便在机器一阵剧响之后,沿着长江两岸不住地行驶起来了,两岸的树不断地后退着,挂在天上的星星不住地跟着那只大船,似乎不舍得它离开。   行驶了一会儿,船老板便站在船上不住地大声地喊着话了,说死人泊到了,请大家准备好死亡,说不准那个地方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处。   人们听见船老板这样说话,不禁都站了起来,以致于把那只大船都快要弄沉了,不过,在船老板大喝声中,人们又静静地坐下来了,悄悄地看着船窗外的月色,不知下一秒钟会不会真的死在这个地方。   白马悄悄地趴在船边,沿着浩渺的大江不住地朝前看着,但见一个巨大的漩涡张开着大口,不住地吞吐着活人和巨大的屋子。   那个漩涡横在长江之中,大船得经过那个漩涡,唯一的办法便是开足了马力冲过去,不然的话,只有一条出路,便是被它吸进去,葬身在无底的深渊。   船开到距离巨大的漩涡大概有一公里远的地方后,船老板不想开了,想停下来,却又不能停下来,真的停下来了,那么,回去之后也会受到人们的耻笑的。而受到人们耻笑的人的老婆是什么人都可以睡的,这是荒村一个古怪的规矩。因此,船老板为了自己不至于受到如此大的耻辱,便什么也不顾了,开足了马力,准备冲过去了。   这时,从那个巨大的漩涡口传来了不知多少人的哭喊之声,这声音随风不住地飘荡着,真是的比鬼哭还要凄惨。   不知有多少人正在那个漩涡口里苦苦挣扎,想凭一己之力从那个巨大的漩涡口里抽身出来,继续在宁静的小小的村子里去过自己平淡的生活。   船快要到那个漩涡口时,白马看见自己的姐夫也在其中,绝望地喊着“救命”,不过,这救命两字喊了一个字,便被那漩涡卷进大江之中了。一会儿,又出现在那个漩涡口周围,随着巨大的水流漂到白马的身边,用绝望的眼睛看了一眼白马,伸出手来,想抓住什么。白马什么都来不及想,也什么都来不及说了,伸出手来,在夜色中想抓住那个伸过来的手,却一下子又什么也看不到了。同时,在那个大江上也听不见了自己姐夫的哭喊之声。   姐夫被流速巨大的水流又朝漩涡口漂去,身上披着淡淡的月光,在这淡淡的月光下,姐夫不住地唱起丧歌来了,这歌声不住地随风飘来了,飘在白马的耳朵边,不知为什么,使他不住地流出泪水来了。   过了一会儿,姐夫便被卷进了那个巨大的漩涡口了,掉下去了,一切消逝了,包括从姐夫口中飘出来的丧歌。   这时,船距离漩涡口只有不到五十米了,船老板大声地喊话了,问要不要冲过去,声音有那么一点儿嘶哑,也带着一丝哭腔。   “冲过去!”   “为了钱,不怕!”   “为了尊严,可以死!”   “冲过去呀,我想赚大钱!”   ……   人们不住地这样说着,没有一个人想退回去。   于是,船老板开足了马力,使船在江面上飞了起来了,像一条巨龙一样,朝着那个巨大的漩涡悲壮地飞了过去了。   船冲过去了,落在巨大的漩涡之那边,不过,还是没能逃过巨大的漩涡的魔掌,渐渐地往后退着,退着。   这时,船上的人们在船老板沉着而镇定的声音中抽出了自己身边的扁担,趴在大船边,用划龙舟的精神边打着“哦嗬”边奋力划了起来了。   大船不再后退,而是开始渐渐地往前行进着,虽然速度相当之慢,但好歹还是在向前,没有继续往后退却。 作者有话要说:  大人吉祥。 ☆、第七章   船在众人奋力划动下,渐渐地离开了那个该死的漩涡了。   这时,两岸的树开始不住地在风中向人们招手致意了,似乎在向他们的成功战胜漩涡表示自己的敬意。   几千米高的大山巍然屹立在长江两岸,山顶上的积雪在夕阳下不住地闪烁着灿烂的光芒,在这光芒中,长江静静地东流着,东流着。   高山上一座古寺里不住地飘来了阵阵钟声,听着这钟声,不知为什么,白马心里浮起一缕暖意。   渐渐地,夜了。   人们把船泊在岸边,走上岸,坐在青石边,面对着汤汤流水,在一轮明月下,把大船上一只小羊杀掉了。   他们在岸边生起一个火堆,而后,把那只羊用一株小树穿起来,放在小火上不住地烤起来了。   羊烤熟了,便围坐在沙滩上,在烤羊肉的香味中,边喝着小酒边吃着,还可以想着女人,真好。   那么一只大羊,不一会儿,便消逝在众人的口中了,大家坐在江边看了一会儿月色,便又上了船,得向下游开去,不然的话,涨潮了的话便过不去了。   在这长江口,随时都会涨潮。   他们上了船,便开始紧张起来了,下一个更大的危险正在等着他们,而他们在面对这巨大的挑战的时候,却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下一个险滩就在前方,落水差有十来米,浪十分的大,比白马住的那个破败的屋子还要大。长江一带的人们称之为“亡你海”,意思是进入这个险滩的人们是不会生还的,十有□□会死在那儿,因而,人们一般不会走这路线,除非是实在迫不得已才走这条路线的。   船渐渐地靠近那个险滩了。   这时,成群的乌鸦不住地在那只大船边乱飞着,叫出的声音也是如此令人害怕,吓得不少人呆在船舱中不断地哭起来了。   “我说,大伙儿还是回去算了,看乌鸦来了,想是要吃我们的肉哩……”一位老人这样说,边说边不住地吸着旱烟,烟雾随风不住地飘散开来,使几个人绝望地咳嗽起来了。   “说什么鬼话,开弓没有回头箭,岂有不去之道理?”另一位老人这样对刚才那个老人喝斥着,深为他的怯懦而感到羞耻。   “怕什么,死了的话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走!”   ……   于是,船疯了似的向下驶去了,巨大的浪花不住地拍打着船舷,溅出的水花打湿了人们的衣裳,也震破了好几个西瓜。   “他妈的,这该死的浪,把老子的西瓜都打破了。”那个吸旱烟的老人看见自己西瓜破了,不禁也相当愤怒了。   这时,一条十来斤重的鲤鱼跳进船舱了,不住地在西瓜堆里乱跳着,似乎在跳舞,却并没有受到人们的欢迎,因为,据传说,这样的话,那么,船上的人们是不会活着离开那个船的。   白马见那条大鲤鱼不住地跳着舞,不禁哭出声了,他不想死,更不想死在这个地方。死在这个地方,他知道,不仅不会找到尸骨,甚至还会因为找自己的尸骨而导致自己的亲人也受难。这时,白马也想起了花花,似乎看见花花正呆在那座小山上不住地对自己微笑着呢。而如果自己死在这个地方的话,那么,便不可以回去了,不可以回去的话,那么,花花便会扑进别人的怀抱了。   “我要回去!”白马大声地喊着,以致于想跳水了。   “别怕,孩子。”一位老者这样对白马说着,边说边不住地拍着他的背,“没事的。”   老者站了起来,走到那条大鱼身边,抓住了,口里念叨了几句咒语,便用刀杀开了那条鱼的肚子,把血滴在大船上了。   “乡亲们,没事了,没事了。”老者安慰着大家。   这时,雨不住地下了。   上游天一样大的洪水山一样扑过来了,江边一座大山在这种扑式下一下子便不见了,冲进了洪水中,消逝在大江深处了。   洪流追过来了。得不住地跑,不能让那天一样大的洪流追上,不然的话,便会真的没命了。   巨浪不断地拍打着船舷,发出的声响如此恐怖,闻之,不禁又使白马想哭了。不过,这次他没有哭,静静地坐在西瓜边,不住地想着,不知如何对付这危险。   大船在浪谷中前行着,一会儿冲上浪峰,一会儿又从流峰上跌入浪谷中。   不过,由于船老板高超的技术,船虽然几次要沉进大江之中,却还是被控制住了。   船起起伏伏地前进着,跌进浪谷时会撞击着江底的石头,不过,还好,船并没有就此沉没,而是坚强地继续前行着。   下了“亡你海”,天也放晴了,洪水不知为什么也消逝不见了。   船老板张起船帆,在大风中,不住地行驶起来了,不一会儿,便到了县城脚下了。   人们野兽一样地下了船,忙着往岸上运西瓜,因为再过几个小时,那么,远处的西瓜一到,他们的西瓜便不会卖个好价钱了。   守候在岸边的人们排着长长的队,争着抢购来自水路的西瓜,他们知道,这西瓜在经过这些大风大浪之后,也会较没有经过这些大风大浪的西瓜成熟得多,也好吃得多。   甚至有人还说吃了这样经过大风大浪的西瓜会延年益寿,不过,这是传说,没有什么科学依据的。   而且,西瓜没有用称称,而是论个数,一个一百块钱。这虽然对城市的人们来说不太公平,几乎可以说是天文数字,要知道,一块钱在那个小小的县城里几乎可以买一百斤米了。   而一个西瓜就要一百块钱,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不太公平的,不过,由于这些西瓜吃了可以延年益寿,因此,人们也便心安理得地笑起来了。   白马一共有三百颗西瓜,全部卖出去之后,便有了三万多钱了。白马拿着这些钱,坐回船舱中,不住地一遍又一遍地数了起来了。   边数着钱,他边想着花花,不知花花这时呆在那个小小的山村还好不好,会不会想自己呢?   卖掉了西瓜,人们走进县城里,在大酒店里大吃一顿之后,便又回到大船上了,静静地坐在那儿,看着辉煌的落日,不知为什么,竟然悄悄地落下泪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心感谢大人阅读此文。 ☆、第八章   豺听说白马进了县城,便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里偷偷地沿着小小的乡村土路走起来了,要去县城里杀死白马。在他看来,大县城里杀死白马是没有人知道的,因此,是不会受到任何处罚的。   出发之前,豺把那把砍过白马的菜刀拿到院子里,坐在一株树下,借着淡淡的月光,霍霍地磨了起来了。听着这磨刀之声,躲在一边的一位魔鬼吓得哭起来了,以为豺会杀死自己。   豺走进了大路上,踏着落叶,在尘土飞扬中,长长在怅叹着,为自己上次之没有杀死白马感到深深地耻辱。不过,还好,这次机会来了,可以在县城悄悄地杀死白马,大大地出一口恶气。   走进县城之时,豺坐在一家大酒店之门口,苦于没钱,便不想进去,转念一想,如果不进去的话,死了,那么,是不是白白来这个世界一次了呢?豺不住地坐在酒店之门口思忖着,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什么也不顾地走了进去,到时再见机行事吧。   豺身上没钱,这已成了习惯,在石头镇赶集之时,几曾见他买东西还出过钱?人们都相当之怕他,却又不屑于报官,在山村的人们看来,谁报官,那么,谁便是孬种。   人们解决问题的办法是刀。   豺进了那个大酒店,坐在一张圆桌上,看着侍者不住地走过自己身边,却并没有上菜,便没好气起来了,拍了拍桌子,问他们有几个脑袋,竟敢如此无礼。   听见这话,侍者便上了一道菜,而后,奇怪地看着豺,不知道这人为什么长着一个豺狼的头。不过,侍者不敢乱说,在县城的人们看来,长得越丑便越有德,因此,越会受到人们的尊重。那些个长得相当好看,身后追着一群美女的人反而会受到人们的排斥和打击,以为这样的男人会抢走自己的老婆,因而时时加以防范。   今见豺长相如此之丑陋,以为其道行一定相当之高,竟然为了道德而舍弃了自己的相貌,这样的人一定值得尊重。这不,人们见了豺这个样子,便纷纷让出了自己的桌子,好让豺坐在那儿舒服一些。   侍者上了好多菜,摆放在桌子上,不住地散发出使人流口水的香味。   豺管不了这么多了,见菜就吃,吃到最后,见一个漂亮的杯子摆在自己面前,那么水灵灵的,以为是可吃之物,豺不禁也将之放进了嘴里,嚼着吃了。   “这吃不得的!”侍者走了过来,见如此,不禁大吃一惊。   但是,豺已经把那个杯子吃下肚子了,吃完之后,懒洋洋地躺在桌子边,不住地骂着野话。   豺讲的是土话,人们听不懂,还以为是在念诵佛典,便纷纷站在那儿了,虔诚地跟着豺骂起野话来了。   豺吃完了,便想离开了,却在门口被侍者叫住了。   “喂,先生,请付费。”   “什么,老子吃饭还要钱的?”豺这样回答。   侍者见这人如此不讲道理,便将此事报告给了经理,要经理处理此事,自己对这号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经理得知这事,便也走过来了,见这人德性如此,将来一定会是一个道行不浅的人,也便不以为意,大手一挥,将之放走了。走到门口,经理还不住地对豺说,欢迎再次光临。   豺吃完了,便走出了那个酒店之大门,站在大街上随便一个角落里撒了一泡尿,吓哭了一位姑娘。   豺对自己如此之行径没有一丝悔改,走到一座大桥上的时候,见没什么人,便脱去了自己的裤子,想在那儿拉大便了。   不过,豺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因为,一个漂亮的妞儿走过来了,在这样好看的妞面前,豺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这时,在大桥之另一边走来了一位漂亮的女人,走起路来,腰肢不断地扭动着,且哼着小曲,身上的香味熏着豺,使他当时便几乎晕过去了。   见如此一位漂亮的女人走过自己身边,豺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了,放过了这样一位漂亮的女人,以后再要找,那不是会比登天还要难吗?   不过,时髦女郎并没有理会他呀,他凭什么去留住人家呢?   豺苦恼了,这也许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到苦恼的事情,想了想,无奈地怅叹一声,嗯,还是算了吧。   但是,这时,那个时髦女郎走过豺的时候,长发拂在其脸上了,被豺用牙齿咬住了,以至于那个时髦女郎无法继续往前走了。   “干什么?”女郎娇滴滴地哼了一声。   “没什么。”   “臭流氓,松口!”   “我不嘛,好香啊!”   这时,不少人走过来了,见豺这个样子,纷纷怒目而视,甚至有人还几乎要用刀砍人了。豺见如此,便松了口,放走了女郎的发,一个人坐在地上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不知自己以后还有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   见女郎走到一株树下了,没有继续往前走,却坐下来了,看着豺,不住地笑着。   豺见女郎如此,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走了过去,凑到女郎身边,不住地对她说着好话,问为什么不走了,是不是想男人了?   这时,那个女郎又把自己的长发甩在豺的身上,拂过豺的脸,又被豺咬住了。   这次,豺没有松口,嚼着女郎的发,不断地咽着口水,使那个女郎见了,笑着,轻轻地打着豺,说他很坏。   豺见这个地方没有旁人,便什么也不顾地把那个女郎抱起来了,抱到一边,放在一堆乱草丛中了。   在那堆乱草丛中,豺做了那个女郎,而后,拉住女郎的手,沿着大街不住地走起来了。   豺不知道往什么地方走,便只好跟着女郎,去了女郎的家里。女郎的家在一个小小的巷子里,进了那个小巷,远远地,便会听到女人大笑之声。在这大笑之声中,豺不住地笑了。   豺进了女郎的家。   这是一个相当豪华的家,朱红色的大门上贴着人物山水画,见之者,莫不以为是雅士之住地。不过,在这个屋子里是没有门的,似乎什么人什么时候都可以进来,只要有足够的钱财便行了。   豺一下子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感到有那么一点儿后悔,却又不敢作声,静静地坐在那个屋子里,心里却浮起一丝苍凉。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下在这箱有礼了。 ☆、第九章   豺与那个女人走出了那个没有什么生气的屋子,跨过几个躺在地上的男人们的身上,出了没有大门的大门,风一样自由地走在大街上了。   豺直奔江边,想找到白马,而后,出其不意地杀死之。   到了江边,却只见一只破败的船泊在码头上,一面破旗不住地在风中乱响着,听了,不禁使豺也轻轻地怅叹了一声了。   豺回去了,沿着大街,进了那个叫表的女人的屋子,跨过几个男人的身子,坐在大而干净的木桌上,抽起烟来了。   且说白马卖掉西瓜之后,便上了船,看着西下的夕阳,深深地想起了花花,不知她呆在那个山上是不是快乐。   好在,船不一会儿便开了,带着人们的笑声,带着一阵阵酒的味道,开始逆水而上了。   船抵达一个荒凉的村子边时,正在唱歌的人们不敢唱了,不仅不敢唱了,甚至边话也不敢说了。   其中,一个胆子格外小的人甚至把自己的头伸出好长,塞进了自己的□□里了,感觉这样一来会安全一些,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攻击。   天色渐渐地夜了。   一轮淡淡的月亮从东山上爬上来了,洒下了一缕缕银白色的光在大地上,又随风不知逝于何处了。   这时,船上的一位老者不禁说了声不好,说看到一缕冷光了,在这个荒凉的山村,冷光的意义是什么,大家都相当清楚,那便是刀,是血。   人们坐在漆黑的船舱中,看着那冷光不住地扩大着,在江浪拍打船舷声中,不住地长长地怅叹起来了。   长江不住地东流着,宽阔的江面上,月光妩媚地随着小小的波纹不住地跳跃着,似乎在捉弄着人们。   这时,有人大声地叫了一声,说看见怪物了。人们循声看去,见江面上漂来了一具棺材,静静地漂在江面上,渐渐地凑了过来了。   “抄家伙!”船老板吼了一声。   “你妈个x,看是你死还是老子活!”人群中不知谁疯了似的大叫了一声。   “来吧,鬼!”一个壮汉边低沉地说了这样一句话边脱去了自己所有的衣服,露出了大块大块的肌肉,在淡淡月光下不住地闪烁着凶狠的光。   ……   棺材里坐着一个头上缠着红布,肩上扛着大刀的男人,脸上不知有多少伤疤,有的伤疤正在不断地流着血。   棺材漂到大船边时,坐在棺材里的男人便大声地吼了一声,说如果识相的话,放下钱,人是自由的。   不识相的话,人和钱都不自由。   那个坐在棺材里的男人话一说完,不知为什么,满江上下全是棺材了,坐在棺材里的人不住地对着大船上的人们笑着,不过,这笑声相当之难听,竟把白马吓得不住地长声短声哭起来了。   “老大,怎么办?”船上的人们瞪着惊恐的双眼问着船老板。   “什么怎么办?砍死他们!”站在船老板身边的一个人这样不太有信心地说了一声。   “不,他们人多,这样吧,钱给他们,就算我们这次白忙活了。”船老板无奈地说。   话刚说完,无数箭支便飞蝗一样凄厉地掠过船边,呼啸着远去了,一阵飓风似的。   人们不敢说什么了,把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悉数交到坐在棺材里的人手里,便开起空船,在一片沉默中不住地往上行驶了。   人们又回到了荒村。   白马什么也没有得到,无法获取礼物,因此,没有办法与花花走上山,钻进那个小小的山洞里去了。这对他来说不知道算不算一个遗憾。   没有事做的白马便只好赶起牛儿,将之放牧到江边,看着满江大水不住地东流,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感觉青春不再,却还一事无成,如何不使人发愁啊。   见白马成了一个没有用的人了,花花看白马的眼色也不一样了,坐在江边,本来与白马坐在一起的,却不知为什么又悄悄地走开了,走到一位老人身边了。   那个老人抱住了花花,坐在江边,看着满江大水,不住地笑着,笑得身边开在一株树上的花儿不住地飘下来了,洒在她们的身上,真是太美了。不过,这美对白马来说却一点儿也也不美,不仅不美,还相当之丑陋。   白马走了过去,刚想大声地问着那个老人,为什么要抱住自己的女人,却见花花悄悄地离开了。   花花叫住了白马,大声地骂着,问为什么要招惹那个老人。   仔细一想,白马也觉得对,那个老人的儿子在省里当着大官,惹了他,那么,后果可想而知了。   “我不管,为了你,我去死都可以!”白马一百个不服气地对花花说,边说边搂住了花花,跳进了大江之中,钻进了水下,与花花深深地拥抱在一起了。   这时,那个老人又出现在白马身边了,不住地看着白马,眼睛里全是血,似乎随时都会把白马吃掉。白马面对这样一个人,不知如何是好了,当然,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老人似乎是不怕的,可是,他有个儿子,而且,他的这个儿子还当着大官,这便不好对付了。   老人浑身上下长着长长的毛,因此,荒村的人们称之为毛。   一般人见了毛,心里都会害怕,特别是那些女人们,更是恨不得不与毛生在一个村子里。不过,人们见了毛浑身上下长长的毛发,不知为什么,又会不断地流出口水。有人曾这样说,两个一般的男人也抵不住毛一个人的床上功夫。因此,山村的女人对毛又爱又怕,不过,最后还是爱战胜了怕。人们见毛来了,大都会表示出相当的友好,不然,毛的儿子进村的时候,人们如何面对呢?   如今,这毛也跳进了江水中了,游到白马身边,高高地扬起双手,便欲扇耳光了。不过,见白马并不畏惧,不知为什么,又悄悄地把手缩回去了。   “你打!”白马吼了一声。   在这吼声中,毛离开了,进了自己的屋子,坐在一个破的凳子上不住地沉默着,不知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毛的可怕就在于这如空气一样的沉默。在这沉默中,包含的东西可谓太多了。   在夜深无人之时,从毛的沉默中会不断地飞出无数刀子出来,在山村不住地乱飞着,在毛的心的指引下,几乎想杀死谁就杀死谁。而这样的杀人,官家是不会管的,因为没有证据,也不可能有证据。   因此,在那个山村,毛几乎成了一个皇帝了,人们大都不敢得罪他,那怕是白马这样勇敢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人有评论,在下就有笑了。 ☆、第十章   毛不知在什么地方学了一种巫术,这巫术只要施在人的身上,大半会死得相当惨。毛以自己会这种巫术而自豪,常常在半夜三更之时走进巫婆家,出来时脸上总是带着一缕淡淡的笑。这笑是相当丑陋的,甚至是吓人的。荒村的人们吓顽童们,“再玩的话就让你看到毛的笑。”而一听到这话,那么,顽童们立马不玩了,不仅不玩了,甚至老成得像个老人了。毛的笑本身不是那么难看,不过,不知为什么,看了这笑,孩子们会在夜里做梦,而一做起梦来便会看见无数鬼魅不住地在天空飞舞。而且,看到了毛的笑,大人们也不会好过,会在夜里看到鬼不住地在自己屋子门前徘徊。   毛跟着巫婆学会了巫术,荒村的人们便对他另眼相看了,不敢说他半个不字,更不敢给他颜色看了。他看上了谁家的女人,那么,谁家的女人便只好跟他了,不然的话,后果会相当惨的。   白马在村子里没事做。一天,便把牛儿赶到江边,坐在一株老树下,看着西下的夕阳,不住地想着花花。正好,花花不知从什么地方走到江边了,坐在白马身边,不住地说着好听的话,使白马相当快乐。   这时,毛也走了过来了,坐在花花身边,眼睛不断地看着花花,眼光里春光无限。不过,毛看见了白马那死一样的眼光,不敢了,悄悄地把手缩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毛又把手伸过来了,在花花的身上,以捉虫子为由,不住地抚摸着了。   “把手拿开!”白马对毛说,语气相当之坚决,带着死亡的味道。   “干你甚事?”毛边做边如此回应着,似乎这一切都是相当之正常的。   “你放开不放开?”白马怒了。   “老子不放开!”毛也愤然。   白马一拳过去,打在毛的脸上,那脸一下子肿了。   不过,毛什么也没有说,坐在石头上看了白马一眼,便不作声了。白马见他这个样子,以为服了,便不打了,抱住花花,在花花那张桃花一样的脸上不住地吻着了。   花花一米八的个子,大大的臀部,且有着一张可怕的花花的脸。那是如何一张充满了魅力的脸啊。圆圆的脸上挂着笑容,一条长长的辫子拖在地上,扫拂着空气,把香气不断地飘散开来。   与白马亲吻了一阵子,花花便走开了,一会儿在水边捉蝴蝶,一会儿又爬到树上采一朵小花儿。   对此,毛闭着双眼,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夕阳沉进了西山,西山上那株树的轮廓渐渐模糊起来了。   白马赶起牛儿,沿着小小的土路不断地走起来了,进了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上了床,趴在桌子上,不知为什么,心里相当之烦躁起来了。   这时,他看见一把刀飞了过来,绕着屋子不断地飞着,刀口上淌着血,滴落在地上,却又一下子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刀刺在破败的墙壁上,差点折断,却又自动从那墙壁上分离开来,继续不断地在屋子里飞着,目标直指白马。   白马吓了一身冷汗,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那把刀,不敢睡下,也不敢起来。   白马手中拿着一根木棒,见刀飞到自己身边,便愤力一击,把刀打下来了。   之后,他关上灯,在黑暗之中,又见什么东西苍蝇一样地叫着,且看见一片火光从外面射进来了。   白马不敢大意,又从床上爬起来,大吼一声,把那刀吼不见了。   白马静静地坐在床上,想起白天之事,又想起毛静静地闭着双眼坐在一块石头上,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妈个x,看老子不剁了你!”白马边说着边从床上爬起来了,冲出了屋门,一会儿,便逝于夜色中了。走到毛之屋门口,白马静静地站在一边,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办。进去杀了毛吗?毛的儿子在省里当大官,杀了的话,那么,调查下来,自己还是不免一死。   白马站了一会儿,便悄悄地离开了。   第二天,天尚未亮,白马便从床上爬起来了,走到毛的屋子门前,跪在地上,不住地给毛作着揖。他想,只有这样,那么,晚上的刀子才不会老是跟自己作对了。   太阳晒屁股了,毛还没有起床,不过,白马听见了毛的屋子里传来了打哈欠的声音了。   又过了一阵子,毛的屋门“呀”地一声开了,一个人走了出来,可不是毛。毛站在白马身边,边打着哈欠边开始小便,把小便全洒在白马的身上了。   白马接受了毛这个礼物后,便坐在一边,低声下气地叫毛着“爷爷”,且不断地笑着。白马知道,只有这样,毛才不会在夜里做对自己不利之事,那把刀子才不会老是追杀自己。   白马又回到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了。睡了一个美美的觉,感觉太舒服了。这时,白马才知道人们为什么不敢与毛作对了,与毛作对,那是太不划算了。   到了夜里,白马看不见那把刀了,也不用担心死亡就在自己身边了。他睡了,睡得那么安心,睡得那么舒适,世界真是太美好了。   不知不觉中,白马来到一个到处是花的国度,在这个地方,花儿没有败的时候。   白马坐在一个石头上,看着开在枝头的那些花儿不住地在风中摇曳着,散布着淡淡的香气出来,不禁深深地沉醉了。   这时,不知为什么,花花也出现了,一米八的身材,大大的臀部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   白马笑了。   可是,白马看见花花身后跟着一个老人,不住地在那儿走着,边走边在花花的身上乱摸着……   白马脖然大怒,正想发作,却又不得不把头低下了。那个人不是别人,是毛。   毛边摸着花花的手,边笑着走过来了,走进了一片桃花丛中,使那些桃花不住地在风中摇曳着了。   白马不知如何是好了,躺在地上,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眼泪不断地淌下来了,洒在石头上,不一会儿,便成了血。 作者有话要说:  向大人问好,祝大人有个快乐的心情。 ☆、第十一章   白马睁开了眼睛,看见一缕天光洒进了小屋,刺在自己的眼睛上,生疼生疼的。白马赶紧闭上了眼,坐在小床上,不知为什么,又想念起花花来了。   雨在门外不住地下着,雨珠打在叶子上,又从叶子上滴落下来,洒在白马那个破败的屋子顶上了。   白马躺在破败的屋子里,怎么也睡不着,便走出了屋门,沿着小小的乡村土路不住地走着,不知不觉中,走到村子东头那个小小的屋子门前了。   在这个屋子里住着一个女人,叫着司马氏,一米八的身材,瓜子脸,眼睛里有着一幅价值连城的画。司马氏不知为什么会住在那个屋子里,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来到了那个屋子里,不过,人们对她相当友好,不仅不会嫌恶她,反而会在某种程度上百般向她讨好,以期在晚上的时候可以走进她的屋子。而走进她的屋子的男人,多多少少会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人们之所以喜欢司马氏,那是因为她的眸子里总会有那么一幅世界上最美丽的画,而看了这画的人,尤其是男人,听说在一定程度上会延长自己的寿命,不过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却还有待考证。   不过,那些看过司马氏脸上的画的男人,据传说,一般都会寿过八旬,甚至更高,为啥会如此,却没有人知道。   荒村的人们应该感谢有这样一个女人存在,没事做的时候,可以去看看其脸上的那幅画,而看了这画的人的心情一般来说都是相当不错的。   一天,一个男人的妻子不知为什么跟人走了,便一时想不开,想跳进大江之中,欲随着流水一起消逝在这个人世。   这时,那个幸运的男人碰到了司马氏,她正坐在江边一块石头上不住地洗着衣服,见这么一个漂亮的男人坐在江边,脸色如此难看,一下子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荒村的男人在司马氏看来都如此英俊且有才,更何况这个男人本来就不错的,不仅会写字,还可以给人看看手相,预测一下一年的凶吉。这对城里的人来说不是什么才能,甚至还可以说是一种迷信,不过,在荒村,那可是一种了不起的才能。   司马氏坐在那个石头上,高大的身材本身就不容易摆弄好,一时把左脚放在地上,一时又换一只脚,不如此,那么,便十分的不舒服了。   如今,司马氏还要与这个男人不住地闲话,其困难之程度可想而知,真的是不住地开始喘气起来了,不过,司马氏一和男人说话,便会不顾忌一切,何况这个小小的苦累,更不在话下。   司马氏对那个漂亮的男人不知说了多少话了,而那个男人却一句话也没有对司马氏说,不仅不说,甚至不住地在那儿啐着,把身边一块石头都啐破了。   司马氏见那个男人如此不听话,便放下了手里的活儿,救人要紧,凑到那个男人身边,将眼光射在其眼睛上,使那个男人一下子便看到了其眼睛里深藏着的那幅画了。一看见司马氏眼睛里的那幅画,那个男人一下子不想跳江了,对着司马氏不住地笑起来了。见那个男人不住地笑起来了,司马氏便又坐回原来的地方,不住地捶打起自己的衣服来了。   那个男人看见了司马氏脸上的那幅画之后,没了跳江的念头,却想家了,甚至想回到司马氏的家中。对此,司马氏也不甚相拒,欢迎其到访自己的家,不过,首先声明,自己家里没什么好吃的,届时还望那个男人不要介意才是。   “不会,怎么会呢?”男人笑着对司马氏唯唯喏喏地说着,边这样说着边离开了。   司马氏洗好了衣物,拍拍身上的水珠,对着长江唱了个歌,便摇摆着自己柳树一样的身材,朝着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走去了。   司马氏没有男人,虽然那么漂亮,可是,不知为什么,就是没有男人。那些嫁给她的男人一个个不知为什么都死去的,有的是被人杀死的,有的是无缘无故地中毒死的,有的甚至是神经错乱而死……   因此,司马氏在嫁了几次后,觉得这样是一种害人行为,便干脆不嫁了,一个人住在荒村东头,过着清苦的日子。   司马氏为人相当的好,不仅会写一毛毛笔字,还会扶乩。因此,荒村的人一般也不会对她太无礼,有了什么疾病,不会去村里那家诊所,而是选择走进司马氏的屋子。   司马氏家别无长物,只有一头大白狗,还有一台电视机。   人们走过司马氏屋子门前的时候,总会听到优美的琴声从里面飘出来,不住地随风在村子里飘荡着,令那些无聊的人听了,本来想骂个野话什么的,却终于在司马氏的琴声中戛然而止。   ……   白马边这样想着边站在司马氏的屋子门前,他最近感到相当困惑,想找个人说说话,思来想去,觉得这样的一个人在荒村不是没有,可是要想像司马氏那样可以安慰人的心灵的,则寥寥无几了,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了。   白马站在司马氏门外,看着雨不住地下 着,打在那些树上,又从树上不住地洒下来了,洒在小小的草叶上了。   雨声中,白马不知为什么,一度又想起了司马氏脸上那幅画了,而一想起这画,那么,他便不可抑制地想再去看看司马氏。于是,他走到这个地方了,站在司马氏屋子门前,在不知从什么地方刮来的一缕乱风中,淡淡地笑了笑。   过了不知多久,司马氏便从那个屋子里走出来了,走到白马身边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竟然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且不住地打着哈欠,把一股股长长的气流喷在白马的脸上,却一点儿也没有不舒服,相反,被这样一喷之后,白马头脑反而清醒多了。   “有什么事吗?年轻人。”司马氏开门见山地这样问了白马一声。   “没有什么事,不过,这么长时间了,怪想念你的,所以过来了。”   “哦,这么说来,你想抱一抱老娘了?”司马氏风情万种地冲着白马笑了笑,边笑边凑到白马身上来了,不住地在其身上抚摸着了。   白马只好走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祝各位大人天天心情都不错。 ☆、第十二章   司马氏见白马走了,也没有出来送一送,独自站在屋子门边,边磕着瓜子边看着挂在天上的一片彩云。   司马氏在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里坐了一会儿,看了一阵子电视,觉得没什么味,便背起一个小小的箩筐,沿着小小的山路上山了。   见司马氏上山了,荒村的少年们坐不住了,以为有了机会,便悄悄尾随着而去,却又不敢太过于明显地把自己的意思显露出来,被司马氏知道了,似乎不太好。   不过,司马氏终于还是知道了那些少年了,有人陪伴自己,岂不是好事一件,有什么躲躲闪闪的?司马氏不太想得明白,不过,仔细一想,也便明白了,那些少年想打她的主意。对此,司马氏只好不住地大笑几声,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好,至少可以证明自己魅力不错,有不少人爱嘛,这又有什么不好呢?   司马氏边这样想着边走上山了,坐在一丘田边,望着挂在天上的一片淡淡的云彩,不住地笑着了。   这个时候,她竟然感到有那么一点儿寂寞了,想找个人,那怕仅仅说说话也是好的。可是,在那个山上,又上什么地方去找人与自己闲话呢?   司马氏就不明白了,少年们想看自己大腿的白,直说就可以了吗,用得着这么躲躲闪闪扭扭捏捏的吗?   司马氏站在自己田地里了,不住地收割着地里的庄稼,不这样做,那么,下了一场雨,便什么也没有了。   累了,司马氏便坐在田埂边了,见雨挂在天上要下的样子,心里相当急,却又一个人忙不了这么多活。地里的活太多了啊。   这时,如果有哪个少年敢于走上前,替自己帮地里的活儿做完了,那么,要她做什么都可以啊。   但是,那些站在远处的少年们就是不上前,远远地站在那儿,不住地望着在地里忙乎的司马氏,想上前帮忙,却又碍于面子,怕这样一来,人们会笑话自己。   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走出来一个人了,一米高的个子,穷得穿在身上的裤子只有一个裤脚,另一个裤脚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这是荒村有名的一位懦夫,平日谁打了他,不仅不会还手,还会在天黑没人的时候走进其屋子,拿着肉和钱,站在其屋子门外,不住地哭泣着,以如此一种方式表示着自己的忏悔。当然,对于懦夫这样的举动,那些打了他的人也不会再打他了,收下了懦夫送来的东西,又扇了一个耳光之后,便打发他走了。   懦夫走进了司马氏的田地了,没有同司马氏说什么,默默地为之收割起地里的庄稼了。见一个懦夫走进自己的田里,不断地为自己做起事来了,司马氏心里不受用,几乎想打人了,可是,知道,对付这样的人是不能动武的。这号人在男人面前是懦夫,可是,在女人面前不知为什么就会成为英雄了。司马氏不想吃眼前亏,便什么也不说地呆在自己的田地里,任那个懦夫不住地在那儿锄草,且不断地笑着。   别的没什么,只是懦夫总是想看自己的屁股这事不好办,使司马氏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肉不知不觉中被人挖去了,却又不好明说,只是那么无语地站在自己的田地里,好希望站在远处的少年们走进过来,也来为自己割收庄稼啊。   懦夫在司马氏田地里干了一会儿,便坐下了,坐在司马氏身边,不知为什么,竟然流起泪水来了。   “你为什么哭了?”司马氏困惑地问着懦夫。   懦夫说:“我太感动了,能够坐在你身边,真是太快乐了,感谢你赐予我这神圣的幸福。”   司马氏听见懦夫说出这话,心里又快活又不舒服,便大声地对懦夫喝了一声:“滚!”说完,司马氏便站在一边,偷偷地笑起来了。不过,这笑又不能让懦夫看见,不然的话,夜里,懦夫便会爬上自己那个破败的床上去的。   听见司马氏对自己说滚,懦夫不禁趴在地上了,不住地对司马氏作起揖来了,以这样的方式表示着自己的畏惧。这也是他的一种技能,每当有什么灾难时,他唯一的办法便是趴在地上,而一趴在地上,纵然是天大的灾难也会烟消云散的。   见懦夫趴在地上不住地磕着头,且趴到司马氏脚下,不住地舔着司马氏脚上的泥土了,司马氏不好再说什么,想笑,却又极力忍住了,却终于还是不住地笑出声了,以致于躺在地上,把自己大腿的白露在懦夫面前了。懦夫却不敢看,闭着双眼还不行,甚至还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这样似乎还不行,再在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把自己的头都包裹住了。   懦夫受到人们的冤枉和栽赃还少吗?怕这次也是一种栽赃,便这样把自己的头用泥土包裹起来了,这样的话,司马氏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就不会怪罪于自己,说自己看了她大腿的白了。懦夫以前看过一个女人的手,这虽是一个相当丑陋的女人,可是,手也不会允许人随便看的,尤其不会让懦夫这样没有能力的人看。   那时,懦夫没有经历过什么世事,不知江湖之险恶,加上年少好奇,便看了那个丑女人的手了,不料,夜里睡在自己那个破败的小床上时,竟然发现自己床上爬着许多蛇。事后,他才知道,这是丑女人的丈夫所为,为了报他看自己女人手这样一件于自己来说相当丢人的一件事情,丑女人丈夫弄来了许多蛇在懦夫的床上了。   自此之后,懦夫便不敢看女人了,丑女人如此,美女就更不敢看了。   由于用泥巴封住了自己的头,懦夫几乎瞥死了,不过,还好,不知什么人走过来了,把他头上的泥巴一块块地抠掉了。   “哇,好舒服啊!”懦夫大声地说了一声。   “舒服什么?”司马氏说。   “我又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这时,英雄不知从什么地方也走来了,见懦夫站在司马氏田地里,不仅十分生气,大吼一声,把那座小山也吼动了。   英雄有两米高的个子,胸肌大块大块的露在外面,鼓出的杀气,使远处一株树上的鸟儿一下子便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英雄的拳头有足球那么大,而且相当之坚硬,见懦夫站在自己心爱的女人的田地里,不禁愤怒的扬起一只拳头,把身边一块巨大的青石砸得粉碎。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大人好,在下一天更新一章,因为,在下正病着,做不了太多。望谅解。谢谢支持。 ☆、第十三章   对于英雄之出现,司马氏不怎么看好,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认为是对自己正常生活的一种干扰,因而相当之生气,大叫一声,冲上前去,抓住英雄之衣服,不住地扇起耳光来了。   英雄虽然有两米高的个子,且胸肌大块大块地露出来了,却不敢打女人,而是蹲在地上,不住地沉默着。   懦夫在英雄之大吼声中早已跑得不知去向了,在那片田地里,只剩下英雄与司马氏了。司马氏打了英雄两个耳光之后,便蹲在地上了,呜呜地哭起来了,却又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哭。   “我又没得罪你,你为什么哭呢?”英雄红着脸对司马氏说。   “你赔我男人!”司马氏没好气地大叫了一声。   “刚才那个人是你男人啊,”英雄不解地说,“那好,我现在赔你男人就是了。”英雄边这样说边站到司马氏身边了,脸上不住地笑着。   “赔我男人!”司马氏边说边推着英雄,似乎不赔自己男人的话,便会要了他的命了。   “我给你,怎么样?”英雄对司马氏说,脸上虽然相当恼火,在女人面前却又不敢表示出来。   “老娘不稀罕!”司马氏说,“老娘要的人不是这种不解风情的蠢货!”   英雄见司马氏如此说,便什么也不顾地扑过去了,抱住了司马氏,在那个荒山上,不住地亲吻起来了。   见有人来了,英雄与司马氏便放开手了,恭恭敬敬地呆在田地里,不住地忙碌着了。   那个走上山来的人是白马,肩上扛着一根两头尖尖的木棒,边哼着山歌边不住地在山路上走着了,此去之目的直指一座大山背后。在那座大山之背后有一丘田,田地里的草晒干了,于是,白马便打算把它挑回自己屋子里。   见英雄与司马氏呆在一起,白马与之打了声招呼,便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了,不一会儿,便走到大山之背后,坐在田埂上了。   把草捆好之后,白马便用两头尖尖的木棒把好大两捆草穿起来了,而后,踏上长满荆棘的山路,不住地往上爬着。   爬到山路上的时候,汗珠不断流下来了,衣服早已湿透,一拧,汗水便流出来了。   白马实在挑不动了,便把草放下了,坐在两捆大草边,望着西下之落日,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了。   同学们这个时候一定呆在教室里,正在分析着数学题目或者朗读着课文。只有他,这个从学校里逃出来的人,这时,却呆在那座荒山上,看着西下之落日,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   想到这里,白马不禁大声哭起来了,深为自己走错路而懊恼,却又实在没有什么办法,谁叫自己没钱呢?而他又实在不好意思去说好话给那些老师听,这绝对不可以,因为,在那个学校里,还有个女同学,而这个女同学是自己喜欢的。   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白马做不出来这号事。   白马坐在草地上,看着自己双脚稀烂的样子,在心里相当鄙视自己,没出息的人只能干这个吧,那些有钱人的子弟断不会在这个山上挑草的。   这时,包叔不知从什么地方也挑着一担草来了,坐在白马身边,掏出一支烟来,什么也不说地抽着。烟子随风飘散开来了,熏在白马脸上,使之不住地咳嗽起来了。   包叔见了白马什么也没有说,更不会给他烟抽了,那阴沉的脸色几乎想在那个山上悄悄地把白马干掉,却又不知担心着什么。也许,杀掉了白马,在他看来,自己也难逃一死,因此犹豫着。   包叔坐了一会儿,便又挑起草,沿着山路不住地走着了,一会儿,便不见了。   白马见包叔走了,一个人呆在那儿也不大好,那个地方曾有个人被鬼打死过,因此,包叔才会什么也不说地离开的,寄希望于鬼,想让鬼打死一个人坐在山冈上的白马。   见包叔走了,白马也不便一个人呆在那山上太久,坐太久了,说不定真的会被鬼打死呢。   白马对于包叔也相当之恨,甚至想杀之而后快,特别是在想起他对自己母亲做的那些事,更来气了,却又不敢真的做什么。   包叔虽然只一只眼睛,一只手,一只脚,身材却有一米九,因此,不好对付。   而且,包叔相当之凶恶,打架的时候会拿到什么用什么打。   对于这样的人,白马有什么办法呢,什么办法也没有。   白马挑着草,沿着苍白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了,不一会儿,便回到自己屋子里了。   这时,在自己屋子边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包叔。他站在那儿,不住地抽着烟,边抽烟边暗暗地笑着。   见了包叔,白马什么也不说,径直走过,想在吃了饭后便爬上床,看书成了他唯一可以摆脱现实的方法。   白马边这样想着边走到一边,坐下了,坐在一个木墩上,吃着没有什么味道的饭菜。   “包哥,来,一起吃吧。”白马父亲热情地邀请着包叔。   “不了,”包叔开口了,“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白马母亲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了,喜洋洋地站在包叔身边。   “想叫你儿白马去打一个人。”包叔说。   “老子不去!”白马吼了一声,边吼边把手里的碗摔在地上,“哗啦”一声,砸得稀烂,有几片磁片甚至划破了白马自己的脸。   “你不去?!”白马父亲脸色相当不好看地吼着,“不去的话,那么,你走,这个屋子容不下你了。”   “……”白马无语。   这时,白马母亲也走过来了,朝着白马的脸啐了一脸口水,这还不够,她还伸出手来在白马脸上不住地抠着,抠出了好几个血槽才肯罢休。   白马坐在一边,默默着。   “我去!”白马只好答应了下来,跟着包叔,沿着门前那条破败的小路不住地走起来了,不一会儿,便走到包叔屋子里了。   包叔屋子里站着许多人,这些人不知为什么会站在包叔屋子里,手里拿着刀,不住地大声地吼叫着。 作者有话要说:  又更一章。 ☆、第十四章   包叔走上前了,见这么多人站在自己屋子里,心里当然气,便什么也不顾,大喝一声,冲上前去了。   在包叔那个屋子里,豺站着,不住地骂着野话,且放肆地乱打着屋子里的脸盆和碗筷之类,不仅如此,还不住地拿眼睛在包叔的妻子身上乱看着。   见有人看自己女人,包叔当然愤怒,恨不得冲上前去,与之同归于尽算了。不过,包叔并没有那么做,而是站在众目睽睽之下不住地与白马说着什么。而见包叔与白马说着什么了,那些人也便不敢乱说话了,似乎在某种程度上怕着白马,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豺见白马来了,不敢乱说话了,悄悄地站在一边,白眼睛看了包叔一眼,想骂个野话,骂了一半便又把野话咽回肚子里去了。   豺走了,白马在那儿也也没什么事干,便走回了自己的屋子了。   第二天早上,白马睡在床上,太阳好高了尚没有起来。   白马不想起来,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意义了,还起来做什么?   这时,白马父亲不住地在下面大声吼叫起来了,边吼边爬上来了,抓起一块砖头,砸在白马头上。   白马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冲出了屋子,站在雨中,不住地默默地流着泪水。见白马站在雨中了,白马父亲一下子便把门关上了,不准白马进那个屋子。   白马沿着小小的乡村土路不住地走着,不知要走到什么地方去,见雨那么大,便站在一个村人的屋子下,权且躲下雨。   白马走着。   他往城市方向不断地走着,想凭一己之力在城市里找到点什么事做,然后安下身来。   白马身上只有两百块钱,走进火车站,坐在众人之中,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   车站里的人可真多啊。   坐在白马身边的是一位漂亮的女郎,二十来岁的年纪,长发飘飘,散发出一阵阵香味在风中。坐在女郎身边,对白马来说,实在是太快乐了,可是,他又不能与女郎说点什么。   周围,人声嘲杂,不过,依旧可以听得到女郎那清脆而美丽的声音,在这声音中,白马虽然心里相当苦楚,却又如此快乐。   白马闭上了眼,感受着上苍赐予自己的这种幸福,在这种幸福中,不知从什么地方伸来了一只手了,伸在自己的双腿之间。白马赶紧睁开眼睛,看见女郎的手放在自己双腿之间了……   白马还从来没有经过这事,本来想反对这事的,这如何对得起花花嘛,便大声地咳嗽一声,而后,站起,想离开那个地方。   这时,一个人舞着大刀冲了进来了,冲到女郎身边,什么也不说,便欲砍人了。   见大刀快要落在女郎头上了,白马什么也不顾了,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刀,保护住了那个女郎了。   女郎什么也不说地站了起来,走出了那个火车站,不一会儿,便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白马一个人呆在火车站,在一群人的围攻下,不知所措了,走是走不了的,坐在地上也不可以。   白马手上被砍了一刀,不住地流出血来,血水洒在地上,染红了好大一片土地,也使白马几乎晕死过去。   不过,白马仍旧顽强地站在歹徒之中,看着他们手中的刀,不住地颤抖着。白马在面对刀的时候,心里也害怕,却并没有被这种害怕所吓倒,想继续对付那些歹徒们。   这时,一个歹徒悄悄地走上前来了,在白马脸上扇了一个耳光,在众人的沉默中。白马不敢回手,一回手,他知道,那些刀便会什么也不顾地往自己头上砍来。   白马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一个女郎站在自己面前,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不住地给白马喂着饭食,这使白马相当感激,因为,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自己。   “你为什么要给我一个陌生人喂饭?”   “因为你救了我。”   “我……那是应该的。”   “我还是要感激你。”   白马在那个女郎家里呆了几天,伤势渐渐地好了,便与女郎道声再见,继续往前走。   他走在大街上,看着那些男男女女们搂搂抱抱的样子,心里相当羡慕,一念及自己这个样子,不禁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不住地哭泣起来了。   白马走到城南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见那儿有个小小的山洞,便钻了进去,幸好,里面并没有蛇。   这时,雨不住地在外面下了,不过,呆在那个小小的山洞里,他却不用害怕什么。   夜了。   虫儿不住地在门外叫着,在这种叫声中,白马躺下来了,躺在一片凄凉中。   雨不下了。   一片淡淡的月光从外面洒进了屋子,洒在一个破败的桌子上了,使那个桌子上的灰尘清楚可见。   白马躺在那个山洞里,听一阵脚步声随风飘来,不知为什么,感到害怕起来了。   莫非,这地方有鬼?   又过了一分钟,脚步声来得更近了,终于,一个穿着黑衣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   “你?”白马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不可以是我?”黑衣女子,不,女郎这样对白马说。   “我还以为你是个高尚的女人,原来你是……”白马不解地对女郎说。   “是贼又如何。”女郎说,边说边不住地用自己的手在白马的身体上乱摸着。使白马不住地把自己的身体后退着,怕这样一来会损坏了自己的名节,对不起花花,那便是比死更可怕了。   女郎可不管这些,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什么也不穿地爬上了白马做的那个小床,一会儿,便呼呼地睡着了。   白马看着那个女郎不雅的睡姿,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白马吹灭了小小山洞里一盏小小的油灯,悄悄地溜进了被窝中,趴到女郎身上了。   这时,洞外一片风不住地刮着了,一枚小小的叶子不住地飘着,飘着。 作者有话要说:  祝各位大人天天开开心心。 ☆、第十五章   司马氏站在自己屋子门外,看着雨不住地下着。   司马氏一米八的个子,却站在那么矮的一个屋子下,无论怎么说,都有点委屈了。   远近各处,少年们依旧不住地围着她说着好听的话,不过,这话传到了司马氏的耳朵里,不知为什么,竟然不那么好听了。   司马氏心里相当烦。   这时,一个农妇走上前来,不住地对司马氏诉说着,说自己昨天夜里梦到老鬼了,想请司马氏扶扶乩,看到底是什么兆头。老鬼可是好久没有入梦了,这次入梦,不住地说自己在那边过得相当之不好,样子相当之可怜,竟比活在人世的人更为可怜。   “可以扶乩的。”司马氏正好心情不好,可以借此开开心,便这样对那个农妇说。   说完,司马氏便拿出一个盘子,放在地上,对着那个盘子念了念咒语,便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这时,那个包着红布的盘子上,一根木棒不住地走动起来了,走了一会儿之后,便不动了。   司马氏走了过去,见那个沙盘上,画出一幅图来了,似乎是一个人趴在地上,眼睛里不住地流出泪水,泪水从沙盘上不断地流出来了,湿了好大一片地面。   “你男人过得相当不好,这样吧,你去买些道头,晚上放在大路上,如果道头不见了,那么恭喜你,成功了。你男人拿去了。”司马氏这样对农妇说。   “好的。”农妇边答应着边离开了,在离开的时候想给司马氏一点什么东西,被司马氏断然拒绝了。   到了夜里,司马氏便走出屋门,走到大路上,看见一个地方不住地冒着烟,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走到冒烟处,拿起了那块肉,回到屋子,坐下来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走出了屋子门外,走到荒村一个穷人的屋子。穷人的屋子里几乎什么都没有,灯是一个纱囊,里面装着不少萤火虫儿,用这个权且当油灯。   一条破败的桌子只有三条腿,不住地在从破门缝里刮进来的风中颤抖着。   “老人家好,”司马氏走进穷人屋子的时候,开了口,“来送点东西。”   司马氏话刚说完,三条腿的桌子便在这声音中倒下了,倒在一堆破什中,吓了司马氏一跳好的。   在黑暗中坐着一位老婆子,八十多了,不会说话,也听不懂司马氏的话,不过,知道司马氏对自己没有恶意。   在老婆子身边坐着一位叫花子,也八十多了,是老婆子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的一个爱着自己的人。别人对老婆子是相当恨的。至于为什么会恨这个老婆子,真正的理由没有人能够知道,可能那些人认为老婆子的存在污了他们的视野,使他们本来快乐的心情一下子没了。   叫花子看司马氏的眼光明显不正常,不过,司马氏不在乎这个,他这样做不是自寻死路吗?   一见一司马氏,叫花子便不爱了老婆子了,不仅不爱了,还相当恨起她来了,为自己以前之爱这样一个没有品味的女人而相当懊恼,甚至想死在那个老婆子面前。   叫花子的心胸是相当狭小的,在当天夜里,叫花子把老婆子扛到门外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了。   那些埋伏在周围的狼群不住地在那个老婆子身边叫了一夜,这声音相当之凄惨,听得叫花子也不住地流出了泪水了。叫花子呆在一边,看着群狼把老婆子吞下肚子后,便走进村子里,说老婆子被狼吃了。   人们上山去寻找老婆子的时候,发现,只剩下一堆衣服包在几根骨头上了,血迹到处都是。   人们把老婆子的遗骨从山上弄回了村子里,因简就陋地做了一场法事,便把老婆子葬在山上了。   后来,人们常常在那座山上会听见哭声,听见了这声音的人们不住地害怕着,往往不敢一个人在山上走路,特别是夜里。   叫花子没了老婆子,有事没事,便会走到司马氏屋子里,唱个歌,或者坐在地上抽会儿烟。对于叫花子这样的行径,司马氏不会理会的,也不会说什么,任他这样。   叫花子想司马氏,不过,见司马氏不理会自己,也无奈,不能来个霸王硬上弓不是吗?不过,见司马氏如此冷漠,心里也不高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做。   叫花子在司马氏屋子边不知唱了多少个歌了,不少人不住地劝说着司马氏,叫她嫁了叫花子算了。   可是,司马氏怎么会嫁给叫花子呢?这是不可能的事。   叫花子见司马氏如此绝情,便到处扬言,说司马氏被自己睡了,边说边不住地挥动着手里的一件内衣,说这个便是见证。人们见叫花子这样说,也便信以为真了,从此,看司马氏的眼光有那么点复杂了。   司马氏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啊,真想杀了叫花子,可是,杀了人的话,自己也死了,还有什么意义呢?司马氏为此相当懊恼,不知如何是好了。   夜已相当深了。   司马氏一个人坐在自己破败的窗前,看着窗前那株树上的花儿不住地洒下来了,洒在窗前,不住地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看着这花,司马氏便想起自己。其实,司马氏在这个荒村的儿女们也不少了。不过,这些儿女们不会认自己的,认了司马氏,那么,对他们来说似乎是一种耻辱,如果要升官发财的话,这是有妨碍的。在司马氏的儿女们看来,司马氏是有罪的,而有罪的人是不配做自己的母亲的。   对此,司马氏有什么办法呢?只好坐在自己破败的屋子里,看着窗外那朵朵花儿,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   这时,突然从破败的窗前伸出一只手来了,在司马氏的脸上不住地轻轻地抚摸着了,吓得司马氏不住地大声地叫起来了,不过,在那个荒凉的地方,这样的叫声是不足以引起人们的重视的。   对这样的叫声,人们大都会以牛叫或者蛇的□□看待,不仅不会看,甚至听也不愿意听。荒村的人们一般都相当忙,纵没有事做,那么,与自己的老婆做做事也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人好。欢迎看文。 ☆、第十六章   司马氏坐在自己的窗前,看着这只手,心里害怕,却不敢叫出来,叫出来了,荒村的人们不会耻笑那个男人,只会耻笑司马氏。   那只手在司马氏的脸上抚摸一阵子,踏着风声,渐渐地,树叶一样地飘远了。   司马氏怔怔地坐在那个破窗下,听着那脚步声,知道这人是谁,却又不想去多想,多想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这个时候,司马氏就会特别想念白马,不知他在外面还好不好,会不会也像她思念他一样地思念着自己?   有白马在,司马氏不会落到这个下场,那些人,无论英雄还是懦夫,不要说做出这号事了,多看一眼司马氏也不敢。可是,如今,却出现了这事情。   司马氏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有点热,心里的火也不住地升腾着,几乎不曾把自己燃烧。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敢想了,不住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便站起来了,看着挂在屋子里破败木壁上的那把刀。她真想剁那个胆敢摸自己脸的人两刀,却不知为什么,在长长地怅叹一声之后,又无奈地坐在破败的凳子上了。   “看来,没有男人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啊。”她喃喃着。   她已经四十岁的人了,还能不能嫁得出去呢?她不知道。这时,在她的脑海里又出现了白马的样子,一想起白马,她对生活就格外充满了信心,而有了信心,那么,生活便会变得多么美好啊。   如果白马坐在自己身边,那该多好啊。可是,她又不能这样想,因为,她好歹还算有个男人的。她不知多少次想与这个男人离婚,可是,男人不同意。   不过,她不爱自己的男人,之所以会嫁给那个男人,完全是自己母亲的意思,与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不过,这时,她的这个男人已经离家好多年了,不知是死是活。她总是想,也许自己男人正在外面发大财呢,说不定哪天回来了,给自己买好多新衣服呢。她固执地这样认为。   不过,对于她的这样的想法,荒村的人们不认可,人们都说她男人在外面有了新欢了,早就不要她了。   司马氏对这样的传言相当恼火,几次三番与说自己男人坏话的人相骂,不过,回到自己家里,不知为什么,她又似乎感觉到自己男人真的在外面有了新欢了。   司马氏不爱自己男人,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又并不希望自己男人会碰到什么意外之事,更不会希望自己的男人死在外面。好歹,他还是自己的男人啊。   当然,男人在家的时候,司马氏会不住地与之相骂,甚至吵架,尽管如此,男人还是男人。   司马氏边这样想着边从抽屉里拿出那个沙盘,不住地弄起来了,对于这个东西,她自己也并不那么相信。不过,大家都认可的东西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吧。于是,她开始扶起乩来了。   弄了一会儿,弄不出个明堂,见天色不早了,司马氏便收拾起那个沙盘,走到床上,趴在床上了。   她关上了灯,却睡不着,静静地躺在破败的小床上,听着门外不住地吼叫着的风。在这个荒村,不知为什么,风总是特别大,在这大风中,不少树叶不住地从树上飘下来了,老是发出凄凉的声音。   大风之夜是司马氏最害怕的。   在这大风之夜,不知为什么,在黑暗之中,总会走出一个人来,走到自己破败的屋子门前,而后,不住地敲门。   不过,今夜,但愿不要有这敲门声了吧?   想到这儿,门外便响起一阵敲门声,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听起来,如此让司马氏害怕。   “谁?”司马氏本能地轻声地叫了一声,叫重了,怕别人听到。   “你男人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伴随着这个声音的还有一丝屈辱。   司马氏沉默着。   “你X不痒吗?”外面那个声音不住地在深沉的夜空里回荡。   “滚!!!”司马氏吼了一声之后,便关上了灯,可是,一想到站在门外的那个男人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又不住地开始想起男人来了。   听见这个声音,站在门外的那个男人悄悄地走了,走的时候不住地大声地笑着,这笑声在这荒村如此放肆,似乎再也没有什么人能够奈自己何。   那个站在门外的男人叫着龙,因为身体上有蛇纹,因此,人们这样称呼他。龙的弟弟在荒村杀过人,怕官家追捕,一个人出逃在外,好多年没有回来了。   对于龙的弟弟的杀人,荒村的人们视之为英雄行径,不仅不会说什么坏话,甚至会不断地为之竖起大拇指。因为,龙的弟弟杀的人不是一般的人,而是山村一个相当坏的人。   龙有了这样的弟弟,在山村的威望可想而知,那是说一不二,说要谁的女人谁的女人就得□□。   那些被龙睡过的女人的男人虽然相当愤怒,却也没有办法,谁叫自己的亲人没有在山村杀过人呢?他们的亲人都没有这个胆,而现在人家龙的弟弟有这个胆,那么,只好认倒霉了。   见别的男人的妻子都被龙睡过了,那些没有被龙睡过的丑女人们的男人心里相当不好受,怕这样一来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好,便想方设法想把龙请回家,而后借故悄悄地走出屋门,给龙与自己妻子大开方便之门。   那些丑女人们的男人们这样做也不是没有道理,只要自己的女人与龙扯上关系,那么,自己多多少少也与龙有了关系了。他们会视这关系为亲戚关系。有了这关系,那么,在山村做什么事不可以呢?   有了这层关系,那么,他们也可以像龙一样,在山村肆无忌惮地去睡其他自己看得上的女人了。这是丑女人们的男人的如意算盘。   不过,龙不会看得上他们的女人的,一来丑,二来,龙没有这么多精力。   于是,丑女人们的男人们只好徒叹奈何。   不过,龙真正想着的女人是司马氏,她的瓜子脸,她的小蛮腰,她的高大的身材……总之,司马氏的一切都那么美。   不过,司马氏却并不爱这样的男人。司马氏爱着白马。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大人吉祥。 ☆、第十七章   白马在县城的大街上不住地走着,身后跟着一个女郎,挽着自己的手,不住地说着好听的话。   不过,白马不愿意与这样的女人呆在一起,在大街上走了一会儿,白马便说有事,悄悄地走开了。   甩开了那个女郎,对于白马来说,自然是相当高兴的事了,便坐在大街上一株大树之下,自在地看着走过自己身边的那些悠闲的人们,心里很是羡慕。   白马想在县城里找到点什么事做,不然,二百块钱一完,便不能呆在县城了,又得回到那个破败的屋子。这对他来说是相当不堪的,甚至比死还难受,却又不知道在这个地方能做点儿什么事情。   这时,在大街之那一头走来了一位少女,这少女对白马来说是相当熟悉的,甚至是亲切的。这个少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可以说是自己的亲人。   但是,白马又一时不知道这个少女叫什么来着,而这时,少女也不知为什么,看都没有看白马一眼,便消逝在人群中了。   白马继续坐在大街上,不住地看着走过自己身边的那些男人和女人们。   白马看过很多女人,不过,这个县城的女人身上有种特别的味道,这种味道初时感觉有那么一点辣辣的,不过,这种辣辣的感觉来得正好,正是自己想要的。   县城里的女人天生都有一种泼辣的性格,这种性格比刀似乎还可怕,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却又有别样的好处。好处就不要说了吧。   县城女人的臀部是相当美的,这种美不是那么张扬,也不是那么低调,而是处于中间位置。   这样的女人似乎可以与自己的男人走进无论什么地方,哪怕是走进山上也行,可以在山上与自己的情郎深情地拥抱在一起,而后,无论情郎有什么要求,自己都不会吝啬。   白马坐在大街上不住地想着,如果与这样的女人一起走到一座大山上,钻进一个宽大的山洞里,坐在一起的时候,摸着手,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想到这,白马不禁醉了,便不敢想了,怕走路不小心撞在车上,那便不好了。   这时,一位四十来岁的女人从大街之另一头走过来了,走到白马身边,不知为什么,竟然用□□裸的眼光不住地看着白马,那气势,似乎会随时脱去自己的裤子,当着众人的面用自己的裤子把白马包住。对此,白马是害怕的,也是快乐的。   白马在大街上坐了一会儿,便又踏着落日,迎着晚风不住地走着了,得走到城南那座小小的山洞里去。   进了山洞,外面便下起雨来了,雨不住地下着,下在乱草上,沙沙沙。不过,一个人听起来,无论如何也是相当凄凉的,何况白马还是客居在这么个破败地方。   白马一个人在山洞外面不住地走着,反正这时也没有什么事做,正好可以看看风光。   在不远处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这样的几个大字:此地有鬼,外人不可久留。白马看完了,便几乎想把那纸撕碎,这不是骗人又是什么。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呢?   不过,白马站在那儿还是感到了害怕,这个地方也确实怪了,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呢?   白马坐了下来,迎着落日,不住地看着长江对岸那座大山。坐在这个地方,可以把对岸那座大山看得相当清楚,包括那座大山上的庙,以及挂在庙门前的那面破败的旗帜。这旗帜在风中不住地响着,听着这响声,不知为什么,白马不禁流出了泪水了。   那是一座相当高的大山,大概有几千米高,山之顶上,累累荒坟不住地向人们诉说着凄凉。   在那座大山上有一条小路,直通山顶,苍白的小路上,一个人幽幽地走着,边走边不住地叹气着。   这个一个浑身穿着黑衣的女人,身体相当之瘦弱,边走边喘气,走了不多路,便又坐在路上了,不住地看着坐在大江这边的白马。看得白马都不好意思了。   那是一位相当漂亮的女人,青衣穿在身上,更显端庄,使白马几乎要扑过去,然后在那小路上把她抱住了。   白马心疼那位女士啊,那么瘦弱,为什么还要爬那么高的山呢?   白马边这样想着,边几乎想过江,而后,去背背那位走不动了的女人。不过,不知为什么,白马又并没有动,而是坐在青石上,抽着烟,不住地欣赏着那位走在小路上的女人。   “加油啊!”白马这样对那位女人说着。   那位女人似乎听见了白马的心声,真的不住地走起来了,不过,走不了几步,又停下来了,坐在山石上,似乎还在对着白马笑。   见那位女人对自己笑,白马不好意思了,悄悄地把头扭过去,看向了别处。   “应该是位尼姑吧。”白马问着那位女人。   “你错了。”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这个声音,在这个声音中,白马不住地怕起来了,不过,还好,有对面那个女人作伴,渐渐地,又不害怕了。   那位女士走到山之顶上,不进庙,却直奔荒坟,站在一座坟前,不知为什么,呜呜地哭起来了。   这是怎么了?白马在心里这样想着,难道,那位女士的亲人死在那个地方,这时,想亲人了,所以一个人不住地在那儿哭着?   “不用哭了,人死不能复生,哭有何用?”白马在心里对站在对岸山顶上的女人这样安慰着。   “你不懂的。”不知从什么地方又传来了这样的一个声音。   白马不禁回身看了看,却又没有人,但为什么又会有声音呢?   白马想起了挂在不远处的那个牌子,莫非,这个地方真的有鬼?不过,有对面那位女士陪伴,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吧?纵然有事,也不怕。   这时,落日挂在西山上一株大树上了,看看就要落下去了。   天地,这时的天地,不知为什么,一度如此凄惨,更那堪不住地刮起了大风在大江之中。   怒浪不住地拍打着两岸,碎石乱飞,水花狂溅,一株枯树在这凄凉的响声中断折。   而这时,站在大山上的女士绕着一座坟不住地走起来了,三圈之后,便钻进了那座坟里了。   一颗星星挂在天上了,在这星星之下,白马一个人坐在凄凉大风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大人看文幸苦了。 ☆、第十八章   “卧槽,难道是自己眼花了,明明看见一个女人在那山冈上,怎么一下子又不见了呢?”凄凉晚风中,白马自言自语着,想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想不明白,便不想了。   这时,一位老人沿着荒凉的小路走过来了,到白马身边时,惊呀地看了白马一眼,说:“你不怕死吗?”   白马说:“怕什么死?”   “你不知道这个地方时常闹鬼吗?”老人这样说了一声之后,等白马转过身来,却已消逝得不见踪影了。   “怪了,刚才还在这儿,怎么一下子又不见了呢?”白马相当困惑。   要是一般人,那么,见了这个情况,不吓得尿裤子才怪呢。可白马是一个不那么聪明的人,以为那个老人走得快,这才会一下子便不见了。   “管他呢。”白马顽固地对自己说了一声,“老子又没做什么坏事,纵使是鬼,老子也不怕。”   白马走进了那个破败的山洞,从怀里掏出一个压扁了的馍,就着一杯不太干净的水不住地吃起来了。因为饿,那块馍吃进他的嘴里,不知为什么,竟然如此美味。   这时,狂风不住地吼了,刮起满天风尘,一度把那个小小的山洞摭住了。在这什么都不可见的情形中,白马似乎看见什么人走进来了,不过,仔细一看,在自己那个破败的山洞里却又只有自己那瘦弱的身影。   风不住地刮着。   长江对岸那座山之山顶在这大风中被刮掉了,掉进了大江中,砸起天一样大的水花,溅了白马一身。   那个地方呆不下去了,白马便拎着自己简单的行李,沿着灰黄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不知要走到什么地方去。   走到城郊,见一个集市在不远处,不住地发出人语喧哗之声,听着这声音,不知为什么,竟然使白马感动得不断地哭起来了。   不过,在那个地方,仍旧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也根本没有睡觉的地方,可是上天规定了,人又不可以不睡觉的。这可难为了我们的白马,站在大地上,在大风中,又一次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城郊,白马倚住一株大树,听长江不住地东流着。   一个人呆在这个大江边,对他来说太不自在了,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痛苦,可是,为了出人头地,为了做一个强者,为了自己的妻子能够在大地上笑出桃花一样的笑颜,他不管这么多了。   他又想起了花花了。花花的笑不住地鼓舞着他,使他有勇气对付这一切。   他想奋斗,可是,又什么也没有。没钱,没有智慧,也没有支持,甚至连目标也没有。这如何奋斗嘛。   不过,他还是要奋斗。   大江边,只有他一个人呆在那儿,看着江水不住地东去着,不知为什么,竟然想大声地哭了。不过,作为男人,作为一个铁一样的汉子,他是没有资格哭的。   他不哭了。   坐在江边,生起一个火,见身边有个铁盆,便将之捡起来,架在火堆上,不住地煮起江水来了。   他很穷,没什么东西可以煮,只好煮煮这江水,不知这样可不可以充饥啊。   江水里有鱼,可是,捕鱼技术很差的他,想要什么东西都不用就可以捕到鱼,这纯粹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其中一个聪明的大鲤鱼似乎吃透了白马之不会捕鱼,甚至冒着天大的风险爬上了岸,扭动着自己难看的屁股,似乎在骂白马的坏话。   白马什么也不顾地扑过去了,却扑了个空,不仅什么也没有得到,还倒赔了自己两颗牙齿。   “这该死的鱼。”白马几乎想骂了,却又把骂出来的话咽进了自己肚子里了。   架在火堆上的那个铁盆子里的水不住地翻滚起来了。可是,煮什么呢?白马看了看身边的一块石头,又摇了摇头,抬起头,见一头野狼不住地走过来了,似乎也想在江边感受一下火光发出来的那份诗意。   不过,见了白马,不知为什么,丢下刁在嘴里的骨头,风一样跑了。   野狼钻进了一座墓地里了,一下子,不见了。   白马也不管这骨头是猪骨头还是人骨头,放进铁锅里,笑着煮起来了。   喝着骨头汤,看着东流的江水,对白马来说,也算是一种快乐吧。   喝饱了,白马便朝着那座墓地走去了,看见一个小小的洞,洞口里露出一只眼睛来了,不住地发出光来了。   这光是相当凶的,射在一块石头上,石头立马破败,且不断地冒出烟来了。   被那光射了一下的白马不禁感觉到眼睛不那么舒服,用手一摸,竟然摸了一手的血。   “你想死了?!”白马对那个什么东西吼了一声,“不管你是狼还是怪,老子不怕你。”   白马边这样说边把自己拳头露出来,在那个什么东西眼前晃了晃,一拳砸在石头上,把石头砸破。不过,白马自己的拳头也不住流出血来了。   那什么东西,不,狼见白马比自己还凶,不禁害怕了,嗖地一下从那个洞里跑出来,渐渐地,不见了。   白马趴下了,不住地往里面看着,见豆大的灯光从里面射出来了,在风中不住地轻轻地飘忽着。   见如此,白马扒开了那个洞,却见一副棺材露出来了,里面躺着一副髑髅,不过,不知为什么,少了一条腿。   “妈的,刚才老子煮的是这个东西啊?!”白马惭愧地对自己说。   他想吐,不过,来不及了,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不住地闪着光,便想冲进去。不过,不知为什么,什么地方发出了一声吼叫,在这吼叫声中,白马感觉到天都塌了,从那个墓地上不住地掉着土了,似乎什么人成心想把他埋在那个地方。   白马赶紧疯了似的从那个地方爬出来了,站在大江边,不断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且深谢着上苍,没有把自己埋在那个该死的地方。   出来之后,那座坟墓一下子便不见了,同时,里面那盏小小的灯也不知道逝于什么地方了。一切又什么都不存在了。   真是物是人非啊。   白马坐在江边,真不知道该庆祝还是该惋惜,在他看来,那座坟墓里应该有不少财宝。   白马坐在江边,看着满江大水,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大大好。小子在这厢有礼了。 ☆、第十九章   坐在江边,看着满江大水,白马痛苦,恨自己之没有能力,赚不到钱。   别人做生意会亏本,他呢,没有做就完蛋了,这要是说出去,不知道会是怎样大的一个笑话。他暗暗叮嘱自己,千万不要把这事说出去,出丑是小事,把别人的牙笑掉了,他是赔不起的。   赚不到钱的白马拿着自己昨天夜里在集市上购买的一副箩筐,沿着大街不住地走着,在人们的耻笑声中。   他挑着一担箩筐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农民,却又没有农民伯伯的那份老练,成为一个不伦不类的家伙,惹怒了一只狗,疯了似的对着他狂吠起来了。   白马挑着担子在拥挤的大街上不断地走着,却不小心碰在一个漂亮的女人身上,这要是别人,那是相当开心的。在一般人看来,占女人便宜总是很开心的。但不知为什么,白马不这样以为,觉得这样一来,于自己德行有亏,而做出于自己德行有亏的事,不知为什么,结果总是不那么好的。   “你这人长不长眼睛?”女士也不那么和气了,见有人撞自己,便大声地叫起来了。   “他妈的,找死啊!”女士身边那个男士粗暴地吼了一声。   站在女士身边的那个男士,手上戴着好几个钻戒,钻戒在落日的余光中不断地射出光来,这光刺在白马的眼睛上,不知为什么,一下子便把他高傲的气势压下去了。此前,对那个女士还存在着一丝调侃意味的他,这时,见了站在女士身边的那个男士,不知为什么,一下子毕恭毕敬起来了。这也许就是金钱的魔力吧。   白马低下了头,甚至跪在那个女士面前,不住地给她作起揖来了。   见白马这样,女士依旧不依不饶,走上前来,伸开两只手,在白马的脸上扇了两个耳光。   白马戴在头上的草帽被女士打落了,飘到女士面前,被女士踩住了,且不断地对着那个草帽乱啐着。   那个男士甚至脱去了自己的裤子,不管身边有木有人,竟然对着白马那个破败的草帽撒起尿来了。   “我的草帽!”   白马边叫着边冲到那个男士身边,不小心推了他一下,却不知为什么,后背上被人狠狠砸了一拳,于此同时,左侧一个粗壮的汉子高高地跳起来了,横扫一腿,踢在白马屁股上。   白马滚在大街上了。   “白马!”女士却叫了起来了。   循声看去,白马也看见了那个女士的脸了,这不是兰吗?   “你怎么在这儿?”兰边说边冲上前去,想去把白马扶起来,走到其身边,却又打住了。   白马自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好意思地爬起来,问她在大街上做什么,又看了看那个手上戴着好多钻戒的男士,一下子便知道那个男士是兰什么人了。   白马拍去了身上的灰尘,沿着大街不住地走着了,在离开的时候,老同学兰不知为什么在他手里塞了一把钱,同时把一缕香气洒在白马身上。   在兰漂亮的脸蛋面前,白马几乎不敢抬起头来,本来不想接住兰给自己的钱的,可是不接的话,那么,晚上吃什么呢?   他用来做生意的钱不知被什么人偷走了。在这个困难时期,他本来想找到那个女郎的,可是,一天过去,那个女郎的身影还没有出现。   白马接住了兰给自己的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沿着大街不住地走起来了。   白马走到码头边,坐在一株树下,看着西下的落日,不知为什么,一个人坐在那儿不住地哭起来了。   没有赚到钱,反而赔了不少钱,回去之后,如何向父母交待呢?   船老板的船就湾在码头上,人们进进出出着,不住地看着白马,大声地笑着,以白马之没有赚到钱为笑资,不住地在那儿闲谈着。   白马之没有赚到钱,这是大家相当快乐的,因为白马的母亲把村子里的人都得罪了,人们是很愿意看到白马一分钱都赚不到的样子的。   那些打了白马母亲的打禾机而遭到白马母亲大声地怒骂的孩子的亲人,见了白马坐在大树下,不敢见人的样子,实在是一种千载难逢的好事。   他们边喝着啤酒边说着白马,说他不该走出荒村,更不该出现在这株大树之下。   包叔甚至走到白马身边不住地唱起了丧歌了。在荒村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一个不行运的人要是被人唱了丧歌,那么,不到几个月就会悄悄死去了。包叔抓住了这个机会,对着白马不住地唱起丧歌,想用这样的办法致白马于死地,而又不用背上杀人犯这样的罪名。   “花花!”白马看见花花走过自己身边,便大声地叫了一下。   不过,不知为什么,花花并没有回应,径直走过,走到船老板船上了,不住地与人们说笑起来了。   在花花看来,才不会与一个被人笑话的男子说话呢,这有损于她的尊严不是。   跟在花花身后的一个相当熟悉的男子也出现了,那是豺。他不知为什么不离不弃地跟着花花,使白马心里相当之难受,却又不敢说声什么。   这时,豺走到白马身边,不知为什么,又把那把菜刀拿出来了,在白马脸上不住地比划着,似乎想问一下白马,可不可以砍死他。   孤独的白马一个人呆在那株树下,看着人们不住地在不远处不断地笑着,心里相当之难受,却又不能说什么。   豺走到花花身边了,不住地与之说起话来了,这使白马相当痛苦,甚至想冲过去与豺干起来了。   但是,当白马那勇敢的脸被花花看到时,不知为什么,花花脸相当不好看,就像一具棺材那样。白马不知这是怎么了,难道花花不喜欢自己了?   在白马的注视中,豺抓住了花花的手,当作众人的面不住地亲吻起来了,同时,从那个地方飞来了一把“刀子”,无情地□□了白马的心脏了。   白马悄悄地离开了那个码头,在大风中,没有目的地不住地往前走着。   在白马身后,不断地传来了阵阵笑声,在这笑声中,花花与豺的笑声尤其响亮…… 作者有话要说:  大人好,小子给您敬礼了。 ☆、第二十章   白马只好走路了,走了几个月,便到荒村了,站在一株大树之下,在人们冷漠的眼光中,独自感受着风的冰凉。   走进荒村之时,不知为什么,他听见村子东头那个屋子里不住地传来了司马氏的哭声。便悄悄地走到司马氏屋子边,站在一株树下不住地看着,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了。   在司马氏屋子门前,懦夫站在那儿,不住地看着司马氏笑,脸上放出光来,似乎这一天是上天门为他设计的。懦夫找来了媒人,拿着礼物,笑吟吟地走到司马氏门前,想司马氏嫁给自己。   司马氏的母亲正好也在司马氏屋子里,见懦夫样子乖,对人又有礼,便看上了,何况,司马氏母亲还拿了懦夫的一只精美的钻戒。这钻戒在荒村可不是个小玩意儿,那简直可以说是价值连城甚至比命还重要的东西。别人拿这样的东西给自己,在荒村,焉有不要之道理?不要了这样的东西,不仅不会被人尊重,甚至还会被说成是神经病。因此,聪明的懦夫才把这东西送给司马氏母亲,而一送这东西,司马氏母亲肯定不会不要,只要收了自己的东西,那么,懦夫便有了机会了。   加上媒人的七寸不烂之舌,尽管司马氏不愿意,可是,这事不由得本人说了算,得看礼物和媒人的态度。今见司马氏母亲收了自己礼物,且媒人眉花眼笑地游说着司马氏母亲,懦夫笑得那个欢啊,一度使下着雨的天也变晴了。   可是,司马氏不从。   这也怪了,在荒村,一般女人收了礼物,没有像司马氏这样撒泼无赖的,怎么还好意思不肯呢,你可是收了别人的东西呀。   但是,司马氏不管这么多了,当作众人的面不住地大声地哭起来了,在这哭声中,懦夫也不禁有那么一点儿心软了,吓得钻进一个老鼠洞里,任人们如何大声地叫自己,死也不肯出来了。   但是,老鼠洞也不是好呆的,那儿有老鼠,这是懦夫害怕的,便又钻出来了,站在司马氏面前,想对司马氏说点儿什么,可是,见这么多人,便又什么也不敢说了。   不过,懦夫是聪明的,这不,把自己钻在老鼠洞里想出来的那个主意用出来了,便鼓起勇气,当作众人的面,什么也不顾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司马氏面前,且上前去抱住了司马氏的大腿了。   司马氏还从来没有见人这样对自己好的,且大腿也被懦夫抱了,便长长地怅叹一声,答应了媒人的要求,认命了。   于是,在司马氏门前,人们放起了炮仗,吹起了唢呐,且打起了锣鼓了。   那些女人们更是欢喜得不得了,因为这样一来,名花有了主,她们的男人不会再去想司马氏了。这对她们来说焉能不是一件快乐且值得庆祝的大事?   白马悄悄地站在人丛中,见如此,不仅也相当高兴起来,当作众人的面想唱个歌,可是,终于还是没有唱成。   在司马氏成亲的那天,白马也去了,坐在一张大桌子上,陪着人们不住地唱着酒。   懦夫也风闻了一些司马氏与白马之间的事,这时,举起一杯酒走到白马身边,说什么也要他喝下。白马从来不胜酒力,这时,却不得不喝。   当白马刚要把酒喝下肚子的时候,司马氏不知为什么突然出现了,把白马的酒夺下来了,和肉倒在地上。这时,一只大白狗走过来了,见地上有肉,也不顾沾没沾上酒了,便开始大嚼起来。一分钟之后,大白狗倒在地上了,口里不住地流出白沫,看之者,包括白马在内,不住地害怕起来了。   这时,龙不知从什么地方也走过来了,见了这事,不禁大声地笑起来了。   龙是懦夫的舅舅。   就是因为有了龙,懦夫才这样做。在这个地方,天高皇帝远的,杀死个人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人们不会去告状,告状对人们来说就是在示弱,就是在向世人宣布自己的无能和没用。而这样的人在荒村是连畜牲都不如的。   人们宁肯死,也不会去告状,这对他们来说太丢人了,不是人做的事,出了祖宗之大丑不说,甚至还有可能遗臭万年的。   这不好,将来死了,躺在棺材里也不得安生的。   因此,人们有了什么事,断不会想着去告状,而是想起了刀,尤其是大砍刀。   不过,懦弱的人们又并没有几个真的像龙的弟弟那样,敢于在荒村杀人,最多在梦里杀杀那些使自己感到屈辱的人而已。他们没有那个胆。   ……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白马相当之气愤,看着那头躺在地上的死狗,不住地对着懦夫大声地喝斥着。   见有人胆敢喝斥自己的外甥,龙悄悄地凑过来了,瞪着白马,趁着酒力,几乎想上前扇耳光了。   见龙上前来了,司马氏拖着长长的婚纱,不住地安慰着龙,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用他这样兴师动众的。   龙在司马氏的劝说之下,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边喝着边与大家说笑起来了。   白马逃走了。   在出门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司马氏送了出来,不住地安慰着他,且在白马的手心里塞了个钱包了。   不过,白马说什么也不能要这钱,这不是自己该拿的。   白马回到自己破败的屋子里,想起司马氏,不知为什么她会这样对待自己,自己并没有对她有什么好啊。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白马躺在床上了,睡到半夜,不知为什么,被一阵吵闹声惊醒了,便爬起来,走出门外,坐在一株老树下,在一阵阵的凉风中,看着挂在天上的那轮月,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   其实,这怅叹也不表示对这个地方有什么不满,不过是自己性格所然而已。   他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屋子门前,望着天上的那轮月,感受着荒村的安静,不禁感到一丝苍凉从心里涌起,使他坐在那儿几乎要流出泪水来了。   这时,在这安静中,又暴发出一阵大吵之声,这声音不住地在荒村回荡着,使白马感到相当之不安起来了。这大吵之声来自懦夫家……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大人好。 ☆、第二十一章   白马站在自己屋子门前听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却一下子又什么也听不到了,除了风不住地在一株老树上刮着。   白马钻进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了,坐在落满灰尘的桌子前,渐渐地,看见了一丝署光从外面射进来了。   这时,在那个荆条编织的破败的门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一个人不住地拍打着那扇破门,震天的响声野蛮地在荒村回荡着了。   “开门!”站在门外的那个汉子边拍打着破败的屋门边对里面的人吼叫着。   这个声音明显是包叔的,听着这声音,不知为什么,白马几乎想冲过去,狠狠地扇几耳光,却又并不敢这样做,这样做了,那么,他便不可以呆在这个屋子里了。   “谁啊。”白马父亲躺在床上十分幼稚地应了一声,好像一个小孩子依偎在自己母亲的怀里撒娇的样子。   “我……”包叔说,“是我呀。”   包叔本来想大吼一声,却不知为什么又变成了一种十分柔和的声音了,在这声音中,白马父亲又不断地撒起娇来了。   “你有事吗?”白马父亲极度柔和地对包叔说,边说边打着哈欠,伸着懒腰。   “叫你儿来抬石头。”包叔丢下这话,便不说了。   又过了一会儿,白马父亲便站在破败的屋子里了,见白马迟迟没有从床上爬起来,便大吼了一声,在这吼声中,破败的屋子几乎要倒下了。   与此同时,一把斧头飞了起来,朝着白马睡觉的那个地方飞去了,砍在白马的书桌上,将一本书砍得稀烂。   白马只好从床上爬起来,睁开双眼,却又不知道究竟要去干什么,天色尚早,门外那株柳树的轮廓也才刚刚能够看见呀。   不过,听见了父亲的吼声,白马知道,不能再在那儿迟延了,否则,便有可能出人命了。   他穿起一件破败的衣服,出了屋门,脸也没洗,便直奔包叔的屋子。   在包叔的屋子门前,放着一个巨石,大概有几千斤重,在几个壮汉的撬动之下,正慢慢地移动着。   这个巨石不一会儿便被人们放上了一辆牛车上了,前面那头牛被包叔放走了,却把那根绳子套在白马的身上,要白马去拉这个石头。   “我拉不动啊。”白马脸色相当难看地对包叔说。   “好拉啊。”包叔牛头不对马嘴地敷衍着。   “这不行,干不了这活。”白马不想干了。   白马于是坐在一边,不住地看着那个石头,不知如何是好了。   过了一会儿,包叔把白马母亲叫来了,说白马不肯干活,想偷懒。这使白马母亲相当恼火,以为白马出了自己的丑,边大声地骂着边走了过来,在白马脸上扇了两个响亮的巴掌。   “人家做得了,你就做不了?”白马母亲说,“人家是人,你不是人”   见如此,白马只好拉起套在自己身上的绳子,在土路上不住地拉起那个石头来了。初时在平坦的大路上还好,可以拉得动,过了一会儿,车便到了一个陡坡上了,白马打住了,站在陡坡下,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不知自己该不该把这个车拉上去。   陡坡大概有一千米长,坡度大概有四十来度。   白马坐在车上休息了一会儿,便拉起了车,心里却这样说,如此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拉到陡坡尽头,快要上那个陡坡的时候,白马实在拉不动了,力气不济,车开始往后退。他想要把套在自己身上的绳子解掉,却无论如何也解不开,原来是打了死结了,这个是包叔亲手干的。   “我□□娘,为什么要如此害老子!”白马用腿蹬住地面,以便使那个车不再往下滚。   他知道,车一旦往下滚去,那么,后果只有一个,便是车毁人亡。   “我不想死啊,我还想着花花呢。”白马这样对自己说。   但是,车开始不住地下行,再这样下去,那么,几分钟之后,在这个世界上便不会有他这个人存在了。   这时,不知为什么,车不动了,似乎有什么东西挡住了那个车。   从后面传来一个声音,那是司马氏的,她正用全身的力气帮着白马把那车往上推着,在她的帮助之下,车不住地往上行驶了,一会儿,终于上了陡坡,开始在平坦的路面上行驶着了。   “谢谢大婶!”白马笑着对司马氏说,心不知为什么突突地跳了几下,脸也红红的了。   “谁是你大婶?”司马氏显然对白马这样称呼自己不大满意,丢下这话,一个人沿着长长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了。   “不叫大婶,那叫什么呀。”白马嘀咕着,不过,过了好一会儿,他仍然想不明白。   司马氏离开的身影多么美啊。   她在长长的土路上走了一会儿,便走进自家地里了,开始摘起辣椒来了。   这是,龙不知从什么地方也走进了那块地里,坐在司马氏身后,不住地看着她笑。看着这笑,司马氏心里发毛,却又没什么办法对付这笑,便只好任这样的笑不住地在那儿发生着,她能怎么办呢?   龙见司马氏不吭声,便悄悄地凑过来了,帮司马氏摘起辣椒来了。   龙边摘着辣椒边凑到司马氏身边,不知为什么,竟然伸出双手,想去司马氏丰满的臀部摸那么一把了。   司马氏赶紧躲开了。   她又走到大路上了,见白马仍旧在那儿拉着那个石头,便在平坦的土路上帮他推起来了。   龙见了白马,不知为什么,便不敢对司马氏下手了,坐在一边看了一会儿,对着司马氏哼一声,便沿着长长的土路离去了。   龙边走边想,白马能够把那么大一个石头从陡坡下拉上来,那也算个好汉了,不能得罪了,否则,吃不了兜着走啊。   一时,在那长长的土路上,便只剩下白马与司马氏两个人了,她们边拉着石头边说着话,不一会儿,便把石头拉到目的地了。   司马氏见白马破败的衣服上沾了一点泥土,不知为什么,竟然走上前去了,轻轻地把那个泥土拍掉了。   而后司马氏笑了笑,便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起来了,渐渐地,美丽的身影消逝在一阵大风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大人好,小子又更一章了。 ☆、第二十二章   白马在那个屋子里呆不住,这不,几天之后,又进城了。   白马进城没有找到什么体面的工作,不过在工地里做做小工,赚钱过自己的日子。   一天,天气相当之炎热,白马挑着一担砖,爬走在小小的脚手架上。汗珠不断地掉下来了,落在地上,啪啪作响。   如此过了半天,白马实在挑不动了,便坐在脚手架上想休息一下,可是,却遭到工头的毒打。白马本来想还击的,可是转念一想,在人家的地盘上,能还手吗?他什么也不说地默默忍受了。   做了一天工,白马便走上大街,在人群中不住地走着,想看看县城的夜景。   这时,在那条大街上,白马又碰到了兰了。她已有两个孩子了,看见白马站在自己面前,两个孩子竟然吓得不住地哭起来了。   “妈妈,有叫花子,怕。”其中一个小女孩哭着对自己的妈妈说。   “不是叫花子,是叔叔,快,叫叔叔。”兰对那个小女孩说。   但那个小女孩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在这做什么?”兰问着白马。   “没什么事做。”白马敷衍着说。   “哦,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白马这样对兰说,边说边沿着大街不住地走起来了。   白马在回来的路上不住地想着,自己与兰在一个学校里学习过,不过,这时,一个在天上一个却在地狱里了。   当年兰的学习成绩并不比自己好,甚至还不如自己,几次三番,兰甚至走到自己身边问自己的题目呢。可是,现在,一个成了城市人,一个却呆在城市里做着小工。   白马长长地怅叹一声,又不知为什么啐了一口,便不住地沿着大街走起来了,他要走自己的路。他当初就是为了反对应试教育才走出那个学校的,没想到,结果会是如此之惨。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这样天大的玩笑。不过,白马是一个不服输的家伙,断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白马边这样想着边进了工地,坐在穿着相当破败的人们中了。   工头的老婆不知为什么走上来了,走到白马身边,不住地看着白马笑,甚至还想去摸摸白马的手。这时,工头不在,她尽可以这样做,那些做工的人们对此是闭一只眼睁一只眼的。   工头的老婆要摸白马的手了,这对白马来说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吓得他不住地颤抖起来了。   “怕什么,老娘又不吃了你,用得着发抖吗?”工头的老婆气愤地对白马说着,边说边又不断地在白马的手上摸起来了。   蹲在一边的人们见了这事,不禁不断地笑起来了,却又不敢正视,纷纷把自己的目光不知抛到什么地方去了。   白马对此却相当怕,不敢接受工头老婆这样的礼遇,不住地退着,退到没有退路的时候,便几乎要哭起来了。   见如此,工头的老婆才放手了,走到工人们中,不住地与大伙儿说笑起来了。   工头的女人之所以这样做,那完全是因为工头胡来,这不,他正在楼上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不住地摸着一位大娘的屁股呢。   后来,不知谁把这事告诉了工头,说他的老婆当着众的人面摸白马的手。   工头知道了这事,十分生气,走到白马身边,二话没说,便扇了白马两个耳光。白马想还手,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在这个地方,没有他还手的份。   况且,这时,他身上只有二块钱了,用光了,那么,便不会有饭吃了。   白马什么都没有说。   吃完饭,他又走进工棚,到工地里默默地做起工来了。   且说司马氏自从嫁给了懦夫之后,日子过得虽然不愁吃不愁穿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心里却相当之不舒服。   懦夫得知自己的舅舅想自己的女人,不仅没有发怒,甚至还不断地笑起来了。   “你女人被人玩弄,你还笑?”司马氏这样对懦夫说。   “没有我的舅舅,那么,我不可能娶到你这样的美女,无论如何,我得感谢我的舅舅才是,而不是像你所说的去恨他。”懦夫这样回答。   司马氏无奈。   晚上,司马氏洗澡的时候,懦夫便又会走开了,走到远远的一个地方,看着从那个屋子里发出的光,不住地笑着。   他这样做可谓是一箭双雕,既可以给龙以方便之门,又可以看看呆在那个同样破败的屋子里的一个小小的女孩。   女孩叫明眸,十四岁的年纪,长长的辫子,圆圆的脸,见了人总是不断地笑着。   明眸是父母的希望,想把明眸嫁给山村一个有钱的人,不过,找了这么多年,尚未找到。这可是急坏了明眸的父母了。   明眸的父母平生最恨的人就是穷人,像自己那样的穷人,认为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人。   明眸父母每天晚上都会面对懦夫唱给自己女儿的歌声,这歌声对她们来说相当烦,不过,也没有办法,不能得罪了懦夫不是。懦夫虽不怎么样,可是,懦夫有个舅舅龙,这人是相当了得的。因此,当懦夫站在自己屋子门口唱歌的时候,明眸父母也不能说个不字,不仅不能说,反而还得不住地对这样的歌声说好。   有了明眸父母的鼓励,那还有什么好怕的,纵然是懦夫这时也有很多的勇气了,什么也不顾了,冲到女孩身边,坐在一个破败的凳子上,不住地对着那个女孩笑了。   明眸父母这时不知为什么借故离开了,或者上山,或者钻进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不住地忙碌起来了。   不过,人们都知道,明眸的父母不会不管明眸的,这不,隔一会儿便又会从那个屋子里走出来,与懦夫说上几句,或者什么也不说地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又不知什么地主去了。   在她们看来,如果自己的女儿真的与懦夫之间有了一点儿什么事,这,对她们来说是只有好处而断不会有什么坏处的。她们固执地这样认为着。 作者有话要说:  红颜薄命啊。 ☆、第二十三章   且说司马氏呆在自己屋子里,本来想与懦夫好好地在一起过日子,可是,转眼之间,又不知其去了哪儿了。   司马氏一个人坐在破败的屋子里,看着门外夕阳洒下的光,听着儿童在一株大树之下不住地唱着的好听的歌,不知为什么,心里起了一种苍茫之感。   这时,龙不知为什么走了进来,坐在司马氏的屋子里,不住地看着司马氏笑,不过,这笑不是那么大声,甚至是一种窃笑。   “来,妹子,给舅舅倒杯茶吃。”龙边盯着司马氏那丰满的臀部边阴险地说。   司马氏本来不想倒的,可是,这样一来,似乎不大好,便无奈地走上前来,为龙倒了一杯茶。   龙接住了那茶。在接茶的瞬间,龙在司马氏的手上轻轻地捏了一把,边捏边看着司马氏笑,这笑声是相当丑陋的,甚至使司马氏不禁想在那张笑脸上扇一个耳光。可是,司马氏不敢,看了一眼那张丑陋的脸,便红着脸悄悄地走开了。   司马氏走到一边,看着挂在门外的那轮夕阳,不知为什么,泪水不住地从眼眶里流出来了,这时,又听见龙在那儿大声地说话了,似乎要司马氏去与之闲聊。   司马氏不敢去,不过,又想去。如此矛盾了一会儿,她终于走上前去,站在龙之身边,问有什么事。   龙叫司马氏坐下,且要其坐在自己身边,与其相隔不到一米远,见没人,便又伸出双手,渐渐地凑了过来了。   “舅舅,你用茶,我还有事,出去一会儿。”司马氏边说边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起来了,她唯一的办法便是找懦夫,看他有什么办法对付自己的舅舅否。   司马氏走到懦夫之身边,依偎在他怀里不断地哭泣起来了,使懦夫相当之伤心,不住地对司马氏怒吼着。   懦夫却看着那个坐在一个破败的屋子门口的小小的女孩,那个少女正光着身子洗澡,不住地用毛巾擦拭自己的身子,那美丽的身子如玉。   少女脸上的表情是相当不好看的,不过,不知为什么,又并不会在懦夫之面前感到害羞,不仅不害羞,甚至还自以为捡了个大便宜了,因此,心安理得地不断地笑起来了。   不过,这笑是不发自内心的,而是一种战胜了敌人的笑,因而是不正常的,也是不好看的。   “你,你竟然干这事!”司马氏见自己的男人看女孩洗澡,不禁愤怒,本来想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懦夫,却又取消了这样的打算了。   司马氏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跑着,跑到一座小山上了,一个人坐在山顶上,看着渐渐沉下去的那轮夕阳,大风中,不禁潸然泪下。   司马氏望着远方,在那苍茫的远方,不知为什么,会传来一阵阵使之感到安慰的东西,至于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她又并不那么清楚。   她望着县城的方向,似乎在那个方向有某种使自己感到安慰的东西。   这时,在她身边一株树下,传来一阵草响的声音,似乎有人呆在那儿,且不断地说着话。   司马氏凑了过去,走到一株树下的时候,忽然发现明眸的父母呆在那儿,不住地看着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从这个地方正好可以看到自己女儿站在自家屋子门前洗澡。   “咦,这是怎么了?”明眸的父亲对明眸的母亲说。   “什么怎么了?”明眸的母亲回答。   “就是懦夫为什么还不进咱家屋门哪。”明眸的父亲焦急地说,脸色相当之不好看。   “他走了。”明眸的母亲无奈地对明眸的父亲说。   ……   “你们干的好事!”司马氏见如此,便从那片乱草丛中爬出来了,看着明眸的父母,不知为什么,竟然想上去与之拼了。   “姑娘,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才出此下策啊。”明眸父母这样对司马氏说,边说边几乎不断地哭泣着了。   明眸的父母边这样说说边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起来了,不一会儿,便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司马氏一个人呆在山上了,看着夕阳渐渐地沉进了西山,不知为什么,抱住一株树不住地哭起来了。   她想起了白马。   不过,白马这时正在远方一个工地里,不住地挑着砖块。地上有大堆的砖块,挑完这些,那么,工头便会给他一大笔钱。白马现在想努力赚钱,以便回去能够修个好看的房子,娶个上好的老婆。   白马努力地干着,拼命地挣着钱,只要把这些砖挑完了,那么,便可以有好些钱入账了。   累得实在这行了,白马便坐在地上,掏出一支烟来,不住地抽着,吧嗒吧嗒地响声不断地在工地里飘荡着,随风不知散到什么地方了。   屋大一堆的砖头,在白马的努力之下,不久,便挑到楼上了,放在大工的脚下,准备被砌进墙体了。   做完这些,白马便坐在一株树下,不住地吸着烟了,这是他唯一的奢侈品。   同时,他也慷慨地把自己的烟分给那些没钱买烟抽的工人们抽。   抽了一会儿,他把收拾起担子,沿着大街不住地走起来了,想回到工棚里去,好好地睡一觉,准备明天再为赚钱而战。   走进工棚,白马便找到工头,准备像往常那样,拿回属于自己的工钱。这个时候是他感到最快乐的时候,可以拿不少钱呢,他这样想着。   可是,当他走到那个胖工头身边要钱时,那个胖工头却说自己没看到白马做工,因此,不会给白马钱。   白马懵了。   幸苦干了一天,想晚上可以拿钱,哪儿知道却是这么个结果!白马相当气愤,甚至想拿起身边一块砖头把工头砸死在那儿,而后把自己杀掉。   但是,在那个地方岂有他白马说话的份?还没等白马出手,其他的人便把他手里的砖头夺下来了,用那块砖在白马头上狠狠地砸着。   白马只好跑了,不然的话,不一会儿,倒在地上被喂狗的人不会是别人,而只能是他白马。 作者有话要说:  少女,好可怜哪。 ☆、第二十四章   白马回到了自己住的那个工棚,工棚被分隔成一个个小小的单间,单间是用布隔开了的,每一个单间里住着一对夫妻。   白马却一个人住地那个小小的没有用布隔开的单间里,想起白天的事,心里极度难受,想找个人发泄一下,出出自己心头那口恶气。   每一个单间里,黑色的布不住地波浪式地抖动着,且不断地发出一种好听的声音,在这声音中,白马不禁又想起了花花,尽管花花这时可能已不想自己了。   白马没有拿到钱,这要是说出去,那是会被荒村的人们笑掉牙的。   他走出了那个小小的工棚,一个人坐在天空之下,看着挂在虚空中的一个个星星,看着这些星星,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会舒服些,暂时会忘记那些使自己烦心之事。   这时,白马看到工头不住地沿着小路走过来了,边走边哼着小曲,这显然是为自己之战胜白马而唱的凯歌。听着这样的小曲,白马几乎疯了,这似乎不是一个曲子,倒像是在讽刺自己之无用,之没有本事。   “站住。”白马叫住了工头,想狠狠地揍他一顿,却不知为什么,又不敢出手,站在月色中,气愤得不住地颤抖起来了。   “什么事?”工头的声音。   “好事!”白马边吼了一声边抡起拳头,照着工头的脸就是一下子。   “你等着。”工头边捂着自己被打的脸边不住地沿着小路走去了,临走之时,丢下了这句恨话。   打了人的白马不要了自己工棚里的东西了,在那个工棚里也没有他的什么东西。他沿着那条小小的路不住地走着了,朝着荒村的方向。   累了,他便坐在路边一株树下,看着高高地挂在天空的那轮小月,不知为什么,竟然也哼起小曲来了。   这个时候,他竟然想起了司马氏了,想起司马氏为自己推车的样子,以及她细腻的肌肤触碰在自己身体上的那种温暖和美好了。   司马氏躺在自己的床上,不肯和懦夫做那事,使懦夫相当不高兴,却又丝毫没有办法。   在司马氏门外,不少人趴在那儿,打算听里面发出的声响,这,对外面那些人来说是相当快乐的。   趴在外面的那些人中,可以看见龙的身影,不知为什么,每天夜晚,他都会出现在司马氏的屋子门外,趴在那儿,听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在龙之身边,豺也不住地笑着,边笑边几乎想冲进去,却又每每被龙扯住,不准其进去。   司马氏受不了了,便一下子拉开了屋门,风一样冲出去了,沿着小小的乡村土路不住地跑起来了。   龙和豺追着,非要把司马氏弄到手不可,弄到手了,一起睡在其身上,对龙来说似乎是相当快乐的。   司马氏可不想被这么多人睡,便没命地跑了起来,不知跌倒了多少次,也不知从地上爬起来多少次。   不过,她还是在一株大树之下被那伙人逮住了,有的摸着她的头,有的摸着她的手,也有的摸着她的脸……   司马氏那件好看的上衣不知被什么人撕碎了,丢在地上,不住地被人们踩着。   在那株老树之上,挂着许多髑髅,在大风之中,这些骷髅不住地在那儿跳着舞,发出可怕的声音。   这些骷髅都是荒村最漂亮的女人们留下的,她们不知为什么会选择在这棵老树之下上吊,也不知为什么不会有人同情她们,却都说她们死得好,以至于死了之后都没有人收尸,任其挂在树上被乌鸦一口一口地吃掉。   司马氏抱住了一具骷髅了,不住地大声地哭着,这个时候,她才明白那些骷髅为什么会选择这条路了。   司马氏的裤子也被人撕扯开了,大腿在淡淡的月光下不住地闪烁着那么白嫩的光来了,在这光中,司马氏绝望地大哭一声,便欲把自己的脖子挂在一根绳子上了。   “住手!”一个不知死活的人这样对那些企图对司马氏非礼的人大喝一声。   在这个十分恐怖的声音中,那些企图占司马氏便宜的人纷纷住了手,站在一边,不知什么人这么大胆,敢于在这个时候来送死。   “你他妈的是什么人?” 豺吼了一声。   吼了一声之后,豺便看清楚那个人是谁了。   “是又怎样?”白马站边这样说着边不住地打起颤来了。   那些人听见白马的声音,便纷纷放下了司马氏,扑到白马身上来了,有的拿刀在其身上不住地划着,有的拿石头乱砸着白马的头,也有的想抠掉其眼睛……   白马奋起反抗,一阵拼搏之后,自己的眼睛保住了,头也不是受伤很严重,只是腿受到了重创,不住地流出血来了。   司马氏坐在其身边,对着他哭着,用泪水不住地为之洗着大腿上的伤口,说来也怪,洗了一会儿之后,那伤口便不流血了。   做完了这一切,司马氏又不得不离开了,不敢在白马身边呆得太久 ,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人们会把她沉河的。   司马氏看了白马一眼,不知这人为什么要帮自己,会不会是想占自己的便宜呢?她边这样想着边警惕地看了白马一眼,便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起来了,只要到了白天,那么,在众目睽睽之下,量那些人也不敢把自己怎样。   司马氏边这样想着边悻悻地走进了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里,坐在长长地凳子上,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过,她还是爬上了床,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儿,便点燃了煤油灯,却不见了懦夫,不知上哪儿去了。   司马氏躺下了,躺在静静的小床上,听门外不住地刮着的风,以及在这风中不少叶子不断地飘下来发出的声音。   这时,她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拉扯之声,似乎是两个人在争执着什么,便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出门外,趴在破败的小窗前,朝外面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女人不易!各位大人好。 ☆、第二十五章   司马氏走出门外,见两个人在月光下,悄悄地说着什么,边说边相互拉扯着。   小个子是懦夫,而站在懦夫身边那个女人是明眸的母亲,不知为什么非要懦夫去自己屋子里,而懦夫说什么也不肯去了。   明眸的母亲不知在什么地方说错了话,得罪了懦夫,致使这个时候上门请,懦夫也不肯去了。   明眸默默地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想与懦夫说点什么,却又看见了自己母亲的白眼,便什么也不说了。   明眸的母亲在喂猪之时骂了猪一声坏话,这话被悄悄地趴在明眸屋子边的懦夫听见了,以为骂自己,便咳嗽了一声,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往回走了。   明眸的母亲见懦夫气愤地走开了,便走到懦夫身边,不住地说着好话,请求原谅,说只要原谅了自己,那么,自己就是做牛做马也是可以的。   懦夫却不听这话,以为明眸的母亲恨自己,便不想爱明眸了,气愤地咳嗽一声,便欲离开了。   明眸母亲跟着懦夫走到其屋子边,站在淡淡月光下,不住地给懦夫说着好话,边说边抚摸着懦夫的头,要其无论如何也不要放在心上。   懦夫这时不知如何是好了,笑了一声,便欲跟着明眸的母亲走进明眸的屋子,而后,鬼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司马氏悄悄地趴在一边,看着这一切,不住地气愤着,恨着明眸的母亲,也恨着懦夫。不过,渐渐地,她又麻木起来了,似乎这事与自己毫无关系了。   她不爱懦夫。   但是,从明眸的屋子里传来了一阵哭声,听着这哭声,懦夫不敢了,又咳嗽一声,而后,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往回走着了。   司马氏跟着懦夫进了那个破败的屋子,上了床,趴在床上,不住地流出泪水来了。   一天,白马走进了司马氏的屋子里,坐在破败的凳子上不住地看着电视,心里相当快乐,在看着司马氏那好看的小蛮腰的时候。   不过,司马氏这时年纪已是不小了,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年纪了,在白马的眼睛里却一点儿也不显得老,不仅不老,还越活越年轻。   白马不知道自己这是咱了,是不是自己太不正经了呢?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司马氏家的电视,无论播什么节目,都是那么好看,以致于常常会看到深夜还舍不得离开。   这是懦夫相当不喜欢的,不过,懦夫又不敢说个不字,不仅不敢说,还得不断地向白马讨好。懦夫明白,白马有刀,而对有刀的人,懦夫从来就不敢说个不字。   如此过了一段日子。   一天,白马又走进了司马氏的屋子,坐在电视机前,不住地看着里面播出的好看的画面,闻着司马氏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香气,感觉生活如此美好。边这样想着边不知不觉地露出笑容来了。   一般人见别的男人闻自己女人身上的香气,那是相当可恶的一件事情,但是,在懦夫这儿又要破例了。他不仅不会生气,反而以为自己的女人身上的香气被别的男人闻,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情啊。   证明自己的女人相当有魅力,没有魅力的女人身上的香气哪个男人会去闻呢?这还真被懦夫想对了。   有了白马之坐在自己屋子里闻自己的女人身上的香气,懦夫会不住地看司马氏,而这个时候的司马氏不知道为什么会是如此完美,甚至比西施还要美上十倍。懦夫不知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自己疯掉了呢?   这个时候,豺的母亲也走了进来,坐在白马身边,不住地看着白马,用一双杀人犯一样的眼睛。白马之所以被豺砍上几刀,完全是拜豺的母亲所赐,没有豺的母亲为豺出谋划策,豺无论如何也胜不了白马。   因此,白马对豺的母亲是相当厌恶的,不过,越是厌恶,豺的母亲越要与白马坐在一起。这不,她又坐在白马身边了,不住地与白马说起话来了,似乎不如此,那么,别人便不会知道她的丰功伟绩,便会小看了她似的。   “白马,还不出去啊?”豺的母亲问着白马。   白马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坐在司马氏那个破败而宽敞的屋子,不想与豺的母亲搭话,甚至想从那个地方把自己的椅子移开,走到一个看不到豺的母亲的身影的地方去。   不过,白马还是没有这样做,静静地坐在众人之中,在人们不住地散发出来的笑声中,感受着耻辱和悲哀。   “你出去!”豺的母亲这样对白马大喝一声,要其滚出司马氏那个屋子,似乎那个屋子不是司马氏的,倒像是她的。   “我不!”白马回答。   听见白马这样说话,司马氏赶紧走了过来,不住地看着白马,要其不要说话了,且眼睛里似乎不住地流出泪水来了。   见了这个,白马便不说话了,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电视,便走出了司马氏那个屋子,走出门外,似乎听见豺的母亲在自己背后说要把这一切告诉给自己儿子的话。   不过,白马对此不会感到害怕,不仅不怕,甚至还很享受这上天赐予自己的挑战。   白马回到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里,躺在床上,不住地想着办法,不知如何对付豺的攻击。   豺的攻击是相当可怕的。而且,人们传说豺在外面犯了事,说是杀了个人,呆不下了,会回到荒村的。   白马本来打算去控告豺,不过,这样一来,那么,他在众人眼中又会成为一个无用的人的样子了。因此,白马不准备那么做了。   睡了一会儿,天尚未亮,白马便听见自己那个破败的屋门被什么人不住地拍打着,发出山一样大的声音。   包叔又在那儿打门了,要白马走出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却他那儿抬石头了。   白马不想去,不过,在这个屋子里,他是身不由己啊 ,不去的话,轻则会被打断腿,重则有可能结果了性命。   他不想死,也不想腿断,便什么也不说地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了,走进了包叔的屋子里,跟着人们抬起石头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人好。 ☆、第二十六章   白马走进了包叔的屋子,见包叔走上前来,不住地看着白马,笑了笑,然后拍了拍其肩膀,说要其将拉到山上那个屋一样大的石头拉回来。   “为什么?”白马不解地说,“我可是好不容易拉上山的呀。”   “这个你不用管了,反正有用就是了。”包叔奸笑着对白马说。   白马只好什么都不说了,架起那架破败的牛车,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朝着山上拉去了。   这时,不知为什么,包叔把拉车的那头大水牛的腿打断了,用一根钢棍。   那牛不住地大叫一声,便跪下了,眼睛里不断地流出泪水来了。见了这泪水的人们不知为什么,都不断地哭起来了,不过,这在包叔却一点儿也不算什么,走到牛之身边,不住地对之大声地骂起来了。   牛在这大骂声中,不敢叫了,爬起来了,拉着空车一瘸一拐地走起来了。   牛车到了山上。   白马看着那个屋一样大的石头,真不想干活了,这根本不是人干的嘛!   不过,一想起父母的白眼,他又什么也不说了,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命吧。命中如此,奈何!   白马使出了吃奶之力气才把那块石头弄上牛车,在这个过程中,他差点儿被那石头压住了。   白马拉住这么个石头,不住地在小小的土路上走起来了,由于牛的腿不得力,他便要多出些力气,不然的话,石头断不可能会被弄到包叔的屋子。   把石头拉到那个斜坡上了,白马把牛喝住,不敢轻易下那个坡,怕自己把持不住,来个车毁人亡,那可不好了。   白马可不敢下那个斜坡呀,可是,不下的话,那么,又无法向包叔交差,更不可以回家去面对父母。父母知道他完不成任务,要么会打断他的腿,要么会赶他出屋门。   这时,白马听到树林里传来一阵笑声,似乎是自己母亲的,便看了过去,可不是自己母亲。她正在那座树林里,与包叔坐在一起,见白马拉着这么大一个石头,便走了过来,要帮忙了。   见如此,包叔长长地怅叹一声,便不知逝于什么地方去了。在那个长长的斜坡上,一时,便只剩下白马与自己母亲了。在她们身边还有一头受伤的牛,不住地在天地之间叫着难听的声音。   她们倒拉住那个屋一样大的石头,一步一步地往下退去,不知过了多久,她们终于退到山下了。   这时,包叔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了,悄悄地长长地怅叹一声,便又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把石头拉到包叔屋子边,白马便走回家了,坐在自己破败的屋子里,不知为什么,几乎想打人了。可是,他可不能这样,只好什么都没有说地呆在那儿,看着站在自己破败的屋子门外不住地大笑着的人们。   夜里没有什么事做的白马只好坐在自己那个屋子门前,见天气相当之热,便把自己屋子里那架老凉床搬到门外,静静地坐在老凉床上,看着挂在天上的一两颗小小的星星。   在白马屋子对面那个不小的破庙里,那个寂寞的尼姑又开始唱歌了,而一旦这个尼姑唱歌,那么,在那个小小的土路上便会出现一个长长的汉子。人们称之为长汉,两米高的个子,却只有一只耳朵。人们都说他之所以只有一只耳朵,那是因为在一个没有人的夜里被一个女人咬去了的。至于为什么会被那个女人咬掉耳朵,则无人能够清楚。   这时,长汉又出现在那条小小的土路上了,不住地走着,在那个尼姑的歌声中。   不一会儿,长汉便走到那座小庙里了,从那座小庙里传来了一阵笑声,同时也传来了一阵大风狂啸。   又过了一会儿,在那座小庙里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连大风吹树林的声音也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白马坐在那架老凉床上,不住地看着对面那座小庙,本来想听听从那座破败的小庙里飘来的笑声,却一度又什么也听不到了,不免有那么一点儿怅惘,开始不住地叹气起来了。   这时,又一个人从夜色中出现了,悄悄地走到白马的屋子门前,看了看白马,见白马一个人坐在凉床上,便也坐了拢来,不住地与白马闲谈起来了。   这个女人是司马氏,在这个炎热的夏天,只穿着一条小小的短裤,挨着白马的身体坐在那儿,开始不住地哼着小曲了。在这小曲中,白马不知为什么开始快乐起来了,尤其看着司马氏那白嫩的大腿,真的好想去抚摸那么一下子,却不知为什么又并不那么做。   闲谈了一阵子,她们便没有话说了,白马干了一天的活,这时也没有什么精力了,便躺下了,躺在那个破败的凉床上,也似司马氏那样不断地哼起小曲来了。   从田地里飘来一阵夹杂着稻花香味的风,那风也把哇鸣声散开来了,随风飘到天上了,渐渐地,消逝在淡淡的月色中。   荒村门外,小河不断地流响着。   在这流响声中,从对面那座小庙里又传来了一阵女人的笑声,很分明,这笑声是那个尼姑的。   躺在床上的白马不知为什么,一时,勇气竟是如此之大,竟然把自己的脚放在了司马氏的大腿之上了。   这时,空气里一片沉默,连正在鸣叫着的蛙们都似乎屏住了呼吸,不再在那儿鸣叫了。   司马氏也沉默着,不过,过了一会儿,不知为什么,她竟然悄悄地把白马放在其大腿上的脚拿开了。笑了一声,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又哼一个肉麻的小曲,便扭动着腰身离开了。   白马一个人躺在破败的小床上,好久都无法入睡,看着挂在天上的那个星星,不住地在心里问着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呢?   司马氏走进了村子东头那个破败的屋子,爬上床,闭上了眼睛,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静静地听着门外不住地传来的一阵阵风声,在这风声中,不知为什么,她又想起了白马放在自己腿上的那双脚。   司马氏咽了咽口水,而后,便把自己的眼睛闭上了,听着不知什么地方飘来的一阵长长的怅叹声,在这怅叹声中,她悄悄地睡进梦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病着,一天只能一更,请各位大人见谅。么么宝宝。 ☆、第二十七章   第二天,白马从床上爬起来了,却听见父母坐在小小的凳子上不住地哭泣着,边哭边喊着天,使白马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家里没有米吃饭了,下不了锅,以致于使白马的母亲坐在小小的凳子上不断地哭泣着。   不过,白马的母亲也还算个聪明的人,见如此,便又要白马走进包叔那个好看的屋子去帮忙了。正好,包叔不知为什么走了过来,见白马母亲这样对自己说,不知为什么,却说并不要做工的人。   听见了这话,白马的母亲又坐在小小的凳子上不住地哭泣着了,这哭声不断地随风飘荡着,被一株树听见了,也不知为什么悄悄地落泪了。   包叔说了这一句话,便扬长而去,边走边不住地哼着小曲,且轻轻地笑着。听着这样的笑声,纵使是白马母亲也相当恼火,却又并不仇恨他。   荒村大多数人们都没有饭吃了,村子里到处都是哭声。   这天,白马父亲看着白马,不住地哭泣着,边哭边磨着一把杀猪刀,而白马母亲却站在一边骂着他。   “现在没有办法了。”白马父亲边说边还想喝一下那个空酒瓶子里的酒,却注定是喝不到的。   “为什么没有办法了?”白马母亲说,“没有办法你可以杀我呀,杀白马干啥?”   白马静静地坐在那个破败的屋子里,听见父母这样说,便知道她们想做什么了。如果吃了自己的肉可以救全家的话,那么,白马不惜一死。   父亲磨好了刀,走过来了,拿在其手里的刀不住地颤抖着,凑到白马身边,不知为什么,那刀又掉在地上了,却又被白马父亲哭泣着捡了起来。   刀架在白马的脖子上了,使白马感到一丝凉意,闭着眼睛,听风不住地在门外啸叫。   风中,不住地飘来人们的哭声,白马知道,被杀的不止自己一个人。没有饭吃的人们,饿急了眼,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如此了。   白马不会恨自己父母的,父母把自己拉扯大不容易,现在是自己回报父母的时候了。   白马闭着眼睛,感受着刀架在脖子上的那片冰凉,眼泪不断地流下来了,洒在地上,啪啪着响。不过,在大风狂啸声中,没有人能够注意到这样的声音。   父母的心早已相当麻木了,不要说这个了,就是大声地哭泣,她们也是听不到了。   刀刃压下去了。   白马知道接下来便会是什么了,不敢往下想了,听天由命吧。   “抢东西去!”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这样的一个声音。   在这声音中,白马父亲放下了刀,刀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剧响,不过,这声音对白马来说是多么美啊。   白马父亲走出了门外,站在破败的门槛边,望着外面的人们,不住地举着刀大声地呼应着。   “抢啊!”   “抢啊!”   “抢!”   在这天夜里,人们坐着船老板那只大船,沿着长江,不住地往上行驶着了。   他们都坐在船舱里,听着机器不住地发出响声,这响声不知为什么成了上天对他们的诅咒,不过,在这诅咒声中,他们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相反,他们坐在那个小小的船舱里,边吃着一个死孩子的肉边看着外面的那些树和石头。   其中一个人不知为什么不住地哭泣着,在这哭泣声中,人们沉默着,不知该安慰还是该做些别的什么。   那个死去的孩子救了全村人的命,人们对他是相当感谢的,却又要不住地吃着他的肉,难道人们就是这样来感谢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吗?   船到了石头镇上,湾在江边,人们疯了似的冲上岸,向着一个粮仓冲去了。   在那个粮仓前,早已站满了人,有的人头上还带着纱布,显然是被什么人砍了,脸上却带着笑容,因为他肩上扛着一包谷子。这包谷子在这个时候是相当可贵的,甚至比人的命还要可贵。   荒村人们上去了,冲进了人群中,不住地打着哦嗬,不住地骂着野话,甚至还有人砍了一个人一刀。   那个人被砍之后便倒在地上了,不住地大声地哭着,不过,这个时候是没有人听他哭的。   那个倒在地上的人不一会儿便成了一堆肉泥被不知从什么地方钻进人群的一条瘦狗吞下自己的肚子了。   人们钻进了粮仓中,把那些堆积在里面的大包大包的谷子扛在自己的肩上,而后,便什么也不顾地走出来了。   白马母亲也侧身其中,拿着一个小小的蛇皮袋,准备用这个东西来装那些抢来的粮食,却不知为什么,竟然遭到一个十分强壮的汉子的抢劫。那个蛮不讲理的汉子一下子便把白马母亲手中的蛇皮袋抢了过去,见白马母亲不服,便在其脸上扇了一耳光。   见如此,白马不能袖手旁观了,冲了上去,在那个打自己母亲的人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三个耳光。   那个人被白马扇了三个耳光之后,也不敢说什么,看了白马一眼,便为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抢呀!”   “抢光呀!”   ……   这时,外面响起了枪声,警察过来了,不住地朝天开枪,枪声却并没有把人们吓倒。人们依然抢着粮仓里的粮食,对他们来说,这些粮食成了他们的命根子了,见了这么好的东西,他们不能控制住自己了。   有人把抢来的粮食放进了嘴里,不住地大嚼特嚼起来了。   粮仓里不住地传来人们的哭声,有人被踩在脚底下了,有人的腿断了,有人不住地说自己出不了气了……   但人们依然抢着,抢着,纵然为此而送上性命,那也在所不惜。   荒村的人们抢到不少粮食之后,便沿着一条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起来了,走到江边,把粮食放到船老板的大船上了。   船老板把船撑开了,沿着长江不住地行驶起来了,坐在船舱里,边听着石头镇上传来的阵阵枪声边不住地大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  大人好,又更新一章了。 ☆、第二十八章   抢回了那么多粮食,度过了青黄不接的岁月,人们脸上渐渐有了笑容了。   稻子也熟了,金黄金黄的,在风中不住地摇曳着,把香风飘散开来,熏在人们的脸上了。   在离荒村五百里一个沙洲上,有不少的稻田,这些稻田是荒村的人们的,其中也有司马氏和白马家的。   在一个晴朗的日子,她们搭上船老板的船,沿着长江不住地下行了,过不了多久,便抵达那个沙洲,上了岸,纷纷在自己的田地里割起稻子来了。   她们这一路行来相当之不易,克服了不少困难,比如说恶浪,比如说传说中的水怪……   懦夫是不敢来的,只有司马氏一个人坐船与人们一起,走到自己那丘稻田里,开始不住地割起稻子来了。   白马的田与司马氏的相隔相当之近,割累了,不知为什么,便会不住地看着司马氏割禾的样子,而后,在阳光下不断地笑着。   司马氏那丘稻田相当之大,大概有二十来亩,不过,长在其中的稻子却并不怎么样,只是一般般吧,如果能够全部收回去的话,那也是相当多的稻子啊。   看着这么多的稻子,司马氏心里相当快乐,这不,边割禾边不住地唱起歌来了。   不知为什么,在司马氏身边割禾,对白马来说,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哦,不仅可以看司马氏那好看的脸,抑且可以听她不住地唱出来的美丽的歌声。   白马偷偷地笑着,不知这是上苍对自己怎样的一个奖赏,笑着笑着,他真的想凑到司马氏身边,而后,什么也不说地把她抱住在那个没有人的地方。   不过,白马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的,断不会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的,为此,他甚至还会在夜里不住地抚摸着自己的头,以为自己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司马氏边割禾边时不时走到白马身边,以口渴为借口,不住地问白马要水喝,白马也不好意思说没有,便总是把水壶里的水让给了司马氏。   司马氏坐在白马身边,边喝水边说自己身子热,边这样说边把衣服都脱下来了,只穿着一件小衣,暧昧地笑着,笑声美丽却又如此怪异。   白马只好走开了,沿着小小的田间小路不住地走着,走到江边,扑进了水里了,权且用这样一种方式凉快一下自己,且躲躲司马氏。   白马站在江边,看着满江冷水不住地东流着,不知为什么,心里起了一缕淡淡的凄凉。   蓦然回头,他竟然又看到司马氏了,不住地站在自己身后,看着白马,不断地笑着,色眯眯地。   白马看进了那个眼睛里,却一下子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山洞里了,无论如何爬也爬不上来,便坐在那个洞里,不住地看着那洞外的风景。   在那个洞外面,天正不住地下着雪,雪花飘洒下来,洒在地上,不住地随风飞舞着。   不少草儿都死了,甚至那些呆在枯树上的小鸟儿也不知为什么会忽然从树上掉下来,再也不动了。   不过,呆在那个小小的山洞里的白马却一点儿也没有感到冷,因为,在那个山洞里面有一盆火,火光不住地在轻风中闪烁着,似三月风吹在人的脸上。   伴着这样一盆火,看着洞外的雪不住地下,对白马来说,那是多么快乐啊。   但是,一下子,那个山洞不见了,出现在白马眼前的依然是司马氏那个黑不见底的眼睛,以及闪烁在里面的一种火一样的东西。   司马氏边看着白马边不断地抚摸着自己的胸部,使那两团肉不住地在白马眼前颤着,美丽的样子几乎使白马要晕倒在地上了。   但是,白马没有倒下,站在江水中,看着那两团肉不住地颤着,感觉自己在犯罪,便不看了,却又不知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地又看了过去了。   这时,一个人走过来了,也扑进了江水中了。   于是,司马氏又换了一种样子,以长者身份不住地骂着白马,而听着这样的骂话,那个身在江水中的人也不禁怒了。   “你怎么可以骂人呢?”那个站在江水中的汉子责怪着司马氏,“人家又不吃你家的饭!”   “我叫他帮忙他不肯帮忙,这还不该骂吗?”司马氏泼辣地对那个扑进了江水中的人说着,脸色相当之不好看,几乎要扑进了江中,欲与那个汉子打起来了。   ……   一天过去了。   人们装着满船粮食,沿着长江不住地往上行驶着了,过了一个个险滩,又上了一个个传说中会闹鬼的地方,船便进了荒村,泊在破败的码头上了。   这时,司马氏看白马的眼神又变得那么柔和,几乎是在对着他不住地笑了,不过,这笑是没有人能够看见的。   人们上了岸,把谷子扛进了自己的屋子里,洗去了身上的灰尘,便坐在凉风中,不住地看着挂在天空的一两个星星了。   这时,包叔又走过来了,走到白马的屋子里,不住地对白马父亲笑着,边笑边递一支烟过来,放在了白马父亲的手里了。   “您有什么事吗?”白马父亲边这样说边看了一眼包叔的身体,对之相当之同情,这个时候,一个眼睛,一只手,一条腿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可不是因为打不了禾,想来问你帮下忙,叫你儿白马去帮我打一天禾。”包叔这样说。   “我不去!”白马愤怒地回答。   “你不去?”白马父亲说,边说边站了起来,手中拿着一把刀架在白马的脖子上,“你去不去?”   “去!”白马只好这样说,用颤抖的声音。   包叔对此笑了一会儿,便又借故离开了,走进夜色中,唱个歌,渐渐地不见了。   第二天,天气相当之热,那些树叶子不住地在风中摇晃着,似乎不想活了,在这样的天气中。   白马走进了包叔的屋子,又准备去给他打禾了,尽管自己田地里的禾还没有收好,却得先把包叔的禾打完。每年都是如此,今年断不会更改,他无奈地这样想着,边想边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不知这是上天对自己怎样的一个惩罚。 作者有话要说:  女人的眼睛就是装着火的山洞。 ☆、第二十九章   白马进了屋子,吃了早饭,便挑起箩筐,沿着山路,打禾去了。   在山上走了将近三百里路,几天之后,他们便走到那丘田里了。   当然,人是挑不了多少东西的。不过,包叔家有一头相当壮的大水牛,体型有屋大,走起路来,那些碎石一度化为烟尘,随风堙灭于不知何处了。   包叔因为有事,不能上山,对白马交待了一两句什么话,便出了屋门。   白马和包叔的老婆骑在那头大水牛上,沿着山路不住地走了两天两夜,终于到了包叔的田地里了。   这是一丘田,也可以说是一个小小的平原,大到看不到边,只见无数禾叶在风中不住地颤抖着,发出好听的声音。   屋子一样大的水牛呆在一边,不住地啃着那些青青的草儿,见两只老虎走了过来,便大声地在那儿叫着,发出恐怖的声音。在这声音中,那两头老虎不知为什么不敢走近了,盯了那头大水牛一眼,便悄悄地退去了。   在田地中间有个小小的屋子,屋边长着几株松树,不住地在风中响着,声音比歌还要好听。   累了,她们便走进了那个小小的屋子,坐下来了,看着两边几千米高的大山,不知为什么,使包叔的老婆有那么一点儿害怕了。   包叔的老婆忽然说自己很热,便把衣服脱去了,只穿着一条小裤坐在白马身边,使那条红色的小裤很清晰地出现在白马眼前。   那是一条很好看的小裤,小裤边,裤主人的肉不住地鼓出来了,似乎在对人招手,叫人去摸摸,或者尽情地看。   包叔的老婆之所以这样做,那也完全是为了报仇,以为白马母亲抢去了自己的男人,便想用这样的办法来把白马弄到手,也算出了一口恶气吧。   在这个地方,几百里内是没有人烟的,不要说会看见人了,就是一只小鸟也不轻易可以看见。   见包叔的老婆这个样子,白马心儿也不住地痒起来了,却又并不动心,甚至看都不看一眼,便弯下腰,想走进田地里去割禾了。   “不急!”包叔老婆悠然地对白马说,“过来,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包叔老婆边这样说边不住地在自己的那条小裤上抚摸着,似乎随时想脱去,却不知为什么又并没有那么做。   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刮起了一阵凉风,在这凉风中,包叔的老婆这才把衣服悉数穿上,带着白马,又走进了田地里了。   打完了禾,她们把几千斤重的谷子装进了一个个蛇皮袋子,又把这些袋子放在牛背上,骑上牛背,沿着山路不住地往回走着了。   这时,包叔老婆又脱去了自己所有的衣服,只穿着一条红色的小裤坐在白马前面,不住地哼着小曲,且笑着。   不知为什么,接触到包叔老婆那个从红色小裤里冒出来的白嫩的肉,白马的身体之一部分竟然不住地鼓胀起来了,似乎想把什么东西顶破,却又不敢造次。   “来吧,没事的。”包叔的老婆口里出现了这个话,不过,风一吹,又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白马并没有那么做,骑坐在巨牛身上,看了一眼包叔老婆的那个红色的小裤,不住地长长地怅叹一声之后,便闭上了眼睛,不敢看了。   到了有人家的地方了,包叔的老婆这才把衣服穿起来,又成了一个十分严肃的人了,不肯多说一句话,更不会随便与人谈笑了。   到了包叔的屋子,包叔从自己的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牛背上那些谷子,不住地笑着。他走到巨牛之身边,把那些谷子悉数从牛身上拿下来了,倒进了晒谷坪里,看着那些鸡蛋大的谷子,不住地笑着。   一个小孩子偷偷地从那儿偷走了一个谷子,将之拿到江边,生起火来,不住地煮起来了。   不一会儿,那个谷子便熟了,不断地冒出香气,随风飘散开来,香得荒村的人们不住地大声地笑着了。   这时,司马氏也走到包叔的屋子里,与包叔老婆不住地相起骂来了,边骂边看着白马,似乎白马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   不过,她又不敢明火执仗地骂白马,不敢,似乎怕着什么。   包叔的老婆当然不敢得罪司马氏了,得罪了司马氏,那么,便等于得罪了懦夫,会得到很不好的惩罚的。   懦夫不怎么样,可是,在懦夫背后还站着一条龙,那条邪龙随时会攻击对其不友好的人们。   司马氏走进了包叔老婆的屋子,不一会儿,便手里拿着一条红色的小裤出来了,走到白马身边,当着白马的面把那条红色的小裤烧成灰了。   而后,她便沿着长长的小路不住地走着了,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从此之后,不知为什么包叔不再叫白马去给他帮忙,在小路上与白马相遇时,握在手里的长刀会不住地在风中发出声响。   白马在村子没有什么事做地过着日子。   一天夜里,村里开会,讨论调田之事。白马父亲作为组长,不能不参加这样的会议,便走出了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沿着小小的乡村土路,走进了司马氏的屋子了。   人们开会的时候都会选择司马氏那个漂亮的屋子,不仅可以看到好看的电视,抑且可以听到司马氏那同样好看的脸,甚至还有可能在那张脸上摸一摸。   对此,不知为什么,司马氏是相当欢迎的,给每个走进其屋子的人们发烟抽,甚至还给糖吃。   在荒村能够吃上糖,这是相当快乐的事,甚至可以说是幸福的。   大家坐下来后,便不再说话了,静静地听着白马父亲说话,边听边不住地笑着。   白马父亲说了一会儿,便不说了,开始调田了。   “魔,你的儿子得田了吗?”白马父亲这样对坐在人丛中的魔说,边说边看了他一眼,见了长在其头上的那三只耳朵,不知为什么,说话的语气一下子低下来了。   “得了!!”魔没好气地吼了一声,把司马氏那个漂亮的屋子都震动了,不住地在风中摇着,有如地震。   听了这个声音,人们不住地笑着了,有说白马父亲不该乱问的,有说不能问这样的话的,总之,人们不敢得罪魔,却都说是白马父亲的不是。   唯有司马氏呆在一边,看着这个场面,不住地沉默着,想帮白马父亲,却又不知从何着手。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下换网站了,去了起点,笔名是一样的。 ☆、第三十章   魔最恨别人提自己的儿子了,因为儿子正生着病,巫婆说了,一百天内不可以有人提到他的名字。   魔是相当心疼自己的儿子的,断不会让什么人来伤害自己的儿子,也就是说不准任何人在这个敏感时期提到自己儿子的名字。可是,白马父亲却不知道有这一说法,误提到了魔的儿子了,且还那么认真。   这使魔相当不快乐,甚至愤怒了,三只耳朵不住地扇动起来了,也几乎可以听到千里之外的人们的说话声了。   “不要说我儿子!”魔边说边扑过来了,当着众人的面把白马父亲扛起来了,在屋子里不住地走着,不知要摔到什么地方去了。   “放下我!”白马父亲愤怒地说着,却没有人听他的话。   魔把白马父亲扛到江边,念着咒语,便要将之扔进江中了。魔固执地认为,自己的儿子冲撞了水怪,只要有人能够替自己儿子死了,那么,自己儿子的病也便好了。   于是,他便想出了这个办法,以提到自己儿子的名字为借口,把白马父亲扛到江边,欲沉江了。   荒村的人们纷纷走到魔身边,不住地对之说着好话,说不能这样做,这样做了,会得到神灵的惩罚的。   可是,魔仍旧不放下白马父亲,高高地扛在自己的肩上,看着满江大水,不住地大声地笑着。   魔不顾众人之反对,硬是把白马父亲黑马仍进了江中,顺着流水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黑马被扔进了江水中,沿着长江不住地漂流起来了,漂到下游一个水势不那么急的地方,便上了岸,刁着一个黑色的小烟斗,跪在地上,不住地念叨着那句“吾皇万岁万万岁!”   白马沿着长江不住地追寻着自己的父亲,恨自己打不过魔,只好这样不住地悄悄地哭泣着,在不远处见父亲上了岸,便也不住地感谢着上苍了。   这时,花花也跟着过来了,却不是来帮什么忙,而是来看热闹的。花花跟着豺不住地在人群中亲吻着,这使白马相当不好受,却又不能说半个不字。   豺见白马难受,干脆把花花扑进了身边一个乱草丛中了,脱去了衣服,在那儿把那些乱草弄得更乱了,且不住地发出阵阵难听的笑声。   白马什么也没有说地沿着长江不住地走开了,边走边悄悄地哭泣着,在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阵阵笑语声中。   白马恨自己之没用,不能保护住花花,使花花落入了豺之手,这时,在那个乱草丛中不住地□□着,不知痛苦之状是什么样的。   白马不敢上去与豺理论,说真的,还真有点怕豺,却还是想在什么地方与之打一架。   白马沿着江边不住地走着,走到一株大树之下,坐在一座坟墓前,不住地给那座坟墓磕起头来了。这座坟墓是自己祖父的,祖父是荒村一个有名的好汉,也可以说是土匪头子,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与另一个土匪头子打了好几十架。   想起祖父如此英雄,而自己却成了这个样子,这如何不叫白马坐在江边不住地长声短声地大哭呢?   哭是没有人会同情的,为什么不站起来,冲到那个乱草丛中,与豺大干一场呢?   但是,荒村的人们会帮豺的,似乎帮了豺,便是帮自己了。   白马在那座坟前坐了一会儿,便又沿着长江不住地往回走了,钻进了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里,坐在油灯下看了会儿书,便睡进了沉沉的黑夜。   第二天,天尚未亮,白马家那个破败的门又被什么人打得乱响了。   “起来了!”门外传来了这个声音。在这声音中,站在不远处的人们不住地大声地笑着,边笑边骂起野话来了。   那是包叔又站在白马屋子门前了,不住地拍打着白马破败的屋门,听见人们对着白马骂野话,不禁也骂起野话来了。   “你有什么事吗?”黑马拉开了屋门,迎着风问着包叔,样子十分之谦虚,似乎不敢得罪包叔一厘儿。   “也没有什么事,”包叔说,“不过是叫你儿来帮忙。”   包叔边说边往外走着,似乎怕什么人打自己,走了几步,见并没人打自己,便不走了,站在那儿,在人们不住地大笑声中,笑起来了。   包叔走了好远,白马才从床上爬起来,出了那个破败的屋门,沿着小小的乡村土路不住地走着了。   包叔有个长相十分丑的女儿,虽然只有二十来岁,看上去却有六十多了,且满身是病,长年累月躲在床上,不是□□便是骂人。   “你们这些娼妇,你们这些不得好死的!”包叔的女儿时常这样骂着,那些走过其屋子外面的人听着这样的话,纷纷表示不满,甚至要发怒了,却不知为什么又并不敢走到包叔的屋子里去理论。   包叔的女儿快要死了,却无论如何也闭不了眼,说是想男人洗一洗自己的身子,且还想摸摸男人那个部位。   包叔听见巫婆这样说,便首先想到了白马,以白马这样的英俊小伙子,给自己女儿洗洗身子,也可以说自己的女儿并没有白来这个世上一回了。   于是叫上了白马,以帮忙为由,将之叫到自己女儿的床前,叮嘱了几句,便解开了自己女儿的衣服,要其为之洗澡了。   那个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女人看见这么一个英俊的男人站在自己床前,那高兴劲儿,真是想抱住白马好好地亲吻一阵子了。不过,她又没有什么力气,不要说抱了,就是坐也坐不起来,只有对着白马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说自己没有福份,不能好好地享受白马了。   听见这样丑的女人说出这话,白马相当伤心,本来不想呆在那儿了,更不用说去洗什么身体了,想跑回自己的屋子,而后,坐下来看看书。   但是,他的这个想法不被允许,得无论如何坐在包叔的女儿那个床前,看着其女儿那张奇丑无比的脸,为之洗澡。   “我不干这事!”白马在心里想这样大声地吼一声,回头,却看见自己母亲也来了,拍拍白马的肩膀,要其好好干。   白马什么也不说了,坐在那个丑女人身边,不住地为之擦拭起身子来了。   这时,包叔的女儿竟然不住地唱起歌来了。   白马却不断地流着泪水了,用自己的泪水为那个丑女人擦拭着身子,在人们不住地大笑声中,在这样的大笑声中,只有司马氏不断地站在一边叹气,似乎想帮白马一把,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作者有话要说:  大人好。 ☆、第三十一章   司马氏走回自己屋子了,坐在冷冷的板凳上,心里相当之不好受,几乎想骂人了。   此时,她却听见包叔屋子里不住地传来阵阵笑声,循着这笑声走去,走到了包叔的屋子里,看见白马坐在人丛中,脸色相当之不好看。   白马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包叔的一句话所致,包叔说要把自己那个快要死去的女儿许配给白马,在那个阴森的屋子里。   白马不肯,自己怎么可以同一个快死的女人成亲呢,这要是传出去了,那么,花花便真的不会爱自己了。   见白马如此,白马的母亲也不便逼迫白马了,但是,黑马却不知从什么地方又出现了,手里握着一把刀,不住地对着白马比划着,似乎要在那个地方手刃白马了。   “你不成亲?”黑马如此对白马说,“你问问这刀,看它答应不答应。”   白马没有办法了,只好什么也不说地同意了,走进了包叔那个丑女儿的屋子,坐在其身边,不住地为之擦拭起身子来了。   这是白马相当不乐意的,这要是传出去,那么,自己还如何做人吗?   包叔见白马同意了这事,便在门外放起了鞭炮,鞭炮声不住地在那个破败的屋子里回响,听之,愈加使白马愁苦起来了,几乎想撞死在那个地方了。   包叔不住地在人丛中哈哈地大笑着,以自己能够把丑女儿嫁出去而感到相当有本事,且可以惩罚一下白马,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白马与他并没有什么仇啊,也许是因为自己做了对不起白马父亲的事,怕白马寻仇,因此才这样做吧。   白马不怕,就怕白马找到一个有钱有势的人家的女儿成亲了,再来对付他包叔,这样一来,那么,包叔就是三头六臀也对付不了啊。因此,包叔才想出了这个办法,既可以使白马在那个小小的山村从此找不到好人家,也可以为自己的丑女儿冲冲喜,就算死了,能够在死之前尝尝白马的味道,也不枉活人一世了。   包叔做到了。   他在人丛中不住地笑着,给人们分发着香烟,请人们吃着上好的饭菜,却一分钱也不收。   “包叔这是咋了?”有人疑惑地问着身边的一个人。   “也许是疯了吧。”   ……   包叔在人丛中忙碌了一会儿,便走进了自己女儿的那个漂亮的房间,坐在其身边,不住地安慰着她,说这下去那边可以不用害怕寂寞了。   白马默默地坐在一边,不知为什么,完全不像个人了,蜷缩在地上,看上去几乎就是一头狗。   包叔走过白马身边的时候,看都不看一眼,便走出了那个屋门,又在人丛中不住地忙碌起来了。   白马坐在一边不住地轻轻地哭泣着,这哭声使躺在死人床上的包叔的女儿相当之不舒服,却不知为什么又不住地笑着。   “你不用这样的,”包叔的女儿这样对白马说,“来,让我摸一下吧。”   “就只知道占人家便宜!”白马没好气地走了过去,无奈地坐在包叔女儿身边,做好了让她乱摸的准备了。   包叔的女儿果然把手伸过来了,伸进了白马的衣服里,又伸进了裤子里了,使白马泪水不住地往下流着,甚至开始唱起了悲伤的歌。   “你不用这样。”包叔的女儿说。   “你当然开心啦”白马说,“因为你根本就是一个没有人要的东西,能够得到一个英俊的男人,真应该死而无憾了。”   这时,在门外不知什么人不住地唱起歌来了,这歌声相当之好听,听得白马都一度忘记了忧愁了。   那个人是懦夫的父亲,得知包叔的女儿快要死了,便唱起歌来了。这是他多年的心病啊。娶了一个丑女人,这不仅是自己儿子的耻辱,也是作为父亲的他的不幸。如果拒绝了,那么,又会得罪包叔。而得罪包叔的后果是无论什么人都无法承受的。   可是,现在好了,包叔的女儿要死了,不用为这样的事发愁了,这可不是一件大好事吗?因此之故,懦夫的父亲不住地唱起歌来了,甚至还跳起舞来了,这使包叔相当之不好受,人家要死人了,你倒好,还有心思跳舞!   不过,包叔又想起了白马,转念一想,也许这位亲戚是在为自己的女儿能够得到这样一位漂亮的小伙子而高兴呢?因此,他又笑了。   大家都不住地笑着,却只有白马一个人坐在包叔那个丑女儿身边,不断地流着泪水,想冲出屋门,干脆跳进长江算了。   包叔的女儿躺在床上不住地咳嗽起来了,听着这咳嗽声,不知为什么,白马又心生一丝怜悯,便走到包叔的女儿身边,本来想冲出那个屋门的他不打算出去了,陪陪这个可怜的人吧。   这时,又有不知道多少人走进来了,纷纷站在包叔那个屋子门口,不住地说着好听的话。那是些道人。   听着这些道人说话的声音,包叔的女儿不知为什么趴在白马身上不住地大声地哭起来了,边哭边拍打着白马的肩膀,深恨老天,为什么会这样对待自己。   边这样说着,包叔的女儿边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抚摸着,不一会儿,便把粘在脸上的一块膜撕下来了,丑女人不知什么地方去了。出现在白马眼前的是一位绝色美女,不住地对着白马笑着,笑得那么迷人,使白马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时,白马又蜷缩在地上了,不知如何面对这样一个美女,不敢抬头看她,更不敢与之说话了。   “我之所以这样做,那完全是因为我父亲,他老想把我嫁给我姨姨的儿子,可是,姨姨的儿子自小不学好,专做偷鸡摸狗之事,我宁死也不会嫁这号人,”躺在床上的包叔的女儿说,“而且,听说姨姨的儿子还相当懦弱,因此,人们才送之以‘懦夫’的称号。”   “你父亲想把你嫁给懦夫?”白马这样说,“我现在才知道这事。”   “嗯,”包叔女儿闭上了眼睛说,“不过,我死也不愿意。”   “所以你自小就用这膜把自己的脸藏起来了?”   “是的,”包叔的女儿长叹一声说,“我怕那个没用的男人玷辱自己的身子。”   “哦哦。”   说完了,包叔的女儿便在白马脸上亲了一口,又把手伸进了白马的裤子里摸了一会儿,之后,把手从白马的裤子里拿出来了,把那块膜贴在脸上,渐渐地,闭上了眼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人好。 ☆、第三十二章   包叔的女儿死了。   白马走出了包叔的屋子,完成了任务,沿着土路不住地走起来了,欲要走回自己的屋子。   见白马完成了任务,白马母亲相当高兴,在白马脸上狠狠扇了一个耳光,便坐在一边不住地大笑起来了。她每当有什么喜事的时候便会狠狠地在白马脸上扇耳光,似乎不如此不足以表达自己的高兴。   白马被打之后,便坐在一边不住地摸着自己的脸了,觉得脸渐渐地肿起来了,却不知为什么又如此快乐。   这时,花花又出现在白马的屋子外了,站在那株树下不住地看着白马,笑着,却笑得那么不好看。   花花在邀白马去山上捡柴,而一听到这样的邀请,白马的心还是相当快乐的,不住地呯呯乱跳起来了,却又是那么美好。白马知道上山意味着什么。   白马上了山了,跟着花花,不住地在山路上走着,看着风刮着路边的那些小花,不断地笑着。   她们走了一百里路,便坐在一个山丘上了,听着风不断地刮着长在山上那些松树,不住地笑着。   白马凑近了花花,想在那个没人的地方抱抱她,却遭到了花花的反对,于是,她们什么也没有做了。   这时,豺不知为什么也出现了,刁着烟,沿着小小的山路不住地走了过来,坐在白马身边,不住地看着白马,眼光是相当凶的,怕得白马不住地在那儿打颤。   豺看了白马一眼,便把花花扛上自己的肩,让她骑在其脖子上,唱了个歌,便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去了。   白马看着豺走去了,不敢说个不字,更不敢上前去与之理论了,只是那么无语地坐在松林里,听着风不住地在那荒山上不断地刮着。   “站住!”白马追了过去,边追边大声地喊叫着。   赶到豺身边,豺放下了花花,却从身上抽出一把刀来,高高的扬起来了,对着白马,似乎想说如果再喊,那么,便会在那个地方要了他的脑袋了。   见这个阵式,白马什么也不说了,呆呆地站在那儿,听着风不住地凄凉地在那些乱草丛中响着。   豺见如此,便收起了刀,把头上的獠牙也收起来了,拍了拍花花的屁股,唱了个丧歌,便沿着小小的山路不住地往回走去了。   白马只好无奈地坐在地上,看着挂在天上的一片云不住地飘荡着,想骂娘,却又无力骂。   白马躺在地上了,听见一群人走了过来,其中还有白马父亲黑马。黑马走到白马身边,见白马躺在地上了,不住地骂起他来了,在身边那些人们的大笑声中。   “一起去山上砍树吧。”黑马对白马说,“这么大人了走路还摔跤!”   “好吧。”白马答应了。   于是,他们沿着小小的山路不住地往上走着了,进了林子,在苍苔上坐了一会儿,便开始不住地砍起树来了。   其中有一株千年老树,树身上缠着各种各样的红布,红布上写着毛笔字,在那座山上显得那么诡异且使人害怕。   “这树砍不砍?”有人问黑马。   “砍啊,”黑马说,“全部砍掉!”   但是,那个人还是不敢下手,丢下斧头,说声抱歉,便沿着山路走去了。   老树被砍倒了,却不知为什么从老树里钻出一头熊来了,见有人打搅自己睡觉,便扑过来了,咬住了白马的手了。   那是一头强壮的棕熊,比水牛还大,咬住了白马的手,眼睛鼓鼓的,似乎在下一秒便会下死力将自己口里的手咬断了。   这时,黑马赶紧从身边弄来了一块石头塞进了棕熊的嘴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白马的手从那头棕熊的嘴里扯出来了。   棕熊咬了一口,发现嘴里的东西并不是肉,竟然上了当,便吼了一声,又扑过来了,这下咬住黑马的脚了。   黑马躺在地上不住地大声地哭喊着,在这哭喊声中,那头棕熊似乎也不住地笑起来了。   白马什么也不想,冲了过去,扬起刀来,照着棕熊的头就是一下,刀砍进去了好几公分,却一点也没有伤到熊。   熊加劲咬了一下,可以听到黑马的骨头断掉声音,听着这声音,人们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但是白马不能跑,走上前去,乱刀砍着那头熊了,人们见如此,不好意思跑了,纷纷跟了过来,抽出刀,对着那头熊乱砍起来了。   熊跑了。   人们也不敢在那儿砍树了,收拾起东西,沿着山路不断地跑着,跑到江边,看着东去之大水,坐在那儿默默着了。   这时,司马氏也走过来了,走到黑马身边,看了看他的脚,说了声什么,又走到白马身边看了看白马的手。不知为什么,一看到司马氏站在自己身边,白马的心就会不住地跳起来,而一旦跳起来了,便想不顾一切地扑过去。   司马氏身上背着个小小的筐子,以割猪草为由,一个人在这个山上走着,使那些喜欢她的男人不住地快乐着,以为又可以在那山上什么地方与之坐在一起了。   司马氏在那个地方看了人们一眼,说了几句话,便又沿着山路不住地走着了,不知要走到什么地方去,使白马如坐针毡,却又不好走过去把她阻止住。   不过,白马自有自己的办法,以拉肚子为由,脱离人群,沿着山路不住地走起来了,跟住了司马氏,想知道她到底要在那座山上做什么事情。   司马氏走进了一个山谷中了,坐在那儿,不住地笑着,笑声不断地随风飘着,飘去了好几百里,使远近的人们都听到了。那些听到了司马氏的美丽的声音的男人们纷纷跟过来了,也进了那个山谷,尾随着司马氏,不住地往里走着,不知要走多远,也不知道究竟要走到什么时候。   白马却爬到山谷边一座大山之顶上,看着山谷两头都有人出现,朝着司马氏的那个美丽的声音走来了,样子十分兴奋,似乎认定了司马氏是在施放某种信号,叫自己去与之在一起。   这时,不知为什么,在人群的头上出现了一片黑云,在这黑云笼盖之下,那些人们都在不住地笑着,因为,在那朵黑云之下面出现了一幅上好的画面,那是一张司马氏的笑脸。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好,我想搬家,能给点建议吗? ☆、第三十三章   司马氏见人如此之多,不便呆在那儿了,唱了个歌,进入旁边一个小小的山洞,出来了。   山谷中的人们打起来了,打得那个山谷不住地震颤着,几乎要垮了。   司马氏可不想这么多人想自己,她只想着白马,见白马不在那个山谷,便什么也不说地走出来了,从一个小小的山洞里。   回到家,坐在冷冷的板凳上,看着懦夫,司马氏心里不高兴,却又不敢说什么,怕懦夫会打自己。懦夫打男人没本事,欺负起女人来,还真有一套的。   懦夫以为司马氏在那个山谷中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不禁相当恼火,拍桌子打凳的,甚至脱去了裤子不住地对着司马氏骂起娘了。   司马氏是个孝顺的女人,断不会容许别人骂自己的母亲,便相当愤怒,却也只能愤怒一阵子。   司马氏一愤怒起来,便会一个人坐在江边,坐在江边那株骷髅树下,听着挂在树上的骷髅不住地在风中摇响的声音。不知为什么,一听到这样的声音,司马氏的心里就会好过得多,那些积压在心里的怨气不知为什么也不见了。   是啊,相比之下,自己无论如何比那些骷髅要快乐得多啊。   这时,一个人沿着长江岸边不住地走来了,边走边哼着小曲,这个曲子是荒村一个十分下流的曲子,正经人是不会唱的,只有二流子们才喜欢唱。   司马氏循声看去,见一个中年人不住地沿着江岸走来了,露着上身,把那一身蛇纹都露出来,似一条活龙不住地在那儿游动着。   那个男人叫龙,懦夫的舅舅,不知为什么也走到江边,静静地坐在司马氏身边,看着司马氏那张好看的脸了。   与此同时,豺也出现了,见龙坐在那儿,看了一眼,便又悄悄地溜走了,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龙坐在司马氏身边,不住地笑着,在这笑声中,不知为什么,司马氏反而感到快乐起来了。仿佛这笑声不是对自己的污辱,倒像是欺负了懦夫了,而欺负懦夫是司马氏相当乐意的。她坐在那儿不住地笑着,边笑边想着白马,虽然眼光是对着龙的。   龙看见司马氏对着自己笑,几乎要跳起来了,凑到司马氏身边,抱住了司马氏。   “放手,不好看!”司马氏对龙说。   “怕什么?”龙喝醉了酒似的对司马氏说。   “放手,人来了。”司马氏惊惶地叫了起来。   “我要……要喝奶。”龙的声音不住地在风中飘荡着。   月色是那么美,洒在江边,洒在那些柳树上,又随风不住地飘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司马氏坐在龙的怀里,看着大江东去着,不知为什么,泪水不断地流出来了,洒在地上,啪啪地乱响着。   “我怕。”司马氏边说边扑进了龙的怀里了。   “不怕,有我哩。”龙边抽着烟边看着司马氏那张好看的脸,喃喃地说。   这时,一个人影出现了,站在她们的眼前,矮小的个子在风中不住地颤抖着,似挂在柳树上的一枚小小的树叶子。   懦夫走到了江边,看着这一幕,如何不气,便坐在江边不住地哭起来了。   在懦夫的心中,龙就是天神,断不敢得罪,不要说得罪了,就是说句重话也不敢。舅舅在他的心中一直是一个相当可敬的人啊,可是,见司马氏躺在他的怀里了,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使懦夫几乎要疯了,却又什么也不敢做,只好蹲在地上不住地大声地哭起来了。   “没事的,不要哭了,傻孩子,往后再给你找个更好看的女人就是了,有什么好哭的。”龙说。   听见了这话,懦夫便不哭了,他本来就不爱司马氏,今见这样,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长长地怅叹一声,便沿着江岸不住地走着了。   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了明眸,不知道这个女人现在在什么地方,会不会也一个人坐在江边,坐在一片月色下不住地在想什么人呢?   懦夫猜对了。明眸就坐在江边一株树下,听着风不住地刮着凄凉,一个人不住地在那儿怅叹着,见有人来了,便不再坐在那儿了,看了一眼那个走近了的人,见是懦夫,便啐了一口,沿着江岸,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妹子!”懦夫对明眸喊着。   但是,明眸风一样逝去了。   明眸父母却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了,见人这么副德性追着自己的女儿,心里相当不好受,却又不敢冒然说什么。   “又是白马那个砍脑壳的……”明眸母亲胡氏这样说。胡氏一米八的个子,胖胖的身材,留着一条长长的辫子,却长着一张圆圆的脸。   胡氏边说着边沿着江岸不住地走着,想找到白马,而后在那个地方好好地与之理论一翻,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的女儿呢,自己的女儿一向就是个好孩子,断不会招惹到他穷得要死的白马的。   “哼,也不洒泡尿照照自己的形容,也敢来打老娘的女儿的主意,不要让我看到,看到了,不砍死你老娘我不算是胡氏!”胡氏狠狠地自言自语着。   但是,她看到的人不是白马,却不知为什么是懦夫。   “啊,怎么是你呢,我还以为是……”胡氏吃了一惊地说。   “是谁啊?”懦夫边擦去脸上的泪水边看着胡氏说。   “鬼!”胡氏轻佻地说着。   “哈哈!”懦夫不住地笑起来了。   胡氏也不住地笑起来了。   这个时候,就是长江也不断地笑起来了。   胡氏宁愿自己的女儿与懦夫呆在一起,断不会觉得可耻,也不会感到难受,相反,她是快乐的。懦夫虽然不强大,可是,懦夫还有个舅舅龙啊,龙的威力在荒村是人人皆知的,不要说敢于与之挑战了,就是在心里诅咒一下也是不可以的。   而龙的威力来自于自己的弟弟。弟弟杀了个人,而一个人如果杀了人,那么,其他的人便会多多少少对他有那么一点儿害怕了。   胡氏走进了自己的屋子,坐在明眸身边,不住地看着她笑,尤其是看到明眸那张好看的脸的时候。   胡氏想为自己的女儿嫁个上好的人家,要在荒村成为人上人,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一个梦想,却不知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梦想始终没有实现。不过,现在好了,机会终于来了,明眸长大了。而且,懦夫这个荒村的人上人看上了自己的女儿,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又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大人好,小子搬家到起点了。 ☆、第三十四章   “懦夫这人怎么样?”胡氏坐在明眸身边,温和地看着她,说出了这句憋在自己心里好久的话。   “不好。”明眸轻声地回答。   “可是你爸爸认为明眸好着呢。”胡氏说。   “反正不好。”明眸撂下这话,便出了那个屋子了。   胡氏坐在破败的屋子里,不住地思忖着,不知把自己宝贝女儿交给一个成了家且相当懦弱的男人是不是欠妥,是不是对不起自己的女儿。她不知道。不过,这是她丈夫的意思,她也没有办法在丈夫面前说个不字不是吗?   这可真难为胡氏了,无奈地坐在冷板凳上,看着窗外不住地闲谈着的人们,悄悄地怅叹着。   在破败的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她坐不住了,便出了那个破败的屋子,沿着小路不住地走着,到了江边,便坐在一块石头上了,看着东去之流水,不住地挥洒着泪水。   这时,她看到了白马。他坐在一个石头上,望着满江大水,想着什么心事,见人来了,便又不住地往上走去,一会儿,便不知去向了。   胡氏看着白马的身影远去,低下头来想了一想,又想起了明眸不住地在自己面前提白马的那个高兴样儿,便渐渐地明白了。   明眸是想着白马呀。可是,白马家如此穷,真要把女儿嫁过去,是会被人耻笑的,没吃没穿还在其次。   胡氏坐在江边想了一会儿,终于想不明白,便干脆不想了,沿着小小的土路走回去了。   白马回到了自己那个屋子,本来想坐下来休息一下子,却见包叔又走过来了,脸上挂着似笑不笑的笑容,坐在白马那个破败的屋子里不住地抽起烟来了。   “有什么事吗?”白马没好气地说了一声。   “没有什么事,”包叔一脸严肃地说,“不过是想请你帮忙把屋子拆掉。”   “我不去!”白马的声音。   “我等下问问你父亲,和你说没用。”包叔撂下这话便坐在那儿不住地抽起烟来了,看都没有再看白马一眼。   “你说什么!”白马吼了起来。   “……”包叔什么也不说地唔了一声,便不作声了。   过了一会儿,黑马进了那个破败的屋子,见包叔坐在自己的屋子里,脸上不住地笑着,便递了一支烟过去,放下肩上的农具,坐在包叔身边,与之闲聊起来了。   “有什么事吗?”黑马说。   “见你儿没有事做,我想给他点事做做。”包叔狡猾地笑了笑,轻声地说。   “那好啊,咱们自己人,有什么要求只管说来着。”黑马说。   说完,黑马便上山了,扛起锄头,腰上挂着一壶酒,边喝着酒边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白马只好跟着包叔,进了其屋子,坐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边,在人们的耻笑声中,发着愣。   在那个月份里是不可以动工的,荒村的人们都这样说,说如果动工的话,那么,包叔的家人便会有血光之灾。不过,包叔的那个屋子实在太破败了,不动工的话,人住在里面是相当不安全的。   “有什么办法吗?”包叔恭敬地问着一位道士,边问边递了一个红包过去,里面装了不少于几千块钱。   “有是有,不过……”道士边摸着手里的钱边沉吟着。   “不过什么呀?”包叔讨好地问着。   “你有什么仇人吗?”道士忽然如此问了一句。   “没……有”包叔模棱两可地回答。   “有就好,只要把你的仇人带到这个地方弄死了,那么,便会没事了。”道士阴险地说。   于是,包叔走进了白马的屋子,找来了白马,要其走进自己那个屋子里去帮忙了。   白马对此什么也不知道,愚蠢地走进了其屋子里,站在人丛中,在人们不住地大笑声中,不知到底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而致使人们如此好笑。   包叔本来想在那个地方一刀砍死白马,想了想,却又取消了这个歹毒的计划,默默地坐在一边,看着白马,不知如何才能弄死这个日后可能寻仇自己的人。   想了一会儿,包叔便想出了一个上好的主意了,不知在什么地方弄来了一根木料,一头撑在破败的屋子上,一头欲撑在白马身上。白马初时不肯,怕这样一来不安全,却又不知为什么听到了人们的大笑,这笑声似乎是在嘲笑自己无能,便什么也不顾了,用自己瘦弱的身体支撑住了那个木料的下端。   做好了这一切,包叔便走到屋子的后面,带着荒村的人们,拿着绳子和刀,站住了。   他们要把那个快要倒掉的屋子弄倒,再重新修座好看的屋子。   “推倒了会压死在下面撑着的白马呀。”一个有良心的人不安地对包叔说。   包叔白了那个人一眼,又啐一下,便把那个人的声音压下去了,不敢说了。   人们不住地推着摇摇欲坠的屋子来了,而那个屋子一旦垮掉了,会把站在屋子下面的白马压成肉粉的。   这正是包叔所希望的,不住地在那儿打着哦嗬,且不住地笑着。   那些希望白马死去的人们也不住地笑着,以为这样一来,白马会死定了,且死了之后可能连尸体都找不到。   一块砖头掉下来了,差点砸在白马头上,擦着白马的耳朵划下去了,掉在地上,砸了好大一个坑在那儿,把白马吓了一跳好的。   这时,不知为什么,几个人抬着一具棺材走到白马身边,放下了,笑了一声,便又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喂,这是怎么回事?”白马边撑着那根木料边问着那些人。   那些人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了,只有一副棺材摆放在白马身边,不住地散布着恐怖的气息。   “给你的!”从遥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了这个声音。   白马撑住了那个破败的屋子,而不知为什么人们却在上面不住地大笑着,且不断地推着那个破败的屋子。   白马并不傻,一下子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放下了那根木料,什么也不说地离开了,沿着小小的乡村土路走回自己屋子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坐在冷冷的板凳上,看着门外不住地刮着的风,不知为什么,一个人不断地哭起来了。   夜了。   白马正坐在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里,边吃饭边听着屋子外面从江那边传来的一阵阵正在放映着的电影的打斗声。   他想去看电影,与荒村的其他的人们一起,对了,还有可爱的花花。   这时,不知为什么,黑马一下子把白马手中的饭碗取掉了,摔在地上,砸得粉碎。   白马懵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人好。 ☆、第三十五章   白马走出了屋子,一个人又坐在江边了,看着满江大水不住地东去着,不知为什么,心里起了一丝淡淡的凄凉。   风不住地把自己那个屋子里包叔的笑声飘过来了,砸在白马的脸上,如此使人难受。   这时,司马氏却蹲在江边不住地洗着衣物,木杵拍打声中,不住地哼着小曲。   在司马氏身后,一株千年古树在风中不住地摇响着,叶子一片片洒下,落入了大地,飘入了江中了。   白马坐在那儿,以一丛芦苇为掩护,悄悄地看着司马氏那张好看的脸,却见一个人悄悄地走到司马氏之身后,坐下了。   天色渐渐地夜了。   东山之上,一轮残月不住地升上来了,挂在天空,洒下光在那江边,不住地与江水亲吻着。   豺坐在司马氏之身边。   见豺坐在司马氏之身边,白马相当不好受,想愤然站起来,走到豺之身边,狠狠地捅几刀在他的身上。   但是,白马又并不如此,静静地坐在那片乱草丛中,看着豺把一把长长的大刀从自己身上抽出来了,插在地上,不住地闪烁着寒冷的光。   一缕夜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刮来了,把白马身边的那些草刮得乱响,凄凉之声使白马一度想起了死亡,却又似战鼓,催促着他去勇敢地为自己的爱而战斗。   但是,白马静静地坐在那个地方,看着满江大水不住地东流,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   风徐徐地刮着了。   在长江对岸,白马又看见了那个朱衣女子的身影在那个山道上了,不住地走着,走了不多久却又坐下来了,坐在那个小的山道上,看了一眼白马,似乎。   之后,在风中不知为什么,传来了阵阵女人的幽幽的哭声,听着这哭声,白马心里相当不好受,且担心着自己之不久于人世。人们都说听到鬼哭的人是不会长久的,更何况白马这身体本来就不那么壮实,加上听到这个声音,不知是不是明天还会再看到这个世界。   长江对岸那个朱衣女子不住地看着白马,用左手支着下巴,忽然长长地一声怅叹,这怅叹声不住地随风刮来了,打在一株柳树上,使其不住地掉下叶子来了。   白马站了起来了,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了,都说没有鬼,可自己为什么又明明看到一个女子坐在对岸不住地叹气着呢。   白马仔细地看了过去,却又什么也看不到了,在那条长长地石阶上,这时,又只有风不住地扫着那些树叶的声音了。   不过,豺仍坐在司马氏之身边,眼睛不住地瞅着司马氏的胸口,淌着涎水,白马见了,真想与之打一架了。可是,白马也不能不明白这样一个事实,那便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打不过豺,不要说自己了,就是他和黑马一起上也不是豺之对手。   “死就死!”白马忽然站了起来,朝着豺刚想冲过去,却被一个人把自己的肩膀按住了。   白马回过头一看,见叔走来了,在白马的肩膀上拍了拍之后,便坐下来了。   “叔,你来了。”白马的声音。   “不要作声。”叔的声音。   于是,白马坐在那儿什么也不说了,静静地看着豺坐在司马氏身边,应叔的要求,白马不能呆在那儿了,得赶紧离开那个是非之地。   “叔,我不想回去。”   “走,这个地方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叔不容质疑地说。   白马只好跟着叔不住地走着了,却又不住地回头,似乎十分不舍得司马氏,想与之说些什么话,却又终于什么也没说。   见白马如此听话,叔不住地笑了,似乎在用这笑对白马进行奖励,而这样的奖励只有好人才能够配啊。   白马成了一个好人了,不过,心里却是多么难受啊,真不想活下去了,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   叔把白马送到那个破败的屋子,便又走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特意对黑马说了声什么,而一听到这话,黑马便十分不高兴,跳起来了,似乎又想在白马的脸上扇耳光了。   但是,这次黑马没有扇白马的耳光,把白马叫进了那个破败的屋子,而后,坐下了,吧嗒吧嗒地抽起烟来了。   “父亲没本事,不能给你找个好人家,但总是要给你找个人家的。”黑马说到这,便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又把这烟徐徐吐出来了。   烟雾中,白马不住地咳嗽起来了,他不大禁得住这烟雾之刺激,咳着咳着,差点儿把自己的牙都咳掉了。   “就是你舅舅的女儿小傻。”黑马轻轻地说了一句。   “不,我不!”白马疯狂地叫了起来。   “叫什么?”黑马吼了一声。   “小傻出了名的傻,这要是说出去,我还有脸在这个世界上活人吗我?”白马几乎要跪在地上了,泪水不住地流下来了,洒在冰冷的地上,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在模糊的泪水中,他又想起了小傻来了,小小的个子,头发一年四季不洗,也不会梳一下的。最为可怕的是,她的那条鼻涕几乎有一米长,拖在地上,使那些蚂蚁们不住地边笑边跟着跑。   在那些蚂蚁们看来,小傻的那条鼻涕是相当可爱的,因为这样的话可以给自己带来不少美食,而这样的美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这还不算什么,最使白马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是小傻见了人便会脱裤子,把自己的身子随便给那些臭男人们看,以便换得一两块糖吃。   “我不!”想到这,白马又大叫了一声。   “你不?”黑马轻声地说着,边说边不知从什么地方拿来了一把菜刀,在白马头上扬了扬,“你还不吗 ?”   白马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地长声短声哭起来了,边哭边喊着老天,不过,在荒村,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啊。   白马走出了那个破败的屋子,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不知要走到什么地方去,不过,不走的话,那么,他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不会死去。   他不想死,便沿着长长的土路走到了江边了,不知为什么,又看到了江对岸那个坐在石阶上的朱衣女子了。   那个朱衣女子不住地对着白马招手,似乎在叫他,叫他走到自己身边,而后,不知一起去什么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大人好。 ☆、第三十六章   白马一个人坐在江边,看着那个朱衣女子,不知为什么,竟然那么想与之说句话儿,那怕不是一句正经话。   朱衣女子忽然飞了起来了,撒下了许多花儿在天空,随风不住地飘舞着,似张张少女的笑脸,看得白马一时忘记了自己的烦恼了。   有了这么多少女的陪伴,白马纵然娶了个傻女人,那也没什么了,闲来无聊之时,可以走到江边与那些漂亮的女人说说话。   这时,其中一个卷头发的少女不住地看着白马了,问为什么如此不快乐呢?   少女边说边把自己的嘴巴凑过来了,在白马的脸上亲了一个,而后,大笑着把一张相片扔下来了,落在江边一个青石上,不住地闪着光。   白马走到了那张相片边,弯下身子,捡了起来了,放在手里不住地看着,聊以打发自己苦闷的时间。   不知为什么,那张相片上的女人竟然是司马氏!   难道是天意?白马不住地这样想着,边想边笑了起来了,这一生,如果有司马氏相伴,那么,再苦也不算什么了。   这时,那个朱衣女子又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白马进了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默默地坐在一边,听着风不住地在门外啸着。   第二天,白马依然走进了地里,不住地做着农活,任汗水洒进土地,却不知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白马那头大水牛呆在一边不住地啃着小草,使草儿不住地抱怨着,说大水牛吃得太多了,几乎使它们整整一个家族都差不多灭亡了。   不过,对小草之抱怨,大水牛毫不在意,仍那么放肆地大吃着,怪小草向大地的主人告状,竟然连土里的根也一起吃掉了。   至于大水牛是如何知道了小草的抱怨,则显然不是白马所能明白的了,不过,从一些蛛丝马迹,他仍可以稍微知道一些。   吃饱了撑得半死的大水牛站不起来了,便坐下去,坐在地上,不住地看着白马,为之感到十分可悲,为什么上好的一个青年却要呆在这么个地方,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成什么事嘛。   大水牛不住地吼叫着,觉得白马被什么人欺负了,几乎想冲到那个人面前,以自己尖尖的弯角为武器,干死他狗娘养的。   夜了。   荒村的夜是相当可怕的,可是,白马不信这个,仍一个人坐在山上,看着红日西下,在乱风吼叫声中,不住地快乐起来了。   原来,做一天活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得到,至少在这个时候可以看到一轮美丽的夕阳,而看到这美丽的夕阳的人又会是如何幸福啊,这只怕只有真正看到山村夕阳的人可以体会到了。   这个时候,一个蓬头垢脸的人不知从什么地方走到了白马那块地里了,低着头,不敢看人,更不敢说话了。   那人一身长袍,长袍不住地在风中飘舞着,散发出一股股怪异的气味,而闻到了这气味的人,据说是会相当倒霉的。   不过,这又不是萨斯,白马不会害怕,也断不会逃跑,仍旧坐在山顶上那块石头上,看着那个长发人不住地朝着自己走来。   “喂,你谁呀?”白马终于忍不住了,胆颤地说了一声。   那个人仍旧不住地走着,边走边□□着,不知为什么,头上不住地流出血来了,血洒在那些庄稼上,一霎那间,使那个山地里到处都是血了。   白马啊地叫了一声,便想沿着那个小小的山路不住地跑起来了,却由于不小心,又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眼看那个人就要走到自己身边了,白马不住地大声地哭起来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不知为什么,大水牛疯了,咆哮着,对着那个低着头的人冲了过来了。   快要抵到那个人时,在那个山上一时又什么也没有了。   大水牛由于用力过猛,掉下了山了,掉进了山谷中了。   幸好,在山谷中是一个湖泊,掉下去,断不会有什么事的。   白马静静地坐在那个山顶上 ,看着西下之夕阳,不知为什么,感到有那么一点儿害怕起来了。   此时,大水牛一摇一摆地从山谷深处爬上来了,走到白马之身边,背起白马,沿着山路不住地往回走着了。   第二天,白马站在自己屋子门外,看着走过自己屋子门前的人们,在那些冷冷的眼光中,不住地忧伤着。   荒村一个人家的屋子修好了,匠人们正站在那个新修起来的屋子上,边笑着边说着什么。这些是咒语,这些咒语只有匠人才能够说的,其他的人说起来没有用。   听见荒村有人上梁,白马是不能不去的,不去的话,那么,今后那家人碰到了白马是不会与之说话的,这对于生活在一个村子里的人来说是多么尴尬啊。   白马边这样想着边朝着那个上梁的人家走去了,一进入那个人家的屋门,屋主人便抓住了白马,说什么也不放走他。   “你是个读书人,也上来说说吧。”屋主人笑着对白马说。   “我不会呀。”白马的声音。   “来吧。”那些匠人也不住地邀请着,非要白马上去不可。   白马只好走上去了,站在匠人们中,不住地尴尬着,不知说点什么好。   这时,人群中出现了包叔的影子,不住地对那些匠人们笑着。   而对于包叔的笑,那些匠人们也不断地回应着,似乎相互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使白马不知为什么感到有那么一点儿害怕起来了。   “咪呢吗啦啦……要你死了哟。”一个匠人这样念诵着。   而另一个匠人则不断地指着白马,且边指边把自己手中的一只鸡头拧掉了,把血洒在地上了,大笑一声,便站在一边不作声了。   “白马!”不知为什么,包叔站在人群中不住地叫着白马。   “哎!”白马应了一声。   听到白马应了,包叔不断地笑起来了,竟然笑倒了,倒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这时,白马母亲不知为什么也走过来了,本来站在下面看热闹的她见人们看得起白马,把他叫上去上梁,心里相当快乐,甚至是骄傲的。   但是,过了一会儿,她竟然在杀鸡的时候听到有人叫白马,这不是对白马相当不利吗?要知道,据传说,这个时候是不能乱叫人的呀,叫了人,那人惹应了,会在几天之内死去的哦。   “傻砍脑壳的,为什么应人家,这下你死定了。”白马母亲对站在屋子上的白马恨铁不成钢地说着,边说边不住地流出泪水来了。   白马确实上了大当了,不应该回答包叔的那个叫声啊。   白马瘫坐在那个屋子上了,一时,没有力气了,被人们抬下来了,抬回了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里了。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白马躺在自己屋子里不住地这样念叨着,却又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几天之后,便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掉。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小说写得不好看,唉,自己加油! ☆、第三十七章   白马躺在自己屋子里了,想起几天之后便会与这个世界永别了,心里不能不伤悲,却又毫无办法。   风不住地在门外刮着了,似乎什么人站在夜色中不住地哭泣着,幽幽地使人相当之伤心。   只有几天活了的白马无奈地躺在自己破败的屋子里,不住地想象着,死了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况,会不会相当之难受,会不会痛苦。他不知道。他只能无奈地躺在那儿,听着风不住地在门外啸叫。   他恨死包叔了,为什么要在上梁的地方叫自己,更为可恨的是,自己为什么偏偏又会应了一声。   “如果那个时候不应,那么,几天之后也不至于死去了,可以和花花走上山,坐在一株树下,不住地听小鸟儿啼叫,那该多好啊。”躺在屋子里的白马不住地自言自语着,边说边流着泪水,泪水打在地上,把好大一片地面都打湿了。   见白马要死了,父母也不再要求他去牧牛,甚至也不骂他了,任他躺在那个地方,不住地听着门外的大风之声。   这时,黑马的长叹明显增多了,对此,白马相当之难过,很后悔自己当初对他不好,以至于这个时候想对他好都没有机会了。对此,白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住地在那儿怅叹,不过,怅叹又有什么用呢?   父母上山做浓活了之后,在那个屋子里,一时,又那么寂静了。   只听见风不住地把门外那些树叶子飘下来,洒在地上,清空作响,凄凉有如朔风呼啸。   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了一阵阵哦嗬声,听着这声音,白马一下子便想起了死亡了。他不住地咳嗽起来了。而听到了这咳嗽的那个人不住地大笑起来了,大笑声是包叔发出的,这笑声传到白马的耳朵边,不禁相当使之气愤,几乎想冲过去剁他几刀。不过,白马又并没有那么做。   哦嗬声越来越近了,似乎就在门前,于是,白马悄悄地走了出去,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这么干,竟然在自己屋子门前打哦嗬,要知道,这在荒村是相当不好的,甚至比杀人更为可恶。   那个站在白马屋子门外的人正是包叔,刁着烟,不住地看着白马笑,这笑对白马的打击是相当大的,使之不住地愤怒起来了,却又不敢做什么。当然,对这样一个将死之人,包叔也是不怕的,不仅不怕,甚至还存有那么一丝玩弄的意味。   对此,白马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任其这样了,装作看不见而已,难道去打他一顿吗?   包叔打着哦嗬不住地走远了。   这时,花花不知为什么又走到白马的屋子里了,见白马一个人躺在床上,便什么也不顾地冲了进来,冲到白马身边,手里捧着一朵花,送到了白马的手上了。   “给你。”花花哭泣着说。   “你为什么要哭啊。”白马问着花花。   “舍不得你,怕以后再也见不着你了,他们都说你会死的。”花花说。   说着说着,不禁把头凑上来了,几乎要靠在白马的身上了,这使白马既相当之苦恼又感到十分的快乐。   花花送上花之后,便又不住地沿着小小的土路走去了,在那个破败的屋子里,一时,又只剩下花花留下的香风了。闻着这香风,不知为什么,白马相当之害怕,怕自己真的会死,而死了便不会看到花花了,看不到花花,那是如何巨大的一种损失啊。   十天过去了。   白马依旧好好地,不仅没有死去,反而变得更壮实了,这不知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老天保佑的?   白马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天,包叔不知在其屋子外面唱了多少丧歌了,听着这丧歌,白马不知为什么感觉到自己真的要死了,却不知为什么又并没有真的死去。   活着的白马走出屋子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包叔那儿,在父母的逼迫之下,无奈地又要给他抬石头了。   在去给包叔抬石头的路上,一个叫花子把白马拉住了,说自己走路走不动了,要白马背他一程。   一位农妇见白马如此好欺负,也便想从其身上得到点什么好处,思来想去,忽然发现自己的猪正饿着,便要白马去其屋子里帮自己喂猪。   “我还有事呢。”白马对那位农妇说,心里却说,“老子成了你们的奴隶了?”   白马又走进了包叔的那个好看的屋子,坐在石头上,不住地看着包叔,不知又要分派自己什么样的任务了。   白马也可以不干,但是,不干之后,便不会有饭吃,也不会有屋子住了,父母会认为他是个没用的人的。   白马只好什么也没说地坐在包叔的屋子边,手里握着一根扁担,不住地看着包叔,寄希望于不要叫自己再去抬什么石头了。   但是,他没有逃脱这个厄运,仍旧得去山上抬石头,抬了一天石头下来,累得话都不想说了,静静地坐在自己屋子门前,听着人们不住地笑话着自己。   白马心里相当之苦闷,便一个人走到江边,看着江水不住地东流,几乎想死在那个地方了。   这时,在江之对岸,在那个长长的山道上,朱衣女子又不住地看着他了,叫他勇敢地活下去,说美好的未来会出现的。   说完这话,那个朱衣女子又一下子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在那个江边,一时又只剩下白马一个人了。   这时,父亲匆匆地走到江边,叫住了白马,说有要事商量。   白马跟着父亲走进了屋子了,在那个破败的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胖胖的男人,边在那儿说话边不住地把自己口袋里的手绢拿出来,不住地玩弄着。   “这些是老子的相好送的,”那个胖胖的男子边说边不住地在那些手绢上闻着,“老子什么也不送,只送xx就是了。”   那个胖胖的男子来荒村没有别的事,单为了收石头,把这些石头弄到不远处一个机器口中,在机器之另一端便会掉出来大块大块的金子来。   “你们这些山上的石头里都有金子,想卖吗?”胖子对荒村的人们说。   “想。”人们兴奋地回答。   这时,白马那头大水牛也不知为什么走进来了,蹲在屋子里,沉默着,不时喷出一口气,有如怅叹。   大水牛是可以听得懂人们的说话的,不过,太多,也就听得懂那么一两句话而已。别的话可能听不太懂,可是抬石头这话却不知为什么听懂了,当即不住地怅叹着了,似 乎在抗议着。一旦要抬石头,那么,它老牛是免不了脱层皮的。这是它不愿意干的,更何况,老牛知道,真的要抬石头的话,自己断不会给白马抬的,抬出来的钱只会进入包叔的腰包。   因此之故,颇讲义气的它走进了那个破败的屋子,默默地坐在一边,以如此一种方式向人们抗议着,且准备与什么人来个你死我活。   但是,人们还是把它赶走了。   大水牛走出了那个屋子,便独自悠悠地走进了山上,趴在一株树下,想着法子,得逃出这个地方,不然的话,累死了之后还得被人们吃掉。   被主人吃掉可以,但是,如果被包叔吃上那么一口,它的耻辱就是永生也洗不掉的了。   第二天,大水牛正在大树之下不住地酣睡之时,不知什么人走上前来,用一根绳子穿过自己的鼻孔,把自己牵到采石场了。   那个牵着自己的男人为什么不是主人呢?这个时候,大水牛真的好想为自己的主人白马做点事,以报达其这些年来对自己的爱护啊。   但是,见这个人不是白马,大水牛便不肯干活了,蹲在一边不住地怅叹着,为什么事情而相当之不平,几乎想在那个地方对着包叔骂起娘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子真的好想写好小说哦。 ☆、第三十八章   大水牛本来不想跟着包叔走进采石场,却还是犟不过那根绳子,只好跟着包叔进了采石场,在小小的山道上来来回回地背起石头来了。   大水牛背着背着,便不干了,常常无赖地卧在路上,半天也不肯起来,使其他的牛的主人见了不住地耻笑着包叔,说他驭牛无方。   包叔见大水牛如此,气不打一处来,在路边捡起一个石头,对着大水牛的石就是一下,把血都打出来了。   大水牛本来想用自己的尖角顶一下包叔,可是,这样一来,自己的的下场便相当堪忧了。大水牛没有那么做,什么也不说地站了起来,沿着土路疯狂地跑起来了,把身上的石头悉数抖落下来,砸在紧追不舍的包叔之身上,使包叔躺在地上不住地□□起来了。   包叔见自己治不了大水牛,便找来了白马,要白马去治那头大水牛。   白马本来不想去的,可是,这样一来,便会相当地于自己不利,只好答应下来了,走到大水牛之身边,不住地抚摸着它的头,又与之说了会儿话,便在小小的山道上不住地拉起石头来了。   别人拉的石头赚下的钱归自己,只有白马赚下的钱要交给包叔,这使白马相当恼火,却又不敢说什么,发出怨言来被黑马听见了,会打断他的骨头的。黑马向来对朋友就相当真心,宁愿自己吃亏也断不会做出于朋友不利之事,就看这次卖石头的事件就可以知道一二。   包叔正是看准了黑马这样的性格,才下此黑手,把白马和大水牛变成了自己赚钱的工具了,还在人前不住地炫耀着,说自己驭人之本事如何如何了得。   白马和大水牛一起休息的时候,看着人家大把大把地把钱装进了口袋,而自己口袋里空空如也,如何不气,便不住地在那个山上唱起歌来了。   他们唱着丧歌,想用这样的办法来咒死包叔。   拉了一年石头,包叔的腰包装满了钱了,脸上油光闪闪的,肚子也渐渐地变大了。   包叔在荒村重新修了座上好的屋子,其华美之程度,堪比皇宫深院,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包叔那座皇宫占地面积大概有上万平方公里,里面有着人工堆砌起来的大山,在大山上栽着巨树,巨树上一年四季都开着花,香味远飘几千里外。   不过,包叔这个屋子修在荒村边缘地带,被沙漠包围,一到夜里,便会闻到无数狼群在大风之中不住地嗥叫。   包叔那个上万平方公里的院子是有石头筑成的,高十米,宽三米,城墙上筑屋子,供那些守城的人们居住。   本来,发达起来的包叔不再想用白马了,也不想与之往来了,可是,过不了几天,包叔又找到了白马,以自己院子里缺人手为由,硬是把白马叫进了自己的院子了。   白马走到那座院子门前时,不知为什么,听见了住地城墙上的人不住地对自己喊话,说要白马出示什么证件,不出示的话,便会飞刀了。那些会飞刀的人都是包叔花大价钱从江湖中找来的高手,那些高手只要把手轻轻地一扬,那么,刀便会飞过来,毫不留情地□□敌人的胸膛。   站在城墙上的那个江湖人士话刚说完,一把小刀便飞下来了,□□了白马的脚上,把鞋子划破了,也割伤了一个脚趾,差点儿没有断掉。   “跪下!”一个声音传来了。   白马只好跪下来了,而一旦跪下,便什么事也没有了。   白马进了城,在里面不住地走着,走了一会儿,便走到一座小小的城池边了,站住了,想休息一下,却被站在自己身后的一个壮汉狠狠地抽了一皮鞋。白马回过头来,见那个壮汉大概有山那样高,站在白马身边,不住地低吼着,说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吵醒了自己的酣眠。   白马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人,被抽了一皮鞭之后,便不敢乱说话了,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那个人,却见那个人渐渐地隐身在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这个是包叔花去了好几十万块钱不知从什么地方请来的一位术士的贴身保镖,身上披着厚厚的铠甲,枪打不进去,更不用说刀了。   白马不住地走着,忽然走到了一个小河边了,看见无数美女坐在小河边不住地洗着澡,下面只穿着一条破的内裤,随着她们的走动,那个破的裤子会不住地把里面的内容暴露出来。   那都是些妇女,是包叔在发达了之后在远近摅掠来的,而那些妇女们也乐意被包叔抢来,说在这个地方相当的快乐,可以不用做活就有饭吃,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杀人也可以的。   在那些妇女中,白马看见了好几个自己的亲戚,有的是自己的婶娘,有的是自己的姨,也有的是自己的姑姑……   白马相当之气愤,太岂有此理了?   在那条小河边,也出现了一个更熟悉的身影,那便是司马氏,她也被包叔抢到这个院子来了。   夕阳不住地洒下光来了,洒在小河边,把小河边那株树上的叶子都映亮了。   包叔搂住了一位妇女,不住地吻着她的头发,又不断地抚摸着她的脸,最后,便把那位妇女扛起来了,沿着小河不住地走起来了,走进了一个小小的屋子,关上门,而后,从那扇小门里便不住地飘出来□□之声了。   司马氏一个人坐在一边,在其他的妇女的谩骂声中。不知为什么,那些妇女那么恨司马氏,恨不得把她的皮剥下来,更想把她的那张好看的脸撕碎。   司马氏对此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坐在小河边,不住地看着这些人们的无礼,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说。   不过,那些人还是不敢对她怎样的,这是因为,如果那些人对司马氏怎样了,那么,便会遭到包叔的毒打。   包叔是喜欢司马氏的,不过,喜欢的理由仅仅是因为司马氏的美丽。   “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白马走近了司马氏的身边,这样问着她。   “那天,我正在田里插秧,不知为什么身边出现了好多人,硬是把我抢进了这个城里了。”司马氏边说边不住城哭泣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节写不太好,唉。 ☆、第三十九章   这时,懦夫与龙也进了那个城,站在司马氏面前,拉起她的手,便欲出城了。   可是,那个壮汉不知从什么地方站出来了,有山一样大,不住地对着懦夫与龙吼叫着,使那些山在这种吼叫声中开始颤抖着。那个汉子就叫着山大,因为他长得有山这样大,所以,人们如此称呼之。   龙拉着司马氏的手不住地走着,似乎不是走到包叔的城里,倒像是在大街上随便散步一样,根本不把包叔放在眼里。见如此,山大不能不愤怒了,走上前来,握起两个屋子大小的拳头,便欲砸在龙的身上了。   这时,天空不知为什么出现了一头巨龙,不住地飞舞着,目光如电,所及之处,就是石头也碎了。   巨龙不住地喷出火来了,火把半边天都烧起来了,火星不住地飞舞着,洒落在地上,那些乱草沾上了这火,纷纷不住地燃烧着了。   山大见一条大虫不住地在天空飞舞,根本不放在眼里,走上前去,抓住了龙之尾巴,挥舞着两个铁一样大的拳头,便狠狠地打起来了。   龙之尾巴被打了一拳,渐渐地肿了,且不住地洒下血来了,洒在天空,不知为什么成了血雨,落入了包叔那个城里,把那条小河都染红了。   龙回过头来,在山大的手上咬了一口,撕下好大一片肉来,不住地在那儿吃着了。   与此同时,龙爪也伸过来了,撕扯着山大的胸部,准备也抓下一片肉来吃吃。可是,这时 ,山大抓住了龙爪,大吼一声,便将之折下来了,放进自己嘴里,不住地嚼起来了。   龙肉的香味随风飘散开来了,飘到下面那条小河边那些妇女们的鼻子里,不住地使她们大笑起来了。   龙失去了一个爪子,但是,不到一秒钟,另一个龙爪又不知为什么生出来了,继续不住地抠着山大的胸部,几乎把山大的心脏都抠出来了。   山大不敢恋战,咳嗽了一声,又不住地骂了声娘,便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龙也一下子便不见了,天空一度又如此清澄,又见到了一片晚霞不住地在那儿流动着了。   一只小鸟儿不住地在天空飞舞,唱着好听的歌,对着下面那些在小河里嬉戏的人们跳了个舞,便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司马氏跟着懦夫出了包叔的那个小城,包叔不敢说个不字,让出了一条大路,又不住地对龙说了好多好话,便放走龙与懦夫了。   白马也想走出包叔那个城,不过,他又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也根本不敢这样想,怕被山大知道。而一旦山大知道了,不知从什么地方走过来,那么,下一分钟他还会有人吗?山大不会把他的心脏吃掉了吗?   在包叔那个城里做完了事,白马便又走出去了,不是走出来的,是被山大用脚踢出来的。   被踢了一脚的白马扑到地上,不住地摸着自己的屁股,心想,现在让你踢,到我有了力量之后再来收拾你!   白马什么都没有说地从地上爬起来,沿着城外面那条破败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不久,便走到自己的屋子里了,站在那儿,真的不想进去。自己的屋子真的是太破了,以至于都不敢看了,不知为什么,一看到这么破败的屋子,白马就会相当怀疑自己,不知自己是不是一个人物,能不能想出办法来对付住包叔的那个山大。   不过,他还是什么也不说地走进里面了,坐在冷冷的板凳上,看着人们站在外面不住地议论着,甚至不住地哭泣着。那都是些大男人们,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妻子会走进了包叔的那个城了。   那些男人们边哭泣着边对天空烧着纸,以如此一种方式向上苍祈祷,同时不住地诅咒着包叔,要其死掉。   但是,上天对此是不太答理的,他们既没有给自己送大礼,又不是亲戚什么,凭什么上苍会保佑他们呢?   白马不住地在自己的屋子里冷笑着。白马什么人都不靠,只靠自己,想依靠自己的力量来打败包叔,还自己以自由。   这时,黑马又叫住了白马了,要其同自己一起上山去伐木,赚点儿小钱,不然的话,吃饭都成问题了。   这时,白马就不住地嘲笑着自己了,都成了这个样子了,还去想什么报复不报复,算了吧,小子,你根本不是包叔的对手,不用去找死了。   但是,另外一个自己却又倔强地不肯服输,不住地骂着另一个自己,说他太没用了,为什么有仇不报,却以如此一个不成理由的理由灰了志气!   白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跟着黑马,不住地往山上走去了,进了那个林子,便不住地伐起木来了。   这时,从林子之另一头走来了一个壮汉,两米高的身材,头大如牛,且头上戴着两个牛角。   这个人叫着刚木,是荒村一个有名的汉子,力气相当之大,发怒之时一个人可以把整座山撼动。   黑马不想找刚木,因为他做的活太多了,一个人做的活可以抵挡十个人做的活,拿的钱也相当之多。   这是黑马相当之不喜欢的,等于是断了自己的财路,这怎么成呢?   黑马因此在上山找门路的时候不会叫上刚木,这样的话,自己可以多做几天门路,也可以多拿些工钱。   但是,刚木不知为什么知道了黑马将会在山上伐木,平生相当喜欢伐木的刚木便走进了那片林子,硬要与黑马一起伐木了。   “老子不要你伐木!”黑马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刚木身边,抓住了他左边那个牛角,不住地吼叫着。   黑马之与刚木,就如狼之与牛,真要打起来还真难说,因此,刚木不敢冒然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牛角,愤怒地骂了一声,便欲离开了。却又不甘心就此失败,仍站在那儿,不住地看着黑马,说着狠话。   “你不要欺负人?!”刚木边说边往后退去,退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便又站住了,几乎想骂起人来了,却终于还是什么也没有骂。   “当初你作头的时候,我也曾向你打过招呼,说我两爷儿也想进来参加伐木,而你却怎么说,” 黑马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咽了咽口水,继续说,“你说你不要我两爷儿,你要你弟弟!”   “你真的不要我进来?”   “不要你来,怎么了?”   ……    ☆、第四十章   刚木听见黑马真的不要自己伐木,气不打一片来,一怒之下,把身边一株树拗断了,抡起断树,便欲打向黑马。   “你打!”黑马站在那儿不动,深沉地低吼着。   那株断树大概有黑马的腰那么大,高有十多米,握在刚木的手上,如飞。见刚木有这本事,黑马也不敢乱说什么了,却并不肯服输,捋起袖子,准备以瘦弱的身子与刚木搏斗。   刚木把断树砸下来了,砸在黑马的身上,却被黑马躲过了,但是黑马身边那块石头却躲不过,在刚木手里那断树的碾压之下成了碎沫了。   黑马见如此,不仅也怒了,朝天一声嗥叫,晴朗的天色一度成了阴天了。   不知多少狼的嗥叫声从树林子里飘过来了,大地开始不住地震颤,尘土不断地飞扬着,一度把那片林子都覆盖了。   “狼来了。”伐木的人们叫了一声,便四散走掉了。   刚木却不想跑,仍站在那儿,手里握着那根断木,准备对付那狼群。   一条恶狼扑到了刚木的身上了,咬下一口,尚没有咬到,便被刚木横扫一木头打中了腰,不住地躺在地上□□着了。   另一条恶狼想从背后攻击刚木,却被刚木顺势抓住了头,往地下一扔,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其他的狼见不是个事,嗥叫了几声之后,便疯了似的钻进了林子里,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刚木浑身是血地站在那个林子里,手里握着断树,问着黑马,“要不要我参加进来?”   “不要!”黑马回答。   “你……”刚木刚说了这个你字,便倒下去了,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刚木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天上不住地闪烁着星星了。仔细一看,却并不是真的星星,而是无数狼群的眼睛看着自己,准备进攻,却又看着刚木手里那断树不住地颤抖着。   刚木从地上站了起来了,冲着狼群吼了一声,便又把狼群冲散了。   刚木从地上爬起来了,摸着黑,沿着小小的山路不住地走着,朝着自己家的方向。   刚木走到家里的时候,便又要倒下去了,却见一个人站在自己屋子门口,不住地看着里面的什么东西,便趴到那个门口边看了看,见里面一个女人光着身子站在浴盆边,不住地用毛巾擦拭着白嫩的身子。   而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却不住地看着,口里不断地流出口水来了,打湿了好大一片地面,顺着墙角不断地往下流着,几乎使长江都涨起水来了。   那是个傻子。   里面那个女人是刚木的妻子。   刚木断喝一声,便把两只牛角扬了起来,对着傻子弟弟,便欲刺去。   傻子弟弟走到了父亲那儿,不住地对自己的父亲说着,说刚木要打自己,且不断地在地上磕着头,要父亲保护自己。   刚木的父亲有点老年痴呆,见刚木要打自己的弟弟,便凑到刚木身边,说要死在他的眼前了。   刚木没有办法了,把自己头上的牛角收起,坐在地上,从身上掏出一支烟来,不住地闷闷地吸着。   原来,刚木虽然身体相当之强壮,却不知为什么在男女之事上不怎么样,以至于使妻子常常报怨,说他无能。刚木不知找了多少医生,也不知吃了多少药,不过,总不见效,反倒花光了家里的积蓄。   妻子正当妙龄,俗话说的如狼似虎的年纪,如何熬得?却又不敢找外人,怕刚木一怒之下杀死人,再说了,外人也不敢招惹刚木的女人。   刚木的妻子思来想去,想在荒村找到那么一个有力的男人来喂饱自己的欲望,找了不少日子,终于还是没有找到。   今天夜里,见刚木上山了,不在家,便心生一计,何不叫自己的弟弟试试?   于是,她故意在洗澡的时候不关门,想让自己的傻弟弟走进来,在那个漂亮的浴盆里与自己来个颠鸾倒凤如胶似漆。可是,弟弟不知为什么又不敢进去,似乎在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儿怕着刚木。   刚木的妻子香氏见如此,便不叫傻子进去了,为了怕自己的屁股被别的男人看到,便一下子把那扇门关上了。   在关上了门的同时,香氏又开了一个窗子,从里面探出头来,不住地对着站在外面的傻子哼起了小曲。听着这好听的小曲,不知为什么,傻子不住地笑起来了,边笑边趴在那扇破窗户边,看起香氏那好看的身体来了。   “嫂嫂,我要吃……奶。”傻子趴在那儿不住地对着里面笑说着,却被香氏一下子便把其嘴巴封住了。   “嫂嫂,我要进来,我想……”傻子站在门外不断地对里面的香氏说着,边说边几乎跪在地上了。   见如此,香氏便欲拉开了那扇门了,及至走到门边,却看见刚木站在外面,不住地怒视着香氏,几乎想用刀子杀人了。不过,刚木打消了这个念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吧嗒吧嗒地吸起烟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香氏有点害怕地看着刚木说。   “不行吗?”刚木的声音。   “没有啊。”香氏边说着边走到厨房里,开始为刚木烧起洗澡水来了。   这时,傻子不知为什么疯了起来,走到嫂子身边,抱住其大腿,便要扒香氏的那条裤带不那么紧的裤子了。   香氏的裤子一下子便被傻子拉下来了,幸好里面还穿着一条裤子,不然的话,可要尴尬了。   刚木太生气了,什么也不顾地冲到傻子身边,狠狠地扇了两个耳光,把傻子不知打到什么地方去了。刚木的力气是荒村最大的,不要说是个人了,就是一头牛被这么一扇也会飞了起来的。   这时,刚木的父亲见刚木打傻子,护短的他便不住地对着刚木吼叫着了,且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把刀,又说要死在刚木眼前了。   刚木只好在父亲面前认了错,且答应会把傻子找回来的。   黑马回到家里,与白马说了会儿话,便又爬上床了,不一会儿,便不住地打起劓来了。   白马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他正想着司马氏,自从自己的脚放在司马氏的大腿上之后,便不知为什么会那么想她了。可是,他又不住地对自己说,这事是不能做的,会遭天谴的。   但是,一到了梦中,他便会看见司马氏站在自己面前,不住地在那儿对着自己笑着,长发不断地随风飞舞着,香风远飘几千里之外。   冬天又来了。   雪花不住地在门外飘着,洒在荒村的那些田地里,落在树枝上,又从树枝上不住地洒下来了。   长江依旧东流着,在天地之间不住地哼着小曲,那么美丽的小曲在荒村的人们听来却不过如此。   人们在做了一天门路之后,与大山说声再见,便纷纷走进了自己的屋子了,打牌的打牌,烤火的烤火。   司马氏不想看电视,却走进了白马那个屋子,坐在火炉边,听着门外不住地下着的雪,邀黑马打起牌来了。   懦夫也坐在一边。   看了一会儿牌,懦夫便不看了,打了长长一个哈欠,便拉开了白马那个破败的屋门,走进了大雪中了。   夜已相当深了。   黑马也撑不住了,放下牌,打了个哈欠,便钻进自己那个小小的屋子里,不住地打着劓了。   一时,在那个小小的破败的屋子里,只有司马氏与白马两个了,她们边打着牌边说着话。在这个时候,她们几乎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没有人会骂她们的。因为,荒村有这个规矩,到了夜里,随便什么事都可以做的。   冷啊。   不过,白马感到有一条腿不知为什么放在自己的腿上了,有了这条腿放在自己的腿上,白马一下子便不冷了。   那是司马氏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了,且不住地抖动着,使白马的心不住地乱跳起来了,却又不敢做些什么。   司马氏那光滑的肌肤凑在白马的身上,那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不过,白马并没有起什么非分之想,见天色不早了,打了个哈欠,便说自己想睡了。   见如此,司马氏相当扫兴地看了白马一眼,又以摸牌为由在其手上轻轻地摸了摸,示意随便做什么事都可以,在这个时候。   白马不管这么多了,脱去了自己的裤子,扑了上去,抱住了司马氏的那个女人的腰,不住地在她身上乱摸起来了。   这时,从雪风中又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那是懦夫的,不知为什么并没有真的睡去,却又走到了白马那个破败的屋子门前,不住地在那儿打着门了。   司马氏走出了白马那个破败的屋子,边说着什么边不住地抱怨着懦夫,说自己打打牌也不行,且说以后再这样的话,便不和他过了。   听见司马氏如此说,懦夫不敢说什么了,在雪风中不住地咳嗽起来了。   司马氏又哼起了小曲,意思似乎在安慰着白马,叫他不要怕,有她司马氏呢。   荒村的夜真美啊。   雪仍不住地在门外下着,下在那些树上,又不知为什么从树上掉下来了,随风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好。 ☆、第四十一章   司马氏走后,在那个屋子里,便只听见雪不住地下着的声音了。   白马一个人坐在炉火边,边烤着火边听着雪打在一株巨大的槐树上,又从槐树上洒下来了,落在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荒村的夜相当之静,只能听到风不住地在门外啸叫,以及在这啸叫声中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一声狼嗥。   这时,白马那个破败的屋门不住地被什么人打着了,不住地散发出响声出来,把树上那些雪吓下来了。   一个黑影站在白马那个屋子之门外了,悄悄地往里面看着,两只眼睛红得不住地燃起了大火,几乎把白马那个破败的屋子烧起来了。   “谁?”   “我!!”   白马只好走到门边,拉开了那扇破败的屋门,不住地朝外面看去,见一个女人扛着大刀站在那儿,红着眼睛不住地瞅着白马,见是一个毛头小子,便什么也不说地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来了,罩在了白马的头上。   在荒村有这么个说法,说是一个男人要是被一个女人用自己裤子罩住了头,那么一辈子都出不了头,不是做奴隶就是成为下等人,老婆给别人睡不算,还可能有血光之灾。   那个站在白马屋子门外的女人是胖妇,身体有三百斤重,小小的石头见了,都纷纷躲着,怕被她的那双大脚碾碎。   被胖妇的大腿踩过的石头没有一个好的下场,不是成为碎沫就是成为一缕轻烟,随风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这是石头们不想要的。   胖妇与白马一家来往甚少,这时不知为什么却走进了白马的屋子,站在那儿,不住地往里面看着,似乎想进去,却又站在那儿不动。   “伯母有什么事吗?”白马这句话没有说完,便被胖妇用自己的裤子把头罩住了,心里相当之难受,却又不便爆发出来。   “黑马!”胖妇边叫着边不住拍打着那个破败的荆棘做的门。   “谁啊?”黑马弱弱地问了一声。   “出来!”胖妇更来劲了,凶狠地吼了一声。   黑马只好走出了那个破败的屋子,站在那个胖妇面前,不住地给她说着好话,想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她。   胖妇边说边把自己贴身穿着的裤子也脱下来了,罩在白马的头上了,怕白马日后有什么出息,找自己的麻烦,那可不好了。   见自己成功把裤子罩在白马的头上了,这也便意味着白马日后断不会成为什么上等人了,不用担心报复什么的了。胖妇在悄悄地怅叹一声之后,便又对着黑马大声在骂起来了。   “你为什么要砍老娘的树?”胖妇对着黑马吼叫着。   远处的狼群在这吼叫声中也自叹不如,纷纷不住地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了,渐渐地,听不到它们的嗥叫声了。   白马想起了那株被他们砍下的神树,这树被砍下之时确实出了点事,还几乎把白马压死在那儿。那是一株相当大的树,且材质相当之不错,如果用来做棺材的话,大概躺在里面可以好几千年不会烂掉。   而这株树是胖妇的,她有一身病,在荒村的日子不会太久了,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死后进入那株树做的棺材里,舒服地躺在山上,听风不住地从自己身边啸过。   哪儿料到,这株被自己视为生命的树却倒在了黑马的手里,这叫她如何不伤心啊。为了培育那株树,她可没少吃苦啊。   “现在没什么好说的,你那么想砍树?!”胖妇吼着,“你要把我的树生起来!”   白马摘掉了自己头上胖妇给戴的裤子,默默地坐在一边,不住地伤心着,自己还有好多事情要做,而现在竟然戴上了这个,以后如何完成那许多事情呢?   胖妇边说边走上前来了,照着黑马的脸就是两个耳光,打得黑马在地上打了个趔趄,差点儿倒在地上了。   白马这时坐不住了,什么也不顾了,冲到胖妇身边,不知为什么,竟然如此凶恶地吼了一声,把门外那大雪都吼停止了。   见白马如此模样,完全不是个人了这时,胖妇也不敢说什么了,默默地走出了那个屋门,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了,不久,便逝于雪风中了。   “你等到!”胖妇在离开白马那个破败的屋子之前,又这样吼了一声,之后,这声音又不知随风逝于何处了。   荒村又恢复了平静了。   雪又不住地在下了。   刚木气愤,怪黑马不要自己去伐木,便一个人背着个小小的包袱,走出了荒村,消逝在风雪之中了。   对于刚木之离去,黑马也不说什么,觉得这样更好,可以少个竞争之对手,那些山上的树木现在都归自己伐了,可以挣好多的钱,有了这些钱,便可以走进司马氏那儿打好多上好的酒了。   刚木走进了城里了,想挣更多的钱回来,让黑马看看,不伐木也照样可以赚下大钱。   香氏送走了刚木之后,便沿着小小的土路走进了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里了,坐在炉火边,看着窗外那些好看的雪花,不住地哼起小曲来了。   一听到香氏哼小曲,傻子便会出现,站在香氏之门外,不住地呵呵地笑着,这笑虽然相当之难听,可是对于香氏来说却可以称之为上好的音乐。   香氏听着这声音,边听边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杯酒,就着一块烤牛肉不住地吃着,香味不住地飘散开来,就是门外的雪花闻到了,也不住地赞美起来了。   傻子站在门外一会儿,看见里面那个女人不知为什么倒在地下了,便走了进去,不住地在其身上闻着了。那些牛肉的香味对傻子来说是相当有诱惑力的,控制不住自己的他便什么也不说地把自己的裤子脱掉了,把嫂子抱到桌子上,扒开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同时也把自己的衣服也脱去了。   香氏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衣服没穿地坐在炉火边,便怒了。但是,傻子只是站在一边不住地看着,根本不知道去做那事的。傻子呵呵地笑着,边笑边凑到香氏的身边,不住地看着她的身子,说想摸摸。   “摸吧,没什么好看的,我天天看的。” 香氏这样对傻子说。   ……   冬天过去了。   花儿开了。   白马走进了山上,无聊地坐在一个石头上,看着风不住地刮在那些乱草上,发出好听的声音。   油菜花儿也不断地开了,这儿一片那儿一片的,美得使人不禁想上去亲吻那么一下,却又不知为什么会坐在石头上无动于衷。   这时,香氏也不知为什么出现了,在小小的土路上不住地走着,走过白马身边时,留下了一缕香风,唱了个歌,便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一会儿,白马又看见香氏出现在自己那块田地里,站在那儿,不住地看着白马唱歌儿,这歌声随风飘来了,被白马听到了,不禁醉倒在地上了。   这时的山上是没有什么人的,除了白马与香氏,白马不住地朝着香氏所在的那个地方看去,看着穿在其身上的那件上好的花格子衣,也似乎看见里面两团肉不住地在那儿颤动着。   “来吧。”香氏看着白马如此说了一声,又笑了一下,便把头埋进了手中,不住地忙碌着了。   白马听见香氏这样说,真坐不住了,想冲过去,在那个没人的地方狠狠地把香氏按在地上了,可是,不知为什么,又并不那么做。   香氏见白马坐在石头上看着自己,便又笑了一声,之后便钻进了一片油菜丛中了,不住地在那儿哼着小曲。   白马沿着小小的土路走过去了 ,他已不能控制住自己,走到了那片油菜边,便不走了,站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又想起了刚木,这事要是被刚木知道了,不知会是个什么下场,不过,到这个时候了,还怕什么死?   白马钻进了那片油菜丛中,在人高的油菜地里悄悄地爬行着,想找到香氏,循着香氏的歌声悄悄地爬了不多远,香氏便出现在白马的眼前了。   香氏这时只穿着一件小小的内裤坐在乱草丛中,见白马过来了,便又深深地把头低下去了,看着什么地方,不住地哼着肉麻的小曲。   白马这时却不敢上前了,坐在离香氏有一米远的地方便不走了,看着香氏那丰腴的肌肤,不住地咽着口水。   “来,儿。” 香氏叫了一声儿,便又把头低下去了。   白马却不敢上前了,趴在地上,听着香氏不住地拍打着自己两只□□,发出好大的声响。   “不要拍打了,看人听见了!”白马站在一边提心吊胆地对香氏说着。   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一阵人语声,声音不住地大起来了,似乎说要砍死她们两个。   于是,她们两个沿着不同的方向不住地爬起来了。   白马回到自己屋子里后,不住地颤抖着,害怕着刚才的那一幕,却又不住地想着,真希望香氏还呆在那片油菜丛中。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人阅读快乐。 ☆、第四十二章   一天黄昏,白马站在自己屋子门前,朝着西天不住地看去,发现在太阳下山处出现了一座黄金城堡,城堡全部是用金子做的,在夕阳下不断地发出光来,把白马的眼睛都刺疼了。   白马走上了山,站在山顶上,朝西天不断地看去,但见在不远处一座山顶上,那座城堡巍然屹立着,却不见里面有人,莫非是座空城?   那座城堡说大也不大,只有几十平方米,却相当精致。   在荒村,老人们都说在西天那片神秘的树林里会时常掉金子,不过,要找到那掉下来的金子却相当之困难。不过,还是有人不断地在那片树林里找到金子,带回荒村,成了富甲一方的人物。   根据人们传说,白马大致知道了所以然,那是建造在天空的飞行器,由于年代深远,或者是出现了故障,才会从天上掉下来,落进了那片森林里的。   可是,现在是掉一座黄金城堡啊。   这个秘密只有白马一个人看到,便坐在地上不住地快乐起来了,想走进那个地方去把那座黄金城堡找到,这样一来,不就不用住进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了?   西天这时出现了一片尘土,这是那座城堡掉在地上溅起的。   白马想走进那座森林,好好一想,却又不敢了,在那座森林里不知道有多少危险,进入里面的人们几乎十有□□是出不来的。   念及此,白马又不打算去了,还是呆在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里安全些,不过,看到别人的屋子那么漂亮,而自己的屋子却会在下雨之时不住地漏雨,这使白马感到很没有面子。   城堡落入地点是座千年原始森林,里面时常听说有鬼怪出没,一想到这,白马的心又冷了。   天色暗下来了。   渐渐地,那座城堡已经看不到轮廓了。   白马进了自己屋子,坐在破败的屋子里听着人们不住地在门外耻笑着,更有甚者甚至站在白马那个破败的屋子边不住地撒尿。在他们看来,白马那个破败的屋子就是一个厕所,可以随便做什么。   夜里,司马氏又走到白马那个破败的屋子里了,坐在一条冷冷的凳子上,不住地说着笑话。对司马氏这样的笑话,白马相当愿意听,这样的笑话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药,不住地冲淡着白马的烦恼。   在白马那个破败的屋子里,还有其他几个人坐在冷板凳上,正好坐在一起打牌,不如此这个夜无法过也。   不知为什么,一和白马坐在一起,司马氏的脸上就全是笑容了。   和司马氏坐在一起,闻着其身上不住地散发出来的香气,同时可以不断的用手碰着其白嫩的手臂,这对白马来说实在是一种享受。   白马故意把自己的牌给司马氏看,而一看到白马的牌,司马氏便知道如何出牌了,打出来的牌都是好牌,几乎每次都会和。   见司马氏的手就放在自己眼前,白马真的好想去摸一下哦,可是,又怕会遭到懦夫的白眼。   白马不敢看了,更不用说去摸了,老老实实地坐在牌桌上,在女人的笑声中不住地出着牌。   这时,村子里有人不住地大声地嚷叫着了,说有狼进村了,叫人们准备战斗。   听见这话,黑马赶紧从屋子里拿起一把刀,走出门外,不住地问着那人。   “狼在哪?”   “ 刚才有人看见一头狼进了村,至于在什么地方,这个,我说不准。”   听见这话,人们不打牌了,纷纷走进自己屋子里去了,在黑马那个屋子里实在是不安全,狼几乎随时可以走进来把人咬死。   于是,人们都走了。   山村在狼嗥声中不住地颤抖着,长江也似乎不敢东流了,一朵浪花悬在空中,似乎也不敢从空中落下来。   人们都说那头恶狼是包叔养的,至于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走进白马的屋子,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包叔吃醋了。   包叔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不会得到。于是,他想出了这样一个恶毒的主意,把自己的狼放出来,使之蹿进了白马的屋子,把里面的人包括司马氏悉数咬死掉。   对于包叔这个恶毒的打算,白马有什么办法呢?他什么办法都没有。静静地坐在冷板凳上,只有等死了,却又不想死去,便操起一把刀来,站在自己屋子门口,在月光下不住地环视着周围。   他看见在西山上有一株树,树上的叶子不断地随风飘落下来了,发出诗一样的声音。   在山顶之上一块石头边坐着一个什么东西,人不是人狗不是狗的,不住地在那儿嗥叫着。在这叫声中,一片云不知为什么掉下来了,落在白马那个屋子上,风一吹又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那个东西披着一身月光不住地看着白马,牙齿露出来了,发出冷冷的光,剑一样刺来,把白马门前那株树刺了好大一个洞,且不住地冒出烟来了。   与此同时,那头狼纵身一跃,跳在天空里了,嗥叫声把荒村的山都撼动了,不少石头纷纷从山顶上掉下来了,滚入了长江之中,溅起天一样大的水花。   白马看着那头狼跃了下来,便吓得躲进了门里了,不要说去打了,就是站在那儿干看一看都不敢了。   这时,又从天空中掉下来一个东西,正好落在白马的屋子顶上,又从屋子顶上掉下来了,砸在白马那张牌桌上了。   那头狼站在牌桌上,不住地看着白马,露出獠牙来了,似乎想在那个地方把白马咬死后吃掉。   这个时候,从包叔那个城堡中传来了阵阵笑声,那是包叔的笑,他正站在那个城堡里,拿着一个望远镜,不住地看着发生在白马屋子里的一切呢。   黑马这时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便是找到包叔,而后与之商量一下对策,看如何对付这头狼。   黑马边这样想着边走出了那个破败的屋子,刚想出门,却被什么东西咬住了腿,不住地嗥叫起来了。   白马见如此,不知从哪儿来了勇气,拿着把刀冲上前去,把那头狼的头切下来了。   狼死了。   荒村又恢复了平静。   虫儿又不住地在门外叫着了。   包叔见白马杀死了自己的爱狼,不禁相当之气愤,便扬言要养更多的狼,非要杀死白马不可。   听到了这话,白马只好连夜逃出了荒村,沿着长江,乘上船进了一座小城,坐在一个冷冷的椅子上了。   这时,夜色已相当浓了。   白马坐在那个椅子上一会儿,便相当想睡觉了,于是想起了旅馆。边这样想着边走出了那个候车室,见乘车时间未到,想先在旅馆里好好地睡一觉,明天再作打算。   白马进了一个小小的屋子,弯起身子才可以进入,坐在一个小小的床上,看着窗外那些不住地变化着的霓虹灯,不知为什么,心里相当之苍凉。   此去,他得学些本事,不然的话,进荒村的时候如何对付得了包叔的那些狼呢?   这时,一个少女款款走来,扭动着屁股,不住地散发出香味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使白马闻到了,不禁产生了那么一点儿醉意了。   那个少女的小腰不知为什么会露出来一部分肉,而这肉又不住地闪烁着白嫩的光,这光如此神奇,使白马的灵魂都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跟着那位少女不住地走去了。   少女走到了白马身边,竟然伸出手来,在白马的头上摸了一把,之后,又不住地冲着他笑了笑。   白马握住了少女的手,抓住了,不放了,使少女不住地笑起来了。   “要陪吗?”少女问着白马。   “这个,要钱吗?”白马的声音。   “不多,一百块而已。”   白马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在那个腰包里只有一百块钱,这钱可不能丢了,不然,去不了远方。   “……不要。”白马迟疑着回答。   “要!”白马又这样说了一声。   但是,就在这时,白马想起了司马氏了,一想起司马氏,那么,其他的女人都不成为女人了。   这个本来相当好看的少女在白马的眼前一度成了一个相当丑陋的女人了。   “滚!”白马最后这样对那个少女说。   少女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气乎乎地走掉了,使白马以为她走进了夜色深处了,却哪儿料到竟然站在白马那个屋子门外不动了。   一个男人出现在那扇门外,不住地打量着那位少女,边打量边笑着,这笑声对白马来说相当之难听,几乎使他不住地在那儿作呕了。   那个男士把少女放倒在地上了,当作白马的面脱去了少女的裤子,而后,就只有不住地喘气声在夜色中回荡了 。   白马静静地躺在小小的床上,听着这声音,心里有一点儿难受,可是,一想起司马氏那张好看的脸,便又一点儿也不后悔了。   白马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矣。   他坐上火车,朝着远方不住地驶去了,此去生死如何,大概只有天知道了。   白马坐在火车上,在陌生的人们中默默着,窗外不住地出现着树和人,而那些树和人又不住地远去了。   这时,一个壮汉出现在车箱里了,抱着一个美女,边大声地笑着边不住地抚摸着她的身体。    ☆、第四十三章   那是一个强壮的汉子,腰有水牛那么大,头顶着车箱,几乎把车盖都顶破了。   汉子上身□□,鼓出的肌肉在灯光下不住地闪着油腻的光,光头上有一个长长的刀疤,红红的,似乎要流出血来。   而抱在汉子怀里的那个女人却相当之柔媚,瓜子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不住地眨呀眨的,s曲线在一条白色裤子的衬托之下更加完美,却不知前世做了什么恶事,被那个壮汉给拿捏住了。   美女宽大的脸上不住地流着泪水,似乎在向众人求救,不过,面对如此大汉,在那个小小的车箱里,能有谁敢出来伸出援手呢?   人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气都不敢出了,怕着那个光头,更确切地说是怕着邪恶。在人们看来,邪恶总是更有力量。   光头的手在那位美女身上不住地乱摸着了,边乱摸着边听着那个美女的凄厉的叫声,这样对那个壮汉来说似乎更有刺激性,似乎不如此,那么,便不成其为快乐了。   这时,车箱里一位比较有正义感的男子似乎想站起来,看了一眼之后,又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了,摸了摸自己长着一头飘逸的长头发的头,又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地看起报纸来了。   车箱相当寂静,只听到车轮不住地前进的声音,哐当哐当的,听起来,有种使人想睡的感觉。这不,白马就躺下了,觉得这事不与自己有一毛钱的关系,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   当然,如果那个男子摸的是自己的女人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但是,眼下这个男子摸的不是自己的女人,那自己也不要去关心好了,不然的话,挨了一刀的话还没有人为自己医治。   白马不看了,把头抬起来,在那个女人尖叫声中不住地看着窗外,这个时候只有窗外那些树和花儿才会使他感到快乐了。   一位老人脚上穿着一双解放鞋,鞋子上沾着不少泥土,看了一会儿之后不好意思看了,悄悄地把头低下来了,却偷偷地笑了起来。   车箱里依然相当之寂静,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一声咳嗽,之后,在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角落里又传来了一声长长的怅叹声。   之后,在那个车箱里便只剩下车轮不住前进的哐当声了。   什么人的衣服破了,清脆的声音传来,不禁使人们朝那个地方看去,却原来是那个壮汉怀里的女人的上衣被撕开了,雪白的胸部露出来了。   “好!”坐在壮汉身边的一个二流子兴奋地叫了声好,大概从来没有看过如此刺激的场面,不禁为壮汉鼓起掌来了。二流子得感谢那个壮汉,要不是他把那个美女的衣服撕破,那么,他也许永远也不会看到这么好看的胸部的。   二流子坐在座位上不住地大笑起来了,但坐在其身边的一位老人却啐了一下,见那个壮汉白了自己一眼,便又什么也不敢做,悄悄地把头低下去了。   这时,一个瘦的军人想冲上前去,却又被身边的一个好心人阻止住了,“你不是他的对手,冷静。”   军人坐下来了,啐了一口之后,便装着睡着了。   其他的人们都在玩着手机,似乎这事不与自己相关,不过,在看手机看累了之时又会把头抬起来看那么一两眼,放松一下自己的眼睛。   美女的上身完全□□着了,两个肉球不住地在众人眼前晃荡,使一个好色之人不住地流出口水来了,如果不是那个壮汉站在那儿,几乎想冲上去把那个美女吻住了。   壮汉见众人都不敢说话,便把自己的衣服也脱掉了,弯下腰,撕碎了那个美女的裤子,而后,便将之按在地上不住地动作起来了。   美女倒在地上不住地哭泣着,边哭边咬着那个壮汉的手,却一点用也没有,换来的只是一顿毒打。美女不敢挣扎了,静静地躺在地上,摆出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闭上了眼睛,任泪水不住地从脸上流下来了。   这时,夕阳渐渐地下山了。   天边的落日把天空染成了一片红色,如血,看之,不知道为什么使人会感到有那么一点儿害怕。   风是凄凉的。   白马悄悄地走到了那个汉子身边,弱弱地看了一眼那个汉子,乘其沉醉之际,打开了身边的一扇小小的玻璃窗户。   那个坐在玻璃窗户下的人见白马不小心把自己的一瓶饮料弄倒了,抓住了白马的袖子,说什么也要赔。   白马没有理那个男人。   把窗户打开之后,白马便走到了那个男子身边,想用绳子勒住其脖子,却被那个男人发现了,便站了起来,不住地扇着白马的耳光了。   那个男人把白马从地上提起来了,便欲扔到窗外,但是白马抓住了车箱上的货架子,使自己的身体不至于被那个壮汉扔出去。   这时,那个躺在地上的女人忽然从地上爬起来了,走到那个窗户边,纵身一跳,便从车箱里消失了。   而此时,车箱里不知为什么响起了枪声,警察过来了,走到那个壮汉身边,把他抓住了。   火车开了两天两夜,终于到了村子最东边了,白马下了火车,一个人走在路上,不住地看着走过身边的那些人们,心里起了一阵淡淡的凄凉。   白马不知往什么地方去,便一个人坐在路边一个小小的石头上,在走过身边的美女们留下的笑声中不住地自卑着。   一头狗不知为什么冲过来了,对着白马不住地吠着,跳着,几乎想冲过来把白马咬杀在那个陌生的地方。   在荒村最东边有一座城市,名叫着东城,里面办了好多工厂,没有事做的人们可以进去做工,一般一天下来可以赚好多的钱的。这对白马来说是相当快乐的,只要可以赚钱,无论做什么事,他都是愿意的。   在这个黄昏,白马打跑了那个大狗,便又坐在石头上了,却不知为什么又看见了西天那个黄金城堡了,不住地发出光来,似乎还听见从里面传出了阵阵美妙的音乐。   白马坐在大路边,独自默默地听着,也几乎想在那个地方跳支舞,却不知为什么又不敢那么做了。   黄昏城堡不住地闪着光,在最上层那个楼屋里,有着一扇小小的金色的窗户,一个少女正趴在那个窗户边,不住地盯着白马呢。白马对着那位少女笑了笑,不知为什么,又不敢看了,低下了头,不住地抠着自己的手指甲来了。   随着夕阳渐渐地落入西天,黄昏城堡又渐渐地不见了。那个趴在窗户边的美少女也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白马一个人坐在冰冷的石头上,不住地忧伤着,不知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不可以走到那个少女身边,而后,与之静静地坐在一起过日子呢?   夜渐渐地深了。   白马一个人呆在这么大一个城市里,这时,真不知道要往什么地方走了,面对着大风不住地啸叫,竟然不断地掉起泪水来了。   白马走着。   走了大半夜,走到一个没有路的地方了,白马便又坐下来了,坐在一个更冷的石头上,听着大风不住地在自己身边吼着。   白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进这么个地方,便倚住一株树,想睡会儿,却见雨不住地下着了。   在不远处,有一座小小的屋子,相当之破败,从里面不住地漏出灯光来,射在白马的眼睛里,虽然刺眼,却又如此温馨。   没有地方去了的白马只好沿着一条小小的石板路,不住地朝着那个小屋子走去了。   一踏上那条石板路,白马便开始肉颤,本能地害怕着什么,不想往前走,却又不得不走。雨不住地下着了。呆在雨中是不好的。他只好不住地走着。   走到那扇小门边,白马轻轻地敲了敲门,门开了,一位老人走了出来,眼光相当之精明,不住地在白马身上扫射着,射在身上,使白马的腰部火辣辣地感到痛。   “进来吧。”老人对白马说了一声,便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在那个屋子里,除了老人外,还有一个女人,样子相当之丑陋,不过,老人似乎很爱她。   见白马走进来了,那个慵懒地躺在椅子上的女人便看了过来,眼光火辣辣的,使白马不好意思起来了,却又不便走开。   老人说了几句话,便借故离开了,手里打着一把小伞,沿着小小的石板路走了一会儿,便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一时,在那个小小的屋子里,便只剩下那个妇女了,她的牙齿是黄的,且露在外面,蓦然看之,不禁使人害怕。   见没人,那妇女不知为什么一下子便把自己的上衣脱去了,走到白马身边,抱住了白马的头了。把白马的头凑在她的胸口上,和她的□□挤在一起。   白马却不好意思去碰她,借人家的屋子躲雨,却又去碰人家的女人,这不是恩将仇报又是什么?他坐在那儿什么也没有做,看了那个妇女一眼,便又把她推开了,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个小小的窗户边,不住地看着门外的雨。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大阅读愉快。 ☆、第四十四章   雨仍不住地下着。   老人走了好久,尚不见回来,这使白马感到有那么一点儿害怕起来了。   这时,那个丑陋的女人又走了过来,坐在白马的大腿上,边捶着边不住地对白马笑着。看着这笑,白马几乎把持不住自己了,想扑到其怀里去,却不知为什么又并没有这么做。   白马静静地看着门外的雨。   雨越来越大了。   夜色也渐渐地深了。   那个丑陋的女人爬上床,什么也不穿地躺在那儿,不住地□□着,似乎在叫着白马,叫去她那个神秘的地方。   白马仍旧坐在一盏小小的苍白的灯下,不住地看着门外的雨,希望老人能够快点回来,呆在那个地方对他来说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孤男寡女的,说出去,会被人家笑话的。   在白马身边倒是有一架小床,不过,白马却不敢爬上去,这要是睡着了,不知会出什么样的大事呢。   他坐在那儿,坐了一会儿,见那个丑陋的女人渐渐地睡着了,也便不那么担心了,爬上身边那个小床,躺下了。   灯灭了,被一阵风刮的。   这时,在那个小屋里,只听见雨不住地在门外下着的声音了,听着这声音,白马想起了荒村,似乎看见司马氏倚住一株树,不住地看着自己笑。   想着想着,白马渐渐地进入梦乡了,在一片开满了桃花的地方,看见司马氏不住地走来了,走到自己身边,便又不走了,坐在一个小小的石头上,不住地对着白马笑了。   而后,司马氏竟然爬上白马的身上了,在其身体上抚摸着,使白马不住地大笑着了。   白马睁开眼睛一看,不见了司马氏,却见那个丑陋的女人骑在自己的身上,手伸进自己的裤子里不住地摸着,使白马一下子便从床上爬起来了,背起那个小小的行囊,不住地走起来了。   幸好,这时,雨也不下了。   走着走着,白马在路上又碰到了那个老人了,见白马要走,便大声地喝斥住了他,问为什么不辞而别?   “我……”白马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你是不是占有了我的女人?”老人严厉地问着白马。   “没有啊!”白马几乎要哭起来了。   “没有?”老人阴沉地吼了一声。   “真的没有。”白马诚恳地说。   这时,老人放下了扛在肩上的一个麻袋,麻袋里装着一个人,在那儿不住地挣扎着,可是,无论如何挣扎都是出不来的,只是那么白白地浪费着自己的力气。   原来,这位老人是一个人贩子,在东城里专门找穷人,而后,趁其不注意的时候有药麻翻,不知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而那个丑陋的女人是老人的同伙。   “你是?”白马吃惊地问着老人。   “人贩子又如何?”老人淡淡地回答。   听见老人如此回答,白马转身就想跑,却被老人一把抓住了手,说什么也不准跑掉。   “他妈的睡了老子的女人还想跑,有这道理吗?”老人如此说。   这时,那个袋子里的人挣扎着出来了,那是一个女人,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脸色相当之好看,花儿一样,看得白马的心都不住地乱跳起来了。   那个从麻袋中挣扎着出来的女人第一个念头便是想跑,跑了不多几步,便被老人铁一样的手抓住了,用绳子绑住了手脚,蹲在地上不住地哭泣起来了。   老人坐在一个石头上,不住地吸着烟,且递一支过来给白马,白马不敢接。   老人站起来的时候,坐在其屁股下的石头竟成了粉沫了。   白马站在那儿吓得气都不敢出了,只好尾随着老人,带着那个美女,不住地沿着小小的石板路走去了。   走到那个小小的破败的屋子边时,一股十分怪异的气氛不住地飘散开来,一只乌鸦站在一株树上不住地啼着,声音如此凄凉,闻之者,莫不悲伤。   老人推开了那扇破败的屋门,见里面那个丑陋的女人躺在小床上,衣服不穿,嘴巴大大地张开着,已是死去了。   “好啊,你他妈的杀了老子的女人了!”老人对白马吼叫起来了。   “我没有啊!”白马分说着。   但是老人没有听,边说边不住地说着要去告白马,非要把他弄进监狱不可。   这使白马相当之可怕,如果真的进了监狱,那么,荒村的人们便会以为他真的是个坏人了,而成了坏人,那么,在这个世界上也不必活了。   他的亲戚们会不住地耻笑他,司马氏也会不再爱他,而是会走上山去,不住地与那些野男人们亲吻着。   虽然白马没有真的杀人,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明理的人又有几个?他们只会相信白马真的是杀了人了,成了杀人犯了,不可接近了。如此一来,白马便会一个人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上了,一个人寂寞地过着日子,在人们鄙夷的目光中。   这是白马害怕的。   “求你了,不要去告吧。”白马对老人说了一声。   老人见白马求着自己,便沉吟起来了,过了好一会儿,便把那个绑着手脚的女人推到白马身边,大声地说,“小伙子,真的不想死的话就把这个女人干掉!”   “什么意思?”白马不解地问着。   “睡了她!”老人如此说。   “为什么?”白马困惑地说。   原来,老人爱那个被自己绑来的女人好多年了,自那个女人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爱上她了。不过,女人的父母不同意,多次对老人大打出手,甚至说要雇凶杀掉他,以免自己家里出如此大的丑事。   美女的父母说到做到,在一天夜里真的请人在老人背上砍了好几十刀,脸也划破了,却不知为什么并没有死去。老人被砍了几十刀之后,对那个美女依旧不死心,没事的时候便会走到她的屋子边,或是唱个歌,或是跳支舞,想搏得那个美女的欢心。   但是,美女总以为自己可以嫁给张学友,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长相平平的老人呢?美女说什么都不肯,每次见了老人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总是不住地对他啐着,甚至会骂他砍脑壳的。   对此,老人也无奈。   已经对老人够恨了的美女的父母不知道如何折磨老人了,便说只要女儿愿意,他们就答应。   得知这个消息的老人当天夜里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绞尽脑汁不住地想着主意,不知如何才能使那个如此美的少女爱上自己。   思来想去,他还真的想出了一个主意,趁美女不注意的时候用一条绳子解决了这个问题,把那个美女绑到自己的住地了。   现在,老人只要白马同意了自己的安排,与那个美女睡了一夜,那么,美女就不会那么自恋了。也不会再老想着嫁给张学友了。   于是,白马把那个美女锁进了那个屋子,便又沿着小小的石板路不住地走开了,给白马方便之门,要其在那个屋子里与那个美少女做那事。   那个美少女坐在一个冷冷的板凳上,不住地看着白马,眼泪不断地流下来了,洒在地上,啪啪着响。   不过,看着白马样子相当英俊,看着看着便又不住地笑起来了。   白马这时不知为什么又想起了司马氏,不知她这个时候在什么地方,会不会想自己,会不会倚住一株树对着自己不住地唱好听的歌?   白马不知道。   他看着眼前这个美女,还真的想上去,却又似乎听到了司马氏站在不远处不住地哭泣了。   白马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白马想跑,可是知道这样一来,那么不定会死在那位老人的手里的。   但是,要他与自己不喜爱的人做那事,那又是不可能的。   白马只好逃出来了,背着自己那个破败的包袱,不住在在大路上跑着,生怕被那个老人看到,那样一来,自己便没法活了。   不知跑了多久,白马终于跑不动了,便坐下来了,坐在一个冷冷的石头上,看着挂在天上的那轮破败的月亮,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   呆在这个寂静地方可真好啊,可以不用被人追杀,而这在一个刚刚被人追杀过的人看来是多么美好啊。   白马躺下来了,躺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闭上了眼睛,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一个山一样大的人站在自己眼前,头发上不住地滴着血,看不到眼睛,只看到一张苍白的脸。   一只瘦得只剩下白骨的手伸向了白马,伴着那个山一样大的人的狞笑,那只手伸进了白马的心脏部位,眼看就会把他的心脏掏出来吃掉了。   这时,白马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却又什么也没有看到,在那个冷冷的江边,依旧只有自己一个人呆在那儿,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只是风不住地吼叫而已。   白马做了个恶梦。   他不想睡了,便从那块石头上爬起来了,扛起自己的行李,见不远处似乎有个屋子,便不住地朝着那个地方走去了。   走到那个地方的时候,白马才发现,那个地方不是屋子,却是一具棺材摆在那儿。    ☆、第四十五章   白马看了那具棺材一眼,啐了一下,便风一样走掉了。   天亮了。   白马站在大路上,不知到底该往什么地方走,走着走着,发现自己走到了海边了,望见海之那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岛屿,上面有高大的楼房,也似乎听见了美女的甜美的笑声。   白马坐在海边,想横渡过去,却又没有一只船。   他静静地坐在那儿。到了黄昏,忽然发现在那座小岛上出现了一座城堡,不住地闪烁着金黄色的光,看得白马不住地快乐起来了。   原来自己想找到的黄昏城堡在那个地方啊,于是,他坐在海滩边不住地大声地笑起来了。   此时,从海上漂来了一只破船,船上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条船桨,静静地摆放着那儿,上面似乎还沾满了泥土。   白马顾不了那么多了,跳上了破船,便不住地划动起来了,划到大海深处时,却看不见了那个小岛上的黄昏城堡了,只见无数鬼魂的头颅不住地在天空笑着,笑声如此之凄惨,使白马站在那个破船上不断地颤抖起来了。   风起矣。   巨大的海浪不住地拍打着破败的小船,船舷在这种打击下发出求救似的响声,一块木板经受不住如此严重的打击,一下子便掉进了海水中,随海流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破船开始漏水,眼看便要沉没了,与此同时,无数鬼魂不住地从天空飞来了,飞到白马那个小船身边,张开喷血的大口,不住地把口中的血喷在白马的身上了。   血雨中,白马看见了无数棺材不住地从海之那边漂过来了,漂到白马身边便不动了,把破船包围住了。   白马进退不得,只好不划了,静静地坐在小小的破船中,捂住那个漏水的地方,不住地驱赶着那些企图靠近自己的漆黑的棺木。   在大海之那边,白浪不住地翻滚着,随着海浪声传来了巨大的笑声,不知什么人在海之那边不断地大笑。   听着这大笑,白马汗毛直竖,也几乎没有力气捂那个漏水的破船了。不过,白马仍然坚持着。   这个时候,狂风不住地在海上呼啸着了,那些棺木在这大风中不住地漂流起来了,渐渐地散开了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白马的破船也被那大风刮到了海岸上,泊住了,在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鬼魂的叹息声中。   小岛上别无长物,只有一座很高的大山,高大概有几万米,高山之顶上终年积雪,就是在六月里也可以听到狂风呼啸之声。   在高山之顶上有一座小庙,庙里住着一位高人,身怀绝技,且可以传授与任何想要学习那种绝技的人。   白马站在山下,看了一眼那条通往山上的小小的道路,便踏了上去,要去山上习学些武艺,如此一来,方可以在回去之时对付得了包叔的暗算。   走了不到十米,忽然在山道上出现了一头牛,牛从山顶之上一跃而下,跳到了白马的身边,把一块山一样大的石头踩动起来了,不住地沿着山道滚动着了。   山一样大的石头直指白马,似乎想从白马身上碾过去,却被白马躲过了,闪在一边,吓出了一身冷汗。那石头沿着山道不住地滚下去了,撞击着那些山道上的小石头,碰撞出来的火花使路边的树不住地燃烧起来了。   那个山一样大的石头滚到大海里去了,溅起天一样大的浪花,溅了白马一身的水,使之坐在路上不住地咳嗽起来了。   那头牛因为用力过猛,也随着那个石头滚进了大海,钻进了一条大鲨鱼的嘴里了,挣扎了一会儿,便不见了。   白马坐在路边,不住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脯,感谢上天对自己的眷顾,不至于使自己死在那个地方,这实在是一种神恩啊。   他坐下来了,坐在一株树下,不住地看着大海上的船只,看着船只上那些长得好看的少女们不住地站在那儿对自己唱着好听的歌了。   大海是多么平静啊。   没有一朵浪花的海上,这时,一片云不住地飞舞着,与一只海鸥在一起不住地嬉戏着,打情骂俏着。   白马坐在那株树上不住地羡慕起来了。   这时,在他之身边响起了炮,不知谁如此缺德,竟然从山上往山下扔炮了,且使那炮不住地在白马身边炸开了花,把那些乱石炸得乱飞,射死了无数在天空自在地飞舞着的海鸥。   与此同时,那山也开始摇晃起来了,乱石不住地往下掉了,吓得白马不住地跑起来了,跑了不到百来米,那山便轰然一声倒塌了。   白马坐在海边,看着尘土渐渐地灭去了,独自一个坐在荒岛上没意思,便又驾起破船,不住地划起来了。   过了那个海,白马便坐在海边一株树下休息一下子,不知道下一步该往什么地方走,或者干脆回家算了。   这时,豺又出现了。   他坐在海边一座高山上不住地看着白马笑,边笑边不住地磨着一把生了锈的菜刀,那把刀上尚沾着白马的血。豺不舍得把那刀上面的血揩去,揩去了那血,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使他丧失了炫耀的资本了。   一见到豺,白马气就不打一处来,却又不敢对他真的做些什么,只好那么无奈地看了看,便又要走路了。   可是,白马走不了了,豺渐渐地走过来了,不住地盯着白马,不住地笑着。   在豺这身后跟着好几个人,其中也有包叔,还有毛……   白马不知他们为什么跟到这个地方了,为什么又会不住地看着自己,想对他们打声招呼,却又怕他们不理会自己。   在那个海边摆放着一具棺木,那是白马来时就在的,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一具棺木摆放在那个地方。   此时,白马明白了,这是豺出的主意,想让白马钻进那具棺木里去。   这不,跟在豺身后的那些人把那具棺木抬起来了,默默地走着,明知如此不对,却又不敢说声什么。豺手里的那把刀上沾着的白马的血尚未干,似乎不住地在向人们宣示着这样一个事实:与豺作对的下场就是这个样子。人们怕着豺呢,因此,不敢对他提出的事情有任何违抗,更不敢直接动手与豺开战。   对于这个,白马心里相当之清楚,人们抬着那具棺木不是出于本意,而是在豺的压迫之下不得已而为之的。   白马看着那具棺木渐渐地走近了,摆放在白马的面前了,似乎在劝说着白马,要他钻进那具棺木里去。   包叔不住地对白马翻着白眼,似乎在说,老子都抬了一天了,还不钻进来,做人不要这样缺德好不好?   白马无语地走着。   见白马走着了,那些抬棺木的人也不断地走着了,跟住了白马,想白马死在那个棺木里去。当然,他们也还算有那么点良心,作为同村之人,不会让白马暴尸荒野,这也可以说是一种善意了。   不过,关键是白马不想进去,而荒村的人们又非得白马死在那具棺木里去,而后将白马连同那具棺木一起扔进大海,喂了鲨鱼。   天色渐渐地暗下来了。   夕阳又挂在西天了,不住地把金光洒下来了,洒在那个美丽的海滩上,使人们的心情渐渐地好起来了。   “原地休息!”豺下了这样一个命令。   于是,人们放下了肩上的棺木,坐在夕阳下不住地说笑起来了,甚至有人开始叫着白马的名字了。不过,叫了一半名字又被豺的白眼给看回去了。   这时,西天又出现了一个城堡了,不住地射出光来了,沐浴着这光的白马不知为什么身上有了千百斤重的力量,几乎想在那儿吼一声了。不过,他并没有这样做,默默地坐在人们的包围圈中,看着那具漆黑的棺木,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   又一束黄昏城堡之光射进了白马的身体里了,不知注入了多少力量在那儿,使白马一点儿不怕了,不仅不怕,反而坐在那儿不断地哼起小曲来了。   “你进去不进去?”豺看着白马低吼了一声。   “老子不进去,咋了?”白马的声音在人们的包围之中虽然相当之弱小,却依然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豺听了白马这话,便开始不住地用手拭着那把生锈了的菜刀了,边拭边不住地盯着白马,眼光相当之毒辣,似乎可以用那眼睛把白马生生地吞下自己的肚子里去。   白马的身体早已注入了黄昏城堡之光,有了这光,那么,他的血液不住地沸腾起来了,竟然咕咚咕咚地不断地响起来了,有如煮沸之水。   此时的白马一掌下去,至少可以杀掉一头强壮的水牛,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一株千年老树连根拔起。   不过,在外表上看来,白马依旧显得如此虚弱,甚至还在众人的包围中不住地咳嗽着。   此时,天色变了。   风不住地大起来了,在天上不断地吼叫着,远处一座小山倒下来了,尘土飞扬,乱石横飞。   一座大山也倒下来了,垮进了大海里,溅起漫天大水,那水又从天上落下来了,洒在抬棺木的人们的身上,一下子不知道把那具棺木冲到什么地方去了。   “爷爷,棺木不见了。”包叔看着豺说。   “嗯?”豺闷哼了一声。   又一座山被风刮来了,在空中不住地飞舞着,看看要压在海滩上的人们的身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大大好。 ☆、第四十六章   飓风中,那些抬着棺木的人被刮散了,白马也随着风不知被吹到什么地方去了。   白马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自己身边已没有了那具棺木,却不知为什么看到了荒村门前那株树了。难道大风把自己刮到了自己家门口了吗?   真是天意。   老天又叫他回到了荒村了。他便不住地看着自己屋门前那株树,笑起来了。   这时,不知为什么,他却又看到司马氏不住地在荒村跑起来了,边跑边喊着救命。   在司马氏身后,无数男人追着,不过,那些人们手里拿着的不是木棒,更不会是大刀,他们不会打司马氏的,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凶狠地追着司马氏。   难道在司马氏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吗?   跑着跑着,其中一个男人不知为什么,竟然把自己的衣服都脱掉了,边脱边大笑着,笑声如此难听,使司马氏不住地吓出哭声来了。   原来,司马氏不肯和龙做那事,这激怒了懦夫了,便放言出去,说司马氏不是自己的女人了,谁都可以上,谁都可以与之在大山上去做那事。   得知这个消息的人们相当兴奋,包括龙。   司马氏在那个荒村不知已跑多久了,脸色相当不好看,往日的白嫩这时已不复存在,替而代之的只是憔悴和忧伤。   司马氏跑到白马身边,便一把抓住了白马,不住地对他说着好话,祈求不要放弃自己,说自己宁愿做牛做马地跟着他。   但是,这时的白马尚未做好准备,如何可以接受司马氏这样的要求呢?   白马从大风中落下来时,腿已断掉一条了,这时,坐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又如何去保护司马氏呢?   但是,司马氏已经坐在白马身边了,不住地拍打着他身上的灰土,而后站了起来,对着人们说,这是老娘的男人了,看你们谁敢对老娘做出那事来。   人们站在白马身边,不敢乱来了,虽说白马没有什么本事,不可,却相当毒辣,为了自己的女人是可以做出任何事情来的。   白马站了一下子,却站不起来,在小小的一片风的刮动之下,又倒在地上了,不住地躺在地上□□着。   “他腿断了。”一个人悄悄地对身边的另一个人说。   “那还怕啥,干了那个女人!”一位经常进青楼的老人大笑着说。边说边不住地脱去了自己的衣服了,便想在那个地方当作众人的面对司马氏行非礼之事了。   老人胸口上的毛一大把,在风中不住地飘动着,一只不谙世事的小鸟以为那是一片森林,错误地落在那片大毛中,欢快地啼叫着了。   老人把落在自己胸口上的小鸟一下子抓住了,放进嘴里,咬下了其头,活活地将之嚼碎了。   司马氏躺在地上相当害怕,往白马身上凑了又凑,最后,抱住白马的那条断腿,不住地啼哭起来了。   在老人胸口上的那片大毛中,有一个□□,洞壁上长着厚厚的皮,这皮比铁还要硬,因此,被老人用来藏刀。   这时,老人把藏在自己胸口上的那把刀拿出来了,含在嘴里,不住地朝着白马走过来了。得先干掉白马,不然,吃那个女人的时候也不会安心的。   老人边这样想着边走了过来,在地上按住了断了一条腿的白马了,把刁在嘴里的刀抽出来,不住地在白马的脸上比划着,笑着说:“你他妈的去死吧!”   老人的刀刚欲捅进白马的胸口,忽然看见白马的身体似乎起了大火,不住地开始冒烟,在这大烟之中,白马那条伤腿一下子好了,从地上爬起来了,在身边抓了一块石头,对着老人的头就是一下,而后,将其手里那把刀抢过来,把刀尖对准了他自己的胸口。   刀进了老人的胸口了。   血下大雨似地喷溅着。   人们一哄而散。   司马氏跟着白马不住地往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里走去,却在那儿没看到自己的父母,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白马在那儿不住地大声地喊着,不过,喊了大半天也没有人回应,便坐在一个冷冷的板凳上,不住地哭泣起来了。   “不用哭了,”一个好心人走到白马身边,安慰着,“他们刚刚把你的父母沉进了长江中了。”   “在什么地方?”白马吼了起来了。   “就在江边那株大树之下”好心人丢下了这话,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便悄悄地走开了。   白马疯了似的扑向江边,在那株大树之下,什么也不顾地钻进了大江之中,不住地泅了起来了。   白马潜入了水底,大概下沉了一个小时,在江底看见一个铁笼子,里面躺着两个人。   那两个人可不是白马的父母,躺在那儿,不住地挣扎着,乱叫着,用头不住地撞击着那个铁笼,血不住地溅出来了,染红了好大一片江水。   见了这个情景,白马身上的血又不住地沸腾着了,把身边的江水几乎都煮开了。这时的白马身上的力气少说也有上百斤,甚至上千斤,一掌便把那个铁笼打开了。   而后,他背着自己的父母,不住地往上泅着,不久,便浮上了水面,躺在岸上的草坪中了 。   白马急救了一会儿,渐渐地,黑马醒过来了,白马的母亲也醒了。   “豺你个砍脑壳的!”白马母亲骂了一句,便又昏了过去,静静地躺在草丛中,不醒人事了。   白马赶紧不住地在自己母亲的身上拍打了一会儿,白马母亲的口里不住地喷出水来了,同时也喷出了血在那草地上。   “是豺把你们沉进大江之中的吗?”白马问着。   “可不是吗?”白马母亲说了一声,便又躺在草地上不作声了。   她们在江边坐了一会儿,便又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了,渐渐地,走到自己的屋子里,坐在那个破败的屋子里,又可以看到人们不住地站在外面大笑着了。   司马氏也躺在一边,虚弱得不想说话,看着白马,不好意思地淡淡地笑着。   这时,懦夫不知道为什么站在白马那个屋子门口不住地大骂着了。   懦夫甚至把自己的裤子都脱下来了,对着白马那个破败的屋子不住地骂着,边骂边闯进了白马的屋子,见黑马挡路,便在黑马身上砍了一刀。   黑马躲过了。   白马见没出什么大事,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呆在那儿看了懦夫一眼,便叫他滚出去了。   懦夫带着司马氏不住地朝外面走去了,走到自己的屋子里,不知为什么,又大声地哭起来了。   在懦夫看来,司马氏肯定与白马做了什么事了,而见自己的女人与白马有染,这对他来说简直比死更可怕,这不,坐在地上不住地哭泣着了。   这天夜里,龙又走到司马氏的屋子里了,不住地看着司马氏,不断地笑着。见了这笑,懦夫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悄悄地溜出了屋子,一个人在荒村不住地走着,找明眸玩去了。   懦夫在明眸家玩了一会儿,想与明眸做点什么事,却被明眸父母不住地大骂着,说他是个没用的男人,而这样的男人是没有资格娶自己的女儿的。   “那要怎么做才可以?”懦夫问着明眸母亲胡氏。   胡氏笑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说,以自己有事为借口,关上门,上山去了。   懦夫只好又走进自己的屋子里了,见门紧紧地关着,便大声地喊着开门,不过,里面的人似乎没有听见,不仅不开,还威胁着说如果再叫的话就杀了他。   “要成为一个男子汉。”懦夫又想起了胡氏说的这句话。于是,什么也不顾了,对着那门踹了一脚,把那门踹开了,但见龙正按着司马氏,正欲行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做的好事!”懦夫吼了一声便冲了上去,要把龙杀了。   龙一时气愤不过,在地上抓起一块石头,对着懦夫的头就是一下,把懦夫的头打破了,不住地流出血来了。   之后,龙再干脆把懦夫砍成了肉块,装进了一个麻袋里,背在身上,不住地沿着大路走回自己的屋子里了。   当天夜里,龙便背着那个装着懦夫的尸体的麻袋,走到江边,搭上一条破得不能再破的船,开到江中心,把懦夫抛在那儿了。   荒村的人们虽然都知道是龙杀死懦夫,却没有一个人敢去告他,怕他会杀了自己。   懦夫的父母也不去告了,是自己的亲戚所杀,如果再告的话,岂不会再加上一条人命,不如不告。   荒村又渐渐地恢复了平静了。   司马氏从懦夫那个屋子里搬出来了,搬到自己那个屋子里,整日坐在窗前,打开着电视不住地看着。   龙在杀了懦夫之后,并没有忘了司马氏,常常走进司马氏的屋子,没话找话地在那儿说着,使司马氏相当烦感,却又不能说个不字。把龙惹急了,那是开玩笑的吗?他不杀了你才怪呢。   但是,司马氏又并不想与龙好,只要一看到他身上的蛇纹,司马氏总是不寒而栗。但是,她又注定要不断地看到龙身上的蛇纹,不住地与之呆在一起,听他说话,听他不住地在那儿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怎么会掉呢? ☆、第四十七章   对于龙之在自己屋子门前不住地大笑,司马氏一点办法也没有,坐在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里,大声地哭泣着。   龙见那个门紧紧地关着,真的想一脚踹开,却在想了一会儿之后又不打算这样做了,静静地坐在司马氏之门前,见人来了,便不住地递烟过去。那些接了龙的烟的人们不住地对龙笑着了,说龙是个大男子汉,可以为了自己的女人什么都敢做,边如此恭维着边扛着锄头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往山上走去了。   “你们听到,现在这个女人是老子的了,你们谁也不要打她的主意,打她的主意,老子是不依的,会打死你们的。”龙站在司马氏门前对走过的人们嚷嚷着,边说边把不知从什么地方偷来的司马氏的一条小裤子拿在手里,说这便是证明。   那些后生见这样,真的以为龙在那个破败的屋子里与司马氏做下了什么事了,便在长长地怅叹一声之后,悄悄地走开了,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一个老二流子也出现在司马氏那个屋子门前了,不住地对着龙吼着,说他是个骗子,边说边走上前去,几乎想扇龙的耳光了。   这个老二流子胸口上长着好多毛,胸毛深处还有个洞,洞里藏着一把长刀,长刀不住地向外面散发出寒气。一般人见了这刀,都会退避三舍的,可是,龙仗着自己的弟弟在荒村杀了人,不会把这个老二流子放在眼里的,不仅不会放在眼里,甚至还要打他。   “你找死吗?”龙对着那个老二流子吼着。   “有本事来呀,看看爸爸如何收拾你这个狗干的!”老二流子根本不把龙放在眼里。   荒村的男人们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什么都敢做,包括死亡。   这个老二流子年轻时也相当了得,曾经在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夜行,忽然发现路上躺着个什么东西,长长的,还不住地在那儿□□。老二流子走上前去一看,发现在那路上 横卧着一条龙,被二流子惊醒了,正不住地对着他低吼着,似乎要把老二流子吞下自己的肚子里去。   老二流子见有人要杀自己,那是没有办法的了,只好把长刀又从自己的胸口抽了出来,握在手里,不住地对着那条龙大声地骂着,“把他老娘,为什么要躺在路上阻拦了老子走路,现在却反咬一口,说老子打扰了你的睡觉?”   说完,老二流子上前去了,在龙的屁股上就是一刀,砍下一片肉来,坐在路边不住地吃起来了,反正会死的,不如在死之前吃点龙肉。   龙负痛,不住地吼叫着了,回过身来,便欲咬住老二流子,却被老二流子一闪,龙咬了个空,咬在一巨石上,把自己的牙硌掉了,嘴里不住地流出血来了。   龙见如此,不禁相当怒了,张开巨口,长啸一声,在一阵大风中便欲吞下老二流子了。   老二流子见如此,便钻进了一个岩洞里去了,仗剑站在洞之门口,与龙对峙着。   龙见如此,占不到便宜,便用自己的尾巴把那个岩洞一扫,岩洞垮了,老二流子只好从岩洞里钻出来,在阵阵大风中不住地看着龙,龙也不断地瞅着老二流子。   龙又咬了过来,老二流子又一闪,闪开了,回过头来一看,见龙头不小心钻进了泥土里了,便骑上了龙背上,不住地用长刀在那儿砍着。   砍了几十刀,龙负痛,不住地长啸着,弓起背把老二流子往天上一甩,老二流子便上天了。   龙飞上天了,张开巨口,把老二流子吞进了自己的嘴里了。老二流子站在龙的嘴里,依旧不认输,用那把长刀顶着龙嘴,不住地骂着娘,边骂边把刀捅进了龙的眼睛里了。   龙不住地嗥叫着,迎风狂飞一阵子,便又从天上掉下来了,落在一个大沙漠里。   老二流子从龙嘴里崩出来了,躺在大沙漠里不住地□□着,他的脚已受伤相当严重了,不住地流出血来了。   龙也双目失明在卧在大沙漠中,在那儿不住地□□着,边□□边骂着老二流子的野话。   老二流子见如此,便上前去了,抽出长刀,对着龙的脑袋狂砍一百多刀,把龙的头砍得稀烂了。   之后,老二流子走了二十来年才走到自己的家,此时却看见龙在司马氏门前如此横行,不禁有那么一点儿怒了。   “你他妈的就是条真龙老二流子也不惧!”老二流子对龙说。   “滚!”龙对老二流子说,“不然告诉我弟弟,看不把你杀了的!”   “去吧,去告诉你弟弟吧!”老二流子淡淡地对龙说。   老二流子坐在一块石头上了,不住地吸起烟来了,不过,不递烟给龙,也不递给任何人,只递给自己。   “这个女人是老子的了,你们谁也不能想这个女人了!”龙又在司马氏的屋子门前不住地嚷嚷着了。   边这样嚷嚷着,龙边不住地对躲在里面的司马氏唱着好听的歌了。   老二流子抚摸着自己胸口上那片大毛,什么也不说,走上前去,在龙的脸上就是两个耳光,把龙打得不住地在地上找牙。   “你牙在这儿!”一个好心人把龙的牙递了到龙的手里了。   “滚开!”龙边接自己的牙边对那个好心人吼了一声。   “老子让你动辄拿你弟弟吓人!”老二流子边说边脱去了自己的裤子,对着龙的脸撒起尿来了。   龙见老二流子在自己脸上撒了尿了,本来相当之气愤,甚至想死在老二流子眼前,而后,好让自己的弟弟进荒村为自己报仇。   但是,龙又舍不得司马氏,而自己一旦死去了,那么,司马氏便会扑入老二流子的怀里,这是龙不愿意看到的。   龙摸了摸自己的脸,那脸上已经起火了,火不住地在那儿燃烧着,熊熊大火几乎把司马氏那个破败的屋子都点着了。   老二流子不管那么多了,踹开了司马氏的屋门,径直走了进去,见司马氏坐在一个冷冷的板凳上,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儿,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不知为什么,又不敢上去了。   老二流子坐在一边,看着司马氏,见司马氏不断地抛白眼过来,不仅没有感到不快乐,甚至还不断地笑起来了。在老二流子看来,司马氏那白眼也是相当好看的,甚至是唯美的。   司马氏本来想给老二流子一点颜色看的,却当作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发作,便哭泣着对老二流子说,说如果他敢杀了龙的话,那么自己就会跟着他了。   老二流子听了这话,不住地笑起来了,说这有何难,边这样说边走到龙之身边,操起一把刀来,架在龙之脖子上,便欲下手了。   “你不会真的要杀了我吧?”龙悄悄地对老二流子说。   “老子二流子有今天,全仗司马氏所赐,没有什么好礼物给司马氏,只有你这个人头还是个拿得出手的小小的礼物。”老二流子笑着对龙说。   见老二流子这样说,站在一边的司马氏不住地笑着了,听着这笑声,老二流子不断地开心着了。   龙也是荒村一霸,岂能说杀就杀。龙自有龙的办法。他站了起来,不住地对老二流子说,说昨天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升天了。而进入天庭之第一件事便是做玉皇大帝。   “这如何是好啊,”老二流子在心里不住地对自己说着,“他娘的如果真的做了玉皇大帝,那么老子二流子也在他的掌控之下,不是说要老子的命就要老子的命吗?”   老二流子放下了刀,站在一边,不住地对司马氏说着好话,说不能杀这个可能做玉皇大帝的人的。与其让他死了做玉皇大帝,不如让他活在这个地方做个小人物的好。   龙见自己的话生了效,便不住地对着人们笑了笑,而后,借故不住地沿着小小的土路走去了。   “他妈妈的,好你个老二流子,敢打老子,老子让你好过!”龙在离去之时对老二流子放出了狠话。   老二流子把人们赶走后,又走到司马氏的屋子里,坐在那儿,不住地看着司马氏那张好看的脸,一看到这张脸,他心里的苦闷一下子便不见了。   老二流子看了司马氏一会儿,便走上前去,不知为什么突然起了个歹心了,想抱住司马氏大腿了。   老二流子边这样想边走上前去了,抱住了司马氏的大腿,而后,想扑上去在那大腿上吻一吻了。   司马氏吓得躲在一边不住地颤抖着,被二流子吻过的女人也会成为二流子的,而司马氏可不想成为二流子啊。   见司马氏不从,老二流子便来硬的了,一下子扑到司马氏的怀里,不住地在那儿吻着,睁开眼睛一看,吻着的却是一个木头。   老二流子不住地发怒了,脱去自己的裤子,不住地看着司马氏,眼里不断地喷出火来,几乎不曾把司马氏烧死在那个地方。   老二流子又扑过去了,这下扑到司马氏的身上了,不住地在那儿摸着她丰满的胸部了,心里不知快乐到什么程度了 ,不断地哈哈地大笑着。   这时,白马也走到司马氏那个屋子门前,站在那儿,听见里面在响动,便趴在门上往里面看了看,不看则已,一看还真的吓了一跳好的。   白马踹门而入。   老二流子虽然杀过龙,看到白马,却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害怕的,不禁放了手,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不住地说这只是开了个玩笑。   “开个玩笑?”司马氏哭泣着对老二流子说,“你摸了我的……还说是开了个玩笑?”   听见这话,白马无法沉默了,走上前去,对着老二流子就是两个耳光。   老二流子刚想发作,却看见白马的身上不知为什么突然起了大火,面对如此大火,老二流子身上一点劲都没了。   白马走上前去,用脚踏在老二流子的身上,恶狠狠地说,“你他妈的也想打她的主意?”   “不敢,不敢。”老二流子不断地对白马说。   白马从身上抽出一把刀来,在老二流子身上割下一片肉,放进自己嘴里不住地吃起来了。   (因为生病了,所以向各位大大请四天假,还请谅解,四天以后更新。) 作者有话要说:  向各位大大请四天假。四天以后更新。 ☆、第四十八章   夜了。   白马静静地坐在屋子里,看着门外的风不住地刮着,刮出的声音那么好听,以致于坐在那儿不住地哼着小曲来了。   老二流子趁着夜里没人,悄悄地走到司马氏屋子门口,趴在一个破窗边,看着司马氏,不住地说着好话,请求其让自己进去。   “快开门,我给你好东西吃?”老二流子不住地对司马氏说着,边说边笑,笑声在司马氏听来却如此可怕。   “你走吧,不然白马知道了,会要了你的命的!”司马氏淡淡地对老二流子说。   “你开不开门?”老二流子不住地在门外吼叫了。在这吼叫声中,不远处一座小山不断地摆晃起来,吓得荒村的人们不住地开始往外跑了。   见村子里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了,老二流子不敢做什么了,悄悄地溜进了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坐在冷冷的板凳上,不住地抽着烟,想着如何才能把司马氏弄到手。   荒村摇晃了一会儿便又不摇晃了,人们又进了自己的屋子,睡着了。   一时,在荒村便又只听见风不住地在山上刮着的声音了,以及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一声声小小的鸟儿的啼叫。   老二流子不甘心就此落败,又走到司马氏那个屋子门口,看着坐在里面的司马氏不住地在那儿做着针线活,便又悄悄地叫其开门。   “大嫂子,开开门呗。”   “你滚吧。”   “不开门是不是?”   “不开,就是不开!”   老二流子坐在门外,想踹门,可是,又怕被人听见,被别人听见尚可,被白马听见了,那可了不得了。   “踹门不是个好办法。”老二流子对自己说着。   可是,叫他离开那个地方又是万万做不到的。   老二流子坐在司马氏门口抽了一会儿烟,本来想什么都不顾地冲进去的,想了想,还是算了。   老二流子边这样想边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起来了,欲走进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里了。   这时,他看见司马氏那个破败的窗边挂着一个女人的内衣,便悄悄地走到那个破败的窗边,把那件司马氏的内衣拿到手了。   第二天,老二流子把司马氏的内衣贴在一张大布上,又把这块大布挂在荒村一株最老的树上。这块大布在风中不住地刮响着,声音飘到了好远,甚至飘到了一个小小的虫子的家里了。   那个小小的虫子正坐在自己家里准备吃晚饭,听到了这声音,不禁也走出了自己的家门口,看见荒村的一株最老的树上挂了这么一块大布,好奇为什么会这样,便带着自己无数的兄弟不住地朝着那株老树走去了。   那个虫子,不,蚂蚁,不住地沿着荒村的小路走着了,欲走到那株荒村最古老的大树下去看看。   那么多蚂蚁行进在荒村的小小的土路上了,人们相当害怕,不敢在那路上走了,纷纷钻进自己的屋子,关上了门,吓得气也不敢出了。   在荒村,谁要是惹了蚂蚁,那便是惹下了大祸了,蚂蚁可以在一夜之间爬进你的屋子,那无数的蚂蚁在你的屋子里,不住地蠕动着,不住地在你的身上爬上爬下,那滋味可不是好受的啊。   因此,荒村的人们宁可得罪歹徒也不愿意得罪蚂蚁。   曾经有一个人在路上走路不小心踩死了蚂蚁,而又不愿意到蚂蚁的头那儿去道谢,便在一夜之间出了大事了。   蚂蚁们趁夜里没人之时悄悄地走到那个人的屋子里,人多力量大,把那个人的屋子连同那个人一起抬到了长江边,而后推下了大江,至今也不知道尸首在什么地方。   老二流子对蚂蚁相当好,不会像别的人那样看不起蚂蚁,不禁不会看不起,甚至还会特意走到遥远的地方去找些臭鱼来给蚂蚁们吃。   如此过了一阵子,蚂蚁们渐渐地与老二流子成了要好的朋友了,一旦老二流子有什么事,他的那些蚂蚁朋友便会不顾一切地出现,尽管出现得迟了些,但好歹也算是出现。   因此,荒村的人们对老二流子也是害怕的,不敢轻易惹他,就算他做了什么于自己不利之事,能忍则忍了。   见这么多蚂蚁走在土路上了,老二流子也走到蚂蚁们身边,不住地对蚂蚁头子说,要求不要在这土路上走,说万一别人踩到了,会对双方都不利的。   说完这话,老二流子又从自己身上拿出些臭鱼放在土路上,被那些蚂蚁们抬走了,也不看那挂在老树上那块巨大的布了,悄悄地回去了。   司马氏见老二流子还有这本事,不禁也相当敬佩,于是礼貌性地对老二流子笑了笑。对于这笑,一般人是不会想到其他什么地方去的,可是,老二流子不行,他是非要想歪了不可的。   老二流子见司马氏对自己笑,便以为她对自己有意思,在当天夜里,又悄悄地走到其屋子门口,站在一株树下,不住地对躲在里面的司马氏说着好听的话。   司马氏坐在屋子里不敢做声了,她不知为什么白马白天对自己的态度有那么大改变,为什么会突然不理自己了呢?哦,她想起来了,是不是看了老二流子挂在荒村那株最老的树上的自己的内衣之后,以为自己与老二流子有染,于是不打算与自己来往了呢?极有可能。   想起这些,司马氏的心不再骄傲,也不再自信,感觉支撑自己的那根有力的支柱一下子垮塌了。   她长长地怅叹一声,便走到老二流子身边,想拉开了屋门,却还是什么也没有做,又悄悄地走回去了。   “你开不开门?”老二流子站在门外不住地对司马氏吼着,“不开门的话,老子可要踹门了!”   这时,荒村突然起了大风了。云不住地飞舞着,渐渐地,把荒村的天都盖住了。   一时,伸手不见五指。   司马氏悄悄地拉开了屋门,风一样跑了。   她跑到白马的屋子里了,不住地打着门,把门打破了才使得白马从自己屋子里走出来,走到司马氏身边,问这是怎么了。   “老二流子要非礼我……”   “他在哪?”   “老子在这!”老二流子对白马说,边说边笑看着司马氏那张好看的脸。   “你不要欺人太甚!”白马镇定地对老二流子说,“不然的话,会把你的屎打出来的!”   白马这话刚一说完,便把手一招,一只鹰出现了,拍动着翅膀飞过天空,扇起天一样大的风,把不远处一座小山上一块巨石都扇碎了。   见了白马这只老鹰,老二流子不敢说什么了。在这只老鹰面前,他的那些蚂蚁起不了作用的。   只要这只老鹰那么一扇,蚂蚁们便会魂飞烟灭的。   老二流子见了这只人一样大的老鹰,不敢说什么了,笑着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去了,在临走之前还特意走到司马氏的身边,十分礼貌地给她作了一个大大的揖。   不过,一到了夜里,司马氏还是不敢回到自己的那个屋子里,而是呆在白马的屋子。   呆在白马的屋子里对她来说相当安全,也相当之快乐。   一天夜里,北风不住地在门外刮着了,雪不断地下着在那个小小的山村,这声音是那么美,那么温馨。   白马住在自己那个小小的破败的屋子里,听着司马氏住在隔壁不住地发出的劓声,不知为什么,竟然想上去看看。   白马拉开了屋门,摸到司马氏身边,想去摸摸她的手,看在这个冷天是不是很冰凉。但是,白马把手伸到一半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又缩回来了,甚至连看也不敢看了。   白马看了一眼,便打算回去了,不想惊动司马氏,更不想让她知道在这个冷天里会有那么一个人悄悄地走到她的身边去摸了一把她的手。   白马最后看了一眼司马氏,便走到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边,打算拉开屋门进去,继续睡觉。   “站住!”司马氏忽然叫住了白马。   白马只好站在那儿不敢动了,静静地看着司马氏从床上爬起来,在炉子里生了个火,拥抱着白马,在不住地下雪声中,悄悄地哭泣着。   白马不敢把司马氏抱在自己的怀里,只是那么爱理不理地揽之入怀,静静地坐在火炉边,看着炉火不住地烧着。   这时,司马氏忽然把自己的一条腿伸出来了,从那个灰色的裤子里,且把这条腿搭放在白马的腿上,不住地轻轻地摇晃着。   不知为什么,司马氏这时的眼光已相当迷离了,几乎不知道这个时候正是冬天,也不明白门外正在下着雪了。   白马把自己的手伸到了司马氏的那条腿上了,想去摸摸,却听到自己父亲黑马不住地在另外一个屋子咳嗽起来了。   于是,白马赶紧把手缩回来了,与司马氏说了几句话,便又拉开了那个屋门,风一样走进去了。   这时,不知为什么,在雪风中发出了一个十分恐怖的声音,一个人走到了白马那个破败的屋子边不住地打了几下门,而后,又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有鬼?”白马呆在自己破败的屋子里不住地想着,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便不想了。   那个人人脚步声渐渐地远去了,听来,似乎是龙的脚步声,却又不敢那么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  小子来了。 ☆、第四十九章   第二天,白马走进了老二流子的屋子,踢开了其破败的屋门,冲了进去,在其脸上扇了两个耳光。   老二流子摸了摸脸,相当之愤怒,本来不敢说个不字的,却不知为什么又唿哨一声,便钻进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里了。   白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无数蚂蚁将会闯进荒村,找他白马算账,说不定会在几天之内悄悄地干掉自己。   同时,老二流子从自己胸口抽出一把长刀来,冲出屋子,在门前与白马打起来了。   老二流子的刀砍向白马的头,白马一偏,刀离去,留下一片风呼啸着远去。白马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头上的一片毛不见了,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头上的毛缠在老二流子的刀口上。   老二流子拔掉缠在刀口上的白马的毛,大笑一声,便又提刀向前,不问三七二十一,又一刀砍来。白马赶紧躲,且用一根木棒架住了老二流子的刀,木棒断折成两截,刀仍旧砍过来,似乎非要把白马劈为两段不可。   刀砍向白马的头顶上时,白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挡了,只好用手把刀抓住,血不住地流下来了,把大地都几乎染红了。   见如此,老二流子又不住地狂笑一阵子,脱去了自己的裤子,光着身子跳了起来,刀呼啸着前来,快要砍到白马头顶上时,被白马躲开了。刀砍在一块石头上,石头一下子成了两块,且不断地冒出烟来,烟雾尽处,一片火不住地烧起来了,把天空都烧红了。   白马不住地跑起来了,为了躲避老二流子那把快刀,也为了能够在躲避之过程中找到战机。   老二流子不住地追过来了,追到一座大山顶上时,白马没了退路了,只能回击,却又明明打不过老二流子。   那是一座高几千米的大山,大山上终年积雪,雪光不住地闪烁着,风不住地在那儿呼啸。   老二流子大吼一声,雪不住地崩坍了,滚滚雪流向山下滚去了。   白马已是走到大山之最顶上了,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老二流子追了过来,不知如何是好了。   老二流子从胸口抽出了一把长刀,什么也不说便抛了过来,砍在白马的头上,还好,没有砍到太阳穴。白马赶紧从自己身上拿出一点药敷在伤口上,一会儿,那伤口便不再流血了。   老二流子见第一刀没有砍死白马,便又从自己胸口上抽出了第二把刀,对准了白马的胸口飞了过来,正好砍中其胸口,有一部分几乎要□□心脏里了。   白马赶紧把刀□□,什么也不说,一边捂住伤口一边回击老二流子。但是,白马抛出去的刀明明砍向了老二流子,却不知为什么又回来了,照着自己的头砍来。   老二流子边飞刀边念叨着咒语,咒语中,但见无数刀不住地翻飞着,刀光映着雪光,在狂风中不住地飞来飞去着,化成一条条蛇,不住咬向了白马。   白马大叫一声,叫声过后,一只天一样大的苍鹰从天而降,用翅膀裹住了白马,且扇起大风,把老二流子的那些刀都扇回去了。   白马迅速把自己捆绑在苍鹰的腿上,挥刀冲向老二流子,欲砍死他在那座大山上。   这时,天空飞来了一条龙,在老二流子的大吼中,那龙不住地咳嗽着,且趴在了老二流子的脚下,气都不敢出地驼住了老二流子,飞了起来了。   老二流子骑在龙背上,不住地追击着白马。白马就不明白了,那龙明明与老二流子有仇啊,为什么这个时候还反过来帮他呢?   白马错了,龙自从被老二流子制服之后,就不敢再得罪老二流子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得服从,不然的话,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呀。   苍鹰载着白马不住地往东飞去,飞在东海一座神山上了,停在山之顶上一株神树边,看见神树边坐着一位老人,闭着眼睛,白头发白眉毛,精神矍铄,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了,便开了一只眼睛。眼光从眼睛里射出来了,射到一座小山上,那座小山在一瞬间灰飞烟灭了。   “老爷爷,救命啊。”白马抱住了老人的一条腿,不住地磕着头,求其救自己一命。   老人什么也不做,只是悄悄地把自己的眼睛又闭上了。   不过,老人似乎不那么责怪白马,却对追过来的老二流子相当厌恶,要其离开自己的领地,否则的话便会要了老二流子的命!   龙围绕着老人的那座山不住地飞着,似乎不敢进去,却又不舍得离开。   “你走不走?”老人对老二流子吼了一声。   “不走!”老二流子也吼叫着,“除非你把那个年轻人还给老子。”   “真不走?”   “真不走!”   说时迟,那时快,老人把身边一块千斤巨石轻轻地拿起来,托在一只掌上往上轻轻地抛了抛,像小孩子玩石子一样,而后怒吼一声,把那块石头扔向了老二流子了。   巨石带着狂风飞向了老二流子,吓得那条龙不住地咳嗽起来了,扔下了老二流子,一个人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老二流子从龙背上掉下山谷了,啊地一声,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白马本来想对老人道声谢,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见老人生活如此清苦,定是没有什么好吃的,便想把那条龙拿来给老人。老人吃了龙,那么,一定会更加有力,对其修练也一定是相当有好处的。   白马乘着自己的苍鹰,不住地在山谷深处搜寻着那头龙的下落,不找到那龙,他誓不罢休。   白马要把那条龙杀死,而后,把龙肉进贡给老人。白马知道,吃了龙肉的人是不会死去的,也不会再有什么烦恼。   白马飞了一大半天,终于在一个山谷中找到了那条龙,它正躲在一块巨石后面睡觉呢。   白马冲了过去,苍鹰在龙身上抓下一片肉来,不住地嚼吃着,不一会儿,那片龙肉便被吃光了。龙肉散发出来的香味使那个山谷都变香了,这是一种白马从来没有闻过的香味,闻得他不住地流下了口水了。   那龙负痛,见有人吃了自己一片肉,那还了得,不住地吼叫起来了,在这吼叫声中,大山不住地摇晃起来了。乱石纷纷从山顶上滚下来了,滚入了长江之中,溅起天一样大的浪花,把不少山都击碎了。   龙血流出来了,下雨似的,把大地都染红了,长江也为之而变红了,却一下子又恢复了过来。   龙飞了过来,张开了龙爪,欲把白马生生吞下自己肚子里去。   白马沉着应对,举起一把刀,飞到龙的身上,用刀将其腹部剖开了。龙倒下了。白马把龙捆绑在苍鹰身上,飞到了山顶上,放在老人的身边,而后,什么也不说地离开了那座山顶,飞到荒村了。   且说老二流子掉下了山谷后,幸亏他抓住了一棵小树,才不至于摔死在那个山谷。老二流子从那个山谷内走出来了,又大吼了一声,一条龙又从天空中飞了过来,俯首帖耳地站在老二流子身边,问有什么指示。   “来,我的儿,托着老子回荒村。”   于是,龙托着老二流子又飞回了荒村了。   老二流子进了荒村,便在人前到处说白马的坏话,说司马氏晚上睡在白马的屋子里,与白马抱在一起。   这话不久便传到了龙的耳朵里了,这不是太岂有此理了吗?这不是欺人太甚又是什么?   龙二话没说便走到白马屋子,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扇白马两个耳光,却在见了白马之后不知为什么又下不了手,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儿害怕。   “我外甥媳妇夜里在你屋子里睡?”龙对白马吼了一声,随即把自己的上衣脱去了,把那一身蛇纹露了出来,吓得荒村的人们看都不敢看了。   龙边这样说边叫住了身边那些人们,说要把白马沉河了,这样的孬种留不得,得马上扔进长江中喂鱼了,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也。   其中一人平生相当之巴结龙,见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便什么也不顾地走上前来抱住了白马的腿,甚至想在那个地方把白马的腿砍掉,用断腿作为礼物送给龙,那会是怎样一个不错的礼物啊。   那个人抱住了白马的腿了,这个人是花花的父亲,平生相当痛恨白马,为什么会在那座山上的那个洞里常常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   花花的父亲二毛子皮肤相当之黑,但头发却很白,平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的他说什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在山上那个破洞里就已经与白马结婚了。这对他来说是相当不可接受的,自己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图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在老了之后能够有个人叫自己一声外公吗?不就是为了在自己老了之后能有个依靠吗?现在倒好了,自己的闺女把自己嫁在山上那个破洞里了,这成何体统吗?   二毛子也想在山上趁白马不注意之时悄悄地打死他,这样一来既可以不再让人看不起自己,可以堵住那些说闲话的人的嘴,还可以告慰祖宗之在天之灵啊。不能就这样让那个畜牲把自己的女儿糟蹋了啊,得对得起祖宗呀,不然的话,死了以后如何见列祖列宗呢?   不过,二毛子又不相信自己的武功,论打是打不过的,不要说他一个二毛子,就是十个也不是个对手呀。   但是,今天又不同了,有龙为自己撑腰,二毛子没什么可怕的了,上前去抱住了白马和腿,甚至想把那条腿砍断。    ☆、第五十章   见二毛子那么不讲道理,一上来就抱住了自己的腿,白马相当之气愤,却又不敢说什么,怕遭致众怒。   “爸爸!”人群中一个长相相当娇美的女人出现了,走到二毛子身边,拉住他的袖子,说什么也要他离开。   “我不走!”二毛子恶狠狠地说,“这个贼欺负了我的女儿,今天要他拿命来还!”   二毛子边说边走上前去了,二话不说,在白马的腿上就咬了一下子,血不住地流出来了。二毛子趴到伤口上用自己的嘴巴接住了血,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了。   “爸!”花花又走到二毛子身边,不住地拉着他的衣袖,甚至跪下来给他作揖了。   龙站在一边不住地大声地笑着,这笑声不住地飘着,飘到了天上,被真龙听见了,纷纷在天空起舞,且不断地发出吟声了。   龙在荒村的权威是没有人敢挑战的,不要说挑战了,就是在背地里说声什么于龙不利的坏话都是不可以的,甚至认为这样做是要遭到天谴的。   龙坐在一把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二毛子趴在白马的伤口上不住地吸食着血,不禁大声地笑着了。这笑对白马来说是相当不好听的,甚至可以说是把他白马看成了一个连泥土都不如的东西了。不过,白马没说什么,静静地躺在那儿,任二毛子不住地吸食着自己的血。   这时,司马氏也出现了,扭动着好看的腰身不住地走过来了,见二毛子如此对待白马,不禁相当心疼,却又不敢说声什么,怕这样一来会被龙盯住,从而吃大亏。不过,为了白马,她似乎又什么也不怕了,想冲着龙大喝一声,却还是什么也不说。   她悄悄地走到了白马的身边,把二毛子劝说开了,为了白马,她几乎可以把自己的身子给赔给二毛子。   “真的?”二毛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乍听见这话,还以为在做梦呢。   “我……”司马氏刚想说指天发誓,忽然听见白马似乎对自己说了声什么,便不说了。   “让他吸!”白马对司马氏说。   这时,花花又走上前来了,见二毛子如此不讲理,竟然不知为什么发起了大怒,在二毛子的脸上扇了一记耳光。   “你敢打我?”二毛子放过了白马,走到花花身边,抡起双手就是两个巴掌下去,把花花打倒在地上不住地哭泣着了。   司马氏赶紧从身边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个止血用的纸,捂在了白马的伤口上了。   这时,荒村的人们也纷纷地想走开了,却又怕着龙,怕这样离去的话会遭到其暗地里的打击。   这时,包叔不知为什么又出现了,从自己那个城堡里走出来了,站在龙的身边,看着白马躺在地上不住地□□着,不断地笑着了。   包叔没有说什么,只是那么笑着走上前来,走到白马身边,什么也不说地凑到其伤口边看了一阵子,而后,又什么也不说地离开了。   “回来!”龙对包叔吼道,“今天谁也不许走,谁走睡谁的妻子!”   这时,包叔便凑到龙的耳朵边说了一阵子,但见龙狂笑了一阵子,便挥手让包叔离开了。   其他的人见如此也想离开,却被龙阻止住了,说离开可以,只是要留下一条腿。   “说白了,今天是白马的死期,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谁也不能离开,得一起把这个可恶的人给老子活吞下去。”   “好!”人群中又暴发出了一阵狂笑之声,一个人走过来了,不是别人,是豺。他不知为什么也赶过来了。   豺什么也不说,走上前去,抓住了白马的一只耳朵,又从自己身上掏出那把砍过白马的菜刀来,欲用这把早已生了锈的菜刀把白马的耳朵割下来。   为此,他还特意在一边摆了个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瓶酒,欲在割下了白马的一只耳朵后用那只耳朵下酒吃。   白马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住地对众人说着好话,说什么也不愿意把自己的耳朵给豺下酒吃。   见豺凑了过来,便在其脸上狠狠地扇了两个耳光,打得其不住地在地上滚了好久才站稳了。   “你还有力气打人?”龙对白马狂吼着。   “没事的,不怕他有力气,老子还有这个呢。”包叔凑到龙身边,把一条蛇拿出来了,给他看了看,说是不是这样的。   “好的,就是这个东西了。”龙笑着说。   包叔拿着那条银环蛇,走到白马身边,不住地吩咐着站在旁边的一个人,叫其把白马绑好了。   见人把白马绑好了,包叔便把银环蛇放在地上了,过了一会儿,便见银环蛇产下了一枚卵。   包叔把这枚卵当作那条银环蛇的面弄进了白马的伤口里去了,使那条蛇不住地围绕着白马的身子爬走着,似乎想问白马要回自己的蛋。接着,包叔又当作蛇的面把那个伤口缝好了,之后,便放走了白马和蛇。   蛇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白马被放开之后,便什么也不顾地冲到龙的身边,想在其脸上扇两个耳光,可是转念一想,似乎觉得不妥,怕龙的弟弟知道后会找自己麻烦的。   龙正是瞅准了白马的这个弱点,才敢于时时与之叫板,甚至骑在他的头上不住地拉屎。   龙看见了司马氏站在白马身边,不住地给他处理伤口,一时大怒,把一片竹片子□□了白马伤口里了。   白马晕死过去了。   白马父亲黑马远远地站在一边,见人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不仅没有上前制止,甚至还站在一边不住地叫好,以这种方式讨好人们,从而可以避免受到人们的攻击。   白马母亲却站在一边不住地大声地哭泣着,此时,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哭了。不过,对于她的哭,荒村的人们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在荒村的人们看来,哭是没有本事的表现,不仅不会给予同情,甚至还会在暗中加以伤害。   二毛子见白马的母亲开始哭了,便觉得有机会了,这不,凑到白马母亲身边不住地开始笑起来了。而这样的笑声,荒村的人们纵使是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龙见白马晕死过去了,便走上前来,在其脸上撒了泡尿,打了个哦嗬,又站在二毛子身边笑了会儿,便同几个人不住地沿着荒村的土路走去了。   龙不敢明目张胆地杀人,毕竟有王法的,杀了人,官家还是会追究的,不过,对于龙这样的豪族,官家从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杀死村人的人要不是龙的弟弟,而是白马这样的人,那么,便会在一夜之间把他抓起来而后处以极刑的。   但是,龙的弟弟杀了个把人是不成问题的,因为,龙的弟弟的父亲是本地一个有名的人物,曾经上过战场,打过不少仗,杀过的敌人无法统计,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这样的人在荒村是相当受人欢迎的,不要是人了,就是狗也不会看不起这号人物,而这号人物的家人杀了个把人,那在荒村简直不算个事。   龙见白马晕死在地上,本来也想走上前去,一刀劈了他的,不过,不知为什么,他又并不这样做。   龙看了一眼二毛子,见二毛子站在白马母亲面前不住地说着那些难听的话,便悄悄地走开了,似乎想借二毛子的手把白马杀掉。   二毛子调戏了白马母亲一会儿,便又走到白马身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马,忽然相当之气愤,搬起身边的一块石头,高高地举起来了,对准了白马的头,便欲砸去。   这时,花花不知道为什么又走上前来了,抢去了二毛子手里的那块石头,将之丢到二毛子一辈子也找不到的地方去了,不仅如此,甚至把二毛子身边那些看起来不会对白马产生威胁的石头也丢到二毛子一辈子也找不到的地方去了。   花花做完了这些事,便又把白马背了起来,沿着土路不住地走去了,进了白马自己的屋子,放倒在床上后,便又不好意思地走出来了,回自己屋子了。   白马醒过来了,忽然发现自己的屋子不知道为什么烧了起来了,火光不住地冲向天空,把半边天都染红了。   白马赶紧把自己的父母从那个破败的屋子里弄出来,而后走到门外,站在一片火光中,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了。   在火光中,老二流子不住地笑起来了,在这笑声中,不少孩子们不住地吓得哭起来了。对于老二流子,孩子们是相当害怕的,不仅害怕其胸前那两片长长的毛,更害怕其会在夜半之时闯进自己的屋子,剖开胸膛,把心脏挖下来吃掉。   老二流子从自己胸口抽出了那把长刀,挥舞着冲到白马,什么也不说,在白马的头上就是一刀,幸好没有砍中,不然,白马就完了。   见老二流子出现了,龙不知从什么地方也走了出来,走到白马身边,这时,一点儿也不怕了,脱去了自己的裤子,不住地对着白马骂起了野话。   白马狂吼一声,苍鹰又从天空飞了过来,站在白马身边,不知又要自己做什么了。   白马骑上了那只苍鹰,挥舞着长刀,对着龙大喝着,长刀刮起阵阵大风,把龙几乎刮倒在地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好。 ☆、第五十一章   白马飞上了天,站在一片云朵上,看着老二流子骑着大龙过来了,不禁大怒,驾起苍鹰愤然冲了过去。   大龙这时喷出火来了,火光把荒村的山和树映得通红,也几乎把山上那些石头都烧起来了。   龙不知在什么地方找到了一匹马,挥舞着长刀,不住地追击着白马的影子,欲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悄悄地将之干掉。   老二流子骑在大龙上,不住地朝白马喷着火,见了这火,不知为什么,苍鹰不敢恋战,总是仓皇逃走。   在大地上不知追击了多久,苍鹰飞不动了,便依栖在一株老树上,想在那儿好好地休息一下子,而后再想办法对付那个该死的老二流子。   但是,大地深处传来了阵阵马蹄声,在这马蹄声中,一座座大山不住地开始摇晃着了,乱石翻滚,在长江中溅起天大的浪花,把山都震垮了好大一部分了。   在大地之那一头,龙骑在一头白马上,不住地追过来了,欲与老二流子联手致白马于死地。   听见了马蹄声,苍鹰不住地颤抖着,想飞,却又没了力气了,只好站在那株老树上,胆颤心惊地听着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阵阵马蹄声。   忽然,苍鹰看着的那株老树不是树了,而成了一条龙,鳞片映着日头不住地散发出刺眼的光芒,使苍鹰几乎看不见大地上的树了。   见如此,苍鹰冲天而起,钻进了云层中,不住地飞起来了。   大雨倾盆而下。   闪电不断地划破天空,把天幕上的一块布都撕下来了,这破布在雷击声中成了块块碎片,纷纷扬扬地洒向大地深处。   苍鹰不住地飞着,穿过天空,飞到了天外了,看见大龙在雷击下不住地翻转着自己的身子,龙尾不住地往下掉去了,似乎被什么人砍了一刀。不,不是被砍了一刀,而是被雷狠狠地劈了一下。   老二流子大声地哭着,伴随着这哭声,老二流子渐渐地掉下去了,掉在一个不知道究竟有多深的深渊里去了。   白马骑着苍鹰飞回了荒村,落在自己门前那株树上,却看见无数蚂蚁围住了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把那些水桶、碗筷、床、毯子……都抬出来了,沿着荒村的土路不住地抬着,不知要抬到什么地方去。   “该死的老二流子!”白马大喝一声。   之后,白马对苍鹰大叫了一声,命令其扇起天一样大的风,于是,在一瞬间,天地之间便到处是狂风呼啸之声了。   那些蚂蚁们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了,见了这狂风,想找个什么地方躲藏起来,却迟了,纷纷被这狂风不知刮到什么地方去了。   从此,蚂蚁们再也不敢对白马家有任何非分之想,不要说抄家了,就是走过其屋子门前时看一眼那些家具也是不可以的。   白马走进了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坐在一个小小的板凳上,看着门外那些村人们不住地在那儿笑着。见村人们笑,白马便走出去了,站在人们中间,不知是怎么回事了。   “白马,你头上为什么会缠上块布?”一个人似笑非笑地问着白马。   “这还用问吗?”另外一个人回答着,“他被龙砍了一刀。”   于是,在那个地方一下子便传来阵阵哄笑之声,在这笑声中,白马不住地愤怒着,却又不好做出什么来。对付这些弱者,白马从来都不会出手的,出手了,看着他们那个可怜的样子会影响自己的心情的。那还不如让他们快快乐乐地活在自己身边。   有人开始不住地乱啐着了,啐沫不断地在天空飞舞,几乎把白马那个屋子都淹没了。   白马静静地坐在自己屋子门前,见龙也走过来了,说在远方一个没人的地方砍了白马一刀。对于龙的话,人们是相当愿意相信的,这不,纷纷走上前去了,不住地对着龙作起揖来了。   有人甚至趴到龙的脚边,用自己干净的舌头为龙舔起脚来了,把那些脏物舔干净了,那人才站了起来,对站在身边的人们大喝一声,叫他们不要看了。   龙本来想发怒,可是看在那个人为自己□□的份上,又艰难地压下了怒火,什么也不说了。   听说白马在这次打架中败了,荒村的人们快乐得不得了,纷纷燃起了炮仗,打起了锣鼓,甚至还舞起了龙灯。   人们不住地庆贺着,为龙的胜利,为荒村的未来,为了能够更好地在这个地方生活下去。   老二流子从龙身上摔下来之后便没脸见人了,不过,这个时候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来,站在人丛中,不住地大声地笑着,说打白马实在是相当的快乐。   白马见了老二流子,便在地上不住地啐着,世上还有这样的人,明明打不过,却还在人前不住地夸说着自己胜利了,这人还要不要脸皮啊。   但是,他是老二流子。   人们都站在老二流子和龙的身边,不住地看着白马这个失败者,不断地笑着。司马氏也站在一边,却不敢上前,怕遭到人们的调戏。荒村的人们似乎随时都会调戏自己,自从她看上了白马之后。   司马氏静静坐在自己的屋子里,不敢走出去,更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那怕是什么也不做地干站着。   司马氏坐在自己那个冷冷的板凳上,看着门外人们不住地放着鞭炮,不知为什么,悄悄地流下了泪水了。   她知道,白马是从来不会失败的,不要说失败了,就是伤着他一零儿也不大可能,除非是在他睡着了或者不注意的情况之下,但这样的情况几乎是千载难逢。   她也知道老二流子之所以散布谣言,那完全是出于无奈,打不过还说不过,这不是叫人没法活了吗?好歹,老二流子还有张嘴,可以在人前说说,说自己并没有败在白马的手下,如此一来,那么,他仍可以在荒村逍遥,那些见了他的人仍会不住地递烟给他抽,而不是像失败者那样会被扔以石子。   司马氏在自己屋子里呆了一会儿,便不想呆在那儿了,太闷了,她想出去走走,看看花开在山上,或者什么也不做干走走也是好的。   她又走到那株骷髅树下了,看着无数的骷髅不住地在风中摇晃,不知为什么,心绪相当之苍凉,几乎要堕下泪来了。   在那株骷髅树下,这时,不知为什么出现了那么多人,有的站在那儿不住地瞅着司马氏笑,把自己黄牙齿露出来了,口里却不住地流着口水。也有的人见司马氏如此好看,便走上前来,故意在其身体上蹭那么一下子,似乎在司马氏的身上到处都是油水,揩一下便会赚下许多。   此时,二毛子也抓住这个机会蹭到司马氏身边,不住地摸着其手背,且不断地说着笑话,而对这样的笑话,荒村的人们是相当愿意听的。   有了龙之为自己撑腰,那么,二毛子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不这样当作众人的面摸一把司马氏的手,那么,以后,他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个地方为人呢?   老二流子却躲得远远的,不仅没有上前去摸司马氏,甚至还有给她作揖的打算。   “没出息的东西,还站在那儿干什么,还不上去?”龙对老二流子怒吼着。   老二流子翻了个白眼,本来想吼一声,可是,见是龙,又把自己的头低下去了,什么也不敢说了。   “上去,去把她的衣服给老子扒了!”龙以不可质疑的语气对老二流子吼了一声。   老二流子又白了龙一眼,本来想说为什么叫我去,你自己为什么不上去啊?但是,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磨磨蹭蹭地走到司马氏身边,当作众人的面要扒她的衣服了。   对付异己,龙从来都是这样做的,把敌人的女人的衣服扒下来之后再叫来傻子,叫傻子当作众人的面与敌人的女人发生关系,从而在心理上给敌人以残酷的折磨。这就是龙。   老二流子颤抖着走到司马氏身边,要扒其衣服了,而被扒了衣服的女人唯一的出路便是吊死在那株骷髅树上,或者默默地以一个非人的人的身份继续在这个地方苟活。   司马氏看着老二流子走上前来了,真像是看见了棺材,却又没有办法回避,看来,这只能怨自己命不好了。   老二流子是打不过白马的,他心里相当清楚扒了司马氏衣服意味着什么。面对这样的奇耻大辱,白马是从来不会容忍的,不要说白马了,就连荒村的普通人,在这样的灾难面前也会采取断然措施的。   老二流子就是有十个胆也不敢这样做呀,可是,在其背后站着龙呢。他正看着老二流子呢,不去扒了司马氏的衣服的话,那么,后果也会是相当可怕的。   傻子站在一边不住地大笑着,边笑边摸着自己的xx,口里不住地流着涎水,他貌似好久都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了。   傻子已经快要撑不住了,可是,老二流子却还没有把司马氏的衣服扒下,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你咋那么傻啊?”傻子骂起老二流子来了。   老二流子白了傻子一眼,要是在平日,在没人的地方,傻子胆敢这样对自己说话,他胸口那把长刀会把他劈成两半的。不过,这时,他不敢这样做了,白了一眼之后便默默地低下了头了。    ☆、第五十二章   司马氏站在人丛中,不住地颤抖着,耳边似乎传来了那些挂在树上的骷髅的哭声。   见老二流子在龙的怂恿之下扑过来了,便盯着他,看到底会把自己怎样。司马氏是相当老辣的,不仅不会把这样的事情放在眼里,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相当之享受,这不,她不用老二流子动手,自己把自己的衣服褪下来了。   司马氏甚至还抱住了老二流子的脖子,不住地亲吻起来了,这对老二流子来说是相当罕见的,不禁害怕起来,却又不好意思说要离开那个地方。   老二流子还从来没有经过这事,在被司马氏抱住之后,呆在那儿,气都不敢出了。   司马氏就这样□□地站在众人面前,抱住老二流子,见身边有片草丛,便想钻进去。   “大嫂子,这使不得,打死老二流子也不敢这样做。”老二流子不顾龙的怒吼了,不住地对司马氏说着好话。   荒村的人们一哄而散了,有几个老人站在那儿动不了身,那也不是为了看司马氏,而实在是吓得走不动了。   在荒村有这样一个传说,说是看了不穿衣服的女人会得一种奇怪的病,得了这病的人会看见鬼。不光如此,得了这病的人会跟着鬼走,夜里不想睡觉,只想进坟墓里去找鬼玩儿。   找鬼玩了不多久,那人也差不多成了鬼了,躺进了坟墓里,再也不会走出来了。   因此,荒村的人们见司马氏脱光了衣服站在人丛中,纷纷不住地大声地哭起来了。   “我不想变成鬼啊!”   “我不想死呀!”   “都是白马这个孬种,使我们看了不穿衣服的女人的肉体了……”   “打倒白马!”   人们不住地这样说着,边说边不住地哭泣着,以为自己在看了这个女人的肉体之后会马上死去了,再也不能看到这个美好的世界了,这对他们来说如何不痛苦呢?   不过,荒村还有这样一个传说,说看了女人的肉体之后,如果不想死的话,还可杀一个人,用那个人的血洒在那个女人的身体上,如此一来,便不会看见鬼了。   “打死白马!”有人吼叫起来了。   “杀掉白马,用他的血洒在那个可恶的女人的身上!”   ……   人们边这样说着边闯进了白马的那个破败的屋子,边骂着野话边乱打着东西,把脸盆、木桶、勺子、橱柜……都砸烂了。   白马父母呆在一边,不住地回击着人们的打砸抢,却又不敢做得过头,怕这样一来会受到更厉害的打击。   白马呆在一边,看着人们疯狂地打砸自己家里的东西,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默默地站在一边,任眼泪不住地往下流着。不过,他的眼泪不是为自己而流的,却是为了荒村的父老。   老二流子在屋子边唱了个歌,便悄悄地问身边一个人借了个打火机,而后,走到白马那个屋子边,对着那些毛草说了些话,便开始点火了。   老二流子也看见了司马氏的身体了,这对他来说是相当不好的,甚至是晦气的,从此之后想发财是不可能的了,除非他杀掉白马,以白马的血洒在司马氏的身上,不然,不可以去除自己身上的晦气。   可是,白马是那么好杀的吗?   但是,老二流子自在自己的办法。   老二流子不住地在荒村演说,说看了司马氏身体的人们不久便会死去,不想死的话,唯一的办法便是把白马杀掉,而后用白马的血浇在司马氏身上。唯有如此,才可以化解掉这场灾难。   二毛子这时正坐在自己屋子里,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手握住一把斧子,不住地砍击着一根木料。他在为自己做棺材,不想在死去之后被人们裹以草席,匆匆地埋在村外那个乱葬冈上。   他看了司马氏那个身体了,而看了女人的身体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活多久了,与其等死,不如主动一些,先为自己做个棺材,免得临死之时过于忙碌。   二毛子边砍斫木料边不住地幽幽地哭泣着,泪水不住地洒在那块木料上,把木料都打湿了好大一片,看起来那么使人不舒服,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相当刺眼。   二毛子砍斫了一会儿木料,便又悄悄地坐下来了,坐在木料边,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不知如何面对那个行将到来的恐怖时刻。   棺材盖已经做好了,二毛子站在棺材盖边不住地看着,这东西还是做得不错的,如果卖给别人的话,那肯定能赚好大一笔钱的。   累了,他便坐在棺材边休息了一会儿,想象着那个恐怖的时刻到来的样子,吓得不住地颤抖起来了。   二毛子不住地想象着,几天之后自己到底会是怎样个死法,是被雷打死,还是被鬼掐死呢?   想了半天,他还是没有想清楚,便不想了,站了起来,走进了自己的那个漂亮的厨房,看了会儿堆放在桌子上上好的饭菜,与花花一起共进了个最后的晚餐。二毛子不知道自己还能与自己的亲女儿一起吃多少回这样的晚餐,这样的晚餐虽然相当之简单,吃起来还是相当有味的。   “女儿,来陪爸爸吃一顿饭吧。”二毛子语重心长地对花花说,边说边不住地流下泪水来了,啪啪地掉落在地上,溅开了朵朵花,化成血,看得花花不住地尖叫起来了。   “爸!”花花对着二毛子说着,“你怎么了嘛?”   “没事,没事。”坚强的二毛子怕吓着自己的女儿,本来想对她说真话的,却又把这话咽回了肚子里了。   已过了十天了。   在最后这一天的晚上,二毛子早早地起来了,得去村子里走走,看看自己的老朋友们,过不了多久,自己便会离开这个人世,总得对老朋友们有个交待吧。   二毛子先走到大山的屋子里,却被大山的女人讲三不讲四就是一个巴掌打过来,扇在其脸上,火辣辣地痛着。   二毛子不知道这是咋了,自己又没有做出什么对大山的女人不礼貌的事情啊,为什么要打自己呢?   哦,二毛子想起了一件事。   那是一个十分酷热的午后,二毛子又似平日那样走进了自己的瓜地里,坐在那个棚子里,看着西瓜不住地在地里生长着,发出沙沙的响声。听着这样的响声,二毛子心里那个快乐啊,真是没法形容了。   这是,在瓜田之那边传来一个声音,这声音相当之奇怪,使二毛子有那么点害怕了。   要知道,在这个地方,时常会有鬼出现,而这个地方又总是埋着那么多不得好死的年青人。相传,这些年青人在死去之后不会得到安生,便会到处游走,当然不会做什么好事了,肯定要做那些使人不快乐的事情啊。   念及此,二毛子不住地怕起来了,莫非,在这个地方也有这样的厉鬼?不过,因为是白天,二毛子不那么怕了,悄悄地走了过去,看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人站在自己地里不住地摘着西瓜。   二毛子见了,当时便吓晕过去了,倒在地上不住地挣扎着,他可不想死在鬼的面前啊。   这是,那鬼不知为什么竟然走上前来了,走到二毛子身边,摘掉了自己头上的斗笠,却把一个鬼脸露出来了。   “妈呀!”二毛子又吓活过来了。   二毛子不要西瓜了,什么也不说,沿着那条土路不住地跑起来了,也没有进瓜棚,也没有记得把地里的那顶自己平日相当喜爱的草帽拿在手里,什么也不做地沿着土路不住地跑起来了。   “有鬼啊!”二毛子不住地沿着土路跑起来了。不过,跑不了几步,便不知为什么倒在地上了。   二毛子滚进了山谷里,看了一眼,那个鬼背着一包什么东西沿着山道不住地走去了。   见鬼背自己西瓜,而且背了那么多,二毛子不怕了,纵使是死,也不能让鬼把自己的西瓜背走。鬼可以拿走自己的命,西瓜想拿走,不行得很!   二毛子从地上爬起来了,沿着土路不住地往上爬着,爬到鬼之身边,什么也不说,脱去自己的裤子就在那个鬼的身上洒起尿来了。   据传说,鬼被洒了尿便不会再害人了,也不会因此而丧失自己的性命。如果不这样做,那么,看见了鬼的人便不会活多久了,至多活几年,之后便会生一种十分可怕的病,而生了这病的人是不会好起来了。   见有人脱光了身子对自己撒尿,那个鬼一下子脱去了自己脸上的鬼面具,一缕女人的头发散开来了,那是一个相当好看的女人的面孔。这个女人便是大山的妻子。   大山的妻子见有人这样对待自己,竟然当作自己的面撒尿,这不是太岂有此理了吗?   大山的女人哭着离开了那座大山,也不要了背篓里的西瓜,大哭了一会儿,到有人的地方时却又不哭了。   从此,大山的女人与二毛子结下了仇。   此时,见二毛子竟然不请自到,大山的女人什么也不顾地在二毛子脸上扇了两个耳光。   二毛子懵了。但一会儿之后又醒了过来,对大山的妻子不住地说着好话,且不断地长长地怅叹着,似乎发生的那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好。 ☆、第五十三章   二毛子被打了,这要是在平日,那一定会与大山的女人来个你死我活的,可这次不一样,他是来向大山告别的。   二毛子边摸着自己的脸边看着大山,说自己只有这一天活了,想请大山放下手里的活儿,与自己坐在一株树下好好地谈谈话,那怕是废话也好。   “什么?”大山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谁说你只有一天活了?”   “死了好,一见着你,老娘就会想起那恶心的场面。”大山的女人怨愤地对二毛子说。   大山边说边不住地磨着一把杀猪刀,要用这刀去捅死白马,以白马的血洒在那个疯女人身上,使自己不至于不明不白地死去。   大山还不想死啊,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了呢?   “就是司马氏那事……”二毛子说。   “不用说了,知道了。”大山打断了二毛子的话。   大山说完,便扔给了二毛子一把长刀,说,“磨吧,磨快了好一起去把那个该死的杀掉,以他的血来洒在那个疯女人身上。”   于是,二毛子趴在地上不住地磨起刀来了,这活儿他是从来没有做过的,磨得那个胆颤心惊,几乎把自己的手都割到了。   白马这时正坐在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里,坐在一个明亮的窗前不住地看着一本书,这本书是自己相当喜欢的,看着看着,不禁大声地笑起来了。   对于白马之看书,荒村的人们是持否定态度的,做什么不好,却要看书?人们想方设法阻止白马看书,以为他看的是什么天书,而看了这样的天书的人便会有魔法,会致自己于死地的。   白马没有看魔法书,也对魔法书不感兴趣,这时正在看的是一本天书,这本天书之来历相当之诡异,白马不敢把获得这本天书的情形对人们说,怕遭天谴。   不过,他时常想起得到这本天书的那个夜晚。那个夜晚与平日没什么不同,不过,天上多了一个星星,而且那个星星是那么明亮,竟然有太阳那么亮。   就是因为星星如此之明亮,白马才敢于一个人走上山,坐在一株树下,看着高高地挂在天上的那颗星星,脸上露出了微笑来了。   白马这时还是个孩子,胆子也相当之小,不敢走夜路,甚至不敢一个人呆在山上。不过,因为山上那么亮堂,纵使一个人坐在那片森林里也感觉没什么。   但是,不知为什么,挂在天上的那颗星星渐渐地变得红起来了,天色也一度那么暗了,使树的轮廓渐渐地变得不那么清晰了。   风不住地在森林里狂啸起来了。   一株树断了,伊呀一声,倒在地上,扬起漫天尘土,又被风不知刮到什么地方去了。   乱石不住地从山上滚落,轰隆隆有如千军万马踏过,尘土乱飞,一下子便把荒村淹没了。   白马害怕起来了。   不住地大声地哭泣着,喊着自己妈妈,却没有人能够听到,除了不住地刮着的大风。   大山开始不住地摇晃起来了,树东倒西歪着,一会儿快要倒地了,一会儿又从地上爬起来了。   在那个红色的巨星边,一条老龙不住地飞舞着了。老龙把自己的嘴张开了,喷吐着火焰,火焰过处,大地上那些草、树甚至石头纷纷不住地燃起来了。   白马大声地哭着。   他想跑,可是,挂在天上的那颗星星不知为什么一下子掉下来了,落在白马的身边,在草丛中不住地散发着光芒。   夜是相当黑的,几乎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只看见挂在天空那些小小的星星不住地眨着眼睛,似乎在笑着白马的孤单。   白马哭得几乎要死过去了。   但是,还好,在星星落处,不知为什么,竟然出现一个发光的东西,把白马身边的那条路照得那么亮堂。   白马走到了那个发光物边,看见那是一个圆形的东西,不住地闪烁着光芒,把白马的眼睛都射疼了。   白马一摸,那圆形的东西破碎了,里面露出一本书来,这书也是发光体,不住地射出光来。而外面那层壳被风一吹不知为什么不见了。   白马捧着那本书不住地走着,走到了家里,坐在窗前,打开灯,却发现那书又不发光了。   白马看起那本书来了。   ……   白马从回想中回过神来了,看着自己手里的这本书,不知为什么,竟然不住地笑起来了。   这本天书给他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可以忽略门外那些不住地打门欲闯进来杀死自己的人们了。   人们已经站在白马那个破败的屋子门前了,不住地吼叫着,谩骂着,甚至有人开始向屋子里扔石头了。   黑马走出了屋子,站在众人之中,不住地给人们说着好话,不过,听了这好话,人们变得更凶狠了。   二毛子站在白马的那个破败的屋子门前,不住地大笑起来了,这样的形势使他有了自信,杀掉白马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如此一来便不用去死了。   二毛子还算有良心,把本来给自己的那具棺材令人抬到了白马的屋子门前,说是老乡一场,且用这个作为礼物,要送白马上路了。   老二流子的蚂蚁大军也不住地开过来了,白马不出门就可以听见那些蚂蚁行进时发出的声音,在这声音中,人们相当害怕,怕那些蚂蚁会走进自己的屋子,把自己的屋子抬走,扔进长江中。   “大家不用怕,我的蚂蚁不是用来对付你们的,请你们放十二个心。”   老二流子趾高气扬地站在白马屋子门前,不住地打着唿哨,在这唿哨声中,那些扑过来的蚂蚁们不断地起舞着。远远看去,就似一条大蛇蠕动着身子,沿着山村的土路不住地溜进来了。   小孩子们见了这个怪物出现了,不住地哭泣着了,到处寻找着自己的妈妈了。   包叔开始在白马屋子门口不住地敲打着锣鼓,边敲打锣鼓边开始跳起舞来了。包叔手里舞着把大刀,这大刀不时砍斫着白马那个本来已经相当破败的屋门了,这样一来使得白马那个破门变得更破了。   司马氏站在一边不住地劝说着人们,叫人们走开,不要呆在人家的屋子里,且说如果再这样的话便会不客气了。   人们见了司马氏,不知为什么,变得更加来气,纷纷什么也不顾了,冲进了白马的屋子,把藏在里面的白马揪出来了。   白马站在众人之面前,低垂着头,不知如何是好了,他知道这个传说根本就是个谎话,可是,人们却信以为真。不把人们心底里那个疙瘩解开,看来人们是不会舒服的了。   白马边这样想着边站在人们的面前,不知自己能为他们做些什么,他是爱着荒村的人们的,相信他们不会是真心想害自己,之所以这样做,那一定是有隐情的。   几个人又走上前来了,不住地捋着自己的衣袖,想上来捉住白马,活活地将他装进二毛子做的那具棺材里去。   包叔站在一边不住地敲打着锣鼓,只要把白马装进了棺材里,那么,便可以做道场了,而做道场是不能少锣鼓行头的。包叔站在一边,脸上不住地笑着,样子相当期待,却又不敢明对白马说,叫他进去。   有几个人正在杀猪,准备在弄死白马之后大家好好地聚一聚,坐在一起喝喝酒,说说话儿。   那头猪闯进了白马的屋子,躺在白马身边,说什么也不肯出来,而是躲在白马身后不住地□□着。   白马不断地抚摸着那头躲在自己身后的大肥猪,摸了几下之后,便要其出去,在出去之时不住地在其身上拍了拍。   猪听话地走出来了,站在人们面前,不知为什么,泪水不断地流出来了。   那几个屠夫却不管这么多,操起一把刀来,抓住了那头猪,拖到一个木桶边,一刀下去,猪便死去了。   人们把猪洗干净了,做成了上好的菜,摆放在桌子上了,香味不住地飘散开来,使白马闻到了,竟然也不住地流起口水了。   不过,在白马死去之前,人们是不可以尝那道美味的猪肉做成的好菜的,这猪肉对荒村的人们来说是相当可贵的,虽然不是一年吃一次,那也是好几个月才能吃一次的。   “白马,”包叔已开始站在白马屋子门前不住地催促着了,“出来啊。”   白马走出来了,站在人们面前,看着人们麻木的脸色,不知为什么,又不断地难受起来了。   “死!”有人喊着。   “杀了他!”又一个人吼叫着。   “烧了他的屋子!”傻子边这样说边走到白马屋子边,不住地烧起火来了。   白马赶紧走到傻子身边,在其身上踢了一脚,把那火弄灭了,而后,便走到众人之中,没有说话,夺下一个人手里的刀在自己身上砍了几刀,而后把血洒在司马氏身上了。   人们麻木地看着。   龙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门大炮,用大船运过来了,而后又叫几个人去江边抬了上来,摆放在白马的屋子门前。   蚂蚁已开始涌入了白马的屋子里了,开始抬屋子,黑马站在一边无语着,既不敢说好话,也不敢说坏话。   白马把伤口止住了,站在自己屋子门前,面对着那门大炮,倒想看看龙到底会对自己怎样。   这时,大炮响了。   白马那个屋子在大炮乱轰中灰飞烟灭了,连同白马也不知被大炮炸到什么地方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子写得不好,但小子一定会努力的。 ☆、第五十四章   白马被炸了一炮之后,不知为什么,在烟雾散尽之后又从废墟之中站起来了,独自一人不住地在荒村土路上走着。   他想找到龙,因为手中的长刀已无法容忍,得干掉那个狗娘养的,却不知为什么,找了一会儿又不想找了。   白马一个人坐在长江边,看着对岸那座大山,以及大山上不住地从山谷中散布出来的烟雾。在对岸那座大山上,一年四季都烟雾缭绕的,似乎沾着那么点儿仙气。   他看着对岸那座大山,听见从那座大山上那个破庙里不住地传来了阵阵美丽的钟声。一听到这钟声,白马心情中阴暗的部分便渐渐地散去了。   他心情一度相当之不好,这也不能怪他心胸不宽阔什么的,无论什么人,要是被人炸了一炮,那还有什么心情去看开在山上那些无比美丽的花儿呢?   黄昏的荒村不知为什么,看起来总是那么使人恐怖,那血一样的晚霞散布在天空,有人说是美丽的,不过,在白马看来却是如此恐怖,以至于一度不敢看了。   晚霞不住地飘着,飘到了长江对面那座小庙顶上便不动了,停留在那儿,随风不住地起舞着。   晚霞渐渐地落下来了,似乎染在那座小庙的墙壁上,红得那么刺眼,使白马不禁把自己的眼睛悄悄地闭上了。还是不看为妙,看了,回去之后不知会做什么样的噩梦呢?   在那血一样的墙壁上,这时,那个朱衣女子又款款地走出来了,坐在那扇墙下,不住地对白马招着手呢。   看见了那个朱衣女子,白马不害怕那扇血一样的墙了,几乎想走到那座墙边与那个朱衣女子坐在一起,一起看挂在天空那血一样的晚霞。   朱衣女子见白马不住地看着自己,不知为什么,右手托住下巴不住地长长地怅叹一声,便又对白马招了招手,似乎要白马走到其身边去。   与此同时,朱衣女子脱去了自己身上的一件衣裳,将之扔下来了,落在白马身边,上面镶嵌着许多珍珠,在淡淡夕阳下不住地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白马好奇地走过去了,看着那件美丽的衣服,见了如此之多的珍珠,便不能不捡起来了,拿到手里一看,却发现竟然是司马氏的一条裤子。   司马氏这条裤子是被荒村的人们扒下来扔在长江边的,却不知为什么到了朱衣女子的手里了,此时又扔到了白马身边,不住地  在那儿散发着光芒了。   白马什么也不说的把那条裤子捡起来了,一捡起来,不知为什么,竟然脱不了身了,粘在自己的脖子上,怎么扯也扯不掉了。   白马就这样走到了荒村,坐在自己屋子门前,在父母的斥责声中,默默着,不知如何解释。   人们不住地涌到白马那个屋子里了,看见白马把司马氏那条破裤子当衣穿,不禁十分好奇,且不断地啐着了。   黑马正在修建着自己的屋子,他不怪龙,也不怪别人,只能怪自己没有生养个好儿子吧。   龙把他的屋子炸了,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正好可以羞辱一下白马,看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个村子呆下去。   人们站在白马那个只剩下地基的屋子边,不住地笑着,笑他的没用,屋子被人炸了还能无动于衷,这成什么人了吗?要是一般人,如果屋子被人炸了,那还会不去与炸屋者拼命吗?但是,白马没有。他什么也没有做地呆在自己那个地基边,不住地扯着粘在自己脸上的那条司马氏的裤子,想扯下来,却又做不到。   这时,龙又走过来了。   龙见炸了白马的屋子之后没有人敢对自己说什么,便又走上前来,在白马修屋子这个日子里,站在白马那个地基边不住地说着不吉祥的话。   荒村的人们有这样一个说法,就是在修屋子的时候如果有人站在自己屋子边说不吉利的话,那么屋子的主人便会在一年之内有血光之灾。   龙不住地在站在白马屋子边说着不吉利的话,听得黑马不住地颤抖着了,几度跪在龙的身边,求其不要说了。   龙不听,不仅不听,甚至还把那门炸了白马屋子的大炮又叫人抬到白马屋子边了,随时准备再次把白马修造起来的屋子炸掉。   黑马看着龙那门大炮,开始不住地掉着泪水,本来想把那门大炮打烂的,却又怕着什么。   说白了,龙的大炮是不能打烂的。那门大炮是龙的亲戚给龙的,而龙的亲戚正做着高官。打烂了那门大炮,那么,便意味着做出了不法之事,是会受到惩罚的。   龙坐在自己的大炮上,看着白马一家不住地忙着修建屋子,不断地在那儿笑着,见龙笑了,荒村的人们也不住地笑起来了。   龙笑累了,感觉无聊了,便又会朝天开那么一炮,把天上的云炸得稀烂,纷纷不住地落下来了。   豺站在龙的身边,笑舞着自己手里的菜刀,在那刀口上还沾着血,而这血是白马身上的。   包叔不时走上前来,以帮忙为由,把修屋子的那些石头打得稀烂,使得黑马不得不重新去很远的地方拉石头。不过,拉来了石头之后又会被包叔挥着铁锤打得稀烂,却又并不会受到黑马的咒骂。黑马以为包叔是在帮自己,纵使偶尔破坏了一两块石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时,司马氏也走过来了,见白马如此狼狈,不仅也感到脸上无光,却并不因此而嫌弃白马。   她默默地走过来了,帮着白马做些小工,甚至还为之抬起石头来了,见包叔不住地在那儿搞破坏,不禁相当愤怒,却又不敢多说什么,怕这样一来会受到人们更多的诟病。   龙边在白马地基边说着不吉利的话边不住地开着炮,炮声隆隆中,雨不住地下着了。   白马一家人只好停止了工作,钻进了一个小小的棚子里,权且躲一躲这该死的雨,这雨是龙炸下来的,似乎故意如此为难着白马一家,使得黑马都生气了,却又并不敢与之理论什么。   炮又打下来了。   炮弹在白马那个屋子里开了花,白马被炮弹打中,炸上了天,不住地飞着,最后落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了。   幸好,不知是上天保佑还是什么,他没有受伤,只是被气浪冲到了天上,摔下来的时候又正好落在一个小小的湖泊里。   真是不幸中之大幸啊。   白马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湖泊里,不住地随着流水沉浮着。   还好,湖水不是太冷,不过,身体还是不住地打颤起来了。   睁开眼睛时,白马几乎什么也看不到,除了不知什么地方洒来的一两点小小的灯光,在这灯光中,白马渐渐地不感到那么害怕了。   身边浮动着一根木头,白马趴了上去,随着木头不住地漂着,不知要到什么地方去,只是那么无奈地漂着。   漂了不知多久,白马看见岸边了,见岸边一个人家不住地洒出灯光了,便放弃了那根木头,泅上了岸,坐在那个人家的屋檐下,闻到了一阵阵肉的香味。   那是一个小小的土屋子,墙体相当破败,从一条大缝隙里洒出来一点小小的灯光正好落在白马的手上,把手上那坨泥巴照得那么明白。   白马凑到土屋子边,看见里面坐着一个身子不大也不小的妇人,正就着那豆大的灯光吃着饭,边吃边不住地敲打着碗边,似乎在筷子上沾住了一个什么脏东西。   白马靠住那个破败的屋子,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还有个人,且这个人还是个女人。见了女人,白马不那么害怕了,靠住那扇门,却又不知为什么把自己的身子退回来了,心想,在这半夜三更去敲一个女人的门不太好吧?可是,他肚子实在太饿了,不去敲门的话,那么,唯一的结果便是饿死。   咚咚咚!   白马不住地敲着,敲了一会儿,不知为什么,那门仍不开,坐在灯下的那个好看的妇人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坐在那儿仍旧不住地吃着饭,似乎这一切都不与自己相关。   女人不高的个子在白马看来不是什么危险,并没有害怕,也不会放她在眼里,见其为人如此,想来不是什么好人,便不讲礼了,直接踹门进去了。   见有人不请自到,小个子女人相当生气,站了起来,端着碗走到白马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会儿,问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什么会闯进自己的屋子。   “我是个过路的,因为没钱了,没了路费,所以不能回去了。现在肚子很饿……” 白马这样对那个小个子女人说完,便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白马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自己身边坐着一个好看的女人,便一下子坐了起来,问这是怎么了。   再看那个小个子女人时,见她手里正端着一个破碗,不住地为白马喂着饭,且轻轻地哼着小曲。不知为什么,听着这个小曲,白马心里不那么愁闷了,坐在那儿竟然听到了风不住地在门外刮着的好听的声音了。    ☆、第五十五章   见白马醒过来了,小个子女子放下了碗,怅叹着,问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白马把事情的经过对那个小个子女人说了,便坐在床上不住地哭泣起来了。   见白马哭泣,小个子女人把手伸过来了,在白马的嘴巴上那么一捏,白马便张不开嘴了,只好不哭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沙沙响着似落叶飘落,在这个声音中,小小的土屋那个破败的墙壁上出现了一线红光。见了这红光,小个子女人眼睛睁得圆圆的,白眼珠鼓了出来,头发竖着如刺,直指破屋子上面的瓦片,把一片瓦都捅下来了。那瓦片砸在那个小个子女人的头上,在快要碰到其头皮时不知为什么竟然悬停在那儿不动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掉下来。   “他妈的,又来找死来了!”小个子女人对门外那个声音吼了一声。   之后,小个子女人便抓起身边一把长刀,乱吼一声,什么也不顾地冲了出去,站在那个声音面前了。   白马也走出了那个小土屋,朝门外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除了那片无边无际的湖上不住地波动着的浪花。   小个子女人走到湖边,站住了,长发不住地飘动着。不过,她说出的话白马一句也听不明白,只好干看着。   湖中心出现了一条小小的白色的线,这线渐渐地变大起来,且不断地朝湖岸扩散开来了。   快要到湖岸边时,那东西忽然一跳,跳在天空中,看之,竟然是一条比腰还粗的眼镜蛇。   眼镜蛇在空中翻动了几下姿势,对着小个子女人喷吐了一些涎液,便落在小个子女人身边,高高的昂起蛇头,对着小个子女人又吐了一些涎夜。   小个子女人躲开了那些涎液,便挥刀砍去,斩杀在蛇的身上,将其挥为两段,而后,张开了自己的嘴巴,嘴巴渐渐地变得那么大了,以至于可以轻松地把蛇头吞在自己的口里了。   不一会儿,那条蛇便便被小个子女人吞下自己的肚子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个子女人打了个饱嗝,拖着自己的大肚子不住地朝那个小小的土屋子里走去了。   白马吓得不住地站在那个土屋子边打颤,再也不敢对那个小个子女人有什么非分之想,老老实实地呆在那儿,想趁机溜走,不然的话,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见白马害怕了,小个子女人一下子又变得如此娇媚,完全不是一个能够吞吃了一条毒蛇的女人了,而成了一个如此温柔且多情的尢物了。   不过,白马还是害怕,便不大敢呆在那个屋子,要不是自己伤还没好,要不是自己没有钱回家,他才不会呆在那个破败的屋子里呢。   好不容易挨到天黑,小个子女人扛着犁走进了那个小小的破败的屋子,见白马不扫一下地,也没有做饭,不禁脖然大怒,抓住白马,竟然轻轻地把他拎了起来。   “放下我!”白马在空中不住地挣扎着,终于变成了对那个小个子女人的哀求了,乞求其放下自己,不要有事没事就把自己举起来玩儿。   听见白马如此说,小个子女人放下了白马,长长地怅叹一声,便走进了厨房,嘟嘟地切起菜来了。   切完了菜,小个子女人便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头野狼,放在火上不住地烤着,飘出的香味使白马不住地流出了口水来了。   做完了菜,小个子女人便把那头狼弄到小土屋外面,摆放在夕阳下,边看着湖水不住地拍打着岸边的乱石边不住地撕扯着那头野狼身上的香喷喷的肉。   白马不敢与小个子女人坐在一起,见她坐在那儿吃饭,便一个人沿着湖边不住地走着,走了一圈,不知为什么又走回来了,站在小个子女人身边,不住地咽着口水。   “来,吃一块。”小个子女人边这样说边丢下一条狼腿来,大概有十几斤重。   白马接住了那条狼腿,拿到一个与小个子女人较远的地方,坐在一个干净的石头上,看着夕阳,不住地啃起来了。   这是个孤岛,孤岛处于这个叫着大湖的湖中,在这个小岛上只有这个小个子女人居住,过得相当自由,且空气如此清新,湖水又是这样美丽。   住在这样的地方真是太好了。   白马边吃着边听见一个什么声音从岛之后山上飘下来了,飘到白马身边之时,使白马不住地害怕起来了,不知这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如此不怀好意地对自己嗥叫。   忽然,白马莫明其妙地被狼群围住了。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被这些野狼围住的,正在思索之际,一只狼扑了上来,二话不说,咬住了白马的腿,撕下一片肉来站在一边不住地吞吃着,血洒了一地。   “啊!”白马绝望地大喊了一声。   这时,一个小个子女人又出现了,扑进了狼群,不住地用自己娇小的双手驱赶着狼群,而这些狼群见了这个小个子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成了一头头猪了,不要说咬人了,就是嗥叫也不会了。   “救命啊!”白马看见了那个小个子女人,如看见救星一样,长长地怅叹一声,便又大声地哭起来了。   小个子女人从自己身上掏出了一瓶药,把药沫撒在白马的伤口上,不住地安慰着他,叫他不要生气,那头狼只是个小孩子。   白马的腿撒上了这药之后,竟然不痛了,却不住地痒起来了,见那些肉迅速地合拢着,不一会儿便和原来完全一样了。   白马站了起来,站在那个小个子女人面前跺了跺脚,咦,神了,怎么一点儿也不痛了?   白马再也不敢吃狼肉了,悉数把怀里的狼肉递到小个子女人怀里,说什么也不敢吃了,且不住地呕吐起来了。   小个子女人见白马不吃,便把剩下那条狼腿放进了自己嘴里,不一会儿,便连骨头都吞下自己肚子里了。   吃饱之后,那个小个子女人便躺在那沙滩上了,沐浴着从湖里刮来的风,不知为什么,竟然打起了呼噜了。   她把自己的大腿分开了,不住地分开了,边睡边脱着自己的衣服,似乎吃了那头狼之后身上相当热似的,且不断地说着梦话,听着这样的梦话,白马心里相当之难受,几乎想趴到那个小个子女人身边去,却在想了想之后又什么也不敢做了。   不一会儿,小个子女人穿在身上的所有衣服便只剩下一条破的小裤了,这破的小裤几乎不能摭盖里面的内容,却把好些不该让人看到的内容悉数让白马看到了。   小个子女人边睡边乱扯着自己那条仅有的小裤,莫非,那个疯狂的小个子女人连自己那条仅有的小裤也不会放过,要将其褪下来吗?   白马这时不知为什么想起了司马氏,一想起司马氏,他便不会再对这个小个子女人动什么歪心思了,不,打死他也不会这样做。   白马边这样想着边站了起来,沿着那座小岛不住地走着,沐浴着西下的夕阳,听着湖浪不住地击打在破的石头上,不住地笑起来了。   走了一圈,白马又走到了那个小个子女人身边了,这时的她已穿上了衣服,趴在石头上不住地痛哭着。   白马走了过去,问着她,且不住地为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问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想男人,”小个子女人边说边看着白马,“想和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可是,刚才……”   “哦。”白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原以为救了你的命,你便会以身相许,哪料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啊。”小个子女人哭泣着对白马说。   小个子女人说完便不住地在自己脸上乱抠着,把血都抠出来了,吓得白马又不敢看了,却仍旧呆在那儿,看那小个子女人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来。   小个子女人把自己脸上的那块皮撕掉了,坐在白马眼前的是个上了年纪,且样子相当不好看的女人,满头白发在风中不住地飘舞着。   “不找了,找了也是白找。”小个子女人对白马说了一声之后,便又低下了头,静静地坐在湖边,看着湖水不住地发出好听的声音。   “进屋去吧,这儿风大了。”老婆婆这样对白马说了一声,便沿着一条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去了。   白马跟在她的身后,本来不想走到那个小小的土屋里去,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了。   白马进屋之后,便远远地躺在那个小个子女人身边,不敢看她一眼,更不用说碰她一下了。   进了土屋,小个子女人便不住地开始打起劓来了,劓声此起彼伏的,与门外湖水起伏之声相应成趣。   夕阳已沉进了大山了。   小个子女人关掉了灯,于是,在那个地方,在那个屋子里,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白马悄悄地闭上了眼睛。   恍恍惚惚地,他来到一座大山上,不住地在那条山路上走着,忽然发出在山路上出现了一个白胡子老人。   见白马匆匆地走过,老人立马叫住了白马,边用一根拐仗敲打着地面边说白马身上有死气,不出三天之内便会死去。   听了这话,白马吓得赶紧跪在那个老人身边,且不住地给他磕着头,祈求着他的保佑。   但是,那老人不知为什么不理白马,哼了一声之后便化作一片白云飘到天上了,一会儿便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白马睁开了眼睛,不见了那个老人,却见小个子女人静静地坐在灯下,正捧着一个人头不住地啃着,发出哔哔剥剥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大大好。 ☆、第五十六章   白马吃惊不小,怔怔在躺在那个破败的小床上,冷汗不住地往下流淌着,打湿了好大一片被子。   见白马看自己,小个子女人忽然转身,回过身来之时,手里捧着的已不是一个人头,而是一个大大的红萝卜了。   不过,在那个红萝卜上不知为什么竟然沾着那么多血,这血在灯光照耀之下如此刺眼,使得白马不得不又把自己的眼睛闭上了。   “明天无论如何也要离开这个地方了。”白马躺在破败的床上这样想着。   第二天,白马醒来时,发现那个小女人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了,只好爬起来,走出了屋门,不住地沿着那个湖走着。走了半天,走到一块田地边,见一个人正在耕田,不禁走上去,站在一边快乐地看着。   看了一眼,白马不禁吓了一跳好的,又是那个小个子女人,为什么总是她呢?白马有点搞不懂了。   但见小个子女人在前,不住地拉着犁铧,而那头健壮的大水牛却在后面跟着,一只脚踏在犁铧上,扶着,使之不至于倒下去。   小个子女人行步如飞,使那头大水牛几乎都跟不上了,不住地喘着气,且不断地用白眼睛看着那个小个子女人。   不一会儿,那丘几十亩大的水田便被那个小个子女人犁完了,放走了牛,一个人坐在一个巨大的石头上不住地抽起烟来了。   见一个人钻地草丛中,小个子女人大喝一声,那些草便不见了,白马毫无摭拦地出现在那个小个子女人面前,不住地颤抖着,不知她下一步会拿自己怎样。   “回家吧。”小个子女人扛起那头大水牛,对白马说了一声,便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了。   那头大水牛趴在小个子女人身上,脸上不住地露出笑容来了,这笑容是那么美,也是如此幸福。   回到那个破败的屋子之后,小个子女人又躺在那个破败的床上了,看着白马,露出牙齿来了,笑得那个邪恶,使白马几乎想呕吐起来了。   小个子女人边笑着边走到白马身边,看住了白马,忽然把自己的小裤子又脱掉了,什么也不穿地站在白马面前,而后扑了过来,把白马死死地抱住了。   “使不得,使不得!”白马相当害怕,却又无法挣脱掉那个小个子女人铁一样的双手,便只好任其在自己的身上乱摸一阵,摸了一阵之后便倒在地上不住地睡去了。   白马只好走进了厨房,悄悄地做起饭来了,做好了饭,他便坐在一个小小的桌子上不住地吃起来了。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给小个子女人盛一碗饭过去,不然的话,等她醒过来之后不知道会对自己怎样呢。   吃完了饭,白马便又走出了那个破败的土屋子,一个人沿着湖边不住地走着,看着天空星光不断地洒下来,在湖面上不断地荡漾着好看的水花,白马的心渐渐地平静了。   呆在这个地方也不是不好吧,而且,那个晚上看到的那个场景也许是个错觉吧,小个子女人怎么会去吃人呢?   白马边走边这样想着,走到一个巨大的怪石边时,他便坐下来了,背靠着那个石头,看着湖光月色,不知为什么,脸上渐渐地露出了笑容了。   自从来到这个孤岛上后,白马就没有笑过,但这时却悄悄地笑了,难道这真是个好地方?   湖水不住地亲吻着白马的脚,凉凉的,把他心里的那份烦恼渐渐地洗得那么干净,以至于不再有一丝烦躁的心情了。   这时,月亮不见了,身边的树的轮廓和山的影子不见了,就连白马自己也似乎从这个地方消失了。   一会儿之后,月亮又从云层中钻了出来了,在月光下,白马看见一个长长的东西从湖里伸了过来,是一根树枝,不,是只手。那只手不住地伸过来了,伸到白马脚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白马的脚抱住了,不住地往湖中心拖去。   之后,一只手变成了两只手了,抓住了白马的脚,死命地往湖心拖拽着,如铁钳般,使得白马边抱住一块石头边不住地大声地叫喊起来了。   “救命啊!”   “救命啊!!”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女人从那个破败的土屋子里钻了出来,见如此,便扛着一把大刀疯狂地朝那两只手剁去,剁下来了一只手,另一只手却不知哪去了。   剁下了那只手后,小个子女人本来想吃掉的,却见其上如此多毛,不想吃了,丢在湖边了。   白马看着那只手,上面很多红色的毛,五个手指像人的手,却又更像是猴子的。   “咦,这不是水猴子吗?”白马惊叫出了声。   “是水猴子。”小个子女人幽幽地回答着白马,“以后一个人不要走到水边来,不太安全的。”   走进了那个破败的土屋子,白马便又钻进了破败的被子里,关了灯,在那个小个子女人的劓声中,渐渐地入眠了。   夜半,白马不知被一阵什么声音惊醒了,便在一片黑暗之中悄悄地爬了起来,却不敢走出那个小小的土屋子,静静地坐在那儿,偷偷地听着门外那个声音。   “婆婆,我想到外婆家去,敢问这儿是不是外婆家啊?”一个小孩子问着那个小个子女人。   “是啊。”小个子女人回答着站在门外的那个小孩子。   白马这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个小孩子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是小孩子可以来的吗?他真想对那个小孩子说这个地方不能来,却不知为什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怔怔地坐在那个破败的被子里,不知如何是好了。   “嗯。”小孩子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孩子,我就是你外婆呀,快进来吧,看站在外面被风刮着了。”小个子女人这样对那个站在门外的小孩子说着,脸上不住地露出了笑容了。   “好吧。”小孩子边回答边走了进来了。   “外婆,你的屋子真简陋啊。”小孩子天真地评价着小个子女人的那个土屋子。   “嗯。”小个子女人回答。   “来,孩子,洗个澡吧,洗个澡好上路了。”小个子女人对那个小孩子说。   “外婆,什么叫上路啊?”那个天真的孩子问着小个子女人。   “上路就是回家呀。”小个子女人笑着说。   “哦。”   说完,小个子女人便走进了厨房,不住地烧起火来了,不一会儿,锅子里的水便烧开了。   小个子女人提着一桶水走到那个小孩子身边,把他的衣服都脱去了,蹲下来,开始为之洗澡。   “外婆,这水真好,不冷也不热的,我太喜欢了。”那个孩子对小个子女人说,脸上满是笑容。   洗完澡,小个子女人便与那个小孩子走出了那个破败的土屋了,沿着湖边不住地走着,在月光下,在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阵阵风中。   “外婆,你的头为什么这样大了,而且,为什么在你的头上还长了两个角了?”那个孩子对小个子女人说着,脸上有了一丝惊恐,且带上了哭腔了。   白马悄悄地从破败的床上爬起来了,出了那个屋门,沿着小小的破败的土路不住地走着,跟住了那个小个子女人,不知会对那个天真的孩子做什么手脚。   月光不住地洒下来了,洒在那个湖边,把湖边那些柳树以及石头映得那么美丽,且这些东西甚至还在这种月光下不住地唱起歌来了。   一个人在这样的夜晚散步实在是太好了,不过,不知为什么,白马感到这样的夜晚似乎潜伏着一种危险,至于到底是什么危险,却又并不清楚地知道。   白马伏在芦苇中,借着风声的掩护,跟踪着,想知道那个小个子女人到底会对这个小孩子下什么样的手。   有了风声的掩护,那么,就算那个小个子女人再聪明也听不出来,却以为是风在那儿不住地响着。   “外婆,今夜的风真凉快啊。”   “嗯。”   “外婆,您可以背背我吗,我有点走不动了,脚有点酸了。”   “好吧。”   于是,那个小个子女人背起了那个小孩子,沿着湖边那条小路不住地走着。   “外婆,你身上为什么有鳞片啊?”   “嗯。”   “蛇,蛇,外婆我要下来!”   于是,小个子女人放下了那个小孩子,却不知为什么变成了一条眼镜蛇,高扬着头,张开了大口,趁着没人一口下去便把那个孩子吞下自己肚子里了。   “啊……”孩子的叫声在风中飘荡了一会儿,便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之后,那条大眼镜蛇又变成了一个小个子女人了,而且那么美丽,头上还戴着一朵小小的红花,在月光下不住地笑着了。   白马赶紧溜回了自己那个小小的土屋子,进了屋之后,又走了出来,却被那个小个子女人叫住了。   “喂,回来!”那个漂亮的小个子女人对白马说,边说边不断地抚摸着自己那个鼓起来了有如孕妇的肚子。   “我想去上个厕所。”白马只好撒了个谎。   “哦,那去吧。”   白马走出了那个屋子,见湖边有只小船,便跳上了船,之后,疯了似的撑开了那只船,朝着远处不住地划了起来了。    ☆、第五十七章   小船划到湖中心时,月色明显暗了起来了,不见了水路,也不见了挂在天空的那颗最亮的星星了。   忽然,大风不住地开始刮着了,在这大风中,不少断树不知从什么地方飞过来了,砸在白马那只破船上,几度使之沉没。   同时,在船之后面也出现了一条大浪,什么东西不住地游过来了,似大鱼,却又比大鱼要长得多。   “来吧。”白马边划着小船边对那个怪物说着,边说边扬起了手里的一把长刀,对着那个怪物不住地吼叫着。   近了,更近了。   那是一条蛇,把头高高的举起来了,对着白马不住地喷着液体,那液体不住地散发出奇臭无比的气味,闻之,使白马不禁要吐起来了。   眼镜蛇扬着头游过来了,见白马手握着长刀,便又不敢近前,却以小个子女人的声音问着白马,问为什么要逃。   “我为什么要和一个怪物生活在一起?”   蛇听见了这话,什么也不顾了,冲了过来,张开了大口,连同白马和那只船一起含在自己嘴里了。   白马挥着长刀,不住地对着那条蛇砍着,片片肉飞在天空中,如雨下。   同时,白马那只船也破了,不住地开始漏水了。   白马一只脚已经浸在水里了,那蛇含住了他浸在水里的那只脚,且撕下了一片肉来了。   “苍鹰!”白马朝天空叫了一声。   于是,一头老鹰不知从什么地方飞过来了,飞到了白马的身边,不住地拍动着翅膀,把白马带出了那个地方,往岸边不住飞着了。   且说白马父母被龙轰了一炮之后,当时便炸晕过去了,醒来之时,只听见雨不住地下着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看见自己眼前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便是龙,手里挥舞着一把刀,把这刀架在黑马的脖子上,要他吞下自己拉在白马那个屋子里的一泡屎。   荒村的人们站在一边不住地看着,且笑着。   “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黑马不住地给龙作起揖来了。   “不吃是吧?”龙轻轻地对黑马说,“那就把脖子伸过来挨老子一刀。”   白马母亲站在一边,什么也不敢说,手里拿着一只小鸟儿不住地把玩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叫他滚!”二毛子不知从什么地方走出来了,想起白马与自己女儿花花的那些事,气不打一处来,本来想亲自上前去把黑马杀了的,却不知为什么又并没有那么做。   “滚!”一位村人这样对黑马说。   “滚你奶奶的!”又一个人吼了一声。   黑马看了看身边,想找到包叔,可这时包叔不知道上什么地方了,也许正站在不远处一株树下不住地冷笑着呢。   黑马只好拉起白马母亲的手,沿着荒村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了,不知要走到什么地方去,只是那么没有目的地不住地走着,不敢停下来,怕龙会杀了自己。   走了不多远,黑马实在走不动了,便坐在路边一株树下喘气,想在那儿好好地休息一下,顺便喝了一口路边的那口清泉。   这时,在自己身边响起了一声炮响,把那座清泉一下子炸飞了,且伤到了黑马的一只手,不住地流出血来了。   龙在黑马身后开了一炮,想炸死黑马,不过,也许是上天保佑还是什么,黑马并没有受到伤害,只不过伤了点儿皮毛,用荒村的草药一敷就好了。   他们沿着荒村的土路不住地走着,没有目的地,走了大半天,走到一个没有人家的地方,见天色渐渐地黑了,便不打算走了。   在路边一个乱草丛中睡了一夜,便又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了,走到了小镇上了,坐在路边问人要饭。   要了半天,没人给饭吃。   好不容易要了一碗饭,由于不小心,要来的饭又被一头狗给抢走了,于是,只好坐在大街上不住地哭泣着,在人们冷漠的目光之中。   黑马的肚子快要饿坏了,这时,几乎觉得泥土也是可以吃的的。   黑马这时也不顾什么廉耻了,抱住了一个路人的腿,边大声地哭着边不住地对他说着好话,说自己肚子实在是太饿了,不吃饭的话,也许下一个小时就会死去了。   路人见黑马说得如此可怜,也没有心思听他把话说完,便丢下一块钱放在黑马的手里,而后,沿着大街不住地走去了。   拿着这一块钱,黑马走进了一个小小的包子铺,买了个小小的包子,又走到白马母亲身边,把一个小小的包子分开了,把一半包子放在白马母亲的手上。   她们拿着半个包子,正准备吃的时候,发现龙又出现了,趾高气扬地站在她们面前,二话不说,把她们手里的包子抢了过来,在上面吐了一口黄痰,便丢在大街上了。   而后,龙便大笑了一声,沿着大街不住地走着了,在大街之不远处正站着一个好看的女人,那个女人便是花花。龙拉住了花花的手,走到黑马的身边,当作黑马的面不住地亲吻着花花的脸。   对此,黑马也不便说什么,这时,最要紧的是找到一口饭吃。   龙拉住花花的手,唱了个风流的歌,与几个哥们一起,沿着大街不住地走着,一会儿便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黑马看着大街上那个沾满了黄痰的包子,不住地咽着口水,本来不敢去把那只包子拿来,却又忍受不了饥饿,见身边没人,便悄悄地凑到那个包子边,把那个包子拿了起来,含着泪水不住地吞咽着了。   刚吃完那个包子,黑马与白马母亲不知为什么感到一阵眩晕,双双倒在地上了。   白马落在一片乱草丛中,睡了不知多久,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身边什么也没有,只有那只苍鹰站在一株树上不住地叫着凄凉的声音。   白马的腿上失去了一片肉,且中了很深的毒,口里不断地冒出白沫来了,白沫吐在那些乱草上,竟然使得那些乱草一下子便变黑了。   幸亏白马自小便习学得医术,能够识认得草药,在身边找了一会儿,找到了半边莲,把半边莲捣烂了敷在伤口处,不一会儿,那伤口也不痛了。   他拖着伤腿不住地沿着山路走着,想找到梦中那个神仙,而后,好好地向神仙学习本事,想回去找龙算账。   但是,走了不远,他也便倒在土路上,那只苍鹰见自己的主人成了这个样子,不知为什么也竟然不再听话,却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夜了,星星挂在天空里不住地闪烁着寒冷的光,在这光中,白马不住地大声地哭起来了,不过,在这个时候是没有人能够听到的,那怕他把自己的喉咙都哭破了也没有用。   白马实在走不动了,便坐在路边一个石头上不住地喘着气,得好好地休息一下,不然,不知下一秒钟会不会就此死去了。   不过,白马是不能睡在那个坟地里的,这无论如何都不好,会沾上晦气的,甚至会遭到鬼打的。   可是,白马实在走不动了,再多走一步便会倒下去,且那个伤口也会不断地流出血来的。   白马躺了下来,躺在那座新坟边,看着挂在天空的星星,不知为什么,几乎又要哭起来了。   但是白马没有哭,也没有怨恨,静静地坐在那儿,忽然看见在那座新坟上坐着一个人,闭着眼睛,却不住地悄悄地对白马说着话了。   那个人的影子如此之黑,看得白马不住地颤抖着,可是又制止住了,这时的颤抖是没用的,而且是懦弱的。   白马站了起来,看住了那个坐在坟头上的影子,不知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是传说中的厉鬼呢?   那个坐在坟头上的人一会儿与白马相隔如此之近,一会儿又是那么远,远得就像是一个在太平洋西岸,一个却在太平洋东岸。   “不要住在我家,”那个人冷冷地对白马说了一声,之后又轻轻地咳了一阵子,便又威胁着对白马说,“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我没有住你家啊。”白马看着那个人,却发现那个人渐渐地不见了,风一样逝去在那个坟头上了。   “你沿着这个小路一直往前走,就可以找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了。”那个人不知在什么地方这样对白马说了一声,之后,便什么也没有了。   白马看了看脚下的一条小小的路,这路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不知为什么突然会出现这样一条路,本来不敢走上去的,却还是无奈地踏上了那条路,不住地朝前走着了。   这路边每隔几步便会出现一盏小小的昏黄的灯,灯光如此昏暗,在风中明明灭灭的,一会儿把白马的影子拉得那么老长,一会儿又使白马成了一个小小的点。   白马不住地走着,不知这样走下去的话会走到什么地方,不过不走的话呆在那座新坟边也不是个办法啊。只能走了。   耳边不住地传来阵阵泉水声,在这泉水声中,白马感到口有点渴了,便遁着泉水声不住地走去,想去喝口水。   走到了泉水边,看着那口泉,借着昏暗的灯光,白马便把自己的头凑了下去,把手伸进了那口泉水里了。   不知为什么,手一伸进了那口泉水便冷得不得了,几乎把手冻在那里了,使劲扯了一阵子才把自己的手从那口泉水里扯出来。   借着昏暗的灯光,白马看见了那口泉水了,那是相当浑浊的一口泉水,颜色是黄的,咦,这么说来这便是黄泉了?   “我走在黄泉路上了?”白马自忖着。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大阅读愉快。 ☆、第五十八章   白马离开荒村之后,司马氏一个人呆在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门前,看着雨不住地下着,不知为什么,眼泪不住地淌下来了。   在她那个破败的屋子门前,老二流子不住地对司马氏说着好话,要其把门打开,想进去看看她。对于老二流子的话,司马氏相当厌烦,却又不得不听,不听的话,老二流子会破门而入的。   “嫂子,我给你带来一个好东西了,还请笑纳。”老二流子嬉皮笑脸地对司马氏说,脸上的笑容不住地往下流淌着,一度把荒村都快要淹没了。   “你自己留着用吧。”司马氏无力地回答着。   “好吧。”老二流子也很听话,说了这一声,便沿着小小的荒村土路不断地走起来了。   他离开了司马氏那个破败的屋子,一个人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不住地思考着,不知如何才能把司马氏弄到手。   这一天是个赶集的日子,司马氏老早便从自己的床上爬起来了,走出了屋门,站在荒村那株老社树下,与坐在社树下那些乘船的人们不住地闲话着。   能够去赶集,这对荒村的人们来说是相当快乐的,甚至是幸福的,这不,他们坐在石头上不住地笑着,把不远处一株树上的小鸟也逗笑了似乎。   老二流子也坐在码头上,不过,见了司马氏不知为什么没上来与之说话,管自坐在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们之中不住地讲着风流故事。听了这话,不知为什么,司马氏也相当快乐,却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怕这样一来会被老二流子发现,那样一来会多么地不好意思啊。   船到了小镇上了。   司马氏上了岸,沿着泥泞的土路不住地走了一会儿,见路上开来了一辆拖拉机,便跳上去了,边听着风声边不住地大笑着。   司马氏背着个背篓,里面装着一些吃不了的酸菜,想拿到集市上换几个钱,而后,把这些钱积攒起来,赶明儿建一座漂亮的楼房,那该多好啊。   司马氏把背篓放在大街上,自己坐在背篓边一块石头上,不住地对走过身边的人们吆喝着,希望有人能够把自己的酸菜买走,以便可以回家了。   可是,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走出了几个人,手臂上绣着纹路,似蛇,又似龙。他们站在司马氏身边,不住地看着她,边看着司马氏那张好看的脸边不住地摸着其摆放在地上的那些酸菜。   “多少钱一斤?”一个□□着上身的男人边抓着那些酸菜边对司马氏说,脸上不住地洋溢着笑容。   “一毛钱一斤。”司马氏巴结着回答。   那个打着赤背的男子抓起那些酸菜不住地嗅着,边嗅边说好香,于是掏出钱来把那些酸菜全部买下了。   另外一个光头男子看着司马氏不住地笑着,笑了一会儿便又不笑了,蹲下来了,说那些酸菜他们全要了。   “好吧。”司马氏忙着称起称来了。   称好了,那几个男子不知为什么径直走了,也不给钱,也不说什么,大笑着沿着大街不住地走着,不知要走到什么地方去。   “给钱呀!”司马氏在后面不住地追着,喊着。   不过,那几个男子似乎没有听到,沿着大街不住地走着,不知要走到什么地方去。   他们也不跑,似乎根本不把司马氏放在眼里,不仅不放在眼里,还相当享受司马氏那种呼喊之声。   到了一个胡同里了,那些男子不走了,蹲下来了,坐在一边看着司马氏却是一脸严肃的样子。   “你叫什么!”打着赤背的男子如此对司马氏吼了一声。   “钱!”司马氏有点恐怖地对那两个男子说,脸上绯红,且几乎要骂人了。   “我们欠你钱?”光头男子反唇相讥,死不认账了。   “这酸菜是我的呀!”司马氏愕然。   “你叫呀,”光头男对司马氏说,“看它应不应你,应了就是你的了。”   “你还我酸菜!”司马氏一把把酸菜抢了过来,然后沿着街道不住地走起来了。   “喂!”光头男吼了一声。   “么什?”司马氏吓着了,说出来的话也变了相,竟然把话都说错了,“什么?”   “这样对你说吧,你老公把你卖给我们了,这不,我们已经付了钱了,你是我们的了!”打赤背的男子十分猥亵地对司马氏说着,边说边把自己的嘴巴凑上来了,想在司马氏嘴唇边亲一下子。   光头男也赶紧走了过来,用一根手指托起司马氏的下巴,不住地看住了其那双漂亮的眼睛,而后,什么也不说便在其眼睛上吻了一下子。   “畜牲,放开我!”司马氏愤怒地对那两个流氓吼着。   可是,那两个流氓不会把司马氏的吼声放在眼里,什么也不说的抬起司马氏,沿着那个没人的胡同不住地走着了,在那个没人的胡同尽头是一片小树林,而那个小树林里这时什么人也没有。   “放开我!”司马氏不断地嚎叫着,却没有人能够听到,除了风。   他们把司马氏抬到了那座小树林里了,而后放下了司马氏,司马氏想跑,却被那两个歹徒抓住了。   “他妈的想跑,门都没有!”光头吼叫着。   他们脱去了司马氏的鞋子,使司马氏那个白嫩的脚露出来了,踩在充满荆棘的大地上,竟然寸步难行,便不走了,坐在一块石头上问他们到底想干嘛。   光头男一下子便把自己的裤子脱掉了,也要司马氏脱去裤子。司马氏当然不肯,说什么也不肯。   这时,那个打赤背的男子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把刀,用刀尖开始挑司马氏的裤子,裤子破了,里面的肉露了出来,白嫩嫩的十分好看。   光头男不管那么多了,一下子扑了上来,抱住了司马氏,便欲在那座小树林里求欢,却不知为什么背后被人狠狠地砍了一刀。光头男捂住自己的伤口,躺在地上不住地□□起来了,使那个打赤背的男子不敢对司马氏做什么了,不住地沿着树林里的小路跑了。   那个砍了光头男的人便是老二流子,不知为什么知道司马氏在这座小树林里有难,便迅速赶过来了,正好看见那个光头男欲对司马氏行非礼之事,若慢那么一点儿,司马氏也便被那个光头男占有了。   老二流子拉住了司马氏的手,沿着树林里的那个小小的长满荆棘的路不住地走着,出了小树林,拐进了小镇,又沿着大街走了一会儿,便走到码头上,钻进了船里去了。   渐渐地,赶集的人们多了,聚集在那个小小的船舱中不住地闲谈着,有说赚了多少钱的,也有说在酒楼里喝醉了酒的,也有说自己在大街上看到了一个美女的长发的……   见人渐渐地多了,老二流子便站了起来,站在人丛中不住地对人们说着,说要不是自己及时赶到,司马氏今天休矣!   人们便不住地问着老二流子,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二流子便一五一十地把这事的经过说了出来,使得船舱里的人们不住地老二流子竖起了大拇指了。   “你真行!”有人大声地夸赞着。   “英雄啊!”一位中年妇女笑着说。   司马氏这时把脸转向一边,看着船窗外一片美丽的风光,不知为什么,竟然流出了泪水了。老二流子就坐在她的身边,见他不断地对人们说着这样的话,不禁感到相当厌恶,却又不知为什么想趴在老二流子的身上大哭一场。   说了半天,老二流子忽然站了起来,在众人的叫嚷声中大声地对人们说,说自己要送司马氏一个礼物了。   “什么礼物?”有人好奇地问着。   “快给人家呗。”花花也说话了。   “你说什么?!”龙不知为什么竟然相当之不高兴,边亲吻着花花的脸边对老二流子吼了一声。   老二流子也没有回答众人的问题,径直走到司马氏身边,见司马氏怪不好意思地坐在那儿不住地流着眼泪,便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勇气了,一下子把司马氏抱起来了,放倒在船舱中,脱去了自己的衣服,便欲在那儿与司马氏行乐了。   “滚!”司马氏扇了老二流子一个响亮的耳光。   老二流子捂住自己的脸悻悻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也不说话了,也不笑了,不住地看住了司马氏,不知她为什么会这样。   “打得好!”龙大笑着。   “该打,不讲礼貌的人就是这个下场!”一位老者随声附和着。   “呵呵……”不知谁悄悄地笑了一声。   见如此,龙又走上来了,凑到司马氏身边,看住了司马氏那张好看的脸,不知为什么竟然流出了口水了。   见龙这个样子,司马氏忽然改变了主意了,扑到老二流子的怀里,不住地掐着老二流子身上的肉。   “该死的……”司马氏十分女人地骂了一声,之后又噗地一声笑了。   船开了。   不久船便到了荒村了,司马氏走上了岸,走进了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里,坐在一个小小的凳子上不住地哭起来了。   这时,她又听见老二流子那个沙哑的声音了,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听见这样的声音,她的心里感到格外温暖了。   老二流子走到了司马氏的屋子门前,趴在其窗户上不住地往里面看着,见司马氏趴在桌子上不住地哭泣,心疼得不得了,站在外面不住地喊着司马氏宝贝儿。   天色夜了。   一抹晚霞挂在荒村的天空,把一株老树上的叶子都映红了,也把长江水映红了,映红了的还有司马氏那份不那么快乐的心情。   老二流子推了推门,见门并没有关,便欲进去了,却听到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一个人站在老二流子身后,说不准进去。   那个人是龙。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不好看,浪费了大大的宝贵时间,真不好意思。 ☆、第五十九章   “怎么?”老二流子看着龙,相当不快,却又不敢说什么。   “这个女人是我的。”龙厉声对老二流子说。   “你问问老子的刀答不答应。”老二流子吼了一声,却又把话语声压低了,似乎怕着什么。   “你有刀老子未尝没刀!”龙也吼了一声。   龙边吼着边冲了上来,一刀劈下来了,劈在老二流子的头上,老二流子躲过,横了一刀,看看就要砍在龙的头上了,被龙用刀架住了。   龙脚飞起,踢在老二流子的裆部,却踢了个空,踹在空处,不禁打了个趔趄,几乎倒在地上了。   老二流子又一刀砍下来了,照着龙的脖子,刀尖划破了脖子上一层皮,血流如注。龙反手一刀砍回来了,对准了老二流子的腿,重重地砍在骨头上,看得见白色的骨头。   他们不分输赢。   各自把伤口治好了之后,便又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相互大骂了一阵子,而后沿着荒村的小小的土路散去了。   走了不多远,老二流子又折回来了,仍旧站在司马氏那个门前,边捂住自己腿上的伤口边对司马氏说着好话,请求其放自己进去。   司马氏见老二流子又站在自己那个屋子门前,本来相当厌烦的,却又不知为什么不敢说什么,拉开了屋门,把老二流子放进来了。   司马氏这时也想男人了,她是一个离不开男人的女人,本来想让白马走进自己的屋子,可是,白马不知为什么老是没有进去,便只好把老二流子放进去了。   老二流子进了司马氏那个屋子,关上门了,便疯狂的扑到司马氏之身上,脱去了衣服,不住地动作起来了。   长江之水不住地东流着,江面上的波光在风中轻轻地摇动着,风渐渐地大了,波浪也大了。   一会儿,狂风不住地刮起来了,把荒村的树都吹断了,石头乱飞着,打在人家的屋子上,把那些瓦片打得乱七八糟地响着。   ……   一会儿,风又住了。   荒村又恢复了平静,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有一朵小花开在路边不住地轻轻地摇晃着……   老二流子躺在司马氏之身边,不住地大笑着,似乎故意要让这笑声被荒村的人们听到,之后,便不会有人胆敢闯进司马氏的屋子了。   司马氏却躺在一边不住地轻轻地哭泣着,觉得心里相当之憋屈,却又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滚!”司马氏对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吼了一声,边吼边流着泪水。   “好,我滚。”老二流子回答一声,便拉开了屋门,沿着荒村的土路不住地走了一会儿,进自己那个同样破败的屋子里去了。   司马氏在自己屋子里躺了三天三夜,没吃没喝,急得站在其屋子外面的老二流子不住地跺着脚了,却又不敢冒然进去。   到了夜里,司马氏便拉开了屋门,一个人悄悄地走出了那个屋子,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着,到了江边,怔怔地坐在一个石头上,看着满江大水,不住地哭泣起来了。   司马氏坐在江边之石头上不住地看着大水东去,想跳进大江之中,用死亡来灭去自己心头的苦恼,还自己以永远的快乐。   司马氏刚起了这个念头,忽然,在江中出现了无数的漂亮的女人,站在江水之中不住地呼喊着司马氏,要其加入到她们的队伍之中,共享上天赐予的无尚的快乐。   见如此,司马氏便站了起来,走到江边,看着那些漂亮的女人不住地对自己招着手,心里的苦恼不知为什么一度消失得不见了踪迹,无数霞云不住地在江面上缭绕着,绯红色的,粉红色的,绿色的,还有蓝色的……   她们衣着相当之华丽,仙衣伴着霞云轻轻地随风起舞,在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音乐声中,在无数女人张扬的大笑声中。   见这些快乐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不住地笑着,且见那儿并不见有水,却是绿宝石砌成的一座园子,且见那些花儿不住地绽放着,散发出来的香味不住地飘远,使鸟儿们不远千里赶了过来,围着那些花儿不住地飞舞着。   “跳下来呀。”其中一位绝色女人对司马氏说着,脸上的笑容已开始不住地往下流淌着了。   司马氏走到那个美女身边,看了一眼下面,发现下面并没有水,却是一堆金子堆成的沙子在夕阳之下不住地散发出迷人的光芒。   司马氏与她们之间的距离也不大,大概只有一米高,跳下去的话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不仅没有问题,甚至还可以享受一下跳下去的那种快乐。   这时,白马也走过来了,站在司马氏的下方,不住地喊着她的名字,边喊着边伸开了两只大手,想以这两只大手把她抱住在那个没有苦恼的金子做成的地方。   司马氏看见了白马,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不禁也跳起舞来了。   “女儿,来。”司马氏死去多年的母亲不知为什么也站在那些女人中,不住地对司马氏呼喊着。   “妈,我来了。”司马氏脸带笑容地回答着自己的母亲。   司马氏跳进了江水中了,却发现那些女人都成了面目狰狞的怪物,有人头上长着尖尖的角,有的屁股上长着尾巴,有的獠牙老长且不住地摇动着,有的却长着一个硕大的牛头……   “怎么会这样啊?!”司马氏颇为吃惊,很后悔跳进江水中,刚想往回走,却发现白马成了一个没有头的男人扑向了自己,自己的母亲也不知为什么成了一条蛇不住地游向远方。   “救命啊!”司马氏在冰冷的江水中不住地呼喊着,不过,这时,在那个江边已没有什么人了,除了司马氏自己。   这时,司马氏最不想见到的男人又出现了,一把抓住了司马氏的手,拉她上了岸,坐在石头上,却不见了江面上那些不住地跳舞的漂亮的女人了。   老二流子把司马氏背回了自己的屋子,将之安放在破败的床上,忙前忙后地为之做各种好吃的东西,甚至这时不惜把自己的肉割下来给司马氏吃。   荒村的人们都惊呆了,司马氏那么高贵的一个女子为什么会走进了老二流子的屋子里呢,要知道,老二流子从来只配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呀,这是怎么回事呢?   龙叫来了自己的弟弟蛇。   蛇自从在荒村杀了人,便出逃多年,此时应龙的邀请,慌忙进入荒村,准备与什么人打一死架。   见蛇回到了荒村,老二流子有点慌了,蛇不比龙,是个相当难对付的人,这么多年过去,死在蛇手上的人多了去了。   老二流子听见蛇回到了荒村,一度不敢出门了,陪在司马氏身边,不住地给她喂着药食,且为之讲说着好听的故事。   对于这一切,司马氏也很感激,便不住地劝着说,要他以后找个对象,好好地过日子。   老二流子与司马氏在自己屋子里说了好一会儿话,忽然听见自己屋子的门快要被什么人打破了,便不给司马氏喂药了,走到那扇破门边,不住地朝外面看去。   他看见一条蛇尾拖在地上,而这条蛇尾却接在一个人的身上,见如此,老二流子不禁颤抖了一下,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好久不敢出来。   “开门!!”门外那个什么东西不住地打着门,门破了,那个拖着一条蛇尾的人在老二流子的屋子里到处走动着,见什么东西打什么东西。   见司马氏躺在一破败不堪的床上,那个拖着一条蛇尾的男人举起一把刀来,含在自己的嘴里,便欲把躺在床上的司马氏砍为两段。   “你妈妈的!”这时,老二流子疯狂地扑了过来,用自己的生命护住了司马氏,与那个拖着蛇尾的男人在自己的屋子里搏斗起来了。   刀落下,血溅射,喷出了好远,一度把长江之水都染红了。   老二流子挨了一刀好的,腿几乎断了,却用半截腿站在自己的屋子里,不住地回击着那个拖着一条蛇尾的杀人犯。   司马氏躺在床上感到得跟什么似的,眼泪不住地流下来了,洒在老二流子那个破败的床上了,不住地散发着香味出来,使老二流子不知为什么又有了巨大的力量,与那个叫着蛇的男人不住地搏斗着。   老二流子的那截断腿又断掉一截了,于是冲出了屋子,站在自己的门外,不住地朝天叫啸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无数蚂蚁便不知从什么地方扑过来了,凑到了老二流子的那个破败的屋子门前,见自己的主人受伤如此之严重,全部疯了,一个个本来只有米粒大小的蚂蚁一下子有狗那么大了,舞着砍刀,冲到蛇之身边,不住地在其身上乱砍起来了。   见如此,蛇不敢恋战了,冲出了老二流子那个屋门,走到江边,上了船,不敢靠岸了。   无数蚂蚁来到了江边,把蛇围住了,却不敢下水,只是坐在岸边不住地看着躲在船上的蛇。   龙这时也出现了,见自己的弟弟这个样儿,也不便说什么了,悄悄地躲开了。   这时,蛇尾对着长空一摇,不知为什么,无数龙飞舞着了,不住地往下喷着水,一度把那个荒村淹没了。   那些蚂蚁都被冲进了大水之中,一下子便不见了。   又过了一会儿,蛇把自己的尾巴对着长空又摇了摇,那些龙不知什么地方去了,雨也住了。   老二流子却站在岸边不住地对着蛇骂起娘来了,挥舞着长刀,欲劈向站在自己身边的龙的身上了。    ☆、第六十章   蛇跳上了岸,抓住了老二流子的刀,抡起两只大手,在其脸上啪啪地扇起耳光来了。   老二流子无奈地接受了蛇的耳光,在那个村子,蛇从来就是老大,没人敢怀疑他的权威。   蛇在老二流子脸上扇了几个耳光后,便径直走到司马身边,看着她好看的眼睛,且不住地在其胸前抚摸着了。   见如此,龙不知从什么地方也走了过来,看着那么好看的司马氏的胸部露在蛇的面前,不禁也开始吃醋,走上前去,在蛇的脸上扇了两个耳光。   这时,两个老人也走了过来,看着司马氏,不住地哭泣着,说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因此要在那个地方与之拚命。   两个老人是白马父母。在白马父母看来,这一切都是因司马氏而起,如果没有司马氏之对自己儿子好,那么,自己的儿子何至于此时没有一点音信,又何至于使自己成了荒村之无家可归的人了呢?   “你还我儿子的命来!”白马母亲吼叫着。   她这时对司马氏相当仇恨,特别是听了龙的话之后,这仇恨就更大了。   以前她对龙是恨之入骨的,但是自从自己在大街上晕倒了被龙救醒过来之后,她就不认为龙是自己的敌人了,相反,她认定司马氏才是自己的仇人。   从大街上走进了荒村,本来要死在司马氏的那个屋子门前的,却见里面没人,后来听人们说司马氏在这个江边,便匆匆赶了过来,要与司马氏拚命了。   白马的母亲从来就不是个明白人,这不,抓住了司马氏的衣服,不住地撕扯着,几乎看到了她穿在自己身上的那条小裤子了。   “你这个贱货,成天勾引男人,老身倒要看看你的xx有多大,一个男人不够,两个男人也不够,你……你到底要多少男人才能满足自己?”白马母亲对司马氏吼叫着。   白马母亲边撕扯着司马氏的裤子边不住地大声地哭着,却并不是为了自己儿子,倒是因为怕司马氏去勾引包叔,才当作众人的面撕扯着司马氏。   司马氏的裤子一下子便被白马母亲扯掉了。   且说白马自从踏上那条黄泉路上之后,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想回去的,但每当自己回过头来的时候便会看见自己的亲人不住地哭泣着,一度使自己心情相当之不好,便不敢回头了,不住地往前走着。   白马耳边出现了无数的笑声了,不过,这笑声一度又成了亲人的的哭泣,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了,又想回去看看,却看见后面已没有了回头路了。一条无比巨大的鸿沟横亘在自己与亲人的面前,想跳过那条鸿沟是不可能的了。   只好不住地往前走着,这时,看见在自己面前出现了一座十分雄伟的楼屋,屋子上写着几个斗大的字,不过,对这些字,白马是看不明白的。   在那座雄伟的楼屋边站着两个穿着一身黑衣的人,一个没有脸,一个没有头。不过,不知为什么,却能够听见他们不住地在那儿笑谈着。   白马本来相当之害怕,可是,这个时候已没有害怕的余地了,便走上前去,从自己破败的口袋里掏出两支烟来,递给了那两个站在雄伟楼屋边的奇怪的人。   “老子不要烟,把你的心脏给老子咬一口!”那个没脸的人如此对白马说。   见此人如此无礼,白马便把那两支烟都给了那个没有头的汉子,希望他能够与自己说说话儿,在这个奇怪的地方。   这是个相当阴森的地方,不要说看到两个残疾人了,就是看到一块石头也是相当有亲近感的。   “儿,你父亲不要这个东西,”无头的人对白马吼了一声,“你把头给老子吧。”   白马转身就跑,后面不住地传来了那两个人的大笑之声。   白马这时似乎听到了无数的笑声了,却不知道这些笑声来自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这些笑声到底是恶意的还是善意的。他不住地往前走着,走到了一座桥边,站住了,不住地看着身边那些恐怖的风景。   在桥下,不知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站在那儿哭泣着,这哭声一度把那座桥都抬起来了,使白马吓得不住地哭泣起来了。   白马可不敢掉下去了。因为在下面,那些毒蛇正张开着大口,不住地吞食着死人的尸体,而后,不知为什么又把那些尸体吐出来了,似乎嫌那些尸体味道不好。   一个没脸的人这时也出现在那座桥下,不住地在人群中找寻着什么东西,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便十分高兴,不住地在那个人身边跳了一支舞,之后,便趴下来了,把那个还有一口气的人的心脏掏出来了,边流着顽涎边吞咽着了。   而跟在那个没脸的人的身后的是个没头的汉子,见地上有一个活人,便把其头摘下来了,戴在自己的头上,却发现不太适合,便又把那个头扔掉了,扔给了一个野狗子。   那个无头的人不知道弄了多少个头了,却总是发现那些头不适合自己,从别人身上摘下来之后又扔掉了,如此摘了几百个头,那个无头的人便坐在路边不住地喘着气了。   白马站在那座桥上看了一会儿便不敢看了,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沿着桥面不住地走了一会儿,走到一座高楼边,便又站住了。   这时,从那座高楼里走出了两个人不是人的东西,见白马在门前晃悠,便上前抓住了他。   白马随着那两个人走至那座高楼里,看见里面一个人坐在一把山一样大的椅子上,不住地看着白马,脸上一丝笑容都没,却不住地对白马吼叫着,眼睛不断地鼓出来了,到了真要掉下来的时候却又安全地缩回去了。   那个比山还大的人坐在山一样大的椅子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吼叫出的声音如此令人可怕,使白马一度不敢往里走了,站在那个门边,打死自己也不走了。   “走!”白马身边一个人吼了一声。   白马稍一迟疑,回过头来一看,见一把大砍刀从头上砍下来了,砍在白马的头上,把他的头砍为两半。白马并不感到痛,见自己的半边头在地上不住地打转,又被那个砍了自己一刀的人使劲踩了一脚,不禁相当生气,这人怎么如此缺德,想骂,却看见另一把刀又出现在天空了。   白马于是把自己的半边头从地上捡起来了,拎在手里,随着那两个人不是人的东西往里走着了。   “很好!”那个比山还大的人见白马拎着半边头出现在自己面前,不住地赞叹着,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了。   “把礼物给大王。”那个砍了白马一刀的汉子轻轻地对白马说了一声。   白马本来对这个汉子相当反感,砍了自己一刀,这无论什么人都不可以接受的,白马当然也没有例外。但是,一听到这话,不知为什么,白马并不生气了,却从这话中感到了某种善意。   “为什么?”白马看着那个可怕的汉子说了一声。   “自有好处。”那个汉子说,“看在你是个好人的份上,我才会帮你。”   白马走上前去,把自己的半边头贡献给了那个比山还大的大王,什么也不敢说,把头放在大王身边便悄悄地退回来了。   大王看了一眼头,见上面还似乎流着鲜血,便趁热吃了起来了,边吃边大声地赞叹着,说味道可口。   大王吃完了,便对白马挥了挥手,而后,那个砍了白马一刀的汉子不住地对白马笑着了,说他可以自行离开这个地方了。   于是,那两个汉子架住白马走到一个烟雾缭绕的地方了。   那个砍了白马一刀的汉子对白马说,叫他回去之后,每逢过年过节,在长江边一株老社树下给自己烧点纸。   说完这话,那个砍白马一刀的汉子便把白马往下面一推,白马便掉下去了。   白马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头上不住地痛着,用手一摸,见自己头上出了血了。   再用手一摸,发现头上少了一块骨头,这才感觉到痛,便几乎又要倒下去了。   不过,他还是稳住了。   他看见身边不远处一座坟边站着一只瘦狼,不住地啃着一块骨头,边啃着边看着白马,似乎怕着他。   “他妈的,啃老子的骨头!”白马对那只瘦狼吼了一声。   白马走到那座坟边之时,已不见了那只瘦狼了,不知什么地方去了,便只好怔怔地坐在地上,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不知这个样子回去之后会不会有人笑自己呢?   幸好,白马略识医术,在身边那些乱草丛中找到了一些草药,将之捣烂之后敷在自己的伤口上,过了一会儿便不痛了,也不出血了。   在白马眼前出现了一条小小的土路,土路上开着不少花,花儿不住地在风中摇曳着,散布出来的香味不住地随风飘远。   白马踏上了那条土路,走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已经闯进了一个峡谷里了。   这个峡谷两边的大山高万米,一条小径出现在那座大山上,直通山顶。   白马打开了一张地图,这地图所指之处就是这个地方,在那座大山之顶上应该有座庙宇,在庙宇之中住着一位高人,其人本领高强,不仅会神术,还颇懂智谋。这样的人才是白马要拜师学习的人。   白马走进了峡谷,冰风不住地刮来了,冷冷的,使人不住地在那儿颤抖,白马受不了了,便想沿着那条小小的土路走出来算了。   他回过头来一看,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一个穿着一件黑衣的无头人用自己的肚子不住地对白马吼叫着。   白马不敢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好。 ☆、第六十一章   且说司马氏站在长江边,本来想投水自尽的,却看见这么多人站在自己面前,便不想投水了。   她想与老二流子好好地生活,却看见白马母亲走上前来了,抓住自己的衣服,不住地撕扯着自己身上那条本来就有那么一点儿破的裤子,使自己裤子里面的肉都快被人看到了。   这时,老二流子又出现了,站在白马父母面前,不住地给两个老人说着好话,且说司马氏现在不爱白马了。   “早如此不就得了。”白马母亲终于松了口气,白着眼睛对司马氏说。   白马母亲放了司马氏,与黑马走到村子东边那个山洞里去了,此时,她们没有屋子,只好权且住在那个破败的山洞里。   那本是个没用的废弃的山洞,属于公家所有,龙却硬说是自己的,见白马父母住在那个山洞里,便不时走上前去收税。   白马父母这时全部的财产不过是一只小鸡,这小鸡尚未长大,围住黑马成天不住地啼叫着,对别人来说可能相当吵,但是黑马不这样看,却认为这是小鸡对自己的一种安慰。   黑马没事做的时候便站在那只小鸡面前,看着它,不住地对它说着什么话,这话也许是废话,不过,说过了这话之后,黑马的心情会相当快乐。   小鸡可以说成了黑马一家的一位成员了。   如此过了几个月,小鸡长大了,但是,黑马却舍不得吃那只小鸡,不仅舍不得吃,还处处讨好它。吃饭的时候,如果小鸡跳到桌子上了,黑马不仅不会赶走那只小鸡,反而会在其身上轻轻地拍拍,之后,与之一起坐在那个桌子上吃饭。   小鸡有时贪玩,独自走上山去抓虫子吃,到天黑都没有进家门,这时的黑马心里是相当着急的,在村子里到处找寻着自己的宝贝,深怕豺狼什么的把自己的小鸡吃掉。   小鸡这时成了他可爱的孩子了啊。   不要说吃小鸡的肉了,就是对它说点重话都是不行的。   当然,小鸡也知恩图报,在夏天时,蚊子特多,小鸡这时便出现在院子里了,不住地驱赶着那些企图对黑马不轨的蚊子,用自己的翅膀不住地扇起大风,把那些蚊子赶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但是这一天,龙不知为什么却走上门来了,看着那只小鸡,见其如此肥胖,便起了歹念了,当作黑马的面用石头砸在那只小鸡的头上,小鸡没死,却走到黑马身边,吱吱叫着,似乎在寻求着黑马的帮助。   “老子和你拼了!”黑马吼了一声,便扑了过来,扑在龙之身上了,不住地用牙咬着龙身上的肉。   黑马甚至撕下龙身上的一片肉,含在嘴里不住地嚼吃起来了。   “你还我鸡来!”黑马边哭泣边吼着。   龙见自己身上一块肉被黑马咬掉了,抽出长刀来,高高举起来了,把黑马左手砍掉了,黑马那只左手掉在地上,被一只野狗刁在嘴里,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龙砍了黑马一刀,还不解气,又走进了司马氏的屋子门前,想去撩她。似乎撩了司马氏就是在白马的头上拉了屎了,而在白马头上拉屎对他来说多么愉快啊。   白马不是要看书吗?而会看书的人就会懂道理,会认为蛇之杀死一个人是犯法的,便会去告状。这对龙来说是相当不好的,蛇一旦被处死,那么,龙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人们不会再把蛇看作英雄,却会认为是一个歹徒。而歹徒的哥哥的日子又会是怎样的呢?   当然,如果没人告的话,那么,蛇依旧是一位大英雄,作为英雄的哥哥,龙是想睡谁的女人便睡谁的女人。而那些被龙睡过的女人的丈夫不仅不会感到不快乐,甚至还会在某种程度上相当骄傲。   “哼,老子的女人多么了不起,都被龙看上了,在某天夜里龙悄悄地进了咱家屋子,睡了老子女人了。”一个农夫这样对人说。   而听了农夫这话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看不起他了,平日里本来见面便会骂他的人在见面之后不会骂他了,不仅不会骂了,还对农夫相当尊敬起来了。   可见龙在那个村子活得如何快乐。   但是,白马之存在对龙来说是相当不快的,甚至是危险的,如果白马去告发了这件事情,那么,蛇还会是英雄吗?   因此,他得想方设法干掉白马,只有干掉白马,那么,他的好日子才会长远。   他也知道白马肯定没有死,虽然被自己打了一炮,可是不见尸体呀,那不是表明不仅没死,还有可能正在某个地方做着对自己来说相当不利的事情吗?   他于是走进了司马氏的屋子,想去撩了撩她,不仅是因为司马氏好看,更因为这样一来可以把白马从什么地方引出来。只要引出了白马,那么,龙的大炮又有肉吃了。   龙进了司马氏的屋子。   老二流子与司马氏正躺在床上,双双钻在那个破败的被子里,不住地做着动作,情深处,忘却了世界,忘却了门外还站着一个人。   “谁啊?”老二流子吼了一声。   老二流子那个破败的屋子在这吼声中不住地震颤着,一片瓦掉下来了,又一片瓦掉下来了。   “你爸爸!”龙无畏地说了一声。   老二流子似乎听到了那个站在门外的人,那不是龙吗?是的。是龙。于是,不敢不理了,从床上爬了起来,推开了屋门,站在龙之面前,问有什么事。   “今天老子心情相当之不错,想问你借一样东西,不知你肯不肯啊?”龙一脸奸笑地问着老二流子。   “只要我有,无论你要什么都肯。”老二流子嬉皮笑脸地回答着。   见龙不住地瞅着睡在床上的司马氏,老二流子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时心情相当之不快,却双毫无办法,只能任他站在自己屋子里不住地看着,还能把他赶走吗?   “这个女人老子想上!”龙丢下这话,便把老二流子推出屋门,要其呆在外面,好让他做事。   老二流子听见这话,心里不禁一酸,这个女人是自己心上的肉呀,怎么可以让给别人呢?但是,不让给龙的话,实在又不行,不仅不会保护住司马氏,甚至还可能有血光之灾。   不过,老二流子自在老二流子的办法,这不,他把龙拉到一边,不住地在其耳边说了一阵,便使龙不住地害怕起来,且不断地在老二流子那个破败的屋子乱啐着。   “太脏了,”龙嚷出了声,“晦气!”   龙边这样叫了一声边走出了老二流子那个屋子,沿着长长的土路不住地走了一会儿,便不知逝于什么地方去了。   “你对他说了什么?”司马氏躺在床上疑惑地问着老二流子。   “我就说你身上有病,会传染的。”老二流子神秘地对司马氏说。   “你才有病呢,你一家人都有病!”司马氏笑着对老二流子说。   “来,再让我亲一口。”老二流子边这样说边在司马氏的脸上亲了一下。   之后,抱住了司马氏,便又欲在那个地方动作起来了。   “要是白马不死,老娘才不会和你这种人在一起呢?”司马氏气愤地对老二流子说。   “还提白马,白马早就死了。”老二流子说,“那一炮下去还有人,一头牛都没有了!”   这时,门外又响起了声音了,又有人在那儿不住地打门了。   “谁啊?”老二流子又吼了一声。   “老子来了,你他妈的敢骗老子!”龙站在门外不住地吼叫着。   龙边说着边冲到了老二流子的床上,脱下了自己的裤子,二话不说,便抱住了司马氏了。   司马氏杀猪般号叫起来了。   老二流子没有办法,只好走出了自己那个破败的屋门,站在门外,看了看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长长地怅叹一声之后,便把自己的屋子烧着了。火渐渐地大起来了,哔哔剥剥地响着,使得龙又做不成事了,穿起裤子,跑出了屋门外,边跑边骂着娘。   老二流子没有办法,只好和司马氏走出了那个村子,沿着小小的土路走了一阵,便消逝在苍茫的暮色中了。   “看来,只好委屈你了。”老二流子对司马氏说,眼泪不住地流下来了,打湿了好大一片地面。   “你要把我送到什么地方去?”司马氏也流出了泪水。   “你暂且去窑子里呆会儿吧,”老二流子对司马氏说,“窑子里我认识一个朋友,不会让你吃亏的。”   老二流子知道,如果司马氏进了窑子,那么,平生相当好面子的龙便不会再纠缠司马氏了,龙不可能去□□。□□对他来说是可耻的。他还要做一个好人啊,而好人是不可以去□□的,不仅自己不去,也不劝别人去。   女人一成了□□,那么,在龙的眼里便没了价值,不仅不会去想那样的女人,甚至在路过其屋子门前时也尽量离那样的女人的屋子远一些,怕那样的女人身上的那种毒气什么的传染到自己身上来。   老二流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把司马氏送进了窑子里,只要一进了窑子,那么,龙便不会再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了,才可能安生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作者有话要说:  又更新了一章了,真好。 ☆、第六十二章   司马氏进了窑子了,里面的空气相当不好,浊气熏天,且各种各样的女人都有,而一见司马氏出现,那些女人纷纷围过来,不住地看着司马氏笑。   独有一个绝色的女人见司马氏来了不笑,不仅不笑,还相当之痛苦,以肚子痛为由,拒不接见司马氏。   此女子名叫丽丽,芳龄二十五岁,高挑的个子,妩媚的笑容,行如杨柳摆风,止似幽谷兰花。   丽丽认识了一个少年,长得也相当之英俊,白晰的皮肤,活泼的眼睛,珠玉般的笑声……   丽丽一进这个地方便看上了这个少年,与之在一间雅致的屋子里缱绻一夜之后,更是难舍难分。   少年是当地一个学生,却不知何故误入青楼,想在学习之余寻些快乐,以打发无趣的时光。   少年因家境不好,不能得到同学们的爱情,便总是一个人走出校门,在大街上不住地溜达,找寻着自己的快乐。   这一天,少年走到一座青楼门前时,意外发现了丽丽,长发披肩,醉人的笑容,还有甜甜的话语。一见了丽丽,少年便不走了,呆呆地看了丽丽有个把钟头,不住地咽了好几口口水,见丽丽在看了自己一眼之后又进去了,便只好离开了。   少年自从见了丽丽之后,便茶饭不思,任是山珍海味也咽不下口,使得务农的家人相当之着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少年姓海,姑且称之为海少年吧。海少年的父母见海少年时日不多了,也只好听天由命,带着海少年在大街上不住地闲走着,想看看大街上的风光,不至于白来这个世界上一回。   这次,海少年又走到了那座青楼边了,看见了那个少女站在青楼边,边嗑着瓜子边看着大街上的行人,目光清澈如水,更不知有多少柔情从那眼光中散发出来。   海少年见了这个少女,不知为什么又走不动了,以肚子痛为由蹲在地上好一会儿,直至把那个站在青楼门外的少女看得不好意思了,才站了起来,跟随着自己的父母不住地沿着大街走着了。   在看了那个少女后,海少年的病不知不觉好了,不仅走路不要人搀扶,还能高高地跳起来了。   海少年好了以后,仍旧在那个学校里读书,想读几年书之后考所好的大学,过上像城里人那样幸福的日子。   读书累了之时,海少年在学校里没有人看得起,便又走出了那个校门,沿着破败的烂泥路不住地走着,走到了那座青楼边,倚住了一株树,痴痴地望着里面,希望从里面走出那个漂亮的少女来。   此时,狂风不住地刮着了,大街上的树纷纷倒下了,其中一株树压在海少年的身上了,使之动弹不得,却还是在一阵挣扎之后把那株树从自己身上推开了。   一时,天昏地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使得海少年站在那座青楼边不住地害怕起来了,见青楼里一时没有了电灯,却出现了无数的烛光。   海少年闯进了那座青楼,想进去看看,为什么里面一下子几乎什么也看不到了呢?   一进入里面,海少年便听到凄厉的哭声传来了,阴冷的风不住地刮来,刺在海少年的身上,似刀割一样。不过,为了站在门口那个少女,海少年不管这么多了,勇敢地闯了进去,想再看看那个漂亮的少女。   这时,在青楼里面,一个牛头马面的人站在一群人面前,不住地吼叫着,张开着大口,咬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一个女人的手了,喀嚓一声把手咬断。   吃了十几个女人,那牛头马面之人站在那群女人面前不住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却依旧不饱,便抓住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想把少女的手拧断之后再吃掉。   这个怪物大概有十几米高,浑身漆黑,眼睛几乎全是白的,叫声吓人,每叫一声,那些站在那个人面前的女人们便会大喊一声,与此同时,风也会猛刮一阵。   海少年见自己心爱的少女就要死在那个怪物之面前,便什么也不顾了,以自己弱弱的身躯冲到了那个怪物之面前,见旁边有把刀,便在那个怪物的身上砍了几刀。   牛头怪物放了那些女人们,却对海少年起了歹心了,忽然头上长了两个尖尖的牛角,低下头,用牛角不住地刺杀着海少年。海少年被刺了一牛角,躺在地上不住地□□着,血流如注,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少女不住地微笑。   少女看着躺在地上的海少年,忽然露出了一脸微笑,而一看到这微笑,那牛头怪物便胆怯起来了。   牛头怪物一下子消失了,而躺在地上的海少年却被那个少女抱在了怀里,那种幸福的感觉,只有海少年自己知道。   后来,海少年离开了那座小镇,考上了大学,到一个更大的城市去了,在离去的那天夜里,海少年与少女相约到了一株树下,约定十年以后在那株树下相见。   少女由于多年一个人生活,没有得到爱情的滋润,脸色渐渐地相当不好看,皮肤也变得那么粗糙,粗看起来,竟有点像乞丐了。   对于少女之不肯接客,青楼的主人是相当恼火的,却又不好把她赶走,少女认识的人不少,无论指出一个来都会把青楼的主人吓死的。青楼的主人可不敢得罪了少女,尽管少女不肯做生意,却每天要吃下许多好吃的东西。   一晃十年过去,这天下午将是少女与海少年相会的日子,却半路里杀出一李逵,使少女担心得几乎要哭泣了。   少女走到了那株树下,等了不多久,便见海少年走了过来,样子已与读书时相当不一样了,脸色也变白了,好看多了。   海少年见少女的样子如此憔悴,还以为是个乞丐,在看了一眼之后便不看了,却对司马氏对着自己不住地微笑起来了。   海少年不愿意搭理那个丑陋的少女,与司马氏比起来,丑少女当然不是对手了,不仅不好看,甚至是可恶的了。   海少年没有看那个丑陋的少女,却对站在那株树下的司马氏不断地笑着,以为司马氏便是当年那位少女。说来也怪了,司马与少女长得相当相像,以致于使少年错误地以为司马氏是当年那个少女了。   少女见没有人理自己,便依旧一个人呆在一边,也不太失望,因为对这样的生活她早已相当习惯,不仅不会感到失望,甚至很享受。   少女因为失望,头发瞬间变白,一个人站在那株树下,听着秋风不住地悲吟,不禁掉下泪水来了。   海少年却不管这么多,以为只不过是个疯婆子,把自己吃剩的一块骨头抛给了那个少女,便又不住地与司马氏笑说起来了。   这位少年已成为一位有名的将军,曾经带兵打过不少仗,不知获得了多少荣誉,却也失去了不少,包括自己的一只左手。不过,海少年这此回来,不为别的,单为了能够与少女见一面,且打算把少女娶回家去做老婆。   一见到司马氏,海少年便认定了她便是当年那位少女了,却把真的少女扔在一边,在秋风中不住地吟起诗来了。   见海少年对自己如此之好,司马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一脸懵怔,大有骂海少年的意思。但是,司马氏见那位少年如此多情,也不便过于相拒了,且还有一点朦胧的希望,似乎有一天自己可以与这样的少年走在一起,过上真正快乐的生活。   与老二流子比起来,海少年可不只是好看,海少年当年曾一个人打倒一个怪物,如此气魄,即使是老二流子也不过如此吧。   海少年拉住了司马氏的手,沿着大街不住地走着,走到大街上,看见一位似曾相识的女人坐在一块冰冷的石头上不住地哭泣着,且说自己肚子相当之饿,问人们讨一两块钱,权且救救急,使自己不至于如此之饿。   这位坐在石头上的乞丐便是当年那位少女,满头白发不住地闪出刺眼的光来,看得海少年相当之不舒服,却又不能不看。   对海少年来说,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好看了,对于打发自己无趣的日子是相当有用的,便驻足在那个乞丐之面前,不断地看着,当然也不会忘记上去丢给那个乞丐一两块钱。   海少年当然不会想到这样的女人便是当年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更不会知道这个女人为自己付出了多少,却错误地以为这个女人只是个路人,因而站在其面前不住地笑着,似乎在看一只猴子似的。   乞丐见海少年如此绝情,便大哭起来,边哭边抱住了海少年的一只脚了,求海少年不要放弃自己。   “你娶我吧。”乞丐对海少年说。   “什么?”海少年吃了一惊,刚想骂人,却在想了想之后又什么也没有说了。   海少年拉住了司马氏的手沿着大街不住地走了一阵子,便走到了长江边,看着江水不住地东流着,心情相当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一章,真好。 ☆、第六十三章   海少年看见江边站着一个女人,忽然那个女人纵身一跃,便跳进了长江中了。   且说白马看见自己身后站着一个无头的人用自己的肚子不住地吼叫,吓了一跳好的,便不敢回去了,只好不住地往前冲了。   过了那个峡谷,白马坐在路边,看着那个无头人也跟了过来,不禁相当害怕,却又不知如何对付。   白马不敢看后面了,一看后面便会看到那个无头之人,而一看到那个无头之人,白马便会打心里感到害怕。   他只好沿着山路不住地走着了,走了不多远,发现路边竟然摆放着一具棺材,再走几步之后又是如此,便坐在路边不住地思忖着,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了。   这时,天色已暮,白马走了一天,累得不行了,便又坐下来了,看见路边有一盏小小的灯,灯光昏暗,却还是看得见一株树上挂着的一个小小的牌子。   牌子上写着:此地凶险,闲人免入。   白马一下子便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那些棺材便是如他这般想上山学道的人,不知为什么没学成道,却躺进了漆黑的棺材里了。   念及此,白马不禁产生了打退堂鼓的想法了,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不也是个死吗?那还上去干嘛?不如休去。   白马转过身往后一看,又看见了那个无头的人站在那儿,不住地用肚子吼叫着,声音极其恐怖,一度使白马精神都有点失常了。   只好不看。   往上一看,却见一个老头拄着拐杖走下山来了,边走边不住地咳嗽着,大把大把的血痰吐在地上,走不了几步便在路上休息一会儿。   白马看着这个老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想起了传说中的瘟神,难道这个老头便是传说中的瘟神?   如此一想,白马不知如何是好了,要知道,看到瘟神的人,或者呼吸到瘟神散布出来的气息的人是会得病的。莫非那些躺在棺材里的人都是因为看到了这个瘟神而死去的吗?白马坐在路边不住地这样想着,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抬头,却看见那个老头已走到自己面前,手里全是咳出来的血痰,二话不说,便把这血痰糊在白马的脸上……   “我x你妈!”白马大怒,无礼地骂起来了。   白马这话刚骂完,便看见在路之上头又出现了一个一百来岁的老婆婆,边走边不住地对着白马笑着,黄黄的牙齿上不知道沾着什么东西,老远便闻得到一股臭味。   一见了这个老婆婆,那个老头便跪在其面前,不住地喊着她作妈妈。   “我都听到了,”老婆婆颤颤地说,“这个小伙子不是说想上我吗?”   “妈,”老头对着那个老婆婆说,“你看 这个男人还中你的意吗?”   “好,”老婆婆笑着说,“谢谢儿子的美意。”   老婆婆边说边走到了白马的身边,用一只手把白马的下巴抬起来了,看住了其眼睛,用力咳嗽了一阵子,吐了好大一口黄痰在地上,便对白马说,“老身守寡许多年……”   “你还想男人吗?”白马打断了老婆婆的话。   “废话!”老婆婆说,“别看我老,可是厉害着哩。”   说着,老婆婆便叫住了白马,要其跟住了自己,白马只好跟着她走进了路边的那座猛恶林子里了。   林子里的树木都有屋子那样大,不过,地面上的青苔却相当少,一条小小的黄土路在这个林子里蜿蜒着,不住地伸向了远方。   跟着老婆婆走了半天,走到林子深处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只看见一缕淡淡的阳光洒下来了,洒在青苔上,吓到了一只小小的蜻蜓,嗡地一声飞了起来,不知逝于何处了。   在林子深处有座小小的草屋,老婆婆走进了那座小草屋后,半天没有出来,及至走出来的时候,已不再是个老婆婆了,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一个大美女了。   这位大美女看着白马不住地笑着,边笑边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在那座只有白马和那个大美女的林子里,一时气氛既相当之紧张,又如是之快乐。   大美女走到白马身边,二话没说,便把自己的手伸到白马的身上,不住地在其身上摸着,使白马砰然心动,却又不敢造次。白马知道自己此次前来是为了什么,断不是为了什么女人,那怕那个女人是个绝色。   见白马无动于衷,大美女便又坐在路边了,倚靠着一株树不住地哭泣起来,样子相当之妩媚,看得白马心动得不住地摇摆着,便站了起来,走到那位大美女身边,不住地嘘寒问暖着,问她为什么如此伤心。   大美女见白马这样问自己,几乎又要把自己身上最后穿着的那些破布撕掉了,边这样做边抱住了白马,不住地在其脸上亲吻着……   见如此,白马便走开了,想起司马氏,又想起龙对自己的伤害,便默默地坐在与大美女有段距离的地方,不住地长长地怅叹起来了。   这时的空气是如此之清新,且可以闻得到花儿不住地散布出来的香味。   在花儿的香味中,当然也有那个大美女身上的神一样的香味了,闻着这样的香味,白马的心又不住地跳动起来了,却还是什么也没有做地倚住了那株树,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   白马的心不住地跳动着,快要跳出了胸膛了,呼吸也不断地加快,很想扑过去把那个大美女抱在自己的怀里。   这时,天空忽然起了一阵雷声,阴云一度密布,把天空都摭盖住了。   狂风不住地呼啸着,粗大的树干也不断地摇晃起来了,大有连根断掉之势,吓得白马躲在一株树下不住地颤抖着了。   雨快要来了。   天色如此之黑,一度看不见了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位大美女了,闪电却不住地闪烁着了,一株树在这闪电中着了火,不住地燃烧起来了。   狂风把那株着了火的大树又吹灭了,于是,在那座猛恶林子里,又是一片漆黑了。   闪电又划破了天空,在这闪电下,白马看见那个倚住一株树坐着的不是什么大美女,却完全是一头长着獠牙的怪物,不住地在那儿打着哈欠,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   不过,闪电之后,又什么也看不到了,这使白马害怕到几乎要疯了,害怕那个近在咫尺的怪物扑过来咬住自己的脖子,那他还有生还之希望吗?   在这片漆黑之中,白马什么也不敢做,甚至连气也不敢出了,静静地坐在那株树下,听着不远处的狂风不住地呼啸着。   此时,一个山一样大的黑影悄悄地移过来了,到白马面前时却又不动了,看住了白马,邪恶地笑了一声,便把自己的一只脚抬起来了。   又一条闪电划破天空,白马看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山一样大的人站在自己面前,正抬起一只屋子一样粗的脚,准备把自己踩死在那个没人的地方。   白马没命地跑起来了。   边跑边不住地想着荒村父母以及呆在那个破败的屋子里的司马氏,不知她们这时可好?   念及此,不知为什么,天色又渐渐地好起来了,不见了满天的阴云,也不见了那个山一样大浑身漆黑的巨人了。   在白马面前仍旧坐着一个大美女,不住地看着白马笑,笑得那么甜,使白马不禁又要起歪心思了。   不过,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把邪念连根斩断,又对那位坐在大树下的大美女说了几句好话,忽然不见了那个大美女,却见一堆石头堆在那儿,石头上写着几个斗大的字:爱我者亡。   白马站了起来,看了看身边,见那座大树林里出现了一条笔直的大路,路上落满了枯的叶子,脚踩上去沙沙作响,甚是好听。   白马走出了那座猛恶林子,又走到了来时的那条山路边,坐在石阶上不住地看着前方,不知怎样才能走上去。   沿着石阶走了半天,实在走不动了,白马便坐在路边,不小心又看了一眼身后,发现那个无头之人仍旧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不住地看着他,肚子不时吼叫那么一声,样子相当之恐怖。   白马只好不住地前进了。   走到半山上,见路边有一个小小的酒店,在这个时候已没有什么人在那儿喝酒了,不过对白马来说却正好可以放松一下,于是凑了过去,坐在一个干净的桌子上,不住地看着在那个小小的酒店里忙碌的一个漂亮的女人。   这个女人穿一件粉色的小衣,小衣下是一个相当好看的不住地跳动着的东西,看得白马相当不好意思,却还是要不断地看着。对于白马之这样的行为,那个女人并不介意,不仅不介意,甚至还还之以微笑。   这个女人与原来树林里那个女人不同,却又并不知道到底在什么地方不一样。   白马正这样想的时候,那个穿一件粉色的小衣的女人,翘着屁股走到白马身边,二话没说便坐在白马大腿上,不住地在其身上一阵乱摸。   白马还从来没有碰到这号事,便站了起来,要离开了,看了看周围,见没人,便又不怕了,心想,与这个女人在这没人的地方做点什么事情,那也是相当不错的哦。   于是不走了,仍旧坐在那个桌子上,边喝着酒边不住地盯住那个妖艳的女人看着,口水不断地流出来了,打湿了好大一片地面。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不断地更新。 ☆、第六十四章   白马喝了大半瓶酒,渐渐有点儿把持不住自己了,发现那个女人的脸竟然比司马氏还要好看了,便悄悄地凑了过去,在其脸上亲吻了一下。   见白马如此行径,那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坐在地上不住地哭泣起来了,说自己还是个处女,这下可好了,处女不再,便哭着说不想活了。   也不知为什么,那个女人这么一哭,一只眼睛便从眼眶里掉到地上了,头发也一度变白,站在白马面前,活脱脱一个老太婆。   “你亲了老身了,老身没脸见人,你得把老身娶走,不然的话,老身不会放过你的。”那个妖艳的女人吼叫着对白马说。   “不行,”白马对那个女人说,“我已有妻子了。”   听见白马这话,那个本来妖艳的女人一声惨叫,边说着自己不想活了边走进了厨房,操起一把刀来,往自己脖子上一抹,可怜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就这样归西了。   白马见妖艳的少女死去了,只好想办法把她埋葬了,边这样想着边走出了那个酒店,见不远处摆放着一具棺材,便走上前去,想把那具棺材扛进那个小小的酒店。   这时,一个戴着一顶官帽的人走了进来,见酒店里躺着一个人,便伸出手来,在其鼻子上不住地摸了一阵子,见没气了,便一把抓住了白马,认定是他杀死这个躺在地上的女人的。   白马真是百口莫辩,只好默默地认了自己是个杀人犯,跟着那个戴着官帽的男人沿着小小的石阶不住地走着,走到一个类似官府的地方,便站住了。   “跪下!”坐在堂上的一个官样的男子对白马大吼一声。   白马本来不想跪,可是,身在矮檐下安得不低头?他还是跪在了那个地方,不住地哭泣着,说自己是冤枉的,那个女人根本不是自己所杀。   白马看了看身边,在肮脏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尸体,而在这些尸体边,几头高大的野狼正不住地撕咬着那些尸体上的肉。   他们这些人要这些尸体何用呢?白马不住地这样想着,终于还是想不明白,却见一个男人哭叫着被人抬进来了,之后,一个人便走上前去,扒开了那个人的裤子,把那个人传宗接代的家伙一刀割了下来了。   那个人传宗接代的家伙还真大,女人们见了这家伙,没有人会不高兴的吧?   白马这样想着。   “咦,他们这些人想要别人的传宗接代的家伙,而后把这些家伙卖给那些家伙不太好使的人?”白马暗自这样想着,边想边不住地害怕起来了。   白马本能地捂住了自己的裤子,怕那些人走上前来把自己的家伙割掉,这样一来,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呢?还有什么脸面见司马氏呢?   那个被割了家伙的男人的尸体被几个人抬着抛出了门外,在一群狼的撕咬中渐渐地死去了。   这时,那个男子拿着刀又走到了白马身边,不住地盯着白马的下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而看了这笑,白马的脸上却丝毫没有笑意,不仅没有,还恐怖得不住地颤抖起来了。   “不要啊,我还没有尝过女人是什么滋味啊!”白马疯狂地哭喊着。   但是,那个男人已走上来了,走到白马身边,二话没说,便扬起刀子,欲割掉其下身了。   白马只好跑出了那个屋子,沿着一条散布着碎石的小道不住地跑着,又回到原来那个地方了,坐在石阶上不住地喘着气,跑不动了。   而林子里也有人追过来了,手里挥舞着大砍刀,不住地吼叫着,似乎不把白马杀死便不会在这个世界上活人了。   白马只好往后跑了,却看见了那个无头的人站在那儿,不住地用自己的肚子对着白马吼叫着,在这吼叫声中,不知为什么,乱石不断地开始飞舞着了,打在追杀白马的人身上,一个又一个人倒下去了。   无头之人不住地拍打着自己的肚子,发出战鼓一样的声音,在这声音中,树木、石头、还有大风都对着那些追杀白马的人了,把他们打倒之后不知为什么又风平浪静的了。   白马走到无头之人身边,想去对他说点感激的话,走了几步,却无论如何也挨不了其身子,便知道是不可能走到那个无头之人的身边了,便又回过头来,沿着石阶不住地往上走起来了。   快到山顶时,雪不住地下着了。   白马坐在路边,看着那大雪,不知为什么不想往上走了,却看见无头之人又不住在那儿拍击着自己的肚子,似乎相当之气愤,令白马不敢在心里打退堂鼓了。   看来,只好不断地往上走了。   刚走不了几步,一堆雪忽然掉下来了,似乎那座山都倒下了,整个压在白马身上,却不知为什么并没有压到白马,只是伤了他一个脚趾。   白马从雪堆中站了起来了,用一把泥土把脚趾上的伤口略作处理,便继续前进。   到了山顶上,忽然看见一座寺庙,白色的墙体,红色的屋顶,以及不住地响着的悠扬的钟声。   白马走到了那座寺庙里,看见两个人站在寺庙门口,一个没有上半身,一个没有下半身。   他们穿着一身黑衣,静静地站在那儿,任大雪不住地洒在身上,既没有感觉到冷,也没有感觉到不冷。   白马走到了那两个人身边,想进去,却又听到了一声怒吼,便不敢上前了,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看了看身后那个无头之人,不知到底该怎么办了。   这时,那个无头之人走到了那两个怪人身边,不住地与之说了几句什么,便看见在那个地方出现了两扇大门,大门边站着两个好看的少年,不住地对白马微笑着了。   而那个无头的人也成了一个绝色美女,看了白马一眼,便沿着一条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去了,一会儿功夫便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白马刚跨进门,便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那个坐在里面的老人闭着眼睛在白马的身上狠狠地打了一掌,击打在白马的胸膛上,使白马一下子便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白马还是从地上爬了起来了,看了看自己的胸膛,发现里面不知为什么有了一层铁皮,生在那儿无法扯掉了。   白马一时感到不适,对着那个坐在蒲团上的老人愤怒地看了一眼,几乎想骂他娘了。   随着愤怒程度之越来越深,自己身上的铁甲也越来越厚了,且几乎身上任何一个地方都披上了这种铁甲了。   “你这该死的老头,为什么要使我披上这样重的东西,叫我以后还如何生活吗?”白马愤怒起来了。   “呵呵。”那个坐在蒲团上的老人竟然笑了笑。   见老人笑了,白马也不便生气了,心里生出了一丝快乐,之后,不知为什么,身上的那身铁甲悄悄地不见了。   这时,老人忽然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把刀,走出了那扇大门,把那把刀对着一群狼飞了过去。   那把刀飞到空中之时,竟然成了成千上万把刀了,刀的个头也变大了,砍向那些跟过来的狼群,把每一只狼都杀死了。   杀死了狼群,那把刀又成了一把刀了,飞回到老人的手里,被老人装在一个红色的袋子里了。   老人走到白马身边,把那把刀放在其手心里,又把一句口诀教给了他,笑了笑,便又走回到自己那个寺庙里了。   这时,雪山之顶上一下子崩塌了,白马随着那座山掉了下去,站起来的时候,却又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受伤。   “妈的x!”白马恶狠狠地骂了一声,骂过之后,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又长了那种铁甲了,全身上下皆是。   “呵呵。”白马看着自己身上的铁甲这样笑了笑,发现身上的铁甲便一下子不见了。   白马摸了摸口袋里那把刀,心里相当高兴,这下好了,可以用这把刀来对付龙了。   白马沿着荒凉的沙漠不住地走着,朝着荒村的方向。   且说司马氏与海少年坐在长江边看风景,忽然发现有人跳江了,不禁吓了一跳好的,走到那个女人跳江处,却发现那个女人的尸体不知被水冲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时,身边一个人对那个海少年说了,说跳江的那个女人就是他曾经喜欢过的美丽的少女,因为思念过度,致使头发早白,颜面也不再漂亮。   听到这话,海少年心里相当之不好受,走到那个少女跳江处,看了看江水不住地东流的样子,绝望地叫了一声,便也跳进了长江中了。   “我来了!”海少年跳进江水中了,不过,这个声音却不住地回荡着,久久不散。   司马氏长长地怅叹一声,便从江边站起,沿着一条泥土路不住地走着,走到了青楼里,坐在一张椅子上不住地在思考着什么了。   这时,一个长得相当丑陋的少年也走进来了,见司马氏样子如此漂亮,便不住地坐在其身边与之说着些无聊的话,使司马氏相当之厌烦,却又不敢得罪这号人。   司马氏知道,但凡能进这个地方的人,一般都是有钱有势的,后台力量相当雄厚,不能轻易得罪的。   不过,得知这个丑陋的少年进来了,那些青楼女子不知为什么一哄而散了,不要说与之坐在一起了,就是与那个少年说说话也不愿意。   其中一位女子还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把刀来,对着那个丑陋的少年,要其离开,不然的话,便会砍人了。    ☆、第六十五章   原来这个少年是个艾滋病患者,却每每喜欢进青楼寻欢,把青楼中好几个女子都传染上了,使青楼中的女子对这个少年相当厌恶,甚至想手刃之而后快。   此少年是龙专门物色的一个人,此人不仅相貌相当之出众,抑且极其多情,一般女人见了,在一翻挑动之后,没有不动情的。   此少年名字叫着俊,平日无所事事,也做不了什么事,便时常寻花问柳,做些风流勾当,权且以此度日。   对于此等人,荒村的人们是极其厌恶的,却因其人与龙走得近,却又不敢做得过份显露,怕得罪了那个少年。得罪了少年便是得罪龙,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甚至是灾难性的。对于这种灾难,荒村平头百姓是无法承受的。   俊在龙之唆使下,进了那座青楼,寻找着司马氏,想把自己身上的病传染给司马氏,之后再传染给白马,来个不战而屈人之兵。   哪料到,那人刚进青楼,便遭到一个漂亮女人的断喝,举起一把大砍刀,便欲砍其人的脑袋了。   俊没有说什么,更不会生气,却只是那么看了那个女人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却使那个女人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了,不仅走不动路了,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俊的眼神实在是太好了,太美丽了。   那个女人在俊这种美丽的诱惑之下,不自觉地把自己的衣服悉数脱了,却明明又不是自愿的,却最终还是受不了俊的诱惑。她长长地怅叹一声,便躺在地上了,边躺在那儿边不住地脱掉自己的衣服,使俊不禁也魔怔了,想上去抱住那个漂亮的女人。   这时,司马氏走了出来,听说这个男人在那方面相当了得,司马氏倒想要领教一二,便走了出来,走到了俊的身边,见其如此模样,不禁也倒吸了口气,还真是长得不错呀。   一见司马氏,俊便对躺在地上的女人不感兴趣了,把全部注意力放在司马氏的身上,使那个躺在地上的女人啼笑皆非,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笑了一声离去。   司马氏怔怔地站在俊面前,看着这样出众的男子,心不可能不跳动着,边跳动着边想离开,不然的话,后果可想而知。   她明明知道这个男人是个艾滋病患者,却还是抵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想走到这个男人身边,和这个男人坐在一起,甚至想和这个男人共眠在一张小小的床上了。   司马氏两只眼睛不住地放出光来,看住了那个男人,在这个男人面前,老二流子不知成了什么东东了。想到老二流子,司马氏气不打一处来,几乎想杀死那个可恶的男人。   与俊相比,老二流子算什么,什么也不算了,真要算的话,那也只能算是一堆泥巴了。   而这个叫俊的男子却成了一个玉人了,浑身上下不住地发出光来了,在这光中,司马氏不断地笑着了,尽管这笑不太那么理智的。   司马氏也知道这个男人有病,却不知道为什么不那么在乎,与这样的男子在一起一个小时就已足矣。   但是,老二流子闯进来了,见其如此看着司马氏,二话不说,在其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把其人脸都打歪了。   司马氏抬头一看,这个男子成了一个丑巴怪,不仅害怕起来了,不敢看了,也没有心思看了,站在那儿不住地啐了一声,便悄悄地走进自己屋子里去了。   老二流子却走上前去,抱住了司马氏的大腿,而后不住地给她磕着头,说自己对不住她,让她受惊了。   这时,司马氏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龙的安排,为了整倒白马,龙才想了这一出,想借司马氏之身体致白马于死地。   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一伙人,手持大刀,对着老二流子就是一阵猛砍,把老二流子砍翻在地了。   司马氏见不是个事,拉开了屋门,走了出去,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着,没有目的地。   走了半天,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什么地方了,便坐在一块石头上不住地喘气着,转过身来,却见身后有一栋破败的小屋,便什么也不说地走了进去,想在里面躲躲。   司马氏刚进了那间小屋,坐在破败的窗下,听着外面一群人手持大刀不住地在那儿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似乎想把司马氏砍死在荒野。   司马氏躲在那个破败的屋子里,听着外面那些人不住地叫嚷着。   “砍死那个娼妇!”   “扒去她所有的衣服!”   “找到了她,我们一起享受她的身体!”   ……   听着这话,司马氏躲在主人的屋子里气都不敢出了,吓得不住地颤抖起来了,却又不敢让主人知道。   这家人如果把她交给龙手下那伙人的话,应该也有不少赚的,甚至还可能就此发了大财,不用再过这种苦日子了。   司马氏不能在这个屋子的主人面前露出一丝马脚来,不然的话,后果天知道。   那些人挥舞着大砍刀找不着司马氏,在那儿大骂了一阵,把一棵树砍断了,便欲离去了。   但是,其中一个人在往后走了几步之后又折回来了,冲进了那个破败的小屋子,不住地打砸着桌子上的碗筷和盆子、木桶之类。打完了,问了屋子的主人几句话,对屋子的主人的妻子说了几句坏话,啐了一口,便拉开屋门,风一样逝去了。   司马氏从一个破的柜子里爬出来的时候,屋子的主人正不住地哭泣着,说这些东西都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置办的,准备娶亲,这下可好了,女方不同意这门亲事了。   说完这话,屋子的主人便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瓶农药,边说自己不想活了边不住地往嘴里倒农药。   司马氏上前劝住了屋子的主人,说可以想办法,不至于如此,边说边把屋子的主人手里的药瓶子抢下来了,放在屋子角落里了。   这时,屋子主人的一个残疾儿子不知为什么听见了这个不好的消息,走到屋子主人的身边不住地抱住其大腿哭泣起来了。   那个残疾人只有半边脑袋,却看上了村子里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天生是个盲人,不会介意残疾人之只有半边脑袋,却要求彩礼能够多一些。   正在屋子的主人为自己的宝贝儿子筹备婚礼之时,谁料到天降灾难,一伙歹徒冲了进来了,不住地把自己屋子里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打烂了。   于是,娘儿俩抱在一起不住地哭泣着,这事要是传出去的话,对她们一家人来说是个天大的丑事,从今往后,她们便没有什么脸面在这个地方活人了。   那个半边脑袋哭泣了一会儿,看了看司马氏,却一下子又不哭了。司马氏可比自己要娶的女人好看多了,便擦干自己的眼泪,走上前去,不住地与司马氏说起闲话来了。   司马氏对这个男子也相当之同情,自己的女人没了,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几乎是灾难性的,当然会同情他的,却又不能过于同情,男女之大防还是不能少的。   那个破败的屋子在一个深山之中,周围几百里内没有人家,沿着一条小道走上几天几夜才可以走出这个地方,在几百里之外有个小镇,相当之繁华,各种各样的人物都有,不比这个地方,只有屋子主人一家人生活着。   当然,能够生活在这个地方也是快乐的,空气相当之清新,且有成片成片的原始森林长在这个地方,里面几乎什么都有,灵芝、野猪、成群的羊、还有一些大型的鹿类。   没有肉吃了,背上一支枪,走进附近那座林子,一开枪,便会倒下一头上好的猎物,背上这猎物走进屋子,略加处理,便会成为上好的食物。   在那个屋子之背后有一口清泉,一年四季流水不断,且这种清泉里还含有一种天然的矿物质,喝了这水的人是不会得病的。   有了这种种资源,生活在这个地方不能不说是惬意的。   司马氏在那个屋子里住下来了,白天跟着那娘儿俩去山上做些力所能及的农活,夜里便睡在一张小床上,听着山风不住地在林子里刮过,心情也是相当快乐的。   一天,司马氏又跟着那俩娘儿上山干了一天活,回来之时,却发现在那个屋子里多了一个男人。   这是个中年男人,一看见司马氏不知为什么两只眼睛便发直了,不住地盯着司马氏的脸看着,且几乎想扑过来与司马氏在那个地方做点什么事情。   不过,这时,在那个屋子里毕竟有人,那个人不好下手,客气地与司马氏寒喧了几句,便走进屋子里面一个小小的包间了。   屋子的主人手里托着一盘上好的水果走了进去,放在那个中年男人身边,而后又走了出来,看着司马氏笑了笑,便叫司马氏进去。   “进去做什么?”司马氏问着屋子的主人。   “进去就知道了啊。”屋子的主人回答。   于是,司马氏走进了那个屋子,怯怯地坐在那个中年男人身边,不知那个男人将会对自己说点什么。   “坐吧。”在一片黑暗之中,那个中年男人有点古怪地对司马氏说了一声。之后,那个中年男人便坐在一张椅子上不住地抽起烟来了。   “找我有什么事?”司马氏相当不快,却又不好说出来,只好那么无语地坐在那个破败的桌子边,闻着那个男人喷出来的烟雾,不住地咳嗽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祝各位大大秋天快乐。 ☆、第六十六章   中年男人没有说什么话,走出了那个屋门,走到隔壁一个破败的屋子里,从自己身上拿出厚厚一叠钱来,放在屋子主人的手上了。   对于这个动作,坐在那个小小的屋子里的司马氏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不禁害怕起来,怕这其中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这时萌生了逃跑的意思,却还是什么也没有做地坐在那儿,不知道那个中年男人到底会对自己怎样。   过了一会儿,那个中年男人便走了进来了,关上了门,什么也不说,抱住了司马氏,不住地在其嘴上亲吻起来了。   司马氏当然拒绝,却遭到中年男人的毒打,说什么自己花钱买下了她,从此之后,她便是自己的人了。   司马氏走出了屋门,边大声地哭泣着边不住地喊着屋子的主人的名字,问她为什么要卖自己。但是,在那个屋子里,这时,只有那个中年男人和她自己了。   司马氏坐在门前一块石头上,看着不住地下着的雨,脸色相当之难看,泪水不断地掉下来了,拍打在石头上,几乎使那些石头也落下了泪水。   司马氏什么也没说,疯了似的从地上站起来,沿着一条小小的土路不断地跑起来了,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是,她跑了不多远,便发现那个中年男人神出鬼没地站在自己面前,脸上不住地笑着,边笑边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司马氏的嘴巴,边吻住了那张好看的嘴巴边不住地哈哈地大笑着。   在那个地方,这时只有她们两个人,司马氏想跑的话门都没有的,便只好什么也不说地跟着那个男子,沿着土路不住地朝那个小小的屋子走去。   进了那个屋子,司马氏的衣服便被中年男子扒去了,在那个破败的床上被那个男子□□一翻之后,还得从床上站起来,忙着去做饭。   不然主话,那个中年男子会更加疯狂地折磨她的。   如此过了一段日子。   一天,司马氏又哭泣着走出了那个屋门,暗自对那个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嘀咕了几句什么,便又端着一个破败的篮子,走到门前那条小溪边去了。   她去小溪边洗衣服。   这时,在那条马路上,司马氏看见一个男子走了过来,走到面前一看,才发现那个男子是老二流子。   老二流子这时已相当瘦弱了,似乎好几天没有吃饭,身上有一个巨大的伤口,伤口里不住地流出血来,把路边的那些乱草都打湿了。   司马氏走到老二流子身边,见其如此,不禁难受起来了。   老二流子牵着一匹瘦马,沿着那条马路不住地走着,因为他身上的一个宝贝被一个贼偷去了。   他得把那个贼找到,然后要回自己的宝贝。   没有想到,他却在这儿碰见了司马氏,便笑了起来了,问她为什么会呆在这个地方,边这样说着边拉住了她的手,在那手上不断地亲吻起来了。   “放手!”一个男人吼了一声。   老二流子抬起头来,看见一个中年男子站在自己面前,正是那个偷去了自己宝贝的人,不禁大骂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扑向那个男子。   此时的老二流子不仅体力相当之不佳,抑且有伤,如何是那个如狼似虎的中年男子的对手,被那个中年男子踹了一脚,便倒在地上不住地□□着了。   司马氏见如此,便想去给老二流子止伤口上的血,却遭到了那个中年男子的一声断喝,便不敢了,静静地站在一边,不住地瞅着从老二流子身上流出来的血。   中年男子见老二流子伤口处不断地流出血来,不禁笑了笑,走上前去,对着其伤口撒起尿来了。   之后,他又蹲下自己的身子,不断地在老二流子脸上扇起耳光来了,边这样做边不住地骂着老二流子的娘。   老二流子此时身体相当之孱弱,不要说与之打架了,就是与之说说话也相当之费力,几句之后便坐在地上不住地咳嗽起来了。   中年男子把老二流子一个耳光扇到一边了,便抓住了司马氏的手,坐下了,坐在老二流子面前,欲当作老二流子的面与司马氏做好事了。   中年男子一下子便把司马氏的上衣撕得粉碎,两团白肉露出来了,不住地在两个男人面前颤抖着。之后,中年男子扑到了司马氏的身上,把她按倒在地上,边听着她杀猪般的嗥叫边不断地笑着。   老二流子躺在一边,听见这笑声,坐不住了,吃力地撑起身子,慢慢地走到了那个中年男子身边,咳嗽了一声,中年男子回过头看了一眼,便被老二流子从自己胸口抽出的刀砍了一刀。   中年人失去了一只左手,边捂住自己的手边不住地喊着了了,用一块破布包住了自己手上的伤口,又扑到了老二流子身上来了,高高的扬起一块石头,便欲砸在老二流子头上了。   但是,他发现什么人把自己的手扳住了,回头一看,才知是司马氏死死地抱住了那块石头,不使之打下去。这一下去,那么,躺在地上的老二流子便不会有人了。   在中年汉子与司马氏相持之际,老二流子又把刀从自己的胸口艰难地□□,在中年男子的肚子上狠狠地捅了一刀,刀刃从中年男子的背上透出来了,刀尖上带着血。   老二流子把司马氏抱上马,而后自己也骑上去了,沿着那条荒芜的官道不住地跑了起来了,不久便到了荒村,坐在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门前了。   龙见老二流子又出现了,不禁相当惊呀,走上前来不住地与老二流子闲话,眼睛却不断地瞅着司马氏。好久不见司马氏了,这时,对龙来说不知为什么司马氏会变得如此美,那眼睛不停在看着司马氏,心想这下好了,晚上又可以吃肉了。   老二流子对龙如此之行为也是没有办法的,他打不过龙的弟弟蛇,这要是把蛇又请回来了,那么,老二流子又是个死。   他没有办法地看着,想大吼一声,却在想了一阵子之后又什么也不敢做了。   龙拉住了司马氏的手,不住地在其手上抚摸着,且当作众人的面不断地说司马氏的手好好摸,边这样说边喝着一瓶酒,且要司马氏也喝酒。   老二流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真不想看到这个场景,早知道会是这个样子,还不如不来这个地方呢。   司马氏当然不喝酒了,这下可惹恼龙了,想对司马氏做进一步的折磨,却看见老二流子不住地用恶狠狠的眼睛瞅着自己,便又不敢了。   老二流子的威风在荒村还是相当大的,不要说龙了,就是白马也相当忌惮,便放过了司马氏,大笑一阵之后,便沿着土路走去了。   到了夜里,荒村的人们在山上忙了一天之后,此时已相当之疲劳了,在一片漆黑之中,便相互聚在一起听一个老人说书。这是荒村唯一的文化生活了,那个老人背靠着一株老树,边讲说着边不住地笑着,看得人们相当快乐,人群中不时迸发出阵阵大笑之声。   这时,天空里没有几个星星,只有几匹小小的荧火虫儿不住地来回飞舞着,一会儿飞到一株树上,一会儿又从树上飞下来了,飞到人群中不住地看着什么。   江水仍旧不断地东流着。   荒村的人们都聚集在龙之屋子门前,有的没话找话地与龙说着什么,有人见龙的水缸里没水了,便特意挑起一根扁担,走到江边,为龙挑起水来了。   人们围着一堆篝火悄悄地听着那位老人说着书,这时的时光是相当快乐的。   在龙的提议下,司马氏与老二流子走上台来了,在人们的眼光中不住地开始跳起舞来了。   司马氏本来不愿当作这么多人的面与老二流子跳舞的,却又不好违背龙的意思,违背龙的意思的人在荒村还能呆长久吗?   司马氏只好走上台,与老二流子不住地跳起舞来了,而这样的跳舞在荒村的人们看来是相当不好的,甚至是有伤风化的。   跳了一支舞,龙还觉得这样不过瘾,竟然过分地要求老二流子与司马氏在那台上当作众人的面一起睡觉。   对于这样的耻辱,老二流子是不可能容忍的,却又不敢道个不字,这要是被蛇知道了,那么,他老二流子又没有好日子过了。   老二流子拉住了司马氏的手,便欲当作众人的面睡起觉来了,而司马氏却不肯,愤怒地骂了声什么便走下台了,要回自己屋子里去了。   这时,龙却与老二流子联手,走到司马氏的身边,没有与她说什么,拉住其手便往台上走去,而后,当作众人的面脱去了司马氏的衣服了。   司马氏杀猪般嚎叫起来了,不过,对这叫,人们是麻木的,老二流子是不会放在耳朵里的。   人们脱去了司马氏的上衣,使其胸前那片白肉不住地开始在人们眼前闪烁着温柔的光了,在这光中,那些没有娶到女人的光棍们巴不得如此,纷纷不住地往下流着口水。   又过了一会儿,司马氏的长裤也被人们脱去了,穿在其身上的只有一条小小的内裤了。   看着司马氏这好看的内裤,荒村的所有的男人们眼光都直了,口水不断地流出来了,还引发了洪水,把荒村的稻田都快要冲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天没更新了。 ☆、第六十七章   “放手!”从人丛中传来了一声断喝,一个壮汉走了出来,走到龙与老二流子的身边,以刀一样的快的眼光瞅住了他们了。   “白马来了。”一个人惊呀地说。   “快跑!”   “我的妈呀,我鞋子呢?”   ……   人们不住地议论着,想跑,却被白马抓住了,一个都跑不了。   白马这么一怒,自己身上又生出了铁甲,使他感到了一丝淡淡的冰凉。   司马氏见了白马,便从老二流子的怀里扑了过来,扑在白马身上,问这么久时间都去哪儿了。   司马氏扑在白马的怀里不住地哭泣着,这在荒村的人们看来是多么地不妥啊,多么地有伤风化啊。   “婶,别这样,人看着不好。”白马轻轻地对司马氏说。   “我管他婶不婶的,反老娘就喜欢你了,咋了?”司马氏放荡地笑着说。   老二流子见如此,醋劲上来了,走到白马身边,从自己胸口抽出了一把刀,又看了一眼龙,得到龙的许可,便一刀劈下来。   老二流子的刀劈在石头上一样,不仅没有伤到白马一根毫毛,还把自己的刀折断了,飞到天空,不知落在什么地方了。   见如此,老二流子害怕了,不敢上前了,却不住地看着龙,希望他能想出什么好的对策来。   “把老子的炮拉过来!!”龙一声令下,便有荒村几个平日里跟随他的汉子飞快地跑了,不一会儿,便拉着一台炮出现在人们的视野。   见炮过来了,龙便与荒村的人们走到炮身边,司马氏也跟着龙去了,一时,在那个地方便只剩下白马一个人了。   龙和人们都站在大炮之身边,看了会儿白马,大笑一声,便叫开炮。   炮响了。   炮弹飞到天空,朝着白马飞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白马念了个咒语,把背上一把刀抛向炮弹,一时间,天上便有无数的刀在不住地飞着了。   刀飞向了那个炮弹,不住地撞击着弹身,发出火花,发出铁和铁碰撞的声音。   终于,炮弹在这无数刀子的碰撞下改变了方向,飞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龙见不是个事,便叫人们开第二炮,却见白马又念了声咒语,一把刀飞到龙的身上,把他的一只手钉在一株树上了。   人们一哄而散。   白马走到龙的身边,不住地看着他,边看着边在其脸上不住地扇着耳光,打得其脸上满是鲜血。   “我父母在什么地方?!”白马吼叫着。   “在……在村边一个山洞里。”龙胆颤地说。   这时,司马氏也跟在白马身后,不住地与他说着话,问饿不饿,边问着边不住地为之拍打掉身上的灰尘。   走了一会儿,他们一行人便走到了一座破败的山洞里了,坐在洞门口晒太阳的两个老人见龙来了,又不住地颤抖起来了。他们边颤抖边跪下来了,不住地给龙作起揖来了,看得白马不住地流着眼泪,边流泪边不住地扇打着龙的耳光。   两个老人听到龙的声音,跪在地上不起来了,且哭泣着说自己家里实在没什么好菜,不能款待他,请他原谅。   原来,老人自从进了那个山洞之后,便时时受到龙的骚扰,眼泪哭干了,后来不知为什么又瞎掉了。   这时,虽然白马出现在他们的身边,却也看不到,以为像上次一样,只有龙一个人走进他们的屋子。   白马的母亲边抱怨着自己的丈夫之没有本事,不能给龙以好吃的,边用自己干净的衣袖拂拭着山洞门前一张破败的凳子。   拂拭干净了那个凳子,白马母亲便摸进了厨房,不住地开始烧起菜来了。   白马母亲坐在一张凳子上与龙闲话了几句,不知为什么竟然看上了龙了,不住地与龙说长说短,还特意为龙做了一碗上好的鸡汤,要龙无论如何也要喝下去。   对于这些,黑马当然是相当不快乐的,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吧,还能如何呢?   不过,白马母亲不敢过于放肆,这要是被龙的妻子知道了,自己可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吗?龙的妻子在荒村也不是个好惹的,惹急了,说是会把女人的那个东西割下来煮着吃了的。   因此之故,荒村的人们,尤其是女人们是不大敢招惹龙的,白马母亲也不例外,只是点到为止,并不敢做得太出格了。   尽管龙一炮炸了自己的儿子,但是,这并不对自己之爱上龙有什么妨碍,不仅没有,还甚至以为龙相当之有血性,从而更加爱他了。   何况龙还在镇上救过她的命呢。   白马母亲只是摸了龙的手一下便不敢做什么了,怕龙的妻子又会扑过来,与自己在那个破败的洞口门前打起来。   正在这样想着的时候,龙的妻子不住地走过来了,边走边不住地骂着白马母亲,说她太不像话了,是个□□,还说会不得好死的……   听着龙妻子如此恶毒的谩骂,白马母亲便依旧走进了自己的屋子,躲在里面半天不敢出来,等了好久,大概有个多小时之久吧,听不见了龙的妻子的声音了,白马的母亲才从一个破败的小土洞里钻了出来,不住地对龙笑着,边说边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个西瓜,与龙不住地吃起来了。   龙的妻子见白马站在那儿,便在骂了几声之后不敢骂了,静静地坐在不远处,看着白马和龙,不知他们会在那儿做什么事情。   听不见了龙的妻子的声音了,白马母亲便又开始不住地在龙的手上抚摸着了,这对她来说也许是相当快乐的,这不,脸上不住地露出笑容来了。   黑马默默地坐在一边,脸色相当之难看,简直要哭起来了,却又不敢哭,这一哭便又会遭到白马母亲的责骂,甚至毒打。   幸好黑马也看不见。   白马不小心咳嗽了一下,这声音一下子便被白马母亲听见了,一听见这声音,不知为什么,便儿天儿地地叫了起来,边叫着边在那个小小的院子里不住地乱摸起来了,要抱住自己的儿子白马了。   “妈,我在这里。”白马走上前去,把自己的手伸给了自己的母亲。   白马母亲一下子便把白马抱起来了,在那个小小的院子里不住地走了一圈,便又坐回原来的地方了。   龙一下子跪倒在白马母亲的面前,不住地给她说着好话,说以后再也不敢对她做什么了,且还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大包钱来,悉数把那些钱交到了白马母亲的手里了。   “好了,有了钱老娘我就可以治眼睛了,哈哈!”白马母亲笑着说。   白马母亲说完便从那些钱里面抽出一些钱来,放在龙的手上,要其跑到小镇上去把那个最好的郎中叫来。   龙接住了钱,风一样沿着小小的土路跑了,致自己的妻子的话于不顾,不一会儿便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龙的妻子也想走开,却被龙叫住了,说什么也不准走,不仅不准走,还要其呆在黑马身边为之捉身上的虱子。   龙的妻子本来不肯,却也无奈了,只好坐在黑马的身边,解开其身上的衣服,不住地寻找起那些藏在衣服里面的虱子来了。   黑马对龙是相当气愤的,今见其已被自己儿子打败,何不趁此时好好地出一口恶气呢?他边这样想着边把龙的妻子拉到了山上,在山上那座密林里与之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了。   龙之妻子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便疯掉了,披头散发地坐在黑马面前,不住地哭泣着,说黑马欺负了她,边这样说着边说自己不想活了。   但是,人们还是阻止住了她了,使之不能跳下长江中,也不可以好好地上吊。她还得在那个荒村活好久。   见黑马如此不仁,白马母亲也相当之气愤,一把抱起正在不住地哭泣着的龙,将之抱进了一间屋子里,关上门了。   黑马不住地在外面打门,说什么要龙死,又说什么要把门打破了,可是,白马母亲却在里面边不住地做着动作边狂妄地笑着。   龙为了报复黑马之那样对待妻子,在那个小小的屋子里,与白马母亲也做上了。   龙的妻子见自己的丈夫如此德性,一时醋劲大发,竟然撞到了那扇门上,把那门一下子便撞破了。   白马母亲果然与龙正在那个小小的屋子里不住地做着那样的勾当,见门破了,提起自己的裤子,边大声地骂着野话边冲出了那个屋子了。   但是,见自己的妻子倒在地上头上不住地流着血,龙便放了白马的母亲,扑到自己的妻子身上不住地哭泣起来了。   在龙的妻子出殡这天,蛇也来了,见了白马,并不敢说什么,只是狠狠地看了那么几眼而已。   蛇恨得不住地用刀乱剁着身边的一块块石头,故意做给白马看,不过此时的白马已不是当年的那个白马了,看着这个情景也一点儿也不怕,不仅不怕,还认为相当好看。   蛇为自己的嫂子卖了两具棺材,这是人们相当之不理解的,一具足矣,为何还要弄两具呢?   但是,蛇自有蛇的打算。   蛇平生最喜欢的人便是自己的嫂子,如今见自己的嫂子死于非命,如何不气?   看来,在出殡这天是不会只有一个人被埋葬了。   这天,天色刚亮,人们便不住地筛起锣来了,在这锣声中,人们都从自己的床上爬了起来,沿着小小的土路走进了龙的屋子里,帮忙去了。   过不了多久,人们便齐聚在龙的屋子里了,却见蛇不住地看着白马笑,这笑是相当恶毒的,荒村的人们都劝白马最好不要参加葬礼。 作者有话要说:  三天没写文了,双更新一章。 ☆、第六十八章   出殡这天,白马走进了龙的屋子,且与蛇坐在起,看着那具漆黑的棺材,心里难受,却并不害怕。   蛇不住地对着白马翻白眼。   对此,白马没说什么,坐在人丛之中不住地抽着烟,无聊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天色渐渐地白了。   道士在棺材前吼了几声,便要求人们起灵了,冒着小雨,不住地沿着门前的土路走去了。   人们抬起龙妻子的棺材,便踏上大路,不住地走着。蛇和另外几个人抬着一个空棺材跟在人群后面,默默地走着,使人们相当感到怪异,不知为什么要抬着这么个空棺材,甚至有人怀疑他是不是想嫂子想疯了。   不一会儿,人们抬着龙妻子的棺材走上灵山上了,纷纷坐下来了,准备听道士念诵着经文把龙妻子入土为安了。   可是,不知为什么,人们看见在龙妻子那个墓穴边还有个墓穴,靠得与龙妻子之墓穴如此之近,这又作何解释呢?   雨越下越大了,啪啪地打在树叶子上,把树叶子都打下来了,纷纷不住地洒在人丛中,一下子成了片片雪花了。   雪不住地下着。   道士见天气如此,不便在那儿久留,便大声地念诵了一个经文,又在墓穴之中撒上些豆子之类的东西,便要人们把龙妻子的棺材埋入土里了。   “且慢,”蛇站了出来,恶毒地看了白马一眼,又看了看那副空棺材,说,“请各位稍等片刻。”   说完,蛇便跳到白马身边,抓住其衣领,两个人走到那副空棺材边,说他们两个必须有一个人进去。   雪不住地下着,呼啸着的北风也从墓地上刮过,几乎把那副空棺材都刮翻了。   “你什么玩笑开的呢?”白马吓得不知所措了,几乎语无伦次了。   蛇无语。一会儿之后,他便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瓶酒,洒在地上,对着苍天哭泣了一阵子,便用一双白眼瞅住了白马了。   蛇身上的肉不住地鼓出来了,大块大块的肌肉看得那些女人们都不好意思了,却使男人们相当之害怕,不敢看了,却双不得不看。蛇看了白马一眼,便吼了一声,而后,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一把刀来,又吼了一声。   “还我嫂子命来!!”蛇边吼叫着边冲到白马身边,二话不说,便把那刀□□了白马的胸膛。   长刀刀刃从白马的背部透出来了,刀口上不住地往下滴着血,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染红了好大一片雪。   此时,北风依旧不住地呼啸着,不远处一株千年老树被北风连根拔起,倒在山谷中了,溅起好大一片雪花。   白马在没有防备下受了这一刀,便站不住了,要倒下去了,却被几个人扶住了。   白马一时相当之气愤,吼了一声,不知为什么,那刀竟然从自己胸膛里迸出来了,伤口也一度愈合了。   与此同时,白马飞了一刀过去,正好砍在蛇的背上,从前胸穿过,直透胸部,又飞了出去,与雪花一起飞舞了一阵子,便又回到了白马的手里了。   蛇倒在了那具棺材里了,被人们埋进了泥土里,永远与自己的嫂子在一起,永远守护着她。   这时,天空忽然传来了几声大笑之声,这个声音明显是蛇的。   人们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了,能与自己心爱的人葬在一起,这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甚至是幸福的事啊。   把龙妻子和蛇葬了之后,人们又踏着雪花不住地往回走着了。   白马直接走进了司马氏的屋子里,躺在司马氏那张大床上,这张床是他梦寐以求多年的,甚至是小时候就想过要与她睡在一起的。这时终于实现,这对他来说不知是多么地快活啊。   她们没有关门,也没有说什么,直接脱去了衣服,便在那儿不住地行起乐来了。在这个过程中,甚至门外有不少人围观,不过,对这些人,白马根本不在乎,爱看就看吧。   司马氏比白马大了将近三十岁,自白马小时候在河边洗澡的时候起就喜欢上了司马氏了。   那是一个美好的日子。   阳光不住地从天空洒下来,洒在门前那条大江中,也把暑天的热气不住地洒下来了,使荒村的人们不能不放下手中的锄头,走到江边,不住地洗着澡来了。   司马氏也是其中一位农妇,穿着一件小小的破败的裤子,她便走下了长江中了,呆在一块古老的石头上,看着大水东去,不知为什么,脸上也挂上了淡淡的笑意了。   这个时候的长江边是没什么人的,除了白马一个人。不过,在司马氏看来,白马只是个小小的孩子,根本不算什么人,便什么也不顾了,一下子脱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站在江边不住地擦拭着自己那白嫩的身子来了。   白马这时只有七岁,站在司马氏身边,看见这么个女人□□地站在自己面前,不知为什么,也呆了。   白马不知道是不是从那个时候起就爱上了司马氏了,或者是另有原因?对于这个问题,他已不知道了。   从江边回来之后,白马便不能好好地吃饭了,也不能好好地睡觉了,整日想着司马氏,却又不敢把这种想法说出来。那要是说出来了,那还不会被荒村的人们打个半死?   后来,白马为了能够在司马氏屋子里出入,真的是想了不少办法,甚至装狗。荒村的人们对狗是相当宽容的,以为家里来了狗,那是一件相当不错的事,不仅不会把狗赶逐出自己的屋子,还会以最好的饭菜款待这个能给自己带来吉祥的好朋友。   白马自从在江边看了司马氏,便想方设法想进入司马氏的屋子,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地进入,那样一来会遭到司马氏的丈夫的毒打的,甚至会杀死自己。   于是,白马不知在什么地方弄来了一张狗皮,披在身上,想混进司马氏的屋子里,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这人模狗样的,被人知道了不好。   没有办法的白马只好暗自想着司马氏了,却又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要是说出来,那还不会被人们立马沉进江中吗?   为了能够与司马氏接近,白马可谓是想尽了办法了,可是都没有用。   可是,上天还算对他不那么绝情,这不,每当冬天来到的时候,司马氏一家便会走进白马那个破败的屋子里,坐在火炉边烤火,这对白马来说真是太高兴了,不仅可以看到司马氏那张好看的脸,还可以不断地听到其好听的声音。   ……   现在,白马睡在司马氏身边,不住地在其身体上抚摸着,这在荒村的人们看来是相当不好的,甚至是逆天的。可是白马不这么看,他觉得能与司马氏住在一起,那是相当快乐的一件事情。   可是,司马氏屋子里的神龛之上不知为什么起了一阵红光,红光之后,又忽然听到什么人哭泣了一阵子。   “你听到哭声了吗?”司马氏问着白马。   “听到了,怎么了?谁在哭?”白马不禁也害怕起来。   “是我的男人在哭,我的那些男人见你住了进来,纷纷吃醋了。”司马氏对白马说。   “管他哭不哭的,老子这就要吃你了……”白马笑着说。   于是又是一阵疯狂。   这时,门外走来了一个老头,这个老头走到了司马氏的屋子门前,便又不好意思地折转身子,坐在老远一株柚子树下不住地骂起来了。   “不好,我父亲来了。”司马氏说了一声便推开了白马从床上爬了起来,边喊着“爸”边走出了屋门了。   “爸,你为什么来了?”司马氏走到自己父亲身边,看着自己父亲那把苍老的胡子,心里泛起一阵酸楚的味道。   “怎么,我不可以来吗?”司马氏父亲怒吼了一声。   “当然可以了。”司马氏说。   司马氏父亲坐在那株树下不住地抽着烟,烟雾不断地随风飘散开来了,几度使司马氏不断地咳嗽起来。   “你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懂事吗?”司马氏父亲看了司马氏一眼,便几乎又想吼一声了,却不知为什么还是没有那么做。   这时,白马也走出了屋子,站在司马氏的父亲面前,不住地喊他“爹”。   “你喊我什么?”司马氏父亲吼着,“该叫我爷爷吧?”   “爸!”司马氏怕伤着白马,便娇气地劝说了一句。   于是,司马氏的父亲不说了,仍旧不住地坐在那株树下抽着烟,烟雾不断地飘散着,在那个天井里到处飞舞着。   “你滚!”司马氏父亲吼了一声,“找对象也不看看对方年纪,她可以做你娘了。”   听见这话,白马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坐在司马氏父亲身边,不住地给他捶着背,边这样做边对他说着好话。   而司马氏却站在一边不住地笑着。   可是,司马氏的父亲却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边说着什么边不住地脱去了自己的所有衣服,说要撞死在司马氏那个屋子门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大人好。 ☆、第六十九章   司马氏赶紧拉住了自己的父亲,一把抱住了,跪在其身边,说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与白马无干。   听见这样说,司马氏的父亲也不便说什么了,骂了白马一句什么,便沿着土路不住地走去了。   司马氏的父亲走到了那株骷髅树下,望了一眼挂在树上无数的骷髅,哭泣了一会儿,便把一根绳子套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感觉到没脸见人的司马氏父亲挂在树上一会儿,又觉得就这样死去太不划算,便又不住在喊起救命来了。   这时,一位干活的农夫路过,见树上挂着一个人,也并不惊慌,这样的情形他已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了。   不过,见司马氏的父亲并不想死,农夫便走上前去,把他弄下来了,与之坐在地上不住地闲谈着,说着说着使司马氏的父亲又要上吊了。   司马氏父亲觉得上吊太过残酷,不如跳江来得漂亮,便走到江边,看着满江大水,不住地长叹了一阵子,便欲跳江了。   这时,江边走来了一位女子,这位女子是他自小就喜欢的一位女人,看到司马氏的父亲一个人坐在江边,便走上前来不住地与之说着闲话,说着说着,司马氏的父亲又觉得这样死去的话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便在长长地怅叹一声之后又沿着来时之路不住地往回走了。   而且,如果一旦死去的话,那么便永远不会看到这个好看的女人了,那还不如活着呢。   可是,一想起司马氏所作所为,他又坐在地上不住地抽起烟来了,在这烟雾之中,他看见了自己活得是如此狼狈,如此之没有尊严,便又走到了江边了。   坐在江边的还有白马的父亲,白马父亲穿得如此破烂,简直像个叫花子,而这样的人将成为自己的亲家,这对司马氏父亲的打击实在是比天还大!   司马氏的父亲见白马父亲这个样子,忽然想走上去狠狠地揍他一顿,看还敢生出这样无法无天的儿子来吗。不过,如果真的揍了黑马,那么,也不好,会脏了自己的手脚,也是一种耻辱。   黑马看着司马氏的父亲不住地笑着,似乎在看着他去跳江呢,哼,想看热闹,门都没有!司马氏父亲不住地想着,越想越气,以为黑马是成心想让自己去死,死了之后,那么白马便可以对自己女儿为所欲为了。   “他妈的,不行,不要上了当!”司马氏父亲想了一会儿之后便又不想跳江了,为什么是自己跳江而不是白马的父亲呢?   是啊,想个办法让白马父亲跳江,看看别人的热闹,这样一来也能稍微出出心里的那口恶气啊。   边这样想着,司马氏的父亲边走上前去,走到黑马身边,不住地咳嗽起来了,咳嗽了一阵子,便坐在黑马身边了。   他得想办法让黑马跳江,以为这样一来,便会使白马失去一位父亲,这比剁了他几刀还解气啊。正好黑马因为自己妻子与龙的事精神有点儿不正常了,可以说服这个人跳江,一旦跳江了,那么,自己也可以把这事公布出去,说自己使白马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   这时,雪正不住地下着,这要是跳进了江水中了,不死也活不长了。   “老弟,在这想什么呢?”司马氏父亲走上前去,在黑马身边坐了下来,从破败的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递给了黑马。   “蛇!蛇!”黑马看着司马氏的父亲递过来的烟,以为是蛇,不住地惊恐着,且跳了起来,搬起一块巨大的石头,便欲砸在司马氏父亲身上了。   “你干什么?”司马氏父亲对黑马吼了一声。   “你身上有蛇,我打蛇!”黑马回答。   “你敢情是看到龙身上那身蛇纹刺激过度了吧?”司马氏父亲对黑马吼了一声。   司马氏父亲见黑马如此仇恨蛇,也不顾什么脸面了,把自己身上一件衣服撕破了,把那块破布放在地上,而后用泥土不住地在上面画起画来了。   过不了多久,一条蛇便活脱脱出现在那块破布上了。   之后,司马氏父亲拿着那块破布不住地在江边走着,而黑马却没命地在后面追着,非要把司马氏父亲手上的那条蛇打死不可。   追了一会儿,司马氏父亲便把那幅画丢进了江中了,而后,黑马也扑进了江水中了,不住地扬起手中的石块,乱打着江水中那幅不住地沉浮着的蛇画。   看着看着,司马氏的父亲不知为什么又看不下去了,本来想弄死这个人的,却在想了一阵子之后又改变了主意了,毕竟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家了,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呢?   于是,会画画的司马氏的父亲又在自己的手上画了一幅画了,看到了这幅画,黑马又从江水中扑了上来,不住地咬着司马氏父亲的手了。   且说司马氏见父亲生气而去,便与白马一起在荒村不住地搜寻着,欲把自己的父亲找回来。   找到江边之时,见两位老人打在一起,便什么也不顾地走上前去,把两个老人分开了。   “这是为何呀?”司马氏问着自己的父亲。   “他要咬我!”司马氏父亲回答。   “蛇!有蛇!”黑马看见了白马,便不住地提醒着他,“快跑!”   一见到白马与司马氏手拉手地走过来了,司马氏的父亲便又不住地哭泣起来了,说自己不想活了,边这样说着边不住地脱去了自己身上的棉衣,欲再度跳进长江中了。   “爸爸这是何苦呢?”司马氏苦苦地劝说着自己的父亲。   “我以后在这个地方没脸做人了,既然没脸做人了,那么为什么还要在这个世上活着,不如死了的好!”司马氏父亲边说边又要跳进江中了。   “不行,我要和你脱离父子关系。”司马氏父亲边这样说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在上面写上几个字,又按了个手印,又要司马氏按手印。   这时,荒村的人们舞着锄头和刀具纷纷跑到江边来了,说不准司马氏一家和白马一家呆在荒村了,要赶他们走。   白马正想发作,司马氏却劝住了他,说都是乡亲,能忍则忍。   听了这话,白马便什么也不做了,默默地站在江边,听着人们说出的那些难听的话语,心里老大不高兴,却又没有什么办法。   “为什么要赶我们走?”白马不服气,冷冷地问了一声。   “为什么要赶你走?”老二流子十分气愤地吼了一声,“因为你败坏了荒村的纲常了。”   “来几个人把白马捆起来扔到江中算了,还在这和他费什么口舌?”一位老人吼了一声,如此说。   老人的话一说完,便有无数的石头飞过来了,打在白马一伙人身上,使黑马头上不住地流出血来了。   “你们为什么打人?”白马吼了一声,刚想发作,又被司马氏劝住了。   “我们打的不是人,而是畜牲,哈哈!”人群中有人大笑着说。   白马一气,身体外面又包裹住一层铁甲了,不要说石头了,就是刀子也是伤不了他的。与此同时,他把自己那把刀又拿出来了,刚欲飞到天空,却听到司马氏一声断喝,把那刀又吓回去了。   白马便又把刀子放进自己身体里,把亲人们抱住了,挡住了那些乱石和飞过来的不长眼的柴刀。   “砍死他们这些败类!”人们吼了一声便扑过来了。   白马站在江边,面对如此众多的人们手里的大砍刀和锄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   在混战中,黑马被一位农夫抓住了,不住地扇着其耳光,打得黑马不住地趴在地上哇哇大叫,边叫边不住地骂着娘。   司马氏父亲平日是个高雅的人,断不会想到有一天会被人打,便倒在地上不住地哭泣着,边哭边对司马氏说,说以后真的没法见人了。   老二流子看住了白马,把大砍刀从自己胸膛里抽出来了,乱砍着白马的身体,却无论如何也砍不进去,不仅砍不进去,反倒伤了自己的手。   这时,在江之对岸飘来了一缕音乐,听着这音乐的人们更加疯狂了,砍起人来几乎不分自家人和外人了。   在长江对岸那座小庙里正坐着一位朱衣女子,看着这么多人打架,便坐在自己那个破败的小庙边不断地弹起曲子来了。   “有鬼啊!”一位小孩子对着那个朱衣女子叫了一声,边叫边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起来了,不一会儿便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在那个女子的音乐声中,人们不知都怎么了,打起人来不仅相当之有力量,还无比凶狠,这不,一个人一刀可以砍破一块千年古石。   又一个人轻易地把一头水牛举起来了,而后,把这头水牛丢在白马的身上,欲砸死他在江边。   面对这一切,那个在江之对岸的朱衣女子不住地笑着了,听着这笑声,不知为什么,荒村的人们更来劲了。   一位老人愤怒得把自己身边一棵长了几十年的大树连根拔掉了,又把这树抛到天空,与空气摩擦出了火花,噼噼啪啪地燃烧起来了。   白马见那个朱衣女子如此行径,便一刀飞去,念了声咒语,之后便不见了那个朱衣女子了。   听不见了那个女子弹奏出的音乐,荒村的人们便一时没有力气了,倒在江边,沉沉地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大大中秋快乐。没有礼物送大大,在下只有好好地写文,给大大一份小小的快乐了。呵呵。 ☆、第七十章   人们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了。   一天,白马正与司马氏在床上寻欢,忽然看见门外来了一伙人,挥舞着大刀,骂着娘,闯进了白马的屋子里了。   在这些人中,老二流子的声音最大了,不住地吼叫着,把白马那个屋子几乎都要吼垮了。   这是一伙流氓。   他们在老二流子的带领下闯进了白马的屋子,要白马离开那个屋子,不然就是个死。   其中一个有文化的流氓,见了司马氏,却并没有表现出亲热的样子,而是坐在桌子上不住地品起茶来了。   那个有文化的流氓送上了一份礼给司马氏,而后,便什么也不说地走出了那个屋门,沿着荒村的土路离开了。   司马氏拆开了那份礼物,发现里面有一封信,上面写着几个司马氏不大认得的字,便交给了白马,叫他看看那到底写的是什么东西。   其他的流氓看着白马,有的想上去打人,有的看着司马氏不住地笑,却没有一个人敢真的对白马做出些什么事来,都知道白马的功夫了得,不敢贸然上前去惹事。   对付这些流氓,白马只要一挥手,那么,这些人便会立马死,而且永世不得超生。   但是,流氓并没有出手,却给了白马一封信,说有个什么亲人要见他。   “不好了,父亲在他们手上了。”白马大吃一惊地对司马氏说。   白马再看了一眼信封的背面,发现上面写着的赎金是一百万。   “我的天哪,我上哪儿去弄这么多钱呢?”白马叫苦连天,却不知该怎么办。   但是,没钱也得去见人呢,说不定与那些流氓说些好话,便可以放人了呢?白马边这样想着边沿着土路不住地走去了,走到了荒村边上一个峡谷里,见两边的大山不住地散布着阴森的气息,不禁相当之害怕,为了父亲也不管害怕不害怕了。   他走进了那个峡谷。   这个峡谷两边的石壁高达数千米,长达一千多米,仅容几个通过。   白马与司马氏走进了这个峡谷,看着峡谷中那条石板路上不住地散布出来的阴冷的气息,不禁害怕得不住地颤抖了。   白马一进了那个峡谷,便听见后面路口被人用石头塞住了,想要回去是不可能了,便只好不住地前行了。   刚要走出那个出口之时,发现上面站住了一个人,一声令下,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了无数有力的汉子,以断木和石头把出口也堵住了。   白马与司马氏这时呆在那个峡谷中,退不得,也走不出去,便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了。   这时,在那个峡谷之顶上,老二流子又出现了,看着坐在峡谷中的白马与司马氏,不住地哈哈地大笑着,笑声不断的冲刷着两边的石头,把一些松散的石头一下子便振下来了。   与此同时,一捆捆被油浸过的干柴也从上面被那些人扔下来了,一会儿,便几乎把那个峡谷堆满了。   峡谷顶上出现了无数火把,这些火把一旦丢下去,那么一分钟内白马与司马氏便会化成灰烬。   “白马,把司马氏还老子,老子可以既往不咎,如果敢道个不字,哼!”老二流子站在上面不住地对白马说着,边说边笑看着司马氏那张好看的脸。   这时,黑马也在老二流子的手里,看见自己的儿子身在那个峡谷中,不禁也害怕起来了,不住地叫白马答应了老二流子的话。   老二流子说完,便放下了一个筐子下去了,要把司马氏拉上来,然后放白马。   白马把司马氏弄进了那个筐子,不一会儿,那个筐子便被上面的人用一根粗大的绳子拉上去了。不过,坐在筐子里的司马氏却不住地哭泣着,说什么也不敢一个人上去,要和白马一同上去,却又明显是不可能的。   一时,在那个峡谷中便只剩下白马一个人了,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上面的老二流子,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却又不能把他如何。   “大哥,放火了吧?”那个有文化的流氓对老二流子说了一声。   老二流子拿着一个火把,便欲把火把丢进了那个峡谷中了。   “白马,记得明年此时是你的祭日,哈哈!”老二流子边说边把一个火把丢下去了。   “去死吧!”司马氏见老二流子如此,气不打一处来,把老二流子推下了峡谷了。   这时,雨不住地下起来了。   倾盆之大雨从天上倒下来了,把那个火把一下子浇灭了,使那个峡谷没有烧起来。   老二流子摔在白马身边,被白马抓住了,二话没说,走上前去,抓住其衣领就是一顿饱打。   上面的那个有文化的流氓见司马氏长得模样如此标致,便起了歹心了,把司马氏装进了一条麻袋里,抬起,沿着乡村土路不住地走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司马氏便被那伙人放了出来,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了。   司马氏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小小的村子,村子里几乎没有女人,全是男人,这些男人见了司马氏,全部不住地流出了口水,且走到司马氏之身边,不住地闻着其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女人特有的香味。   那个村子外面修着一条长长的围墙,把那个村子围了起来了,村子里的人想要逃出那个村子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那个村子里,所有的男人都是光棍,自小还没有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呢,今见忽然出现了这么大一个美人,那还不乐翻了天了?   “大哥,这个女人是谁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叫着那个有文化的年纪只有二十来岁的流氓。   “这个女人是老子我的。”那个有文化的流氓笑着回答。   见如此说,那些男人便一时没了兴趣,纷纷走开了,走到一个草坪里围住了一个尼姑不住地调笑起来了。   他们把那个尼姑身上所有的衣服都扒光了,连起码应该穿着的裤子也不留,扛着那个尼姑在那个草坪里不住地跑着。   那个尼姑这时也疯了,对这些男人之所作所为不仅不以为然,还不住地大笑着,觉得好玩呢。   如此玩了一会儿,那些光着身子的男人们便纷纷扑到了那个尼姑的身体上去了,在太阳下,不住地做起那事来了。   不过,因为那个尼姑身体相当之强壮,几乎有两百斤重,因此,把这几十个人也不放在眼里,任他们不住地在自己身子上疯狂地撒着野。   在那个村子外面有不少野狗,坐在地上等着那个尼姑死去,如果死去了,那些人不会为之医治,往门外一扔就算了,再重新去找个更好的。   在那些野狗之身边,许多白骨堆在那儿,不住地散发出阵阵恶臭。   不知有多少女子被那些人糟蹋至死,之后又被扔到村子外面那些野狗的口里,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   司马氏看着这一切,心里相当怕,却又不敢表现出来,让那个有文化的流氓知道了,会下死力糟蹋她的。   被那个有文化的流氓糟蹋过后,便会扔给那些光着身子的男人们,最后沦为野狗们的食物,这便是她的下场。   司马氏在那个破败的屋子里当着众人的面与那个有文化的流氓做了一场事,便坐在一个桌子边默默着了。   她不想活了。   却又不想死得如此之惨,得想个办法逃出这个地方,却又不知道如何去做,便坐在那个破败的桌子边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   “别想着跑,跑只有死路一条!”那个有文化的流氓对司马氏说。   司马氏听见这话,眼泪不住地流下来了,却又不敢让那个有文化的流氓看见,这一看见了,他便会加倍地糟蹋自己,那样一来更不好了。   司马氏知道自己的泪水对男人有种天然的吸引力,只有男人看了自己的泪水,没有几个不着迷的,甚至会为了她不惜一死。   她什么也没有说。静静地坐在那个破败的桌子边,看着门外那些忙得不亦乐乎的人们,不知为什么,泪水又不断地落下来了。   且说老二流子与白马在那个峡谷深处撕打了一会儿之后,见司马氏被人掳走了,便又不打了。   他们走到峡谷出口处,见那么多石头堆在那儿,出又出不去,急得跟什么似的。   这时,老二流子念了声咒语,一时之间,无数蚂蚁不知从什么地方赶过来了,纷纷不住地抬起那些石头,眨眼之间,那些石头便被那些蚂蚁搬走了。   白马与老二流子走出了那个峡谷,沿途不住地打听着司马氏的消息,却几乎没有人听见关于司马氏的消息。   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从一位老人的口中得知了司马氏的消息,说在什么什么地方了。   老二流子和白马按照那位老人的指引走到了一个小小的有着围墙的村子,便知道这个地方便是司马氏所在之地了。   白马一时相当之气愤,一气愤,身体便硬了起来了,一脚下去,那墙便垮了。   他们走了进去,见司马氏一个人坐在一个破败的桌子上不住地忧伤着,二话没说便扛起司马氏,沿着门前之土路不住地走起来了。    ☆、第七十一章   这时,那个村子里忽然火把齐明,不知有多少人大声地喊叫着突然出现了,挥舞着大砍刀,朝老二流子与白马冲过来了。   老二流子与白马拉着司马氏,沿着门前那条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跑起来了,见人越来越多了,老二流子便对白马说,叫白马好生对待司马氏,说了这句话后,便往后退去。   老二流子断住了那些追杀过来的流氓,横刀在手,不住地吼着,在这吼声中,不远处一座小山不小心垮下来了。   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刮起来了。   狂风把另一座山头也吹垮了,倒下来,尘土不住地飞扬着,一度使人们看不见了老二流子了。   老二流子并没有跑,却仍旧站在那儿,不住地看着那个有文化的流氓,叫他不要去追了,否则是死路一条。   “老子看上了那个女人了,不追,哼,门都没有!”那个有文化的流氓狂妄地吼着。   “那你也得问问老子这把刀愿不愿意!”老二流子回答。   “兄弟们,上!”那个有文化的流氓一声令下,无数流氓便冲上来了,乱刀不住地砍来了,一会儿之后,老二流子的身上便有了好几处刀伤。   但是,老二流子为了给白马与司马氏脱险赢得更多的时间,虽然满身是血,却仍站在那儿不倒,不住地对着那些流氓吼叫着,把不远处另一座山也吼倒了。   趁着尘土的烟雾,老二流子走进了流氓丛中,挥刀不住地砍杀着,砍死了不下几百个流氓,这时,自己也相当之累了,便坐在地上不住地喘着气。   尘土烟雾过后,老二流子的身影又那么清晰地出现在人群中了,那些杀红了眼的流氓见老二流子只有一个人,且满身是伤,便吼叫了几声,又疯狂地冲上来了。   无数大砍刀砍在老二流子的身上,在一阵狂风吼过之后,在那个地方便不见了老二流子了。他倒下了。   这时,流氓才发现不见了司马氏,那个有文化的流氓不住地追过去了,非要把司马氏搞到手不可。   这时,他们发现不知从什么地方涌来了一阵火山岩浆,那红色的融岩把他们一下子便吞没了,在一阵阵惨叫声中,渐渐地,在那个地方又只剩下风不住地吼叫的声音了。   那声音如此悲凉,却又如此美丽,看得白马不住地忧伤着,如果自己也呆在那个地方,不知会不会也被那些可恶的融岩吞没。   白马拉住了司马氏的手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不久便走到了荒村了,却见人们不住地给他抛送着白眼,似乎相当之不欢迎。   但是,白马还是住进了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里了,听着门外风的吼叫,不知为什么,心里又起了一阵淡淡的凄凉。   这时,白马不知为什么感到一阵恶心,见门前那些树也不住地旋转起来了,如此看了一会儿,便倒在自己家门口了。   司马氏把白马弄到床上,睡着了。   见白马病了,黑马不知从什么地方也走了进来,却并不见有什么可怜白马的样子,反倒不住地骂着白马,说他这是得罪了神明了。   白马母亲这时拉着龙的手也走了进来了,不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却不断地在那儿笑着,似乎这一切都不与自己有关。   龙见白马这个样儿了,当然是相当快乐的,这不,坐在那个破败的屋子里不住地唱起莲花落来了。   白马这是得了一种大病了,要许多钱医治,可是,司马氏之身上没有钱,黑马有了点儿钱却又不舍得给白马。   司马氏看见白马母亲手里拿着一大把钱在那儿不住地数着,便走上前去,不住地与之说着好话。听见司马氏这样说,白马母亲也不禁笑了,把自己手里的钱悉数交给了司马氏了。   可是,交给了司马氏之后,白马母亲却又坐在地上不住地哭泣起来了,说以后自己便再也没有钱玩了。   司马氏拿着钱带着白马进了附近一家医院,了解一下情况之后,觉得自己手里的钱实在是不够了,便坐在医院之门口不住地哭泣着,不知如何是好了。   为了白马,她甚至可以跪在那个地方乞讨,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听说白马病了,亲戚们也走进了那家医院,拿着钱和礼物要去看视他了,却见司马氏也站在那个医院之门口,便不上前去了,看了一眼,啐了一口,便又不住地往回走着了。   亲戚们不愿意把钱用来救治一个坏人啊。   没钱治病的白马只好又从医院里出来了,被几个人抬进了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静静地躺在破败的床上,听着门外的风不住地在那儿刮着,不知为什么,心里又不住地忧伤起来了。   这时,黑马挥舞着一把刀冲了进来了,说要把白马砍死在那个地方,说这一切都是白马得罪了神灵所致,不砍死白马,那么,那些神灵便会迁怒于自己使自己也害这种要花很多钱也不定能治得好的病。   黑马之所以这样认为,那当然是受到一些人的蛊惑了,却又并没有看出来,反而以为那些人是对自己好才这样说的。   黑马走进了那个屋子,忽然抽出一把刀来,在白马的身上砍了一刀,忽然见白马身上不住地流出血来了,便又哇地一声哭了。   他丢下刀,一下子抱住了白马儿天儿地地哭泣起来了。   司马氏听见哭声,赶紧走了进来,见白马身上有伤口,便用一些药将之处理了一下子,而后,又把黑马送出了那个屋子了。   这时,不少亲戚们走到了白马的那个屋子之门口,站住了,不住地骂着野话,说自己不想和白马做亲戚了。   在他们看来,白马得罪了神灵了,而得罪神灵的人是会株连九族的。   而白马之所以会得罪神灵,那完全是与司马氏有关,因此之故,他们要司马氏离开白马身边,不然的话,但会来硬的了。   但是,一看到司马氏如此容貌,亲戚们又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了,也一下子理解了白马,不怪他了。   这时,门外忽然出现了一伙人,这伙人手里拿着礼物,走到了白马的那个屋子门前便不走了。   这是个长得相当丑陋的少年,大概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却不知为什么会站在白马那个屋子门口不住地与人们笑谈着。   这个少年虽然只有十三四岁,可是来头不小,他叫着华儿,是县长的外甥。县长在当地是什么?那就是一位皇帝啊。   县长的儿子这么些年不在家,自从杀了一个人之后,便亡命天涯,不知在什么地方安身立命,好久都没有出现在这个地方了。   县长的儿子之所以杀了人,那完全是死者之不识大体,如何敢与县长的儿子抢女人呢,那不是找死吗?县长的儿子为了自己的女人杀个把人,在那个小地方不是小事一桩吗?   县长儿子杀了人后,县城公安局也没有人去抓捕,却是一年推一年的,推到后来,渐渐地便被人们忘记了。因此,县长的儿子有时竟然可以在县城里自在地行走了,不仅不会受到抓捕,那些巡警们见了还要礼让三分呢。   县长高居要职,作为县长的外甥,那个叫着华儿的少年在荒村也当然活得相当之潇洒了,这不,这次之所以走进了白马的屋子,那是因为听说白马病重了,要娶司马氏这个寡妇了。   不早下手的话,到时白马一死,被人抢了先那便又要费一翻手脚了。那还不如先走进白马的屋子,趁其还有一口气,先把定礼送下,之后便不会有那么麻烦了。   白马听说有人来给司马氏下定礼了,躺在床上不住地咳嗽起来了,却又不敢咳得太厉害了,这要是被那些人听见了,会坚定他们的信心,这对自己来说无论如何也不是件好事。   白马强忍住咳嗽,躺在床上不住地生着气,恨不能冲出那个门外把那个该死的狗娘养的打死,却在想了一会儿之后又什么也不敢做了。   这个时候,自己是没有什么力气的,不要说打人,就是走出屋子也不能做到。   门外那些下聘礼的人们不住地在与黑马说着话了,往黑马手里塞糖,吃得黑马不住地在那儿对着众人笑着。   吃了一肚子糖,黑马便答应了他们的请求,拿着钱走进了白马的屋子里,悉数把那些钱放在白马的枕头边,不住地对他笑着,说有钱了。   白马把那些钱推开了,本来想骂黑马的,却不知为什么话没有骂出口。   白马长长地怅叹一声之后,便又闭上了眼睛,却听见门外不住地传来了司马氏的惨叫声。   司马氏说什么也不肯上那些人抬来的轿子,手攀住了白马屋子的一根柱子,却还是被几个大汉拉走了,那根柱子也被司马氏攀断了。   幸好白马那个屋子还结实,并没有垮下来。   黑马拿着那些钱,不住地对着人们笑着,以为自己捡了个大便宜,竟然把自己那颗唯一的牙齿都笑掉了。   荒村的人们见如此,不仅笑得相当欢了,这下好了,看他白马以后还敢在人前如此招摇吗?   娶亲的人们接走了司马氏,便吹起唢呐,打起锣鼓,放起鞭炮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中秋快乐。 ☆、第七十二章   见自己的女人就这样被人抢走了,躺在床上的白马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握了握手里的刀,却不知为什么再也不能握紧那把刀了。   司马氏的哭声渐渐地从荒村的上空消失了,一时,天空又是如此之蓝,长江东流之声又是如此之美丽了。   白马从床上爬了起来,想走出那个屋子,但在走了几步之后又不知为什么倒在了地上了,再也爬不起来。   “华儿,我操……”白马这话刚骂出口,便被一阵风刮倒了,倒在路边,也没有人看视他,任其自生自灭。   黑马不在家,不知到什么地方去吹嘘自己的胜利去了,对他来说能够赚到钱就是天大的胜利,不把这事讲出去,那么,不是太可惜了吗?   白马母亲这时正与龙坐在一起不住地闲谈,断不会管白马的死活的,纵使白马这时真的死了,也不过多费一条破席子,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马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自己又躺在那个破败的床上,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父母,脸上不住地流淌着泪水,却又什么办法也没有。   白马看不到司马氏,便又要从床上爬起来了,要去找到自己的女人,却不知为什么听到黑马不住地对他说着好话,要其好好地养伤,不可出去惹事了。   黑马甚至跪在了白马身边了。   对此,白马不住地长长地怅叹一声,便闭上了眼睛,不住地骂了几声娘,便又什么也不说了。   荒村的人们不住地走进了白马的屋子了,对他说着好话,且在一边不住地骂着华儿,说他不是个人。   白马在床上躺了几个月,却发现自己的病仍旧没好,想起司马氏,泪水又不住地往下流淌着了。   一天,白马实在忍不住了,便从床上悄悄地爬起来了,走出了门外,站在一株大树之下,不住地望着司马氏消失的那个地方。   白马扛起一个行李,与黑马说了几句什么话,便沿着长长的土路不住地走去了,却不说要去找华儿的麻烦,只说想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风景。   白马扛着一个破败的袋子走到了县城,找到了华儿的家,站在其屋子外面,看见司马氏坐在门口,见了白马,却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说什么也不敢相信他会找到这个地方来。   “你来干什么?”司马氏对白马说,脸上的表情相当之复杂,似乎不准白马出现在那个地方。   “我为什么不可以来?”白马不服气地回答。“你真的爱上了那个畜牲了吗?”   “没有啊,”司马氏说,“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这时,从那扇大门口跑出了一条大狼狗,一看到白马便没命地咬起来了,咬下了白马腿上的一块肉,不住地吞吃起来了。   司马氏赶紧把那头大狼狗叫住了,且准备叫白马进附近一家医院去检查一下,处理下伤口,看会不会感染什么的。   “谁在老子屋子门前大吵大叫的啊?”这时一个少年走出了那个大门口,站在白马身边,不住地用眼睛盯着,似乎也想学那头狼狗,在白马的腿上狠狠地咬上那么一口。   “我来找我的女人,”白马对那个少年说,“边说边拉起司马氏的手,便欲走出了那个屋子了。”   但是,不知为什么,司马氏却不肯跟着白马走,说她已不想回到荒村了,说自己已经成了个城里人,再也做不动农村那些苦力活了。   听到这样说,白马便放手了,一个人坐在地上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甚至想哭了。   “你再说一遍?”少年对白马吼了一声。   “华儿,你不要欺人太甚!”白马看着华儿不住地吼叫着。   但是,华儿对此全然不顾,不仅不会感到可耻,甚至引以为荣,能把别人的女人搞到手,在他看来真的是太了不起了。   白马这时气愤得简直不想活了,气过之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发现身体并没有硬,依旧那样软软的,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了。   白马把那把刀也飞了出去,却在飞了不到一米远的地方便掉在地上了,还是那么一个软软的东西,简直切不开一块豆腐。   “哼,用这个他妈的也来吓唬老子,老子是吓大的吗?”华儿对白马说。   华儿边这样说边把那把刀子捡起来了,一看,竟然是豆腐做的,轻轻地那么一拿便破得不成样子了。于是,他站在那儿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了,这简直是个笑话,这个也可以杀人吗?   “你他妈的别用这玩意儿吓唬老子,老子死都不怕还怕这鸟玩意儿?”华儿当作众人的面不住地对白马说着。   “罢哟!”白马不住地祈求着华儿,叫不要说了,再这样说下去,自己真的没有面子在这个世上活人了。   白马边说边走上前去了,对着华儿的脸就是一拳,打得华儿不住地后退了几步,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脸有那么一点儿肿了。   “阿三,阿四,阿五,出来!”华儿见有人胆敢打自己,便凶狠地叫了一声。   于是,三个彪形大汉站在了白马的面前,不住地瞅着他,似乎他这时已不是个人了,却成了个尸体什么的了。   被那三个彪形大汉踢了几脚之后,白马躺在地上不住地□□着了,若是在以前自己没有生病之时,这样的人十个也不在话下,可如今就是一个也打不赢了。   白马躺在地上不住地□□着,骂着华儿的娘。   见白马躺在地上不住地□□着,司马氏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些药,为之敷在伤口上了。   但是,药刚敷好,便被华儿全部撕掉了,且在白马身上猛踢了几脚,要其滚开,说是躺脏了自己的屋子门口了。   白马见华儿如此,便又走上前去了,对着他的脸又是一拳,正好打在鼻子上,不住地流出血来了。   这时,那三个彪形大汉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了,见白马还在打人,便把他抱住了,而后,任华儿处置。   华儿走到了白马的身边,抡起双手,不住地在其脸上扇起耳光来了。   看见白马被人打,司马氏这时也不想看了,觉得白马好狼狈,平生喜欢漂亮的她这时觉得华儿好潇洒好美丽,却不再把白马正眼看视了。   司马氏依偎在华儿的怀里,不住地对他说着好话,叫他不要打人了,说自己已经不爱白马了。   说完这话,司马氏便走上前来,在白马的脸上啐了一口唾沫,低沉地吼了一声,要他滚。   “你,你竟然……”白马看着司马氏一时竟然无语了。   在白马脸上啐了一下,司马氏便依偎在华儿的身边了,却看着白马不住地大笑着,笑其愚蠢。   司马氏边说边不住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肚子已渐渐地隆起来了,看来八成是有了孩子了。   “你们……”白马这话刚一说完,便又被走上前来的华儿把嘴巴捂住了,在里面塞了好多屎。   最后,华儿在白马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把白马打倒在地上之后,便关上了大门,留下一长串笑声在白马身边,气得白马不住地在那儿打颤。   白马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那扇铁门边,不住地拍打着,几乎把那门都打破了。   这时,一辆小车开过来了,见白马不住在那儿打门,便从小车里走下来了,站在白马身边,不住地问着他,问为什么要打门。   这个人便是县长。   “你是县长吧?”白马对那个高大的中年男人说,“你儿子抢了我的女人!”   “这话从何说起,抢,凭什么说是抢啊?”县长看着白马说。   说完这话,县长便走进了那个屋门,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只留给白马一个关门的声音。   白马绝望地坐在地上,看着那扇铁门,真想用一把斧子砍开它,却不知上哪儿去找那么把斧子。   白马坐在铁门外面,听着里面不住地发出的笑声,这笑声是司马氏发出的,听着这笑声,白马不仅又回想起当年那些美好的日子来了。   但是,司马氏的笑声一下子又不知被什么人打断了,嗯,有人用嘴巴封住了司马氏的嘴了,使她不能笑出声了。   而封住司马氏的嘴的男人不是华儿,却是县长,这让白马一时不知是怎么回事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地哭泣着了,却又不敢大声,怕里面的人听见,那样一来,自己还会有命吗?   又过了一会儿,里面又传来了一阵司马氏的笑声,听着这笑声,白马彻底绝望,却不甘心就此失去自己的女人,怕县长在里面再次对自己女人不轨,便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那扇铁门之上。   “来人,把外面的人抓起来!”县长怒了,吼了一声之后,便有人拉开了那扇铁门,三个彪形大汉又走出来了,把白马抓住了。   “你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县长说,“你白天在别人屋子门外乱踢乱打的,不是想要抢东西吗?”   “我没有!”白马回答。   “没有?”县长说,“这儿可是录相了啊。”   “把他送进监狱里。”县长对那三个彪形大汉说。   于是,白马进了一座监狱里了。    ☆、第七十三章   白马从此开始了自己的监狱生活了。   十年之后,白马走出了那座监狱,回到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里,看着父母头上的满头白发不住地哭泣着。   一天,没有什么事做,白马便一个人走到县城里,在大街上不住地走着,看着好久没有看见的风景,心里相当之激动。   这时,一辆囚车开了过来,在囚车上站着一个人,此人乃是一县之长也,因为贪污贿赂,被绳之以法,于这一日执行枪决。   一看到这个人,白马就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这人,自己又何至于坐十年牢呢?这时,见了这个人,恨不能冲上去把他的肉咬下一块来吃掉。   不过,县长这时站在那个囚车里看见了白马也相当之生气,若不是他生病,自己的儿子也不会看上了司马氏,没有看上司马氏的话,那么,自己也不会为了儿子行坦护之事了。因此也就不会有后来的贪污贿赂这样的不法之事了。   这一切岂不都是拜白马所赐吗?因此,站在那个囚车之上看着白马不住地流着泪水,几度想跳下囚车,与白马在那大街上好好地打一架,出出心头之气。   白马看见这一县之长落了马,心里那是相当高兴的,看着身边那些不住地在风中摇曳的树叶,闻着不知从什么地方散布过来的花儿的香味,心情格外美好。   在县长之身后,一辆警车开了过来了,追随着贪污犯所坐之车,到了人多之处,不知为什么,白马竟然听到了枪声。原来是政府为了发泄民众心里的愤怒,便不去刑场了,当众开了枪,把县长打死在那条大街上了。   而后,把县长从车上丢下来了,抛尸大街上,被一群狗包围了。   白马走到了那具尸体边,看着昔日不可一世的县长也有这个下场,心里高兴得不住地哼起小曲来了。   有人在大街上不住地扭起了秧歌了,也有人不断地跳起舞来了,一时,在那大街上竟是如此之热闹,竟如过年一样了。   不过,一个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满身的泥垢,脸也没洗,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   这个人便是华儿,头发好久没有剪了,乱七八糟地堆在那儿,竟然似个叫花子了。   白马走到了华儿身边,看着他,笑了一下,而后,什么也不说就是一拳抡过去。   但是,这打没有打成,便被人群劝住了,说打人是狂法的。   不过,为了出口气,纵使是死,白马也不在乎。   白马放过了华儿,却沿着大街不住地走起来了,要去寻找司马氏,不知这个时候她在什么地方去了。   司马氏这时拎着个破的袋子,扛在自己身上,沿着大街不住地走着,走到了那具死尸边,看了一眼,啐了一下子,便又欲走开了。   “司马氏,这人是你公公,你不把他弄走吗?”有人对司马氏说。   “关我什么事?”司马氏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又要走开了。   这时,从她的那个破的口袋里掉出了好多钱来了,掉在大街上,被一伙乞丐抢走了。   在司马氏身后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样子相当之猥琐,肥肥胖胖的,走起路来身上的肉不住地颤动着。   这个人现在成了司马氏的主子了,每天与司马氏在一块儿,听听风,看看山,或者什么也不做地坐在一起聊聊情话。   这个人之所以这样做,一来是司马氏人才好,二来可以出出气。这不,见这个胖子与自己的女人在一起,华儿走上来了不住地骂着,说胖子无耻,太无耻了。   不过,胖子对华儿之指责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仍旧不断地在司马氏的脸上不住地亲吻着,当着华儿的面抚摸着司马氏的腰。   这使华儿坐在地上不住地哭泣起来了,却又丝毫没有办法,因为每次华儿都打不过这个胖子,如此过了些日子,华儿便不敢与胖子打了,那怕是当着自己的面调戏司马氏也不敢出手了。   司马氏根本就不喜欢那个胖子,对于其无端的调戏,心里当然相当之窝火,却又没有办法。   她只好坐在大街上不住地哭泣着,又说要报警了,可是每次进派出所都说不过那个胖子,胖子老是当着那些个警察说司马氏是自己的情人。对此,警察也无奈。   这时,白马出现了。   见这个胖子无端欺负一个女子,不禁相当愤怒,想走上前去与之理论,却不知为什么在想了一会儿之后又不那么做了。   白马直接上前拉住了司马氏的手,要与之一起回家了。   于是,司马氏便又跟着白马回家了,不过,在她们的身边已多了个孩子,这个孩子是华儿的。不过,白马也并不嫌弃这个孩子,带上了他与司马氏,沿着一条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了,不一会儿便走进了自己的屋子里了。   华儿躺在地上不住地哭泣着,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司马氏根本就不是他的,也不可能是他的。   司马氏与白马又坐在自己那个破败却相当温暖的屋子里了。   这时,豺不知为什么又出现了,边看着司马氏边不住地笑着。   他到处散布流言,说白马抢了人家的女人了,对于这一说法,荒村的人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不,一见了白马便关上了自己的屋子的大门了。   在豺的怂恿之下,荒村几个特别有力的汉子不时走到白马的屋子门前,有事没事也要吼几声,吓唬吓唬白马,使他不敢走到自己的屋子里来抢自己的女人。   对于这样的事,白马坐在自己的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做,相信人们会看清自己的,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号人啊,如何会去抢别人的老婆呢?   但是,由于豺之煽动,荒村的人们又一次进入了不安之中了,一见了白马就要骂,甚至要打人。对此,白马只好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坐在自己那个屋子门前不住地长长地怅叹而已。十年过去,他的武功已不再了,这时,不要说打十个人了,就是一个人也打不过了。   每天夜里,白马躺在自己的屋子里,老是会听见门外不住地传来人们说出来的狠话。   “白马如果走进老子屋子抢老子的女人,老子要他死得难看!”一位路人说。   “他妈的敢这样的话,老子会炸了他的!”   ……   听着这话,白马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敢做,更不敢走出那个屋子了,这时,他已没有什么力气了,已不是一般人的对手了,更何况那些敢于在自己门前说这些话的人都是虎背熊腰的。   如此又过了一些日子。   这一天,白马又走出了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走到一株树下站住了,听见豺又不住地对人们说着什么了,便悄悄地躲在一边,想听豺到底在对人们说什么。   “一天,我出门解手,忽然看见一个黑影出现在张三的屋子门口,不住地在那儿敲着门,把门几乎都敲破了。”豺对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些人说着。   “后来如何?”张三提心掉胆地问着。   “后来吗?”豺笑了笑,继续说,“后来看见一个人进了你的屋子了。”   “再后来呢?”张三更加害怕起来了。   “再后来我就随着那个人进了你的屋子了,”豺大笑了一声,继续说,“看见白马爬到了你的床上,躺在一个女人身边,看见一个如此美丽的妇人沉沉的睡去了,便狠狠地在那个地方抱住了那个妇人了。”   “别说了,”张三躺在地上不住地□□起来了,“我受不了了。”   张三躺在地上不住地大哭起来了,说自己不想活了,边说着边走进了自己的屋子,要去找自己的女人说道说道。   张三的女人正在自己的屋子里忙着切菜,见张三不干活,却走进了屋子来了,便不住地骂着他了。   “老子还有什么心情干活?”张三对自己的女人说,“老子的女人都让人给睡了,我,我成了什么了呀,从此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个世上活人?”   “你说这话是要下割舌地狱啊!”张三老婆对张三说,边说边把一碗饭端到张三的手上,要他吃饭。   张三把饭碗摔到地上了,什么也不说,从厨房里拿起一把菜刀便冲出了屋子,沿着荒村的土路不住地走起来了。   不一会儿,他便走到了白马那个屋子里了。   二话没说,便在白马的背上砍了三刀,血不住地流出来了,洒满了一地。   白马回手,却已不是张三的对手,力大的张三见白马受伤了,便一下子把他扛了起来,走出了其屋子,走到豺之身边,要白马与豺当面对质。   “有人说你干了我的女人了。”张三这样对白马说。   “这是从何说起嘛。”白马边捂住自己身上的伤口边对张三说。   人们都已相当沉默了,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才好,劝不是,不劝也不是。   豺见此情景,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人们一哄而散。   张三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不住地在荒村那些山坡上寻找着草药,为白马医治着伤口,但是白马却一个劲地说没事没事。    ☆、第七十四章   张三因为自己轻信了豺的话,砍了白马三刀,相当之过意不去,说以后只要自己能帮得上忙的,就是个死也在所不辞。   不过,白马并不在意,依旧如往日那样对张三好,张三家没了油没了米问白马借之时,白马依旧会相当愿意。   从此两家和好如初。   荒村自此又恢复了平静,江水依旧不住地东流着,在天地间呢喃,似乎在向什么人诉说着什么。   夜里,在荒村之边上,一家人尚未睡,却听见凳子摔在地上的破碎之声,之后又听见一个男人大吼了一声,把屋子上一片瓦都振下来了,摔在地上啪啪乱响着。   自那个小小的破败的屋子里传来了一阵女人哭泣的声音,这声音相当之小,不过,依旧可以听得相当清楚,可以从这个声音中得知那个声音发自一位少女之口。   少女叫着红,头上扎着一根红头绳,笑靥如花,脸如春花,见之者没有不为之动容的。   但是,红为什么会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不住地哭泣呢?   荒村的人们不知道,也不便妄揣,对于这哭声甚至充耳不闻,却每每做不到。   在那个破败的屋子里住着一位男人,这个男人的女人早已死去了,与自己的女儿相依为命,住在那个破败的屋子里,一起度日。日子不是那么快乐,却也并不苦,可是,在这个夜里,她们为什么又会争吵呢?   红在那个破败的屋子里哭了一会儿,便又走出了那个屋子,沿着荒村的土路不住地走着,走到江边不住地哭泣着了。   至于为什么会哭,荒村的人们研究了不少年,却终于还是什么也不知道,只好把这事忘记了吧。   那个男人叫着熊,身体相当之强壮,大概有两百斤重,走起路来,不小心踏在石头上,那些石头都会被踩破的。   熊不见了红,便走出了那个屋门,走到江边,在月光下见红一个人坐在那儿不住地哭泣着,便走上前去了,一把将之扛了起来,扛回了那个屋子了。   红说什么也不肯回到自己的屋子,但是犟不过熊,只好被扛进了那个屋子了,在屋子里哭泣了一会儿之后,便在夜色中又什么也听不到了。   红呆在那个屋子里哭了一夜,吵得人们都不能好好地睡觉了,可是,没有一个人会走上前去对红说,叫她不要哭泣。   自那以后,红便疯掉了,至于为什么会疯掉,却没有人能够知道。   疯了的红有时会坐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什么也没有穿,看着挂在天空的一片片云彩会不住地笑着说那是自己那件好看的小裤子,看见天下雨了,便又不住地害怕起来了,至于为什么害怕,却又说不清楚。   这一天,红又走出了自己的屋子,沿着门前小路不住地走着,走到了江边,坐在石头上不住地洗着衣服,边洗边不断地唱着歌,不过,这歌在人们听来却是如此不好听,甚至是难听的。   红看见熊来到自己身边,不知为什么也没有叫爸爸了,在看了一眼之后便又悄悄地把头低下了,不住地捶打着衣服,借此消磨掉时间,或者给自己以简单的快乐。   如此过了一段日子。   一天,熊不知为什么走进了白马的屋子里了,不住地看着司马氏,且走上前去盯住了司马氏的那张脸不住地笑着。   见如此,白马不能忍了,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好什么也不说地坐在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里,不住吸着烟。   不过,见白马眼光如此复杂,看来也不是个好惹的人,便在笑了一阵子之后又沿着长长的土路不住地走去了,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了。   回到其屋子里后,不知为什么,从那个屋子里又不住地传来了阵阵女人的哭声了。这声音显然是红的。   不过,荒村的夜色是相当美的,这哭声过后,一切便又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在那个地方,一时又只有听见风不住地在树林里刮过的美好的声音了。   这天,白马和黑马走进了山上,呆在一片林子边不住地锄着地,且看着云不住地从自己头上飘过。   回来之后,饿了一天的白马便走进了厨房,拿起碗盛起饭来了,却不知为什么被黑马一下子把碗打翻了。   “不准吃!”黑马对白马吼了一声。   “为什么不准吃?”白马气愤地问着。   “就是不准吃!”   于是,白马只好不吃了,坐在屋子门外,看着风不住地刮过发出的声音,心里相当之不舒服,却又不得不看着。   这时,白马姨父不知从什么地方走进来了,手里提着一包礼物,不住地笑着,边笑边在一张桌子上坐下了,且不住地说自己肚子饿,要饭吃了。   见如此,黑马便叫住了白马母亲,要其走进厨房去杀个鸡。   不一会儿,菜便做好了,白马站在一边,本来想上来吃的,却见黑马如此模样,便又不敢吃了。他怔怔在站在一边,不住地看着门外的天色,见天色渐渐地夜了,凄凉之感涌上了心头了。   这时,司马氏也站在一边,对姨父问了声好,便走进了厨房不住地忙碌起来了。   姨父看着司马氏的样子,眼光直直的,简直离不开司马氏的身子了,见此,白马不知如何是好了,不能出手打自己的亲戚不是?却又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便想上前去劝说点什么,却在想了一会儿之后又什么也没有做了。   司马氏走进了厨房一会儿,便又走出来了,站在姨父面前不住地问着好,且笑着,对于这笑,姨父相当快乐,喝起酒来相当之有劲且几乎不住地在那儿唱起来了。   姨父喝饱了之后便走出了那个屋子,走不了几步便又走回来了,说自己东西忘记拿了,边如此说着边走进了白马的屋子,看了一眼司马氏之后,又对司马氏说了声什么,便又出了那个屋子,不住地走远了。   送走了姨父,白马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了,心想,如果姨父胆敢再做点什么,那么也许自己就会不客气了,这样一来多么伤和气啊。传出去,被人听见了也不是个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好,写累了,想休息两天,两天之后更新。 ☆、第七十五章   在一个下雨的日子里,姨父又走进了白马的屋子,披着雨衣,打着赤足,把白马的屋子弄得相当脏。   对于姨父之如此行为,黑马不敢说什么,不仅不敢说什么,还得不住地讨好他。   一天,姨父又走进了白马的屋子,跟在姨父身后的还有姨姨。姨父虽然是个木匠,但是娶的妻子相当不赖,姨姨是个知识分子,地道的城里人,戴着眼镜,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   姨父和姨姨走进白马屋子的时候,便坐在一个破败的椅子上不住地数着钱玩,看着姨姨数钱,白马母亲便会走上前去,站在一边不住地看着。见如此,姨姨便会从厚厚一叠钱中抽出一张来放在白马母亲的手里,说是给她买糖吃。   这时,姨父便和黑马坐在一边不住地笑谈着,见白马站在一边不作声,便有意走上前去,盯住了白马,看了半天,而后又笑着走开了。   姨父坐在那个破败的凳子上笑谈了半天,见司马氏不住地走来走去,脸上也不住地绽放出笑容了。   可以肯定地说,在这短短的会面时间里,姨父看司马氏的屁股也不下百次了,对于这个,虽然黑马并不在意,也似乎没有觉察到,可是白马相当明白,却又不敢说什么。   白马要是说了自己的姨父,那么黑马又会骂他不是好人了,甚至还有可能打他,这对于正生着病的白马来说是相当不好的,不利于病的恢复。   姨父看了会儿司马氏,见白马脸色不太好,便更加用力地看着司马氏了,他知道这样一来,那么白马便会生气,而一旦生气了,那么那个病便不会好了。这是他相当愿意看到的,白马一死,那么,他便可以活得相当安心了。毕竟,他与白马母亲之间的事是不太光彩的,不趁此时除掉白马,将来等白马成了气候再来找自己报仇,那便不好了。   姨父是个相当狡猾的人,听说白马病了,便几次三番走进白马的屋子,不为别的,只为了给白马颜色看,让他生气,使之病不容易好,甚至是往坏的方向发展。   白马母亲站在姨父身边,不时给他捶腿,且不住地对他笑着,边笑边故意坐在其大腿上捋姨父的胡子。对于这个,黑马并不在意,以为是正常的事,且会不断地对姨父说着好话,叫他不要介意。   但是,姨父看见了白马的脸色了,一见了这脸色,便又不敢笑了,不仅不笑,而且坐在那个凳子上轻轻地怅叹了一声了。   姨父在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后,又不住地看着司马氏起来了,且走上前去,在司马氏的手上不住地抚摸了一阵子,却说那儿有个苍蝇,自己之所以在那儿抚摸,完全是为了给司马氏驱赶苍蝇。   “还不谢人家?”黑马坐在一个破败的椅子上不住地对司马氏说。   “谢谢姨父。”司马氏笑着说了一声。   姨姨虽然是个明知这些事背后的真正意义,却又是个知识分子,不敢说什么,姨父的厉害是她相当清楚的,急了的话会拿斧子砍人的。   姨姨什么也不说,却走上前来,看住了白马的眼睛,使白马看到了她的眼睛了。这是一双相当漂亮的眼睛,不过,在这双眼睛里却有着一股火一样的东西,这东西不住地在那儿燃烧着,几乎把白马身上的衣服都烧起来了。   对于这样的眼睛,白马是不敢乱看的,这要是看了,那几乎是犯了天条了。打死他也不敢看,不仅不敢看,也劝姨姨不要这样看自己。可是,姨姨就要这样不住地盯着白马的眼睛,不住地往里面看着,似乎已经看到了白马的灵魂了,而后仰天一阵大笑。   “好啊,你妈妈的,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姨父在心里如此对白马说了一声。   可是,在脸上他又什么也不表示出来,只是那么无端地笑了笑。   为了报复白马之胆敢这样做,他便又走上前去了,这下竟然拉住了司马氏的手了,且不住地在上面吻起来了。   司马氏脸色这下不好看了,正想发作,却又听到了黑马的声音了。   “姨父喜欢你,你应该高兴才是,不能给姨父脸色看,太没有礼貌了!”黑马相当不快乐地对司马氏说,他本来就不喜欢司马氏的。   见如此,姨姨又不高兴了,怔怔在坐在那儿,简直如坐针毡,一把拉起白马,便走出了那个屋子了。   白马只好跟着姨姨走出了那个屋子门外,沿着土路走了半天,走到江边,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江之对岸,与姨姨不住地闲聊起来了。   白马自小对姨姨相当敬爱,见姨姨如此关心自己,便不自觉地联想到姨姨的小女儿身上去了。姨姨的小女儿读过大学,人也长得相当之不错,放在荒村,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今见姨姨这样看着自己,不住地问着话,那心里是太高兴了,不住地跳动起来了,小小心子几乎要从腔子里跳出来对姨姨笑一笑了。   姨姨边这样说边从身上掏出一张相片来,拿在手上不住地看着,把玩着,似乎那不是一张相片,倒像是一块宝石似的。   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姨姨便把相片丢到白马的手上了。   白马不敢看那相片,远远地站在一边看了一眼,便闭上了眼睛,看向别处了。对此,姨姨不住地笑了笑,而后,又长长地怅叹一声。   “你和司马氏并没有正式结婚,你看这张相片如何,还过得去吧?”姨姨微笑着对白马说。   “好,很漂亮的。”白马战战兢兢地对姨姨说。   “喜欢就拿去吧。”姨姨笑了笑,便把那张相片推了过来,推到白马的手上了,使白马不敢拿,却又不得不拿。   白马最终还是拿住了那张相片,而后,坐在那个石头上不住地看着远方,脸上不住地绽放出笑容来了,这笑容也许是相当美的吧?   坐在江边与姨姨如此闲话了一会儿,见天色不早了,白马便又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了,走进了自己的屋子,又坐在那条破败的凳子上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了。   姨姨站在门前与白马母亲闲话几句,又对白马笑了一会儿,便说自己有事,得走了。   看着姨姨远去的背影,白马心里相当之复杂,不知不觉中又摸了摸口袋里的那张相片。   感觉姨姨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好得不能再好了,边这样想着边跪下去了,对着姨姨离开的方向不住地磕起头来了。   磕了一会儿头,白马便听见了一阵女人的哭声,不禁抬起头来,看向那个传来女人哭声的地方。   司马氏不住地哭泣着,这哭声相当之凄惨,闻之者,那怕是铁石心肠之人也会留下泪水来的。   司马氏边哭边走了过来,见了白马,什么也不说地抱住了白马,边这样边不住地喊着白马的名字。   “老公!”   听着这叫声,白马一时竟然懵在那儿,司马氏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叫自己的啊,这是怎么了吗?   “你哭什么?”白马不解地看着司马氏说。   司马氏头上的发已相当之乱了,脸上淌着泪水,不住地从脸上流下来,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一下子便把地面打湿了好大一片了。   “老公,”司马氏又凄厉地叫了一声,“有人欺负我!”   “谁?!”白马一把拎住了司马氏的衣领子,不住地吼叫着。   吼了几声,不知为什么,一口血便从白马的口里喷出来了,溅在司马氏的脸上,随着她的泪水不住地打在地上了。   白马吼了几声之后,便倒在地上了,闭上了眼,看着远处,竟然又看见了江那边那个朱衣女子了。她正坐在那座小庙前不住地对着白马笑呢,而看着这笑,不知为什么,白马一下子相当之难受了。   朱衣女子忽然从那座小庙里站了起来,走到了白马身边,看了看白马,便从自己口袋里洒出一朵小花来了,这小花一下子成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姨父,坐在自己的屋子里不住地大笑着呢。   过了一会儿,白马便又睁开了眼,看见司马氏站在自己身边,不住地流着泪水,边流着泪水边不住地小声骂着。   “你告诉我是谁欺负了你啊。”白马有气无力地问了司马氏一声。   “姨……姨父!”司马氏哽咽着对白马说。   “什么!!”白马又吼了一声,边这样吼着边喷出一口血来。   “老子要找他去!!”白马边吼叫着边站了起来,沿着门前那条土路不住地走去了,却又无奈地倒了下来,倒在冰冷的土地上了。   这时,白马又看见了江对岸那个朱衣女子了,她正看着白马呢,边看着他边走到了他的身边了,又洒下一朵小花来了,这小花一下子又成了一个人了,这个人便是姨父。   姨父正趴在司马氏的身上,不住地动作着,这样的动作一下子成了天一样大的了,看得白马不住地害怕着,想不看,却又不得不看。   见白马看到了这一幕,朱衣女子便坐在江之那边不住地微笑着了。   “啊!!”白马又喷出一口血来,这血喷在司马氏的身上,把她的上衣都染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来了,更新一章。 ☆、第七十六章   又过了一会儿,白马便爬起来了,说什么也要去找姨父,却一步也走不动了,只好闭上了眼睛,沉入一片黑暗中了。   如此过了一段日子,白马的病渐渐地有了好转,便在荒村不住地闲走,看看风,听听雨声。   姨父这天又来了,在其身后跟着好几个汉子,抬着一具棺材走进了白马的屋子,而后,把棺材放在白马的屋子门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黑马走到姨父身边不住地说着,不明白姨父为什么无端把一具棺材放在自己的屋子门前。   “白马这孩子看来活不长了,得办办后事,不然的话,到了事情出来了再办便迟了。”姨父笑着说。   “好啊。”白马母亲看见了这具棺材,心里也不好受,可是,这是姨父所赐,不能不接受,便笑着答应了。   “咳咳!”白马躺在床上不住地咳着,却又不敢大声地咳,如果大声地咳了,那么,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听见白马躺在床上不住地咳嗽,姨父又是一阵大笑,不过,对于这大笑,黑马却丝毫没有起什么疑心,反而以为这是姨父的一片好心,便站了起来,当作众人的面不住地给姨父磕起头来了。   姨父受了黑马这个大礼,便又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去了,一会儿工夫,便消失不见。   不知不觉,一年时光又过去了。   见白马病在吃了这么多药之后仍未见好,黑马相当之不耐烦了,说自己再也没有钱治他的肺病了,不仅没钱,甚至还问白马要钱,说自己已经老了。   听见黑马这话,白马不能不生气,便大声地与之争论起来了,而一听到白马大声地说话,黑马便来气了,抓起一根木棒便在白马身上狠狠地打了几木棒,打得白马不住地喷着血。   黑马与白马吵架的事情一下子便传到姨父耳边了,这不,他又穿着一双破鞋走进了黑马的屋子里了。   一走进黑马的屋子里,姨父便分发了两个口罩给黑马和白马母亲,说白马的病会传染,如果不赶紧处理的话,说不定哪天便会传染上她们了。   “那怎么办?”黑马巴不得白马从自己眼前消失,便笑着问姨父。   “这事好办,”姨父说,“只要……”   “活埋?”黑马吃了一惊,不过,一会儿之后又什么表情也没有了。   “嗯。”姨父严肃地回答。   黑马边抽着烟边思考着,活埋虽然对白马不那么舒服,不过,于他却相当好,不仅不用再为之花去如此之多的钱,且可以避免传染。   “真是太好了!”黑马大笑着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样做呢?真是太感谢你了。”   “快去做饭,做最好吃的饭款待姨父!”黑马对白马母亲说。   白马母亲便笑着走进了厨房,不住地做起菜来了,边做菜边不住地哼着小曲,这好听的小曲使得一只小狗趴在门外不住地摇着尾巴,似乎也醉了。   听说有人要活埋白马,包叔这天也走进了白马的屋子里,坐在姨父身边,不住地看着他笑。   不一会儿,菜便做好了,包叔,姨父,黑马,司马氏,白马母亲以及白马围坐在一张小小的桌子上不住地吃起饭来了。   饭毕,姨父便提议,要把白马活埋了,说这样一来可以使荒村的人们不用受到感染。   荒村那些看热闹的人们一听见这话,不住地笑着了,本来想上来劝说劝说的,却在想了一会儿之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地离开了那个屋子,笑着走到自己屋子里去了。   “不!”白马边疯了似地大叫一声边站了起来,以致于把身上的一张相片都掉在地上了。   司马氏赶紧把掉在地上的那张相片捡了起来,看见是一个美少女的相片,不仅相当生气,在这一时刻对白马也没有了什么感情了。   听说姨父要把白马活埋,本来想说点什么的她这时也不为白马说话了,却说这是个好办法,应该活埋掉。   “不!!”白马又吼了一声,边吼叫着边把一口血喷了出来,溅了人们一脸。   “他这是病发作了,会有很大的传染性的,不赶快活埋掉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姨父大叫着说。   “这怕不好吧?”白马母亲阴沉着脸说。   “有什么不好的?”黑马说,“我看很好,既可以不用再花钱了,还能避免传染,真是太好了!”   白马母亲一想起白马平日之不听话,且处处阻止自己与姨父的偷情,便也横下心来,说自己不管了。   她边这样说着边离开了那个屋子,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不一会儿便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人们把白马强行抬了起来,塞进了那具棺材里了,而后,姨父又把那个棺材盖子盖上了,坐在桌子上与人们喝了一会儿酒,便趁着夜色矇眬,把那具棺材抬到荒村外面一个乱葬冈上埋掉了。   且说毛对白马是恨之入骨的,在白马出殡的这一天,毛不仅没有去送葬,还坐在一边不住地大笑,使白马一家人相当之尴尬,却又拿他没办法。   毛念及白马平生对自己的仇恨,恨得把门前一块石头都打烂了,打烂了石头,便走出了屋门,要趁着白马尸骨未寒之时去把他的尸体挖出来,而后好好地在其尸体上捅几刀。   边这样想着,毛边拿着工具走进了埋葬白马的墓地,坐在那儿不住地吸了一会儿烟,却听见身边什么地方不住地传来阵阵喊救命的声音,找了半天却又不知人在什么地方。   不过,聪明如毛最终还是找到了声音来源地,那是从白马的墓地里传来的,便趴到了白马的墓地边听了听,听见白马躺在里面不住地喊着救命,以为有鬼,便十分恐怖地跑了。   跑了一会儿,便又清醒过来了,认为那个声音不是什么鬼,而是白马。   “白马没死?”毛自言自语着。   “是的。”毛回答。   “那老子何不趁此时把那坟墓挖开,而后趁白马不注意的时候杀死他,这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毛阴沉地对自己说。   说完,他便走近了那座墓穴,趴在地上听了听,果然是白马躺在里面不住地哭泣着呢。   “这时不杀了他,到时来人了,便会救下此人的。”毛这样想着。   边这样想着,毛边挖开了那座墓穴,看见白马的头了,便扬起刀来,准备在其头上砍几刀。不过,这刀刚扬起来,便被白马看见了,抓住了那把刀,一石头下去,正好砸在毛的头上。   毛晕死过去了。   白马走出了那座坟墓,沿着荒村的小路不住地走着,不一会儿便走到了自己的屋子门口了。   且说司马氏这时拿着那张相片,正不住地看着,边看边问着姨父,问这相片上的人是谁。姨父便对司马氏说了,说这相片是自己的女儿,边说边不住地笑着,边笑边搂住了司马氏了。   她们在那个屋子里快乐着。   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在这敲门声中又传来了白马的声音。   一阵风扫过,门外的树不住地起舞着,树叶子不断地飘下来了,洒落在门前,沙沙响着。   “鬼来了。”司马氏尖叫起来了。   司马氏边尖叫着边扑到了姨父的怀里了,被姨父一把抱住了,安慰着司马氏,说不要害怕。   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在另外一个房间里的黑马与白马母亲还有包叔也走了出来,不住地问着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外面的是什么人,为什么半夜三更无端敲打别人的屋门,这成何体统?”姨父站在屋子里不断地对门外的人吼叫着,不过是用颤抖着的声音说出来的。   姨父话说过之后,在门外便又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只听见江声高一声低一声地随风飘来,凄凉得使人要不住地掉下泪水。   如此过了一会儿,那个站在门外的人便又叫了一声,非要里面的人开门不可。   “是白马,白马来了。”白马母亲这时扑过来了,扑到门边一边哭泣一边想拉开屋门。   但是,黑马阻止了她,说不能随便把鬼放进来的。   听见人们这样说,白马母亲只好作罢,什么也不说地站在一边不住地哭泣着了。   这时,黑马走到了那个门边,不住地对着门外喊着话,声音相当之雄壮,使白马闻之,不禁感到份外寒冷。   “阴阳两隔了,你没必要回家了,还是走吧,不要在这儿叨扰人家了。”黑马正儿八经地对站在门外的白马说。   “我是白马,开门,外面风大了,有点冷。”白马几乎要求着里面的人了。   “去拿点纸钱来烧烧,也许他是想钱花了。”黑马神秘地对白马母亲说了声。   白马母亲听说可以给自己儿子钱花,便什么也不顾地站了起来,走到了堆放杂物的处所,拿了一大把纸钱在门边烧了起来了。   烧完了纸,人们便静静地坐在里面,想听见白马离开的脚步声,却听到了白马又一阵猛烈的打门声。   这时,黑马生气了,拿着一把菜刀,拉开了屋门,大喝一声,问一个鬼为什么要赖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不走。   白马顺着门倒下来了,倒在黑马的身上,黑马吓了一跳好的,刚要下手砍白马,却被白马母亲制止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带病又更新了一章了。 ☆、第七十七章   “血,他身上有血,他没死!”白马母亲大声地惊叫着。   人们便把白马又弄进了屋子了,停放在一张破败的床上,不住地忙碌起来了。   姨姨作为知识分子,听见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有染,本来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想来想去,心里还是不舒服,便走进了白马的屋子,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姨姨姓薛,因此,白马平日都称之为薛姨妈。薛姨妈这天走进了白马的屋子,看见司马氏与自己的丈夫呆在一起,本来也没有什么的,可是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对劲,何况还看到司马氏坐在姨父的大腿上了。   薛姨妈相当愤怒,当即闯进了那个屋子,在司马氏的脸上扇了两个耳光,打得司马氏不住地在那儿哭泣着。   司马氏被打了,这还了得,不住地撒起泼来了,拿起把剪刀寻死觅活的,吓得姨父不知所措了。   见姨父不住地劝说着司马氏,薛姨妈大怒,对姨父说,今天之事只能有一个人活着,不是自己死就是司马氏亡。   说着,薛姨妈走到了一根绳子边,把绳子套上了自己的脖子,眼看就要上吊了。   与此同时,司马氏也拿着把剪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说如果再这样折磨自己,便会自尽了。   听着司马氏说自尽,薛姨妈走上前去,在她脸上又狠狠地扇了两个耳光,打得司马氏把刀子不住地往脖子上凑着。   姨父看不惯,凑到薛姨妈身边,抡起两只大手,在其脸上也打了两个耳光,使司马氏打消了自尽的念头,坐在姨父大腿上不住地大笑着了。   薛姨妈受不了了,走出了白马那个屋子,又想去找白马,却见白马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样子,便在长长地怅叹一声之后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了,走到了江边,坐在一块石头上了。   一轮残阳挂在荒村西边一株老树上,不住地洒着使人忧伤的光。   薛姨妈坐在江边,看着大江东去,心绪相当之苍凉。   这时,在江之对岸,又看见了那个朱衣女子了,坐在一块石头上不住地看着薛姨妈笑呢。   边笑着,那个朱衣女子边不知从什么地方弄出了一条绳子,往薛姨妈身边一扔,便挂在她身边那株骷髅树上了。   薛姨妈身不由己地走到了那株骷髅树下,看着那株老树,忽然发现在那株老树不是一株树了,而成了一座大山。在那座大山之顶上有座宫殿,里面不住地传来阵阵钟声,声音如此之美,听得薛姨妈如痴如醉。   同时,薛姨妈看见在那座宫殿里走出了几个女子,笑靥如花,身上飞舞着彩色的丝带,散布着奇异的香味。   其中一位仙女还送来了一朵小花,这小花如此之美,使得薛姨妈不知该放到什么地方了。这时,那朵小花竟然飞到了薛姨妈的脖子上了,不住地变大着,把薛姨妈的脖子都缠绕上了。   薛姨妈闭上了眼睛,感觉什么东西把自己悬了起来,闭上眼,却看见自己已经在爬山了。   不一会儿,她便来到了那座宫殿边,看见众女子不再是漂亮的仙女了,却都成了一个个厉鬼,纷纷把自己的头摘下来的,乱打着薛姨妈。   “啊!”薛姨妈发现自己上当了,便大叫一声,这时发现自己已经吊在那株骷髅树上了。脖子上那朵小花竟然成了一条吊在自己脖子上的绳子!   ……   一位农夫路过那株树边时,看见一个女人挂在那株树上,也并不吃惊,这是司空见惯的事,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农夫走进了荒村,把这个消息散布开来了,听到这个消息的姨父也不便再与司马氏鬼混了,却走到了那株树下不住地看着吊在树上的薛姨妈,泪水不住地落下来了。   姨父弄来了一具棺材,把薛姨妈装进了那具棺材里,沿着荒村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了,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   且说白马在那个小床上躺了几天之后,精力渐渐地恢复过来了,便从床上爬起来了,在荒村门外不住地闲走,看看风,看看不住地笑着的花儿。   一天,白马在门外闲走了一会儿,回到自己屋子时,看见许多人围在自己屋子外面不住地说着什么,便扒开了人群,走到自己的屋子里,看见司马氏躺在地上不住地流着白沫。   白马赶紧找来了几个人把司马氏抬进了荒村边上那家诊所,在老中医一翻诊断之后,确诊为药物中毒。   “中什么毒?”白马问不解地问着那位老中医。   “这个足下应该知道的吧?”老中医笑着对白马说。   “不知道啊,”白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这是服用了过多的□□所致,”老中医笑着对白马说,“你给她喂这种药过多了。”   白马想一会儿,便想明白了,这不是自己喂给司马氏的药,而一定是姨父给她的。念及此,白马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气,他又不住地开始咳嗽着了。   经过老中医的耐心治疗,司马氏渐渐地醒过来了,看着白马,一度几乎不认识他了,不住地问着身边的人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是谁。   白马捂住了司马氏的手,不住地安慰着她,叫不用操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白马扶着司马氏沿着门前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不一会儿,便走到了自己屋子里了。   司马氏这时坐在一个破败的凳子上,忽然想起了什么,似乎看见了姨父的身影了,如此想了一阵子,又似乎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姨父看过。她不敢想了,却还是忍不住要想,渐渐地想起了姨父喂自己一种药吃,一吃了这药便极想做夫妻之事。   如此回想了一阵子,她又想起了似乎在什么地方与姨父做过什么事,不禁不敢想了,却还是又不住地往下想着。   当想到姨父趴在自己的身子上时,司马氏不住地大声地哭泣着了,这事怎么可能呢,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可耻的事情来?   边如此想着,司马氏边站了起来,走到江边,坐在那块石头上了,看着江对岸那个坐在一座小庙边穿着朱衣的女人,见那个朱衣女子不知把一个什么东西往江上一扔,便出现一座小桥在江面上了。   小桥上缀满了鲜花,花儿的香味不断地随风飘散开来,一度把司马氏的衣服都染香了。与此同时,她发现身后许多豺狼不住地走过来了,走到司马氏的身边了,使她不住地害怕起来,不知如何是好了。   无奈的司马氏只好踏上了那座小桥,刚欲踏上那座小桥,便看见白马疯了似的跑过来了,跑到她身边,什么也不顾地抱住了她了。   “这是何苦呢?”白马哭泣着对司马氏说,“没了你,我也不想活了。”   于是,那个朱衣女子又不见了,司马氏面前那座缀满鲜花的小桥也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她们手拉着手沿着荒村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不一会儿便又走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了,坐在一个破败的凳子上不住地微笑着了。   她们发誓要好好地活下去,一起享受上天赐予自己的生命,绝不再做傻事了。   如此过了一段日子。   一天,她们坐在自己门前那株树下不住地闲聊,笑声不住地在门前飞舞,闻之者,莫有不羡慕的。   这时,在门前大路上走来了一个漂亮的女人,这个漂亮的女人一走进白马的屋子便大声地笑着。听着这笑,司马氏的心里不好受,不知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无端对自己的男人笑,且笑得如此邪乎。   “小表妹来了,”白马招呼着那个女人,“来,坐吧。”   跟在小表妹身后的还有黑马和白马母亲,她们刚办完薛姨妈的后事。但是白马不知道为什么小表妹会走进自己的屋子来呢,她可是从来都不会走进自己屋子的呀!   小表妹看着白马不住地笑着,面对这笑,白马相当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为什么一见了人就会这么放肆地大笑呢?   见小表妹一表人才如此,又不住地对白马大笑,司马氏相当不好受,却又不好说什么,毕竟是亲戚,却在想起姨父所作所为之后,又没有了一丝亲戚之情了。   小表妹见司马氏吃醋了,便笑得更欢了,走上前去,竟然在白马的脸上亲吻了一下,使白马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时的司马氏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拎起一包行李,便走出了那个破败的屋子,风一样逝去了。   见司马氏不见了,白马便走出了屋门,到处找去了,可是找了半天也找不着人,便不找了,闷闷不乐地走回了自己的屋子,一屁股坐在小床上,幽幽地哭泣起来了。   如此过了一段日子。   白马的病情因为出现如此多的事故而加剧了,需要进城治疗,却又家里没钱,便只好挨着。   没钱治病的白马只好躺在床上,看着人们不住地笑着,无奈地不住地摇着头。   这时,他又喷出了一口血来了。   黑马见了,以为白马故意吓自己,便操起一根木棒,在白马的头上狠狠地打了几棒子。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好。 ☆、第七十八章   “看你他妈的还吓唬老子我不?”黑马边打边对白马吼着。   白马当场晕死过去了。   醒过来的时候,白马发现身边没什么人,只有一片风不住地从外面刮进来,刺在脸上,相当疼。   白马看了看摆放在桌子上的那个药瓶,发现里面的药所剩无几了,又得走进县城去抓药,这对他来说是相当不快乐的,却又不得不去。   可是没钱。   黑马早就对他说了,说白马之所以害这个病,那完全是得罪了神灵,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惩罚,不仅不会给他治,甚至还巴不得他死去,以示自己对神灵的忠诚。   对此,白马还能说什么呢,什么也不能说,在人们的偷笑声中。   这时,豺不住地大声地嚷嚷着了,边嚷嚷着边走了进来,站在白马面前,不住地看着司马氏,说她是自己的女人了。   “你他妈的说什么呢?”白马对豺吼着,可是一点用也没有,豺依旧不住地对着荒村的人们说着,边说边拉住了司马氏的手了。   不知为什么,司马氏一见了豺,便心里相当之不舒服,脸上也红红的了,却又不便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似乎怕着什么。   “司马氏,”白马叫住了司马氏了,“这是怎么回事?”   司马氏站在一边,默默地坐在一个石头上,不住地低着头,似乎对什么东西相当害怕,却又不时把头抬起来,有种要为自己辩解的冲动。   “我和她已经在草树下成亲了,”豺说,“你们如果不信,可以问司马氏。”   “你他妈的,你敢!”白马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豺的身边,想打豺,却反而被豺打了一掌,不过这一掌被白马接住了,并没有真的打在他的身上。   白马放了豺,却走到司马氏的身边,不住地问着她这是怎么回事,是否真有这事情发生?   司马氏这时坐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渐渐地这怅叹声变成了哭声了,不住地在荒村飘荡。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白马不住地摇晃着司马氏的身体,要其交待事情的经过,边这样做边不住地咳嗽着,又喷出了一大口血来了。   “老公,我对不起你!”司马氏见白马气成了这样,便走上前去不住地在其胸前捶打着,欲为之减轻病痛。   “没事,你说是怎么回事。”白马对司马氏说。   “是这么回事……”司马氏凑到白马耳朵边轻轻地说着。   听完了司马氏的话,白马并没有过分地吃惊,却依然像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那样站在那儿,在人们不住地窃笑声中,感受着天一样大的耻辱。   “你们说什么呢?”豺大笑着说,“是不是说我□□了司马氏?”   “你混蛋!滚!”司马氏对豺说,边这样说边吼一声了,却吼了一半又不敢了,怕着豺。   豺大笑了一阵子,便又沿着长长的土路不住地走远了,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夜了。   在白马那个破败的屋子里,这时只有司马氏与白马两个人了,她们呆在一盏小小的油灯下,看着双方脸上的泪水,不住地伤心着。   这时门外不住地刮起了一阵风,在这风中,不知从什么地方又传来了一阵怅叹声,在这声音中,天似乎要下雨了。   不过,一阵风过后,荒村又变得那么美了,月光不住地洒下来了,洒在白马那个屋子上,水一样不住地流泻着。   司马氏走出了屋门,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了看白马,不舍得就这样走出了那个破败的屋门,却又不得不走出那个屋门。   司马氏走出了屋门,便踏上大路不住地走着了,又走到了那株草树边,默默地站在那儿了。   又过了一会儿,从草树背后走出了一个人,这人是豺,不住地大笑一阵子之后,便脱去了自己的裤子,却并没有急着要做什么。   司马氏看着什么也不穿的豺,听着从豺口里发出的阵阵难听的笑声,几乎不想活了,却还得不住地看着豺,且笑着。   司马氏的笑在荒村是相当有名的,见过她的笑的男人是不可能不对她起那种心事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笑甚至是可怕的,因为有可能杀人。   看见了这笑的男人,如果走火入魔地想,不仅不可能得到司马氏的身体,还会要了自己的小命的。   在荒村,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拒绝司马氏的笑,这笑所及之处,就是一块石头也会化了。   现在,豺看见司马氏在淡淡月光下不住地笑着,似一朵含着露水的玫瑰花,好看得不得了,便什么也不顾了,冲上前去,一下子把她抱住了。   司马氏杀猪似的叫了起来,赶紧不笑了,沿着荒村的土路不断地跑起来了,跑了一会儿,便跑不动了,却听见豺趴上来了,不住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不过,司马氏还是从豺的手心里挣脱掉了,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司马氏躲在堂屋里,抱住了自己的头,什么也不敢做,什么也不敢说了。   豺冲了进来,在白马的神龛下,什么也不穿的他又抱住了司马氏了,不住地在其脸上亲吻着,使司马氏又杀猪似的叫了起来了。   豺要在白马的屋子里□□司马氏了。   这是,白马把一把长长的杀猪刀拿在手里,边咳嗽着边走出了自己的房间,走到豺身边,二话没说一刀下去,长长的杀猪刀捅进了豺的心窝,血喷溅着。   豺放过了司马氏,却回过身来,把□□自己心窝的杀猪刀抽出来了,砍向白马。   白马一只耳朵被刀砍掉了,也不住地流出血来了,血洒在地上,吓得司马氏疯了似的尖叫起来。   这时,门外忽然出现了一头野狼,不住地站在白马屋子门外嗥叫着,声音如此之大,几乎把白马那个屋子都震动了。   又一头野狼嗥叫了一声,在这声音中,不远处一座小山垮了。   白马把豺的尸体拖出了自己的屋子,扔到门外,便关上门了,坐在一盏小小的油灯下不住地听着门外传来的阵阵撕咬骨头的声音。在这声音中,豺尖叫了一会儿,便又什么也听不见了。   荒村又恢复了平静,又只听见长江不住地东流的声音了。   白马躺在自己的屋子里,看着司马氏,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为自己明天之没有钱进县城抓药而相当之发愁。   这时,门外不住地下起雨来了,雨水不住地冲刷着门外,把那些血迹冲得干干净净,几乎什么也没有留下。   第二天,人们便到处说豺不见了,于是有人怀疑是白马杀死的,却又并没有什么证据,只好乱说一通而已。   白马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天色尚未明,却可以看见门外的那株大树了,也看见站在那株大树上的小鸟儿了。   这时,司马氏忽然递给了白马几百块钱,拿着这钱,白马不住地掉下了泪水,说不知道如何感谢她。   “这是我的私房钱,你拿去用吧,我们谁跟谁呀。”司马氏微笑着对白马说。   于是,白马走进了县城了。   到了夜□□临荒村的时候,白马又沿着小小的土路走回来了,走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却看见胡氏不知为什么会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和黑马笑谈着。   胡氏的女儿明眸这时也长了好多,看上去竟然像个大姑娘了,走起路来的样子实在是太美了,以致于每次走过白马的屋子门前白马都会看上那么一眼。   对此,司马氏相当恼火,却还是阻止不了白马之这个毛病,只好什么也不说,站在一边默默着了。   可是,令人不明白的是胡氏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女儿送上门来呢。   这个也许只有天知道了。   胡氏坐在白马的屋子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这笑容,白马也相当之快乐,以为胡氏真的是看得起自己才把女儿送上门来,便欲笑纳了。却看见司马氏样子相当之不好看,便又不打算要了。   可是,这时,明眸竟然走上前来在白马的脸上狠狠地亲了那么一下,使白马当时就晕了,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胡氏见自己女儿如此行径,便坐在一边不住地大笑着,听着这大笑,白马心里有点毛,却还是相当快乐。   司马氏看见这个样子,什么也没有说,拎起自己的行李,沿着长长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了,一会儿便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一时,在白马的屋子门前便只剩下胡氏与明眸了,她们站在白马的屋子门前不住地笑着。明眸笑得相当天真,胡氏却笑得别有用心,听之,不知为什么使白马感到害怕,却又不知道到底怕什么。   见司马氏走了,白马便只好对明眸好了,便走到明眸身边,不住地对她笑着了。   这时,胡氏又走上前来了,说她们还有事,不能奉陪了,便拉起明眸的手,沿着小小的乡村土路不住地走去了。   既失去了司马氏,又失去了明眸,这对白马来说损失可大了。他坐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不住地哭泣着了,可是,却再也没有人可怜他了。   门外的风不住地刮着了,风渐渐地大起来了。   不远处一座倒下来的山又被风刮起来了。    ☆、第七十九章   胡氏大笑着远去了。   她的计谋得逞了,既使白马失去了司马氏,又断了治病的钱了。这也算是报了仇了吧,谁叫白马老是偷窥自己的女儿呢?   白马躺在破败的屋子里,躺了一会儿,便又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出了那个屋门,一个人不住地走着,又走到了江边,看着满江大水,心里相当之不快乐。   白马又看见了那个朱衣女子了,她站在那座小庙边,看住了白马不住地笑着,在这笑容里,白马也笑起来了。   这时,那个朱衣女子几乎脱去了自己所有的衣服,沿着一条破败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了,走到了江边,坐在一块石头上不住地对着白马微笑着了。   朱衣女子边这样笑着边开始涉江,不一会儿便走到白马身边,坐在石头上,与之一起看东去之江水,听江水不住地东流发出的好听的声音了。   这时,白马才看清楚朱衣女子其实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人,身材极为美,不过,白马还是不会对她起什么非分之想的,他的司马氏也许还在什么地方等着自己呢。   可是,那个朱衣女子忽然把白马抱住了,一起躺在沙滩上不住地亲吻起来了,虽然白马不从,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不能由着白马了。   白马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已被扒去了,身体之一部分也热起来了,便什么也不顾了,抱住了那个朱衣女子,不住地在那个沙滩上做起来了。   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并没有什么朱衣女子,躺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是胡氏,她一米八的个子,圆圆的脸上那浓浓的笑意,还有浑圆的屁股……这一切都是那么使人如痴如醉。   但是,白马见了胡氏睡在自己的床上,心里也是相当不快乐的,这不,坐在一边不住地哭泣起来了,不知自己为什么会与这样的女人呆在一起。   胡氏见天色亮了,便从白马的床上爬了起来,走出了那个屋门,站在人群中不住地对大家说着,说自己与白马一起睡觉了。   这个消息一下子便在荒村传开了,且传到好远的地方了,远近的人们都知道了白马是这号人,纷纷对他严加防备起来了。   白马自从与胡氏在床上做了一夜那事后,身体更是不行了,这不,走路都几乎走不动了。   黑马几次说要把他扛到门外去活埋了,免得在他眼前丢人显眼。   没了钱又没了女人的白马这时一个人躺在床上,听着人们不住地在门外说着自己的坏话,心里相当痛苦,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黑马见白马如此不争气,便也不给他钱治病了,把那些钱用来买酒吃了,当着白马的面不住地吃着肉喝着酒,使白马相当生气,却又不能对他说什么。   没有办法,白马只好去抢劫了。   白马扛着大刀走到了小镇上,坐在路边不住地想着,不知什么人会比较有钱。如此想了一会儿,他看见一个穿得相当好看的男人走了过来了,便走上前去,欲抢他的钱包了。   那个男人的钱包里大概有好些钱,且长得瘦弱,抢是不会有什么风险的,却还是不敢轻易下手,跟着那个男人走了好久,白马都不敢下手,却又不舍得放弃。   在大街上走了一阵子,白马跟着那个男人走到了一座相当好看的宅子边,见那个男人走进了一扇大门里了,便闪在一边,怕被人看见。   “华儿,”里面一位女士对那个穿着相当好看的男人亲切地叫了一声,“怎么才来啊。”   白马看着那个女人,那是个相当眼熟的女人,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司马氏!”白马几乎叫出了声了。   但是,他还是把自己的嘴巴捂住了,把那个声音生生压下去了,怕这样一来会有什么麻烦。   华儿把大门关上,在那个天井里一下子便把司马氏抱住了,在铺满梧桐叶的天井里不住地做起事来了。   这时的白马站在门外真是相当尴尬,想不到抢到华儿的屋子里来了,真是没用啊,怎么会沦为这号人了呢?   个把小时工夫过去了,里面的那两个人仍旧躺在地上,没有起来的意思,使白马心里相当之窝火,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做。   白马走进了那个小小的胡同,看了司马氏一眼,见司马氏不住地在那儿笑着,便相当生气起来了。   白马把身上那把刀丢在路上了,发誓一定要努力奋斗,赚很多钱来,不然太对不起自己了。   不过,没了司马氏,他还有什么力气来奋斗呢,没有力气了。且没有钱治病,这时,他只求快快死去,不要在这个世上活人了。   在这个世上是没有他白马活人的份的。   白马边这样想着边走进了荒村,又躺在自己的床上了,听着雨不住地在门外下着,也听见了人们不住地在门外笑着。   这时,二毛子又不知从什么地方走到了白马的屋子边了,不住地唱起丧歌来了,听着这歌声,白马的泪水不断地掉下来了。   二毛子这时肆无忌惮地闯进了白马的屋子,走到了白马的床边,看着他不住地笑着。   以为是来看自己的好心人,白马不住地对二毛子说着好话,什么叫他坐,又什么给他倒开水……   但是,二毛子什么也没有接受,站在白马的床边不住地对着他笑,笑了一会儿,他便又不住地对着白马唱起丧歌来了。   “你……”白马气得不知如何是好了,想骂却又没有力气了。   “你什么你?!”二毛子对白马吼着,“快点死了吧。”   说完了这话,又打了个哦嗬,二毛子便走出了白马那个破败的屋子,不住地沿着土路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了。   一会儿工夫,二毛子又回来了,站在白马面前东看看,西瞧瞧,见白马面前那个柜子相当漂亮,便什么也没有说地把那个柜子扛起来了,慢慢地走出了白马那个屋子。   “你把我的东西拿到哪儿去?”白马问着二毛子。   “拿去卖掉了,怎么?”二毛子对白马说。   “为什么?”白马对二毛子说。   “你爷爷以前抢过我们家的东西,现在我不可以抢你的东西吗?”二毛子边笑着边对白马说。   “不可以的!”白马对二毛子说,“放下我的柜子!”   “……”   门外一下子什么也没有了,二毛子扛着柜子不住地走去了,不久便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这时,在那个屋子里只有白马一个人,黑马扛着锄头沿着小小的土路走上山去了。   白马听着门外传来了一阵风的叫声,之后,便又什么也没有听到了。   这时,雨却不住地下着了,听着这雨声,白马几乎想哭了。   荒村一时又恢复了平静,只听见雨不住地在门外下着,似乎这雨不是下在树上,也不是下在石头上,倒像是下在白马的心上一样。   又过了一会儿,毛也不知从什么地方走进了白马的屋子里了,说白马躺着的那张床也是自己的了。   边这样说着,毛边动手起来了,欲把白马躺着的那张床扛走了。   “你下来,不可以睡了,这是老子的了!”毛恶狠狠地对白马说。   “为什么?!”白马躺在床上不住地对毛说,求他不要这样对自己,说自己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这张床了。   “滚!”白马最后对毛吼了一声。   但是,毛不仅没听,甚至还在白马的床上撒了一泡尿,说这是尿在自己的床上,他白马管不着。   “你敢……”白马边说边爬了起来,欲抓起身边那把刀,却不知为什么已经拿不动那把刀了,便只好重新躺了下去,任毛不住往自己脸上吐着口水。   这时,白马母亲不知为什么也出现了,见人这样作践白马,不禁相当生气,走进来了,不住地骂着毛。   毛见如此,便把白马母亲拉出了那个屋子,在那个堂屋里欺负起白马母亲来了,使白马母亲不住地大声地哭起来了。   白马母亲躺在堂屋里什么也不说了,静静地,像个死人一样,过了好久,她才发出一个声音。这是哽咽的声音。   龙这时也走进来了,走到了白马的身边,说要他出去,说那个屋子不再是他白马的了。   “那是谁的?”白马对龙说,“你不要欺人太甚!”   “这个屋子是老子的了!”龙不住地对白马说着,边说边叫白马起床了,不然的话便要放火了。   边说,龙边在白马的床边开始点火了,火不住地烧起来了,呛得白马不住地咳嗽着了。   黑马这时却走上前来了,手里拿着钱,这钱是二毛子他们给他的,没有办法的黑马只好把这些值钱的东西卖掉了,换点钱给白马治病,他不能眼看着白马就这样死去啊。   黑马把一个箱子卖给了二毛子,把白马睡着的那张床卖给了毛,把屋子卖给了龙了。   拿着黑马给自己的钱,白马的泪水不住地流下来了,把床上的被子都打湿了。   白马只好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出了那个屋子,住在黑马为自己搭建的一个小小的棚子里了,听着雨不住地在外面下着,心里相当不是滋味。   这是,躲在那个小小的棚子里的白马又看见司马氏不住地走来了。    ☆、第八十章   白马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司马氏不是在华儿家吗,为什么又走到这个地方来了呢?   司马氏走到了白马身边,什么也不说,把一叠钱放在白马的手上,便坐在那个棚子边不住地与之说起话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一阵阵呐喊声,一伙人从荒村边上扑过来了,挥舞着大刀,骂着野话,似乎要把什么人砍死在荒村。   这时,司马氏的脸色相当不好看了,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似乎怕着什么,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抓住那个娼妇!”华儿挥舞着大刀乱叫着,似乎真的要在那个地方把什么人砍死了。   白马站了起来,却又栽倒下去了,双腿无力,站了一分钟便站不住了,又坐在一个破败的椅子上,不住地看着这出戏了。   华儿身后的那伙人也跟了过来,一会儿工夫便走到司马氏的身边,把司马氏围住了。   “跟老子回去!”华儿对司马氏说。   “不!”司马氏坚定的回答。   “不由得你!”华儿边说边把刀插在背上,拉住了司马氏,便要往小镇方向而去了。   “放手!”白马这时也站了起来,却站了一会儿便又倒下去了,根本站不久,与此同时,口里又喷出一口血来。   “滚!”华儿看了白马一眼,轻轻地吼了一声,便架起司马氏的胳膊,沿着荒村的土路不住地走去了。   司马氏不住地回头看着白马,却在看了一会儿之后便不见了,随着那伙人逝于风尘中矣。   白马抽出一把大刀来,沿着土路不住地追着,要追到那伙人,而后将之砍死,他们凭什么抢自己的女人?   不过,走了一会儿,白马便又倒在地上了,被荒村的几个汉子抬回了自己那个小棚子,躺在里面不住地□□着,气得不住地颤抖着,却又没有办法。   但是,白马并没有放弃,仍要走出了那个屋子,沿着土路不住地追起来了。   有好心人见白马如此执着,便送给了他一匹马,骑上这马,白马便如飞一样了,不一会儿便追上了那些人了。   白马在马背上咳嗽了一会儿,便对华儿说,叫他不要把司马氏带走,不然的话,自己会与之不共戴天的。   听见白马如此说,华儿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白马的衣领,吼叫着说,“你他妈的算老几?!”   说完,华儿便扬起刀来,准备在白马的头上砍一刀了,吓得白马所骑之马不住地嘶鸣起来了。   一阵大风扫过。   荒村又一座山倒下来了,尘土飞扬着,一会儿工夫便把荒村盖住了,天色黑了下来了,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又一阵风过后,白马看见华儿倒在地上了,头断了,头边上是一泊血,不住地乱流着。   司马氏拿着一把刀,默默地站在白马身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滴滴血从她脸上不住地流下来。   司马氏跳上马了,坐在白马身边,驾起马,沿着荒村的土路不住地奔起来了,风不住地在他们耳边呼啸着。   她们又走进了白马原来的那所房子里了,放起了鞭炮,不住地给人们发着请柬,请人们走进白马的屋子去喝喜酒了。   司马氏要与白马结婚了。   在结婚这天,司马氏的大儿子也走进来了,走到了白马的身边,不住地喊着白马爸爸。司马氏的大儿子比白马年纪要大,却喊着白马爸爸,这虽然有那么一点儿不舒服,却也没有什么,人们笑了一会儿之后便也不管这事了。   在进洞房这天夜里,白马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司马氏的好看的脸不住地微笑着,在这微笑中,司马氏也不断地微笑着。   烛光不断地摇曳着,把她们两个人的脸拉得老长老长,一会儿这两张脸沾在一起了,一会儿又分开来。   这时,她们忽然听见有人站在门外不住地哭泣着,便走出了那个屋门,想看看谁人在那个屋子外面不断地哭泣着。   走出了屋门,他们看见是龙在那儿哭泣着。   “你为什么在这哭?”司马氏问着龙。   “我想你。”龙说。   “呸!”司马氏说,“老娘已经结婚了。”   听见了这话,龙便沿着长长的土路不住地走去了,过了一会儿便不见了,逝于夜色深处,只留下一片风不住地在白马屋子门外刮着。   这时,荒村的人们纷纷说江边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白马问着那个人。   “在江之那边那座小庙里出现了一个朱衣女人,坐在那儿不住地哭泣着,说是要见你一面。”那人惊恐地对白马说。   “哦。”白马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这样回应了那个人一声。   白马走出了那个屋子,拉着司马氏的手走到了江边,坐在一株树下不住地看着江之对岸,不知那个朱衣女子为什么会在自己结婚这天有如此大的动静。   “她出来了。”站在白马身边那个报信的人面如土色地对白马说。   白马看去,见在江之对岸,真的有一位穿着朱衣的女人不住地朝着白马走来了,走到了江边,站住了,不住地大声地哭泣着。   朱衣女子与白马隔江相望,却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这个时候不住地哭泣着,难道是因为吃醋?   朱衣女子哭泣了一会儿,便忽然站了起来了,渐渐地变大,像一株树,像一栋房子,最后成了一座小山了。   朱衣女子抓起了身边一座比自己略小的山,高高的举起来了,怒吼一声,便砸向司马氏。   可是,朱衣女子用力过猛,把那座小山砸过头了,从司马氏头上飞了过去,把她们身后那些山砸垮了。   之后,听见那个朱衣女子大叫一声,忽然在她身上起了火了,火光不住地闪烁着,刺在人眼上,使几个人的眼睛一下子什么也看不到了。   朱衣女子的身体不住地燃烧着,熊熊大火把江水也煮开了,不少鱼浮在水面上,半死不活地呷着水。   朱衣女子头上的天也变红了,整个成了一片大火,看之,使司马氏相当之害怕,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在命运面前,没有几个人会有法子的,那怕司马氏这样的聪明人。   于是,村民们赶紧走进了自己的屋子里去了,拿来了不少道头之类的东西,在江边不住地烧起来了,边烧边念叨着什么,祈求着那个朱衣女子不要再发怒了。   如此烧了一会儿纸,朱衣女子的身体渐渐地变小了,小得又成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坐在那座小庙边不住地对着荒村的人们笑着了。   于是,白马拉起了司马氏的手,沿着破碎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了,不一会儿便走进了自己的屋子,看着门前不住地在风中摇曳着的柳树,笑了。   这时,司马氏的父亲又走进来了,走到了白马的那个屋子里,见司马氏与白马拥抱在一起,脸一下子便红了,不知在什么地方弄来了个锄头不住地在白马的屋子边挖起洞来了。   “伯伯,你这是干啥?”白马走到司马氏父亲身边哭丧着脸说。   但是,司马氏的父亲没有理会,只是把屁股对着他,似乎在用自己的屁股同白马说话,使白马相当不好意思,想不理他了,又觉得这样不大好。   挖了一会儿,洞挖好了,司马氏的父亲便钻了进去,而后又在那个洞门口挂了张帘子。   做好了这一切,司马氏的父亲便不住地骂起白马来了。   “你个畜牲,你个不得好死的!”司马氏的父亲不住地骂着。   听见哭声,荒村的人们便又走到了那个小洞边不住地听着,却又看不见司马氏的父亲,使他们相当好奇,不知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敢情司马氏的父亲怕人们看见自己的样子会感到不好意思,便预先在那儿挖了个洞,这样的话,人们看不见自己了,自己才好放肆地大骂。   “爸,”司马氏走到了那个小洞边,边喊着自己的父亲边走了进去,却无论如何也进不去。   司马氏只好呆在一边,沉默着,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嘛。她不知道。她只好呆在那儿,看着躲在那个小洞里的父亲,心里相当悲伤,也想找个什么地方了却自己的一生算了。   但是,这时白马走了过来了,一把抱住了司马氏了,用其嘴唇吻住了她好看的眼睛了。   于是,司马氏不想死了,死了多不好,活着多么快活。   这时,几个人抬着一块墓碑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他们走到司马氏那个屋子门前,忽然把墓碑放下了。   “你们干啥?”白马对那些抬墓碑的人们吼叫着。   “老板叫我们抬到这儿的呀。”其中一个老头儿低声下气地对白马说。   “滚!”白马对那个抬墓碑的老头吼了一声,使那个老头便欲把墓碑抬起了,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不住地喃喃呐呐地说着什么。   “别走,就是这个地方,请你们把墓碑安放在老夫的这个洞口边。”司马氏的父亲以命令的口气对那些抬墓碑的人们说着。   “爸,”司马氏走上前去,不住地劝说着自己的老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的大大好,祝你身体健康。 ☆、第八十一章   这时,人们也走上来了,不住地劝说着司马氏的父亲,要他走出来,且说以后有会有好日子过了。   “伯父,我们不会笑话您的。”不知谁对司马氏的父亲说了一声。   听见这话,司马氏的父亲便在里面不住地沉默着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如此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从那个洞里爬出来了。   见司马氏父亲从那个小小的洞子里爬出来了,白马便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了他,与之不住地说着好话,使司马氏的父亲不住地笑起来了。   “真有你的!”司马氏在白马的屁股上打了一下,便拉着白马走进了屋子里,两个人躲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里不住地亲热起来了。   在白马结婚这天,司马氏打扮得格外漂亮,身上的香味随风不住地散远了,闻之者,莫有不称赞的。   人们在荒村门外不住地燃放着鞭炮,敲打着锣鼓,还快乐地吹起了唢呐了。   就是那个朱衣女子也不住地为荒村的人们洒花,花儿飞舞着,飞在人们的头上,又随风不知逝于何处了。   人们坐在桌子上不住地喝着喜酒了,划拳的划拳,唱的唱,骂娘的骂娘,哭泣的哭泣,还有扛住白马要往江边走去的……   总之,这一天是相当之热闹,相当之快乐的。   这时,姨父也来了,走进了白马的屋子里,送上贺礼,坐在一张桌子旁边喝着茶边与黑马闲谈起来了。   姨父身边还跟着个算命先生,说很准的,说得黑马不住地笑起来了,便止住了那些敲锣打鼓的,也不准人们吹唢呐了,同时,鞭炮声也一度打住了。   “我现在对大家说个事,”黑马清了清嗓子说,“姨父带来了个先生,这个先生是很准的,想问问你们要不要算一卦?”   “要钱吗?”有人问。   “呵,今天是我家白马的大喜日子,不要钱的,一分钱也不要的。”黑马说。   于是,人们算起命来了。   先从白马算起,经过算命先生一翻论说,说是白马不应该与司马氏成亲,说是犯了霎,如果硬要成亲的话,不出几日便会有血光之灾。   算好了白马,算命先生又给宾客算上了,说他们快要死了,最多活三天。不过,如果在三天之内能够睡上一位准备结婚的新娘子的话,便没事的了。   于是,人们纷纷走上前来,有的抱住了司马氏的腿,有的不住地在其脸上亲吻着了,还有点甚至想强上她。   白马见了这个情况,便拉起司马氏的手,沿着荒村的土路不住地跑着了,不一会儿,便跑到一座山洞里了。   她们关上了洞门,而后,静静地坐在那个洞子里,听着门外传来的一阵阵呐喊声。   那些人不见了司马氏,纷纷坐在地上不住地哭泣起来了,边哭泣边不住地喊着天,说自己还不想死,还想好好地活着啊。   “天啊,”一位年轻的小伙子不住地哭着,“老子才不到二十岁,就要了老子的命了吗?”   “你可以去找司马氏啊,”姨父怂恿着那个小伙子,“只要找着了司马氏,干上了她,那么,你就没事了。”   于是,那个小伙子疯了似的从地上爬起来了,沿着荒村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了,不一会儿便走到了荒村山上那座山洞里了。   他扛起屋子一样大一块石头,把那座山洞打破了,便冲了进去,要在那个山洞里与司马氏做点什么了。   见这个小伙子冲了进来,司马氏赶紧躲在白马身后不住地颤抖着,不知为什么会这样,早知如此,还不如不结婚了呢。   人们也走了进来,站在白马的身边,要他让出司马氏来,不然的话,便要来硬的了。   “我跟你跪下了!”黑马这时忽然跪在白马身边,不住地对他说着好话,要他把司马氏赶走。   “爸爸,”白马流着泪水走到黑马身边,一下子把他扶了起来了,“我喜欢司马氏呀。”   “女人到处有,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呀。”黑马劝说着。   “不准结婚!”不知谁吼了一声。   司马氏躲在白马身后不住地颤抖着,想骂人,却在看了看那些红着眼的人们之后又没了勇气了。   “我给大伙儿跪下了,”白马边说边跪在大家的面前,“你们受了骗了。”   “怎么说?”人群中有人恶狠狠地说了一声。   “不行的话,我们可以去江边问那个朱衣女子。”白马如此说。   “这……”   “这个可以吗?”   “我看行,只有这么办了。”   ……   人群中不住地有人这样议论着了,听见这议论声,白马的心放开了些,也不再害怕了,静静地抱住了司马氏站在人群中。   “那就去江边吧。”一位在荒村有威信的老人庄严地对大家说。   于是,大家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去了,不一会儿便走到了江边,站在那儿不住地看着江之对岸了。   姨父也跟在众人之中,走到江边,静静地坐在一块石头上不住地抽着烟,边抽边微笑着。   那个算命先生坐在姨父之身边,不时看白马几眼,似乎怕着什么,见白马也不大看自己,便放心了。   荒村所有的人们都集中在江边了,看着江之对岸,期待着那个传说中的女子出来为他们指点迷津。   这时,白马走到了那个算命先生面前,端着一碗酒,不住地看着那个算命先生,要与他打个赌。   “打什么赌?”算命先生有点害怕地看着白马说。   “如果您说的是真话,那么让朱衣女子砍去我的头;如果说的不是真话,那么让朱衣女子砍你的头。”白马端着一碗酒对着那个算命先生说。   “这……”算命先生犹豫着说,不知该答应还是不答应。   “说!”有人吼叫着了。   “不说的话就要打人了!”又一个人吼了一声。   “好……吧。”算命先生支支唔唔地答应了。   于是,白马杀了一只鸡,而后,把那只鸡丢在地上,端着一碗酒对江那边那个朱衣女子说话了。   “神女在上,容小子申诉一件事。”白马向天祷告着。   人们站在一边不住地听着,人群里没有一点儿声音,就连最爱说话的人这时也不说话了。   而这时那个算命先生却不住地对人们说自己想去上个厕所,一会儿又说想吃饭了,不然便是想回去睡觉……   但是,人们不准他去,非要他听下去,要和白马一起把那个赌打下去。   “先生所言是实,那么,我白马宁可断去半边头;如果是妄言,那么,请神女砍去说谎者半边头吧。”白马继续说着。   回过头一看,却不见了那个算命先生了,有人说看见他上厕所去了,也有人说他跑去泉水边喝水去了。   这时,天忽然起了云了,风不住刮着,闪电不断地在天空划着一条条蛇一样的线,似乎想把天幕撕破。   人们想躲开,却被白马阻止住了,说非要把这事弄明白了不可。   又一条闪电从天空划过,把不远处一块石头砍断了,同时传来了一阵十分凄厉的叫声。   人们走到了发出惨叫声的地方,看见算命先生倒在地上,半边头不见了;同时,一块巨石沿着山体不住地往下滚着,不一会儿便滚进了江水中,把江水染红了一小片。   看见这个情景,姨父拼命地跑起来了,掉了一只鞋子,又跌了一个跟头,一个人疯了似的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姨父!”白马不住地叫着姨父,可是,一转眼,已不知他在什么地方去了。   “看来是这个算命先生欺心了,说了谎话,不然,头不会失去一半的。”   “那个算命先生说的是鬼话了,还是不要信为好,太对不起白马了,我们得向白马道谦才是。”有人如此提议。   人们边说边站在江边,想找到那个算命先生的尸体,好为之做个道场,丢在江水中不管,这是荒村的人们所不忍心做的。   这时,算命先生的尸体从水面上浮出来了,同时也浮出了一头龙,一头黑色的龙。黑龙咬住了算命先生尸体,不一会儿便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了。   吞下了算命先生的尸体,那条恶龙一下子又钻进了水底,在水面上留下一片水纹,便一下子不见了。   人们渐渐地散去了。   司马氏也离开了那个地方,跟着人群不住地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了。   这时,风停了。   雨也不下了。   一片霞云挂在天空,不住地对白马笑着,这霞云一下子又成了一张好看的少女的脸,似乎想在白马的脸上亲吻那么一下子了。   白马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江边,在霞云之下,不住地看着江之对岸那个朱衣女子,借着酒力看去,那个朱衣女子会看得更清晰,也更漂亮。   那个朱衣女子站在江之那边不住地对着白马笑,边笑边挥着手,似乎在叫白马去她那儿呢。   看了一会儿,那个朱衣女子忽然把自己身上的两座山峰不住地拿出来给白马看了,在那两座山峰上,白马看见自己的魂已经趴上去了,在那儿不住地抚摸着那两座山峰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又更新一章,好高兴啊。 ☆、第八十二章   白马看了一会儿便不敢看了,因为看见司马氏不住地走来了,走到了白马的身边,不住地喊着他的名字了。   白马再看那个朱衣女子的时候,竟然发现那个朱衣女子就是司马氏,正对着自己不住地笑着呢。   转眼之间,那个朱衣女子又不见了,却见司马氏不住地沿着散布着碎石的土路走到了白马身边,拉住他的手,走回去了。   白马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坐在门前看着人们闲谈,说他好的有,说不是个人的也不少,对此,白马只好报之以微笑罢了。   夜了,白马与司马氏坐在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门前,看着不少人走过自己的屋子门前,不住地说着什么。   如此过了一年多,司马氏因为年纪较大的缘故,没有生养孩子,不免使白马有膝下荒凉之叹,却又实在没有办法。司马氏这般年纪是不能再生养的。   于是,每到夜里,她们便坐在自己那个屋子门前,看着人们不住地走过。   白马的病尚未好,因此,做起那事来不能太过,常常不太满足得了司马氏的要求,美中略显不足。但是,白马正努力地奋斗着,一定要使自己强壮起来,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可是,眼下,他身体还相当之虚弱,做体力活儿不能做得太久,做太久了身体便吃不消,会坐在地里不住地喘气着。   这时,一位少年走到了司马氏的屋子门前,每次走过之时都会不住地唱着歌儿,故意唱给司马氏听的,使司马氏听着听着心里相当之不高兴,却又不舍得不听。   每天夜里,那位少年便会准时出现在白马的屋子门前,不住地给司马氏唱歌听,使坐在一把破败椅子上的白马心里相当之不好受,却又什么办法也没有。难道,这是上天的意思?   虽然那个少年对司马氏唱歌,但是,只要司马氏不答应,那么,他也是枉然,不会得到什么的。   如此过了一阵子,白马发觉司马氏听着这歌声的时候有时也会轻轻地笑那么几声了。这可如何是好呢?这太可怕了,不过,对他来说又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听之任之了。   一听到那个少年唱歌,白马的咳嗽便会加剧,而在听了少年的歌声之后再听白马的咳嗽,司马氏的脸上不禁有了一丝淡淡的怨恨,却又不说出来。   一天,少年又出现在白马的屋子门前了,看着司马氏不住地唱着歌了,唱了一会儿,少年不唱了,却走到白马的屋子边,坐在司马氏身边了。   “你想干……?”白马对那个少年轻轻地吼了一声,不过,吼到一半便打住了,因为白马看到少年身上背着把枪。   “老子是持枪杀人逃犯,在这个小村子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少年淡淡地对白马说。   说完,少年便把那把枪对准了白马的头,“砰”地说了一声,大笑了一阵子,便沿着散布着碎石的土路不住地走去了。   白马吓出了一身冷汗,这要真的开枪,那么,这一枪下来,打在头上,那头会成了什么了?他不敢想了,便坐在那儿,静静地看着远方那些模糊的树的影子。   如此过了一会儿,白马在咳嗽了一阵子之后,又听见村子边上一户人家里不住地传来了哭声了,一位妇女不住地哭泣着,却不知为什么会哭泣。   白马也不知道。   又过了一会儿,那户人家里忽然出现一片大火,火光不住地在夜色中闪烁着,看之,不知为什么使人相当害怕。   又过了一会儿,火光不见了,夜又恢复了平静。   一伙人从那个村子边上跑了过来,说土匪来了。   一伙持枪歹徒沿着散布着碎石的土路不住地走来了,其中就有那个少年,拿着枪不住地射击着,不时有人倒在他的枪下。   少年走了一会儿,这时,见到一个来不及跑的小女孩哭泣着站在大路上,便凑了过去,二话不说,脱去自己的裤子,便和那个只有三岁的小女孩做起来了。   小女孩杀猪般咆哮起来了,身子上不住地喷射着血,过不了一会儿,便晕死过去了。   这时,其他歹徒见如此好玩,也扑了上来,扑到了那个小女孩身上,用自己另外一把匕首不住地在那个小女孩身上捅起来了。   小女孩立马死去。   小女孩之下身不住地流出血来了,洒满一地,见之者,莫不为之寒心。   荒村的人们有大难了,猝然面对此大难,人们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却看见持枪者已经走上自己的家门了。   二毛子与自己的女儿花花站在其破败的屋子门前不住地看着,对于不知道枪为何物的二毛子来说,也许觉得那不过是个烧火棍,没什么大不了的,如何就会使人们如此害怕呢?二毛子就想不明白了,再仔细一看,觉得那些人也不怎么强壮,自己一头水牛也扛得起来,还怕这些个小人?   二毛子边这样想着边站在自己屋子门前,与花花一起,正在烧着菜准备吃夜饭呢。但是,那些持枪者已经走上门来了,见了花花,其中那个少年便不住地对着花花笑,使二毛子心里相当恼火,见他们人多,又不便造次。   二毛子嘴里虽然不说,但是不表示没有准备,这不,他走进了自己的厨房,拿起一把菜刀不住在磨刀石上磨起来了,听见这声音,那些持枪者不住地笑着。   二毛子正在煨猎头,这个腊猎头正在锅子里不住地咕咚咕咚地响着呢,香味不断地飘散开来,闻之者,莫有不流口水的。   煨好了猪头,歹徒们便把那个猎头放在堂屋当中,不住地吃起来了,见二毛子要吃,便不住地对他吼着,吓得二毛子不敢作声了。   二毛子乖乖地站在一边,看着那些人吃着,这个猎头是二毛子的宝贝,多少次想吃它都舍不得,这次好不容易下了决心要吃它了,却又是这个结果。二毛子站在一边不住地生着气,却又不敢说什么,从那些人的脸色上,他本能地感觉到一些害怕,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那伙歹徒边喝着酒边吃着猪头,真是太高兴了。   这时,少年见花花站在一边不住地咽口水,便把花花拉到自己身边,给她递去了一块肉,要她吃下去。花花只好接住了那块肉,坐在少年身边不住地吃起来了,这时,她竟然会感觉到那个少年是个好人了。   少年见花花如此听话,便又要她站在天井中为他们跳支舞,以不容拒绝的口气。   “我不会跳舞啊。”花花对少年说。   “不会跳也得跳,不然的话,就去死吧。”少年说。   花花只好站了起来了,走到天井中,不住地胡乱跳起来了,使二毛子心里相当恼火,不住地乱打着身边那些碗和瓶子。   白马这时正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见那伙人走进了二毛子屋子了,且听见他们叫花花跳舞,不禁相当恼火,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荒村的人们都躲在白马的屋子里,害怕得不住地颤抖着。   这时,白马从屋子里拿出了一包炸药,把炸药放在一个破败的桌子上,不住地看着大家,征求着大家的意见。他想用炸药把那伙人炸死,却又怕这样一来会伤及二毛子和花花,便不住地询问着大伙儿,看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没有。   “这个办法好,可是……”有人说。   “花花和二毛子怎么办?”一位老人说。   “我有办法了。”白马如此对大家说。   说完这话,白马又对毛悄悄地说了几句话,便什么也不穿地走出了自己的屋子了,使荒村的妇女们不住地骂起白马娘来了。   司马氏把白马的裤子捡了起来,默默地拿到一边,心里相当过意不去,为别的女人看了自己的男人而相当不高兴,却也没有说什么。   白马冲进了二毛子的屋子里,见持枪少年正在强迫花花跳脱衣舞,便大吼一声,抡起大砍刀,便在二毛子身上砍了几刀,使二毛子边骂着娘边走开了。   “他娘的想跑?!”白马吼叫着追了出来。   “爸爸!”花花也来不及穿衣服了,什么也不顾地冲了出来,要找到自己的父亲。   那伙歹徒本来就不是什么仁义之人,见花花这家人被人追杀,断不会出手相助,只是坐桌子边不住地笑看着。   见二毛子、花花以及白马出了那个屋子,毛便悄悄地凑了过去,点燃了那包炸药,扔进了那个屋子。   轰地一声,屋子被炸飞了,那几个持枪歹徒在炮声中灰飞灭。烟雾过后,却见持枪少年还没死,想从地上爬起来,边爬边摸着自己的□□。白马看见了,咳嗽了一声,便走上前去,高高扬起那把大砍刀,狠狠一刀下去,把还在□□的少年的脑壳砍成了两半了。   人们聚在一起了,又不住地笑着了。   不过,见白马和花花都没有穿裤子,便不住地骂起娘来了,说她们都不是什么好人,边骂边不住地笑着。   人们又坐在一起了,围住在一个桌子边不住地喝起酒来了。   司马氏却不住地哭泣起来了,说自己的男人被人看了,因此,不想活了。   她边说边不住地打着白马,说为什么要如此出丑,以至于使自己从今以后都没脸做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大看文。 ☆、第八十三章   司马氏边哭泣着边打着白马,却被人们劝开了,说白马之所以这样做,那完全是为了对付那伙歹徒,且不住地夸赞着白马主意好。   自从把那伙歹徒弄死了之后,在荒村,白马自然而然成了一个有威信的人物了,人们见了他都会问好,不敢做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   可是,白马并不快乐。   一天,司马氏不在家,走出了那个屋子,在大骂了一阵白马砍脑壳的之后沿着荒村的土路走去了,却没有人能够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了。   对于白马的屁股被荒村的女人们瞧见了,这对司马氏来说是无法接受的,几次三番哭得死去活来,要那些女人们把看到的那种不堪入目的画面忘记掉。   但是,仔细想来,这如何能够做得到呢,根本就做不到,不说还好,一说,使那些女人们对白马光着身子的样子更加有印象了。   以此,司马氏不知道怎么办了,便只好走出了那个村子,往自己娘家去了,这个时候只有娘家才是自己的避风港了。   其实司马氏的娘家只有自己的老父亲住在一个破败的屋子里,时时盼望着司马氏来看看自己,却在想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司马氏一来了自己的屋子,那不是表示与白马之间有什么事了吗?那还不如不来呢。   司马氏一进自己的娘家,便听见里面不住地传来一阵阵吵架的声音,一个老婆婆呆在司马氏父亲身边,说什么也不肯走,要呆在其身边给他捶背,对此,司马氏的父亲是相当不乐意的,听见这话,不禁大怒,吼了一声,把一块瓦片吼下来了,砸在司马氏头上。   司马氏倒下去了。   见门外有人倒下了,司马氏的父亲便拉开了屋门,走了出去,见自己的女儿倒在地上,便走上前去,抱住了司马氏,急急走回自己屋子里了。   老婆婆略懂医术,见司马氏倒下了,便走出了屋门,抓了一把草药,敷在司马氏的头上,而后,便缠着司马氏的父亲,问他要好处。   司马氏的父亲当然不肯,在他看来,这是伤风败俗之事,不仅不会做,还相当之厌恶的。   司马氏的父亲这天走出了屋门,想去外面看看山,也听听风从山上刮过的声音。与那个来路不明的老婆婆相处了这么久,他对她也放心了,便把司马氏交给了她,自己走出了屋子,上山采草药去了。   回来的时候,司马氏的父亲发现自己的屋子的屋门紧紧闭着,似乎什么人正在里面吃着东西,便趴在窗户上一看,见那个老婆婆正趴在司马氏的身上不住地咬着骨头呢。   司马氏的头被咬下了好大一块。而看那个老婆婆的时候,发现她脸上已不是人的脸了,却成了一张熊脸,不住地舔食着司马氏那张嫩嫩的脸,涎水淌了一地。   见如此之情景,白马氏父亲便操起一根木棒,悄悄地走上前去,对着那个怪物的头狠狠地打了一棒子,把那怪物打倒在地上了。   之后,司马氏父亲又用刀对着那个怪物的头砍了几刀,见那个怪物死去了,便把其头割下来了,摆放在桌子上。   做完了这一切,司马氏父亲便趴在司马氏身边不住地哭泣着,说自己对不起她,使她沦为这个下场,边这样哭着边不住地打着那个怪物的头。   这时,躺在床上的司马氏却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了,对着自己的父亲不住地笑着,边笑边把一个假头拿下来了,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再看那个怪物的头时,发现上面好大一部分已变得铁一样青了,似乎中了什么毒了。再过了一会儿,那怪物的头便不住地燃烧起来了,几乎把司马氏父亲那个屋子也烧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呢?”司马氏父亲对司马氏说。   “这是熊怪,”司马氏对自己的父亲说,“经常在夜里出没,可是不知为什么在这大白天也会出现在你的屋子里呢?”   刚这样说完,那个怪物的身体上又长了一个头来了,张牙舞爪的样子,把司马氏与自己的父亲吓得不住地在那儿颤抖着了。   “啊,快跑!”司马氏对自己父亲说。   于是,她们手拉着手不住地沿着荒村的土路跑着了,不一会儿便跑到了白马的屋子里,却见许多妇女把白马围住了,排着队要与白马睡觉呢。   看见这么多女人想打自己丈夫的主意,司马氏可不干了,走上前去,不住地对着那些想打自己丈夫主意的女人们吼叫着,要赶她们走。不过,那些女人无论如何也不肯走,非要在白马那个屋子里与白马发生点什么事,不然的话,她们说自己便不想活了。   那些女人的丈夫们站在一边不住地为自己的女人们鼓掌加油着,似乎自己的女人得到了白马的心,那么,自己也便成了人生的赢家了。   “快跑,怪物来了。”司马氏非常害怕地对那些女人们说着。   “哪儿有什么怪物呀?”那些女人们看着司马氏生气地说,刚一说完,却看着司马氏“啊”地叫了一声。   司马氏这时便转过身来,指了指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怪物,却不知为什么那个怪物竟然成了一个非常好看的女人了,看住了白马,脸上不住地笑着,使白马气都出不均了。   与此同时,白马却对着司马氏不住地吼着了,说她一个老婆婆为什么要说谎话?   “什么?”司马氏不住地反问着白马,“老娘成了老婆婆了?”   “滚!”白马对司马氏吼了一声,边吼叫着边操起一根扁担,便欲打在司马氏的身上。司马氏见白马这样对自己,便不想活了,自己好好一个女子,为什么要说自己成了老婆婆了?   司马氏一下子大声地哭泣起来了,边哭泣边沿着荒村的土路走到了江边,看着大江东去,不知为什么,竟然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了。   她缓步走到江边,临着江水,发现自己真的成了一个老婆婆了,不禁大吃一惊,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了。   “老婆婆,你为什么要跳江啊?”一位小孩子走到司马氏的身边,不住地问着她。   “管你什么事嘛。”司马氏没好气地回答。   刚说完,司马氏便听见头上传来一缕音乐,便抬起头,看见头上一朵彩云下站着一个好看的女人,这个女人不住地走啊走,竟然也走到了一条江边,准备跳水了。   而在天上那个女人的身后也跟着一个小男孩,不住地叫着那个好看的女人的名字。那个好看的女人的名字也叫着司马氏。   “咦,这是怎么了嘛?”司马氏不解地说,“怎么天上也有个司马氏了?”   之后,天上那个女人看了那个小男孩一眼,便又沿着来时之路不住地往回走着了。   在她的前方正站着一个英俊的男子,那个男子正不住地看着她笑呢。   又过了一会儿,天上那个司马氏便与自己的爱人一下子飞了起来了,随风不住地飞着,不一会儿便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只留下一缕美妙的笑声不住地洒下来,洒在司马的身边,使她也不断地笑起来了。   司马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了。莫非自己还会好,还会变过来?她不住地想着,边想边沿着荒村的土路走进了自己的屋子里了。   白马正搂着那个假司马氏不住地亲吻着,这时,不知为什么,眼光已经相当迷离了。   “咦,我为什么看见一株树走进了老子的屋子了?”白马对那个假司马氏说,边说边不住地在其脸上亲吻着。   见自己的屋子门边长着一棵树,白马便从刀架子上抽出一把刀来,欲把那株树砍倒了。   见此情景,司马氏赶紧跑开了,又走到了江边,坐了一会儿,担心白马出事,便又折回来了。   司马氏又走进了白马的屋子里了,却见白马这时已睡在棺材里了,却错误地以为那是床,与那个相当漂亮的女人一起睡在那棺材里,看得司马氏心惊胆颤着,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乖,我们睡觉了。”白马边拍着睡在自己身边那个假司马氏边如此说着。   “白马,起来!”司马氏见如此,什么也不顾了,冲到了白马身边,不能见他就这样死去不是,便一把将之从棺材里拉了出来。   “有鬼啊!”白马不住地喊叫着,“来人,打鬼呀!”   白马说完,便把自己的头埋进了那个棺材里了,说什么也不肯出来。这时,不知为什么,白马的头上的发白了,这白发不住地往下掉了。   “落雪了,落雪了!”白马喊叫着。   边这样喊叫着,他边把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了那棺材里了。   司马氏看着白马这个样子,也是一脸无奈,不知如何帮他,却又不能干站在一边不是?   这时,司马氏走出了自己的屋门,找来了村里的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问他们要法子救出白马,不能眼看着他就这样死去啊。   荒村的人们念着白马往日的好,纷纷走进了白马的屋子,不住地喊叫着白马,却听见白马不住地大哭起来了。   “你们这些鬼,都走!”白马躺在棺材里不住地对着人们吼叫着。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这两天没有发文。现在更新。 ☆、第八十四章   白马边说边拿起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说他们再敢靠前一步的话便自尽了。   听见白马如此说,一老者什么也不顾了,冲上前去,把白马从那棺材里拉出来了。   白马走出了棺材,站在自己屋子门外,看着天空,见天上走下来一位漂亮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不住地笑着。   又是朱衣女子。为什么每次总是她呢?白马不明白了,不过,见了朱衣女子,白马仍旧很高兴,便把朱衣女子请进了自己的屋子,欲好好款待她一下。   朱衣女子忽然伸出左手来了,在白马的头上摸了摸,便走出了那个屋子,沿着小小的土路离去了。   白马回过头来一看,见自己躺在棺材里,再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美女时,不知为什么竟成了一个熊首怪物了。   而站在自己面前的司马氏这时却变得如花美丽,使白马大笑起来了,走上前去不住在其脸上亲吻着了。   熊首怪物咆哮一声,便欲闯出白马那个屋子,却被人们阻止住了,一阵乱刀砍来,砍在那个怪物头上,不住地洒下血来了,不过,怪物还是跑了。   人们散去。   白马拉住司马氏的手,坐在自己屋子里,看着门外那些美好的风光,脸上笑容不住地荡漾着了。   白马拉住司马氏的手,走进了自己的屋子里,两个人在那儿不住地弄了起来了,把床都弄坏了,不过,这对白马来说不算什么,山村里木匠多的是。   做了一会儿活,她们便又走出了屋子,坐在自己屋子门前,看着天光不住地洒下来。   这时,花花又走到白马的屋子门前,站在那儿不住地看着白马笑。   花花还没有嫁人,虽然年纪不小了,可是就是没有嫁人,却常常走到白马的屋子边,不时看看白马,听听他说的话,或者什么也没有做地呆在那儿。   如此过了一段日子,花花便不常走到白马的屋子边了,却看见二毛子不时走到白马的屋子边不住地瞅着司马氏。对于这个,白马也倒并不在意,一个老人家,这有什么嘛。   不过,见二毛子要拉司马氏的手,白马便无法忍受了,若不是因为花花,白马说不定会扇他耳光了。   一天,白马又坐在自己屋子门前,看着门外的人站在不远处不住地笑着自己。这时,司马氏的儿子狗儿也走进了白马的屋子里,狗儿是与白马一起玩大的,他们一起上山捉过鸟,也下河抓过蟹,这时却要叫白马父亲,多少有那么一点儿不好意思。不过,狗儿在司马氏的鼓励之下,最后还是叫了白马爸爸了。   他们一家人坐在那个破败的屋子门前看着人们不住地笑着,却见二毛子又走上前来了,不住地看着司马氏笑。   二毛子笑了一会儿,却不笑了,冲上来了,抓住了司马氏的手不住地摸起来了。对于这个,白马也不在意,摸一下也没有什么的嘛。自己又不是没有摸过他的女儿花花。   见白马不在意,二毛子更来劲了,伸出手来把司马氏的裤子一下子撕扯破了,看见司马氏白嫩的大腿露在人们的眼前了。   白马这时便走上前去了,骂了二毛子一阵子,不过,骂了一阵子之后便没事了,并没有打他。   这时,站在不远处的花花看见了,便不住地哭泣起来了,以为白马不喜欢自己了,于是相当绝望,一下子倒在地上了,好久都没有站起来。   花花自此之后便疯了,不时在荒村走动,每每走进别的男人的屋子里去,爬到床上,什么也不穿地躺着,等着人家去作践她。见人家不去作践她了,便躺在人家床上不住地哭泣着,直到人家看上她了,趴在她身子上了,才不哭了。   二毛子得知自己的女儿成了这号人了,不禁不住地哭泣起来了,这成了什么了嘛,还成人吗?他自此之后还有什么脸面呆在这个村子,却又无法离开这个地方,他没有这个本事,便只好半死不活地呆在这个村子,无味地过着日子。   这一天,天气相当之不错,花花又走进了白马的屋子里了,坐在那个破败的板凳上不住地看着白马笑,笑了一会儿,便又想走进白马的屋子里去了。不过,白马还是阻止住了她了,不准她进去,见此,她便躺在地上不住地哭泣着了。   在地上哭泣了一会儿,她便又爬起来了,扑到白马的身边,不住地在他脸上亲吻着了。   这时,二毛子也出现了,见白马这样欺负自己女儿,便扛着一把大刀冲进了白马的屋子,要与白马拼命了。   见二毛子扛着大刀冲进了白马的屋子,扬起大刀便欲砍在白马的身上,花花见了,忽然冲到了白马的身边,用自己娇嫩的身子挡住了那把刀,刀砍在花花的身上,喷了二毛子一脸的血。   二毛子丢了那把刀,抱住自己的女儿,不住地哭泣着了,边哭泣着边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去了,不一会儿便不知逝于什么地方。   二毛子抱住了自己的女儿走到山上了,把花花埋在一个土穴里,之后,自己也撞在一棵树上,脑浆溅射出来了,把那株树之树干都打湿了。   二毛子也死在那个土穴旁,闭上了眼睛,永远地睡着了。   白马见此情景,便走到了那个土穴边,为那父子俩做了个简单的道场,洒下了一泡眼泪便离开了。   如此过了一段日子。   一天,司马氏走出了自己的屋门,在荒村的山上不住地走着,想去看看开在山上的那些好看的花儿。   走到一片林子边时,司马氏看见一群女子走了过来,把自己围住了,不住地骂着她。   “就是这个女人抢走了我们的白马,且还使我们现在的男人对她朝思暮想的,姐妹们,你们说如何对付这样的女人?”其中一个女子厉声对身边的女人们说。   “把她送到老坏那儿去!”那些女人们回答。   于是,那些女人们便把司马氏捉住了,用绳子绑了起来,而后,沿着山路不住地走到了一个土坯屋子里了。   在那个土坯屋子里住着一位老人,人们称之为老坏,在山村里专做坏事,因此人们送他这样一个称号。   老坏这天正坐在自己那个土坯屋子里,看着天上的一片云,不住地想着,不知如何才能弄到一个女人。在他背后那片林子里,不少女人因为他而丧失了自己的贞操,甚至有人还后悔得不想活了,自尽在那片林子里。   老坏看了一眼天,便走出了土坯屋子,又要去那片林子里看看了,现在,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一想起那片林子,老坏便会感到格外高兴,甚至自豪。   走了一会儿,在半路上,老坏碰到了那些女人了。   “老坏,送你个女人玩玩要不要?”那些女人阴险地对老坏说着,边说边不住地笑着。   “好啊,老坏我求之不得啊!”老坏笑着回答。   于是,那些女人便把司马氏送到了老坏手里了,而后,便离开了那个地方,沿着山路不住地往回走了。   司马氏呆在老坏那个屋子里,看着老坏,不住地骂着他,甚至说要告诉白马杀了他。   一听见白马这个名字,老坏还是有所害怕的,不过,害怕了一阵子又不怕了,站在司马氏面前不住地笑着了。   老坏边笑着边不住地抚摸着自己的下身,下身已然渐渐地昂起来了,看着司马氏似乎不住地笑着呢。对此,司马氏相当无奈,本来不敢看的,却又不得不看,怕老坏对自己做手脚。   老坏见司马氏害羞的样子,不禁大笑起来了,边笑着边凑上来了,一下子脱去了自己的裤子,便欲把司马氏压在自己的身下了。   司马氏杀猪一样地叫了起来了,边叫着边打着老坏,甚至咬着他的肉了。不过,对此,老坏一点儿也不在意,不仅不在意,还似乎相当享受。   “你他妈的敢!!”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是白马的。   “你来了?”老坏看着白马不住地笑着。   “老子砍死你!”白马对老坏吼着。   白马边说边把一把大刀扬了起来,扬在老坏的头上了,便欲砍下去。   这时,老坏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把枪,砰的一声,枪响了,正好打在白马的手上。白马高举起大刀,一刀下去,砍在老坏的头上,半边脑壳掉在地上,被不知从什么地方钻进来的一头野狗叼走了。   白马解开了司马氏身上的绳子,走出了那个土坯屋子,沿着山路不住地走着,走到荒村的时候,那些女人们便走进了白马的屋子里,跪在白马的面前不住地给他作着揖说着好话。   对此,白马什么也没有说,放过了她们,便又走进了自己的屋子里,与司马氏不住闲话起来了。   在屋子里闲话了一会儿,他们便又走出了那个屋子,沿着荒村不住地走着,看着江水不住地东流着,见站在江那边的那个朱衣女子不住地对着她们笑着。   这时,在天上又挂着一片彩霞了,这彩霞多么美啊,看得司马氏不住地笑起来了,边笑边不住地在白马的脸上亲吻着……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了,不知自己写的是什么,但是,我很快乐。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